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在后宫崛起 第104章

作者:人型代码 标签: 天之骄子 情有独钟 生子 穿越重生

  因此李尚书说了半天,皇帝陛下依然没有明确表态。

  早朝散后,安国公和抚国公相继去了户部尚书房,这个三个老头儿就今日皇帝陛下对户部添加计相计司的态度,展开了各种讨论。说来说去,这几位还不都是为了自家孩子未来的出路在操心。唉,果然还是那句话,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啊!

  周斐琦下朝后回到极阳殿,高悦已经起来了,正坐在饭厅里,又赫连野亲自督促着吃饭。说是亲自督促,就是赫连野盯着他,每种菜吃多少,怎么吃,配什么吃,赫连野边说,高悦边做——

  高悦脸上面无表情,看得出来,那完全就是一幅被‘紧箍咒’折磨得已经放弃抵抗的架势。反正赫连野绝对是为他好,这一点高悦并不怀疑,所以赫连野这会儿让高悦吃什么,高悦就算心里依然觉得没啥必要,却还是乖乖听了话。

  就是,赫连野指导着吃饭,这顿饭吃得实在是过于漫长且精细,因为赫连野会连一口菜嚼成什么样都说得明明白白,高悦嘴巴动着,脑子里不是眼前菜色而是一些糊糊啊、碎屑啊、泥泥啊之类的面目模糊的东西——反正,想着这些,也就是高悦心大,一般人估计是吃不下去饭了。

  这顿饭,高悦其实吃到一半的时候就抗议过,他道:“赫连太医所言,本君都记住了,你就不必这么费心盯着我了吧?”

  一般的太医或者臣子要是被主子们这样说了,早就识趣儿地退下了。但是,赫连野却很坚持,他还说:“下官也不想这么时时刻刻盯着毕焰君。可是毕焰君是在太不把皇家子嗣当回事了,那下官只好替毕焰君在乎一下了。”

  这话是在暗示高悦和周斐琦这俩人昨晚弄得太过,险些伤到小崽子。赫连野敢这么说话,也确实是这些日子了解了高悦的为人和性格,觉得总之自己是真心为他好的,高毕焰定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因为,高悦这个人有时候看事情透彻得令人发指,他对阿谀奉承背后捅刀的人和忠言逆耳背后真心的人,绝对可以第一时间就分清楚。

  因此赫连野看透这一点后,便尝试着在高悦面前做自己,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真实的性情暴露在高毕焰面前,然后,他就发现,和高毕焰相处真的很愉快。就比如现在,他听了自己的话之后,不但没恼羞成怒,反而不再多话,让吃什么吃什么了。

  唉,高家的哥儿真是个好人!可爱的好人呀!难怪阿翁几次三番嘱咐自己,对高家的哥儿要多加照拂了呢。想必当年,孝慈太君也曾是这样一位聪敏豁达明理之人吧,不然就他阿翁那个直脾气,有几个嫔妃会愿意理他呢?

  周斐琦回来的时候,高悦一口饭才刚咽下去,赫连野还在说:“……少嚼了两口,唉……”

  赫连野见周斐琦进来,便连忙站了起来,躬身退到了一侧,给皇帝陛下行礼。

  而高悦见到周斐琦则是一下子就露出了看见亲人的表情,那真是差点双眼泪汪汪,有点小可怜的样子,“皇上!”高悦叫了周斐琦一声,声音里不自觉就带出了几分委委屈屈的意思。

  周斐琦微愕,几步走过去,高悦已经向他伸出了手,好像求抱抱的样子,真的,这样子落在周斐琦眼里特别可爱!他拉住他的手,忍不住就弯腰亲了他的额头一下,问:“怎么才用早膳?”

  高悦悄悄看了赫连野一眼,脸贴在周斐琦的腰间,说:“起晚了。”

  赫连野:!!!

  高毕焰竟然如此善良?而自己是不是对他太苛刻了些?难道要换种方式看着他吃药膳吗?直接给出了详细到每个细节的方子会不会更好一点儿?那他如果偷懒怎么办,肚子里的崽子岂不是还要受委屈?

  这也不行那也不好,一时间,赫连太医觉得自己在小皇子出生前头发就可能先秃了。

  那边,周斐琦也在高悦身边做了下来,自然有小太监给他递上碗筷,就听皇帝陛下笑道:“没事儿,慢慢吃,朕陪着你!”

  “嗯,”高悦痛快地应了一声,扭头就冲赫连野来了句:“赫连太医,咱们吃到哪儿了?继续吧!”高悦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赫连野的内心却如同中了一道闪电,他想:高毕焰哪儿是什么善茬,是自己眼拙,这明明是朵黑心莲!!!

  周斐琦听了高悦这话,眉间蹙得更紧了,他甚至问了一句:“什么继续吃?”

  高悦就笑,然后冲赫连野一点,道:“赫连太医开始吧。咱们给皇帝陛下展示一下,我们为大周皇嗣所做的努力!”

  一时间,赫连野心中又是一动,他觉得听高毕焰的话口,怎么好像故意要给他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啊?唉,算了,不瞎想了,还是按照毕焰君说得办吧!

  于是,极阳殿里的这一餐,因为皇帝陛下的加入,竟然一直从早吃到了午时。后来,周斐琦在高悦的撺掇下,也跟着赫连野的‘口诀’体验了一把古代人形教吃机的难忘经历,这个感觉怎么说呢,很奇特,就想将吃饭这件事做成了第八套广播体操,而且画面感极其强烈,令人吃过不忘!

  这顿饭过后,大周皇帝周斐琦觉得,赫连野这个人,绝对是个人才!

  当然,在‘人才’赫连太医的建议下,皇帝陛下饭后陪着毕焰君在院子里又遛食了一刻钟。两人就在极阳殿的大院里,手拉着手,慢悠悠地晃,周斐琦几次开口却都没把那一话说出来。高悦一开始有点儿犯困,根本没注意周斐琦的异样,可是次数多了,周斐琦那浑身压抑的气息传递过来,自然就引起了高悦的注意。

  他侧过头,阳光透过枝桠的缝隙照到他的眼皮上,令他微微眯起了眼,但脸上的笑容却盖也盖不住,他就那么笑着,用很温柔很温柔的声音,问周斐琦:“怎么了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什么话还不能跟我说了?”

  周斐琦那略微紧绷的神经,在高悦温柔的声线中顷刻就散开了,他一手托着高悦的后脑,在他的额前很响亮地亲了一下,叹息着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早朝的时候,户部李尚书又提起了让你去任计相的事。我担心你现在的身体吃不消,没给他准话儿。”

  “呵呵,”没想到高悦听完后就笑了,而且笑得特别欢,紧接着,皇帝就见高悦抬手往饭厅的方向一指,道:“我带他去不就行了。他刚才跟个强迫症重度患者一样的盯着我吃饭,你觉得放他在我身边,我还有机会想以前那样加起班儿来不要命吗?”

  周斐琦也笑了,道:“那还真没那个机会。我估计,在你稍微有一点儿苗头要不顾身体的时候,赫连野就可能第一时间站出来,催你回来睡觉。”

  “这不就结了。”

  高悦说着,突然一把拉住周斐琦的腰带,把人扯着就拐进了一块高大的姜石影壁后面,然后喘着粗气儿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自从前天被确诊出喜脉之后,就总是想让你抱着我,你说我这样的症状用不用给赫连野——”

  后面的话,被周斐琦一个深吻给吞了下去。

  巨大的姜石影壁将两人的身影完全遮住,头顶的桂花树悄然绽开了一朵朵金色的小花,香气阵阵袭来,醉人亦醉心。周斐琦把高悦紧紧地抱在怀里,亲得头颈后昂,高悦双手攀在他的脖子上,虽然闭着眼睛,却满脸都是既享受又愉悦的神情,显然,此刻两人之间,爱意正浓。

  他控制不住自己真得好想要,那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就好像高悦的眼睛变成了某种行为的信号接收器,而周斐琦就是那个移动信号,一旦他出现在他的视野内,他的身体立刻就有了化学反应,心尖开始发颤,腿发抖,腰发软,想爬在他的胸口发嗲,说自己可能这辈子清醒的时候都不可能说出口的那些羞羞的话语……

  其实,关于这一点,高悦是真得不知道。哥儿有孕之后,就是会时刻想着这些事,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因为要生产为了顺利,身体自然而然就会加大这方面的需求,所以表婶才会提前就送了他那个‘礼物’,以便他在后宫不能时刻被宠幸的时候,戴上。这样就可以缓解身体的难耐了。

  不过,这个地方到底是外面,周斐琦也只是把高悦亲得软在怀里后,就送开了他。倒是他自己,龙袍都被高悦扯得快要散了。

  周斐琦低头看了眼自己凌乱的样子,抵着高悦的额头,低声轻笑,小声说:“这可是你主动——”

  “不是,”高悦不让他说下去,狡辩道:“我就是病了。”

  “嗯,你喜脉,朕懂。”

  高悦:?

  “你懂什么?你又没怀过。”

  “傻瓜,”周斐琦又笑,道:“大周的哥儿都是这样,孕子期间,都会这样。听懂了吗?”

  “呵呵。”高悦把脸贴在他脖子上,散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周斐琦道:“就让我去户部吧。带着赫连野,不会出什么事的。”

  “嗯。”周斐琦意义不明地应了一声。

  高悦抬起脸,视线寻到他的眼睛,说:“不要敷衍我。我不想十个月都在极阳殿和后宫憋着,多运动对身体也好。你看,赫连太医以前什么时候管过我饭后遛食这个事?所以说,我只要小心点不过劳,就会没事的。”

  这次周斐琦总算是给了个明确的答复,他说:“好。我会安排妥当。”

  “这还差不多。”

  中午高悦拉着周斐琦纯·睡了个午觉。下午,两人一个去了御书房,一个回了景阳宫。

  高悦如今已是太后任命的后宫实际掌权人,景阳宫如今更加不可同日而语。因此,他一回来,景阳宫立刻就变成了门庭若市,前来拜贺、巴结的各路嫔妃简直不要太多。

  齐鞘作为高悦嫡系,被高悦喊来帮忙接客,这些来往的嫔妃里,唯有咸钩卷卷被高悦给留了下来,其余的人,基本他都是走个过场,寒暄几句便放到一旁不管了。

  那些嫔妃有厚着脸皮留下来伺机而动的,也有自知没戏加入高派知难而退的,当然也有被别人拉着留在景阳宫一起混点儿的。总之这一个下午,景阳宫热闹非凡。

  咸钩卷卷的二皇姐在大朝贡之后,去守备营大牢把高山国的三皇子接了出来后就和高山使团的人一起出京回国了。她这一走,留下咸钩卷卷一个人在皇家后宫自然是倍感孤单。不过,有的时候,人若想成长孤单、寂寞、吃苦、受罪都是必然的过程。过度保护对那个保护的人可不一定都有好结果。

  咸钩卷卷便是如此,她二姐走之前曾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在大周后宫里一定要和高悦打好关系,因为她告诉她,高悦将是她在大周后宫最大的一顶保护伞,且这顶保护伞足够结实,绝对牢固。

  当时,咸钩卷卷还没明白这话的真意,然而不过一天,她就在储秀宫连着吃了两个暗亏,终于明白自己之前是多么天真,而这世道又是多么险恶。也终于明白,她二姐临走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了——现在的她,还没有能力在大周的后宫独立生存下去,所以她得给自己找一个保护伞,否则怎么死得她可能都不会知道。

  所以,她一听高悦回了景阳宫,就立刻赶了过来,之前她可是才刚被欺负得大哭了两场,而高悦见她第一眼,一看那个通红的眼眶,就知道这小姑娘恐怕又出了什么状况,便问她:“你姐才走,就想她了?”

  咸钩卷卷摇摇头,说:“我不是想姐姐,我是被她们气哭的。”

  “嗯?那是被欺负了?”高悦问。

  咸钩卷卷嘟着嘴点点头,就听高悦叹了口气,对身侧的齐鞘说:“以后,这个小妹妹,你都帮着她点吧。”

  “好啊,储秀宫那点儿事,我多少也听说了,咸钩容媛不用太放在心上,那几位美人就是那种脾气,你若跟她们一般见识,日后只会更加被她们牵着鼻子走。”齐鞘宽慰的话,好似真的起了作用。

  咸钩卷卷听完后,立刻深有同感,道:“入宫前,我从来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可以那么多,又那么坏。我们高山的女孩子都很爽利,很少有背后动歪心思的。”

  这话,齐鞘只笑了笑,高悦却一口直言,道:“天下哪儿真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不过是,在高山国,你见到的都是被你的哥哥姐姐们精心筛选过的人,自然是真善美。那些被筛下去的人,才是人间真实。”

  “那我以后该怎么办呢?”咸钩卷卷又迷糊了。

  “跟这齐良人好好学本事吧。”高悦给她指了条明路。

  没想到咸钩卷卷竟然对着齐鞘就是三拜的揖礼,还特别郑重其事地喊了两声:“拜见师父。”

  高悦、齐鞘:……

  这个孩子,去伪存真后,才真是让人惊讶。她的心也太实诚了吧?

  晚上,嫔妃们散尽后。高悦在景阳宫招待齐鞘和咸钩卷卷。当然他的膳食如今都是赫连野为他一手操办的药膳,那些鱼肉全部都归了另外两位,这样的三个人一起吃饭,差别待遇特别明显,对比实在太过鲜明,可是狠狠令高悦眼馋了一回。

  而赫连野独创的那个‘第八套广播体操式’念饭,也狠狠地令齐鞘和咸钩卷卷‘瞳孔地震’了整个饭局。

  咸钩卷卷心思单纯,见赫连太医如此伺候高悦只当是毕焰君都是这般待遇,饭都吃得这般精细,实在令人叹为观止。齐鞘却看出了名堂,稍加思索后他便猜到了高悦可能是有喜了。只不过,他既然没有公开,那便是不希望别人盯上,思及此,在饭后,齐鞘特别嘱咐了咸钩卷卷,让她千万不要将今日高悦被赫连太医念饭这事说出去。

  咸钩卷卷问:“为什么呀?”

  齐鞘就知道,咸钩卷卷根本没想自己这么多,只道:“他获如此优待,是陛下偏爱,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会嫉妒他的。你也算领教过这后宫嫔妃们的手段了,你不想高悦也遇上这样的事吧?”

  咸钩卷卷连忙摇头,“那我不说。”她道。

  “好。你有空就多来景阳宫走动,这样别人渐渐会知道你和我们走得近,要欺负你之前,会先考虑你的靠山。”说到这,齐鞘指了下又在院子里遛食的高悦,“他能护住你,放心吧。”

  “啊,我觉得自己有了师父真是件最好不过的事了。”

  齐鞘便笑了。这个小姑娘傻是傻了点儿,人倒是不讨人厌。

  夜幕降临,高悦邀着齐鞘一同将咸钩卷卷送会了储秀宫。不过两人只送到了距离门口不远的位置,并没有走近。回来的路上,耳畔是秋末最后一阵蝉鸣,喧闹的蝉声中,高悦对齐鞘说:“过两日我可能就要经常出宫了,这后宫里的事情,我会管着,但更多的事,恐怕还要你多替我操心。当然,如果能带你出去,我绝对不会让这些后宫事务拖你后腿。”

  齐鞘心中又是一阵。曾几何时,他和高悦也是这样,想着出宫之后如何如何,两人也如这般,互相许诺,若是有一天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人有机会出宫,都不会将另外一人独自留在宫里,必会想尽一切办法,带上彼此。

  脑海中,浮现往事种种,眼前的高悦却眼神温和地望着他,好似不经历地重复着他们曾经的誓言——齐鞘有点想哭!不可否认,他这一刻很感动,虽然生活加注在他身上的各种摧残过于强劲,导致他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渴望被爱的能力,但是,人之初性本善,齐鞘就算是一棵树干不算笔直的良才,却没有在各种磨难中失去爱人的本能。

  对高悦,不是爱情,却超过爱情,是亲情。当然这是对齐鞘个人来说,他很珍惜和高悦的这份缘。而此时,他听高悦这样说,原因也不问,只用力地点了下头,道:“好。定不负君所托。亦不会令君失望。”

  高悦笑道:“那么,我也要继续努力,争取早日把你带出去。”

  齐鞘心中自然又是一阵触动。

  两人于傍晚的暮色中,并肩前行。

  走了一段后,齐鞘问:“高玉的事情你今日又有追查吗?”

  高悦摇了摇头,道:“今日事多,还没顾得上他。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齐鞘道:“昨日你去极阳殿侍寝之后,他在景阳宫里同我说了一些话,令我觉得有些——”他似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因为那感觉实在是不舒服。

  高悦心中了然,只问:“他都说了什么?”

  齐鞘道:“他问了许多关于陛下的事。这些事情我实属不知,所以也同他说不上什么。只是,他如此关系陛下,恐怕心里是有想法的。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应同你讲。”

  “嗯。我明白你,放心我并不怪你。高玉如今长大了,又成了哥儿,他动心思并不奇怪,只是,唉,陛下绝非普通人,他若是把心思打到陛下身上,那可真是自找苦吃。”高悦一席话说得心平气和,齐鞘见此便放了心。

  他有些好奇,便同高悦开了个玩笑,道:“你对陛下就这么有信心?”

  高悦说:“他呀,我当然放心。”而后,说完又觉得不大好意思,冲齐鞘笑道:“你也不要把天下的男子都一棍子打死。你阿父遇到的那个人毕竟只是个特例,像那么混账的男人,在这世间也属极品了。”

  “那个男人若有一日落到我手里,一定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齐鞘脸上的神情在说这话的那一瞬间变得狰狞,可见他对齐家那位父亲是有多恨。起码在高悦与齐鞘相处的无数次,只要提到那位齐家老爷,齐鞘永远都是用‘那男人’来代替本该尊称的‘父亲’,由此也不难推断,齐鞘小时候在齐家绝对备受欺凌,从来没有感受过一次家庭带来的温暖。

  其实这种问题父母在现代也是屡见不鲜,当然古代男尊女卑,父权至上的朝代里能受到夫君善待的女子都少之又少,更何况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美貌哥儿。这种人落到齐家那位老爷手里,自然只能是沦为玩物的命运,好在齐鞘足够坚韧长大成人后,凭借自己的聪慧逃离了那个家庭,现在他人在后宫,又升了良人的位份,早就不是齐家那个爹可以掌控得了的了,齐家人自然也拿他没有办法。

  不过,高悦打心里还是希望齐鞘心中的伤痕有一天能被治愈,这样他的人生才算是真正摆脱了过去的阴影,阳光才能照进他的心里,生命以及生活对他来说才算是有了不同是意义——

  会变得更加丰富多彩吧。高悦想。

  两人一路闲聊回到了景阳宫。齐鞘本想多陪高悦待一会儿,才到门口就见小福子在等门。然后,就听到小福子说:“主子,您可回来啦,陛下来了,在殿里等您呢!”

  齐鞘一听皇上来了,立刻和高悦告别,脚底好似抹了油,飞速回了他的良人所。鉴于之前几次的相处经验,齐鞘严重怀疑,若是自己再跟进去,皇上恐怕又会当着他的面,暗搓搓秀给他看,哼,他才不想再被皇帝塞一嘴狗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