被前男友骗婚以后 第5章

作者:听原 标签: 情有独钟 强强 相爱相杀 穿越重生

  岑景内心翻了个白眼,笑着安慰陈嫂说:“陈嫂我没事,喝了你的粥什么病都好了。”

  他这身体有小时候的原因,娘胎里就没养好,原身那个妈又做着那种工作,生活环境糟糕。饥一顿饱一顿都是常事。加上原身心思重,失眠情况严重,也没有调理保养的概念,里子早就坏了,动不动就高烧。

  岑景上辈子因为工作原因认识一个中医。

  知道这种情况只能慢慢调养,其他说多了都是废话。

  岑景想到这个又开始头疼。

  这人没有少爷的命,还真的落下一身的金贵少爷的病,累不得也思虑不得。

  好在现在婚姻关系还有一年时间够他慢慢想清楚后路,贺辞东人虽然不怎么样,但在生活上倒是没有刻意虐待他。

  陈嫂他们也很好。

  陈嫂终于被他的话逗笑,转身走了。

  岑景回头才发现贺辞东还看着他。

  没好气:“看什么?”

  “看你是怎么装模作样的。”贺辞东有条不紊地放下勺子,说:“既然演了就好好演到底,我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岑景的表情一言难尽。

  岑景知道贺辞东不弄死他就已经很好了,哪管他死活。

  他会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他的一举一动,而岑景自然也不可能相信这个人。喜欢钟叔他们完全是出于本心,跟演技真没半毛钱关系。

  两人之后没有任何交流。

  这人估计觉得他在这儿实在是倒胃口,汤喝了一半就直接上楼了。

  岑景巴不得他不在。

  他不知道贺辞东今天为什么放着白月光不陪突然回来住,但这是贺辞东的房子,说起来他才是暂住那个,也没什么话语权。

  想想也是很糟心。

  岑景睡前找陈嫂拿了胃药,吃下后就睡了。

  睡得比想象中安稳很多。

  第二天准时八点起来,窗外橙黄的初阳将远处城市的地平线染上一层朦胧微光,打开二楼雕花的木质窗户,空气里夹杂着朝露和青草的气息。

  钟叔正在院子里给花浇水,岑景撑着窗户打了声招呼。

  钟叔让他下楼吃早餐。

  岑景的好心情仅仅维持到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

  因为他刚走在楼梯口就听见一句:“岑景那傻逼玩意儿怎么想的?跑到酒会上闹。现在圈子里谁不知道他腆着脸追着东哥忏悔,连条狗都不如。”

  岑景发现这些人总是词穷,骂他似乎只有狗这个说法。

  岑景敲了敲栏杆。

  半边身子靠在上边,看着客厅里回头那年轻男人说:“哥们儿,大清早掉粪坑了吧,瞧瞧你嘴臭那德行。”

  刚好厨房里出来一人,正是端着咖啡的贺辞东。

  岑景:“还有,问问你东哥,我昨天有没有追着他忏悔。”

  贺辞东先找的他,有句话叫做先撩者贱。

  一大早的,非让人不痛快。

  见那年轻男人一副见鬼的表情,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转头去找贺辞东。岑景:“你没断奶?九年义务教育没毕业?回去找妈妈送温暖不好吗,别人家里骂人傻逼玩意儿你特么很聪明……别那么看我,对着一条狗哭,让我怀疑牲畜在你眼里都是高等动物。”

  岑景连珠炮似的。

  他今儿没穿原身那些死气沉沉的衣服,就一身浅色休闲装。

  因为头发长了,随便抓了一把在脑后系了个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张因为瘦而显得有些锋利的脸部轮廓。

  他有起床气,尤其是在没怎么清醒还被人骂的情况下。

  那张在法庭上历练过,私下里把无数同行怼到自闭的的嘴就先于脑子一步开口了。

  年轻男人显然已经麻了。

  原本端着咖啡杯的贺辞东已经到了客厅的沙发前。

  他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看着栏杆上的人。

  随意招招手,示意他下来。

第4章

  岑景看着贺辞东一副“你下来咱俩聊聊”的表情,第一直觉是这人想动手。他在短短的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对贺辞东有了更准确的认知。

  这就是个能动手绝不吵吵的人,和岑景靠嘴皮子完全是两个极端。

  岑景没搭理他。

  反而是刚刚的年轻男人这会儿反应过来了,直接跳脚,“岑景!你骂谁呢?”

  岑景:“谁应声骂谁。”

  年轻男人还想开口,后脑勺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

  委屈回头:“哥?”

  贺辞东:“闭嘴。”

  他一边拿起茶几上的表戴上,眼神睨过去:“钟叔怎么跟你说的?”

  年轻男人萎了,垂头丧气:“我爸让我好好跟着你学点东西,不要每天不着四六地到处瞎混。”说到这里他又气愤地指着楼梯上的人,咬牙:“可是他……”

  没说完,在贺辞东的眼神下自觉闭嘴。

  岑景倒是没想到这年轻男人竟然就是钟叔的儿子钟子良。

  书里没怎么提过这人,但原身和贺辞东最后那一年婚姻里,这人倒是成为路人角色出现过两回。他貌似才刚刚大学毕业,对贺辞东有种迷之崇拜,也由此很不喜欢岑景,后来还进了贺辞东的公司。

  岑景走下楼,看着钟子良,还是有点不想承认,“钟叔是你爸?”

  钟子良不知道他搞什么,一脸戒备,“你想干嘛?”

  岑景看着这小子一头黄色卷毛,还有明显熬夜过度长在额头的两颗痘痘。

  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不想干什么?我就是好奇钟叔为什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停在杀马特年代没有进化完全。

  傻子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钟子良:“我草你爹!”

  “去吧。”岑景顺手拿起茶果盘里的一颗苹果,张嘴咬下:“岑耀忠要是同意,我没有意见。”

  “你、你……”

  贺辞东看着他欺负人欺负得毫无负担的样子,也没出声阻止。

  岑景现在对着贺辞东的态度采取的就是死鸭子嘴硬,他知道很多事情骗不过这个人,但是只要他咬死不认,正常人都不会联想到穿书这种事情。

  眼看钟子良气得不轻了,贺辞东才开口对着岑景说:“你准备好材料,下周二跟我去趟岑家。”

  “去岑家干什么?”岑景问。

  贺辞东看他吃东西没停,语气平淡得就是像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贺辞东:“签收购合同。”

  他这话是看着岑景的眼睛说的,岑景知道他在观察自己的反应,脑子一转,挑眉问:“这不好吧?让我多难做。”岑景还嫌不够似的,又添了句:“再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对付岑家,想和我撇清关系?”

  岑景说完顿时觉得嘴里的苹果都难以下咽了。

  当初岑家拿捏着白月光和原身一拍即合,让贺辞东往岑家岌岌可危的公司融资了将近两亿资产,几乎抓住了贺辞东的命脉。但贺辞东硬是在这种境况中扭转局势化险为夷,甚至让岑家的将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转到了岑景头上。

  岑家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岑景想要这场婚姻安稳就必须依靠岑家。

  但是他们忘了对贺辞东来说,不过是一场可有可无的婚礼而已,救了心上人不说,以岑景对他那副舔狗的态度,岑家就算是已经在囊中了。

  再说,收购估计也就是个说辞,岑家对于一手创建起“时渡”那样企业的贺辞东来说,本来就是可有可无。

  得罪了贺辞东,结局能好到哪儿去。

  唯一难做的,就只有岑景而已。

  他讨厌但又不得不依附于岑家,他想要抓住贺辞东,但是方法一错再错。

  本就不是脑子特别聪明的人,所以才会落得那样的结局。

  此时的院门外传来前后几道脚步声。

  还没看见人影,有人的声音就已经传进来了。

  “老贺!听说你昨天晚上回来住了我还不信,今天一大早我就特地赶来。我说你是怎么能容忍跟那个岑景住在……”

  最先踏进来的人,看见客厅的情景时硬生生住了嘴。

  进来的一共三个人。

  开口的是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就是那种明明是大牌却穿出了一种廉价沙滩风。跟在他后边的是个挺斯文的男人,白白净净,戴着黑框眼镜。

  还剩最后一个岑景认识,姚闻予。

  整个空间里有种诡异的静谧感,所以岑景咔嚓咔嚓嚼苹果的声音就显得很突兀。

  随着岑景将最后一口啃完,果核精准扔进垃圾桶的那瞬间,贺辞东开口说:“我昨天是回来拿文件的,你们一大早的全挤这儿来,闲的?”

  花衬衫显然没预料到这场景,转向贺辞东解释:“那个……我们不是,那什么……”

  钟予良突然叫了他:“川哥。”

  姜川:“……”

  他跟贺辞东混得熟,自然知道他身边有这么个迷弟。

  但是这莫名其妙的同病相怜的认同感眼神是什么情况?

  他顿时觉得岑景也不对劲,按说他以前是习惯性讨好贺辞东身边的每一个人的,姚闻予除外。但是现在这么悠哉着置身事外,显得比以前更讨厌了。

  还有他扎什么头发,好看了就能遮住内心的丑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