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在后宫崛起 第7章

作者:人型代码 标签: 天之骄子 情有独钟 生子 穿越重生

  不过,高悦并不在意这些,在他的三观里,别人怎么看和自己怎么活从来都是泾渭分明的两条平行线。侍卫中有一人见高悦过来,已迎了上来,他的视线在高悦缠着白布的脖子上停了一下,才连忙弯腰行礼,道:“侍卫梁霄参见高侍君。”

  高悦一听这名字就乐了。这位可是原主的发小呢,妥妥的友军,需得尽快拉拢一下,便冲梁霄笑了笑,虚托了下他的手臂,道:“不必多礼。刚刚是何事在吵?”

  梁霄道:“一点儿小事,吵了侍君静养,是属下失职,这便处理了。”

  “无妨。梁侍卫可否借一步说话?”高悦声音淡淡,梁霄却因这话微微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跟着高悦走到了一旁。

  两人在极阳殿那棵古松下站定。

  高悦学着原文中原主对梁霄说话的口气,喊了他的字,道:“瑞景兄,我知门外那人是青叔殿的小本子。想这青叔殿的人一连三日来找陛下,恐是真有何事。若是一味拦着,日后闹出事来,我担心波及到你,不如放他进来,见机行事更为稳妥。”

  梁霄见高悦喊了自己的字,心下微热,也明白高悦这么喊他,说明在他心里依旧念着他们往日的情分,更何况高悦一番话处处为他着想,这令梁霄更加确定自己前日那番‘让绿牌儿飞’的举措无比正确。眼下,高悦劝他把人放进来,梁霄思量片刻,却摇了摇头,道:“陛下上朝前,曾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你休息。这青叔殿的人被告知这道口谕后还这般胆大妄为,其行可诛。”

  高悦看待这事的角度可与梁霄不同,因此他听完梁霄的话后,道:“行异者,必有所恃。这小太监行事诡异,恐怕仰仗得并不是青叔君往日的恩宠,你且放他进来吧。”又见梁霄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高悦笑道:“放心,我不会有事,不是有你在吗?你会护着我的,对不?”

  闻言,梁霄郑重向高悦行了一礼,转身往大门口走去。

  高悦负手立于古松之下,看梁霄走到大门口,三言两语之后,那些拦在门口的侍卫便向两侧让开。而小本子一朝被放行,立刻冲了进来。他进来后,直接无视了高悦,根本不过来行礼,而是一下扑到主殿门口,一头磕了下去,高呼:“陛下圣明,求陛下移驾青叔殿!求陛下移驾……”

  高悦看了两眼,暗自摇头,走向大门口。梁霄见他过来,迎了两步,悄声道:“陛下眼下不在,要不要告诉他一声?”

  高悦抬手,笑道:“不必。我正好在极阳殿待得有些闷,想出去走走。你既是护卫,便护着我吧。”

  “是。”梁霄应了一声,带上五人一只小队,护送着高悦出了极阳殿。

  他们这一走,张公公这位掌事太监立刻急了。他可不是梁霄,身后有个侯府撑腰。这个小本子要是在极阳殿里闹出什么事来,皇上追起责来,第一个开刀得就是他。张公公连忙派人去给□□管送信,还嘱咐送信的小太监一定要说明白:是青叔殿的人来极阳殿闹,高侍君才不堪受扰,出去躲清静的。

  这个时候,周斐琦已下了朝,又召集了一众大臣在御书房商讨高悦提出的那份赈灾草案。他听了胡公公的禀报,不喜不怒,只长长叹了口气。

第12章 弄巧成拙了

  高悦带着幸、福两个小太监,由梁霄的护卫小队护送着一路溜达。这后宫之中,住得都是皇帝家眷,有些地方侍卫也不是都能进入。高悦这一路,但凡是到了梁霄等侍卫不便进入的地方,他立刻拐弯儿。一行人,就这么弯弯绕绕地竟让他们走到了皇城的外门处。再往前走,可就要出宫了。而出宫必须有腰牌,高悦自然是没那东西,不过这也不妨碍他对宫外自由生活的向往。

  他就那么在宫门内站了许久,直到梁霄提醒他‘侍君若是想赏平京景色,可以登城楼远眺’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站得腿都有些发麻。

  不过,梁霄这个提议显然深得他心,高悦点点头,带着他这一群随从登上了城楼。这城楼至少有二十米高,人站上去,视野瞬间开阔,连带着心情都开朗不少。幸、福两个小太监显然也是第一次上城楼,看着远处的整片京城不住惊叹。高悦让他们不必跟着,独自一人登上了城楼上的钟鼓亭。

  梁霄默默地跟在他身后,高悦也没阻拦。

  夏日晌午的阳光还是很辣的,可高悦看着不远处那热闹的街市,熙攘的人群,哪里还管什么日头辣还是甜?!他此刻的心早长出翅膀飞了出去,整个人都在阳光的炙烤下显得有些恍惚。

  梁霄见高悦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问道:“侍君是在思念家人吗?”

  高悦这才略略收回心神,冲梁霄笑了笑,道:“你还记得,我刚来平京时的事吗?若是记得,便说一些给我听吧。我刚刚想了好久,为何竟一件也想不起来呢?”

  梁霄愕然!他刚才只是察觉到高悦神思不属,却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缘由。此时他听高悦这般毫不避讳地说出来,心里竟然很不是滋味,他担忧地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是病了吗?有没有找太医看过?”

  高悦苦笑着摇摇头,道:“这种事,我怎么敢跟别人说?”

  梁霄一想也是,在这宫里生存,任何一点疏漏落在有心人眼里都有可能成为致命的把柄,高悦确实不能将这事宣扬出去。而高悦此时说与他听,显然在高悦心里是极信任他的。这份信任令梁霄很是欣慰,但他听高悦这样说,也更替他难过了。

  因此,梁霄几乎事无巨细将第一次在尚书房见到高悦的情景娓娓道出。

  ……

  高悦八岁入宫做伴读,到尚书房的第一天,他穿了件月白色的小锦袍,头上淡蓝色的缎带梳着整齐的双髻,一双眼又黑又亮又圆又大,乖乖巧巧地跟在大学士身后进了门。

  他一进门,尚书房里的那些小子们齐齐发出一声惊叹,据梁霄说‘当时大家真都当他是个女娃娃’。后来,大学士把高悦安排在了后排的空案落座。第一堂课后,所有小子们全部围了过去,争抢高悦旁边的空位。李景最霸道,踢翻了梁霄,推倒了柳清歌,最后却被周斐琦一句‘我是皇子’逼退。

  周斐琦霸占了高悦旁边的位置,李景只好选了高悦正前方的位置,梁霄坐在了高悦身后,柳清歌不甘不愿地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抢座位只是一个开始,每日放课后众人抢着邀请高悦去家里做客那才精彩。高悦那时年纪小,被那几个家伙拉来拉去,难免抻到胳膊扯到腿,一开始他还忍着,后来见他们没完没了,高悦只要被拉得疼一点点就开始哭,他一哭那几个家伙就不敢再招他了。大概是因为高悦哭的次数多了,被众人毫不客气地起了个外号,叫‘高哭包’。

  后来,那几个男孩子甚至为了看高悦哭,开始变着花样儿地欺负他。有时是故意藏在高悦身后出声吓他,有时是突然伸脚绊他,有时是骗他去御花园里的假山上找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有时是拿虫子放到他的衣袖上,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其中,自然又是以李景造孽最多。他好多次为了让高悦到他家里做客,故意把高悦的书本抢走,一路挂在鱼钩上,钓着高悦跟在他身后跑。高悦有时候特别生气,会爬上李景的马车,跟他打架。每每这个时候,李景又会突然假哭,骗取高悦的同情心。在外面尚且如此,回到李府,李景这个小无赖的作孽程度简直连他亲妹妹李荣儿都看不下去。李荣儿数次出手帮助高悦抢回书本,在高悦心里,她自然是李家唯一的大好人,因此高悦小时候总是追在李荣儿身后喊‘姐姐’,两人的关系,一度十分融洽。

  再后来,高悦对这种恶作剧渐渐麻木了,也越来越少哭了。不过,李景和周斐琦两个却仍然时不时地会作弄一下他。李景偶尔会把高悦的书本藏起来,看高悦满尚书房里找书看得出神。周斐琦则是动不动就会拉高悦一下,看他要跌倒再出手相助,还非得顺势数落高悦几句‘你怎么不好好走路啊’……

  柳清歌更多的时候会找高悦谈论诗词歌赋,梁霄则从始至终将高悦当作友人。

  这些儿时的旧事,哪里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得?但高悦要听,梁霄便讲给他听。

  ……

  高悦认真地听着梁霄徐徐陈述,在他安静的面容下,他的内心却在一点点梳理着自己这个新身份的人际脉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在原文中原主只是个工具人配角,很多时候关于他的描写都是在需要的时候一笔带过。如今,他穿成了这个人,处在一个真实的世界,自然事无巨细很有必要全面了解一下。

  两人在城楼上站了半个时辰,梁霄看了眼高悬中天的日头,便开始劝高悦回去。高悦点了点头,下城楼时突然问梁霄:“瑞景兄,你可有什么强身健体的法子?”

  “你要用?”梁霄问。

  “嗯。”高悦侧头看向他,道:“我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不能一直这么瘦弱娇美,我想要肌肉啊!

  梁霄沉吟道:“其实,以哥儿的体质来看,你这样也还好。不过,我可以回去找套口诀,你按口诀行气,或许多少也能起到健体之效。”

  “那就先行谢过了。”高悦笑了笑。心想,原来在这大周朝哥儿还不能太强壮,这个审美跟他这种专爱肌肉男的基佬还是有差别的啊。

  一行人下了城楼,继续溜溜达达往极阳殿走。而这时的极阳殿里,周斐琦已经回来了,那个大清早就来闯殿门的太监小本子这会儿正跪在他脚边,期期艾艾地求帝王去瞧一眼他们林青叔。

  周斐琦的想法倒是和高悦不谋而合,他也看出了青叔殿这几日行迹之诡异,当即便准了这小太监的请求,带着人浩浩荡荡去了林敬之的青叔殿。

  青叔殿位于极阳殿正东,乃男侍四君之所。周斐琦虽升了林敬之的位份,真正来这里的次数根本就是屈指可数。尤其这两年,他更是一步都没踏进来过。才迈进门,周斐琦就闻到了院子里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儿,他不悦地眯了下眼,胡公公立刻上前高声唱道:“皇上驾到!”

  整个青叔殿的人因这一声,慌忙下跪行礼。而这时紧闭的殿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跑出来一个身穿淡粉色纱袍的俊美少年。他显得极其激动,边往外跑,那眼泪边稀里哗啦地往下掉。他一口气冲到周斐琦面前,才停下脚步,当然也只停了一下脚步而已,之后就一头扎进周斐琦怀里,一把抱住了周斐琦的腰,哭道:“陛下您终于来了!敬之还以为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周斐琦面无表情地抬手拉住他的胳膊,将他从怀里扯出来。冷峻的视线在这个少年身上打量片刻,问道:“太医将你治好了?”

  林敬之一时有些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周斐琦对身边的胡公公道:“太医院办事得力,赏!”

  这时,林敬之好似才反应过来,委委屈屈地说:“我哪里就好了,我只是见到陛下才有了这股精神。”说着,又要往周斐琦怀里粘。

  周斐琦却只淡淡笑了一声,已越过他,大步往殿里走去。他边走边吩咐胡公公,“林青叔既然还没治好,那便召集所有太医,来青叔殿,会诊。”

  林敬之跟在周斐琦身后,听到这道旨意,忍不住微微弯起唇角,只转瞬即逝,旁人根本没有发觉罢了。

  不多时,数位太医顶着日头赶到青叔殿。皇帝却没有让他们立刻给林敬之诊脉,而是先问了之前来看过林敬之的两位太医,道:“前几日,朕让你们给林青叔看诊,二位可有看出是什么症状?”

  那两位太医连忙回禀,道:“林青叔乃是暑热之症。”

  周斐琦点点头,又道:“既是暑热之症,为何用了药后,还会如此反复?”

  太医道:“恐是天气反复所致。”

  “嗯,这次朕要你们将此症根治,可能办到?”周斐琦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强势的威压,那两位太医闻言不约而同哆嗦了一下,连忙跪地应‘是’。

  周斐琦挥了下手,太医们这才依次绕过殿内的屏风,为林敬之诊脉。这次由太医正贾启带头,一共来了十位太医,这些人挨个诊脉,诊断过后,又讨论了好一会儿,终于全部确认无误,才匆匆走了出来,竟是排成了一排,集体跪到周斐琦面前,高声贺道:“恭喜陛下!天佑我大周!林青叔这是喜脉啊!”

  “什,什么?!!!”一道难以置信地声音自屏风后传来,自然是林敬之。紧接着,他又一阵旋风般冲了出来,一把抓住太医正贾启的领口,惊恐得六神无主一般,逼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贾启以为他是太过惊喜,温言道:“恭喜林青叔,您有喜了!”

  林敬之却像是吓傻了,整个人虚脱一般跌坐到了地上,他急急回头去看皇帝。

  周斐琦这会儿也正看着他,只不过,周斐琦眼中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实在太过耐人寻味。林敬之一对上这个眼神,竟突然大哭起来。他几乎是爬到周斐琦脚边,抱着周斐琦的膝盖,哭得几近昏厥。

  “陛下,我——陛下!呜呜……”

  太医们全都懵了,完全不知这天大的喜讯怎么会引出眼下这个光景。如果说林青叔哭还能解释为喜极而泣,那么皇帝陛下这个似笑非笑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他很不高兴!!!

  好一会儿,太医们才听到皇上说‘你们先去偏殿候着’。太医们出去后,皇帝又对胡公公道:“即刻起,青叔殿禁制任何人出入。你也先出去吧。”

  “遵旨。”胡公公领着一众太监宫女出了殿门。一时间,整个青叔殿到处都是关门落锁的声音。

  主殿里,周斐琦看着趴在自己膝头痛哭的林敬之,问道:“孩子是谁的?”

  “我没有!我除了陛下,没有别人!!!”林敬之哭得梨花带雨,他期艾地看着面前的帝王,哀求道:“求陛下信我,我真的没有!我还是、还是……陛下若不信,可亲自验身,我、我……”他边说边哆哆嗦嗦地一手解自己的衣带,一手去拉皇帝的手。

  然而,周斐琦却不为所动。

  林敬之见拉不动周斐琦,突然哀鸣似得放声悲嚎,道:“陛下!!!!”

  周斐琦盯着他看了片刻,终于再次开口,“你若还想活着,就看住你殿里的人,此事暂且压下,不可张扬。”

  林敬之咬着嘴唇,连连点头。

  周斐琦推开他,起身走了出去。

  林敬之跌在地上,看着那道身影自敞开的门扉间迈出,又看着门扉在自己眼前关上,光线由明到暗,将他关在了这座清凉的宫殿中。

  林敬之双手撑在地上,紧攥成拳,指甲陷入掌心,带起钻心般的痛!小本子竟然骗了他?!他怎么敢?!!!他到底给他吃得是什么东西,不是说只是提前来潮的药丸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小本子!!”林敬之恼怒的嘶吼,而殿外,又哪里还有人应答。

第13章 随处不在的撕咬

  周斐琦出来,想着这几日林敬之的行径,总觉得林敬之原本要做之事,恐怕也不是自己弄出个喜脉来吓人。

  他连续三日闹着要见朕,原本是想要干什么呢?周斐琦其实也并不很好奇林敬之原本是想干什么,因为,不论林敬之想干什么,目前看来,他似乎都是被其它人算计的那一个。也就是说,这青叔殿里,必然有暗算之人安插的帮手。想到此,周斐琦又悄声吩咐了胡公公两句,‘看好那些太医和这宫里的太监宫女,不要让任何人出来’。

  之后,周斐琦去了永寿宫,看望太后。

  太后到底是周斐琦的养母,虽然周斐琦来时神情并无大恙,但太后看了一眼,也照样猜出了他定是遇到了疑惑。她受过周斐琦的拜礼,直接问道:“皇儿可是遇到了什么为难?”

  周斐琦道:“为难倒也算不上,只是有些疑惑罢了。”

  “哦?”太后听闻此话,便抬手挥退了左右,屋里只剩下母子二人,才又问了起来。

  周斐琦便将刚刚青叔殿里的事说了,末了加了一句,“……这孩子定不是朕的。”

  太后见周斐琦如此肯定,基本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这些年后宫这些人就算侍寝,可她这个儿子呀,唉,送到嘴边的肉都不想吃,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不过,眼下也不是追究周斐琦问题的时候,林青叔这个喜脉来得蹊跷,这事若不查清,定然会令皇家颜面扫地。且林青叔还和她们李氏沾亲带故,若是这喜脉属实,那这个孩子就必然是林青叔跟谁偷来的,做出这种事,林家固然是保不住了,李家也难免会受到牵连。甚至她这个太后,也绝对脸上没光。

  因此,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先查清这喜脉到底怎么回事。按说,十位太医会诊出的结果,绝不会再出什么差错,但是杏林之中,人外有人,所以再请一些医术高超的人来看看,终做定论也不迟。

  太后想到此,冲外喊道:“玉竹,你带上腰牌去赤云观请道长赤云子即刻进宫。要快!”

  玉竹出宫后,皇帝也没走,就在太后这里等着。

  太后趁此和皇帝聊起了这几日深受圣宠的高侍君。她先是打眼扫了这个儿子几眼,才笑着问道:“皇儿看高家那孩子如何?”

  “哼,”周斐琦轻哼一声,“顽劣至极。”

  太后暗翻个白眼:口是心非。顽劣至极你还那么宠着?

  “哦?既然不喜欢,那皇儿何必将他放在极阳殿碍眼呢?你这后宫虽人数还不算多,也总有那温婉讨人喜欢的,皇儿真该多在后宫走走的。”太后慢悠悠地道。

  周斐琦道:“正因他顽劣,朕才需将他放在眼皮底下时刻看着,否则指不定哪日他便给朕捅出篓子来。”

  “哀家倒没看出他有哪些顽劣之处,不过高家那孩子也是个好的,能为皇家开枝散叶那就更好了。”太后这话试探意味明显。

  周斐琦听完难得没反驳,而是微微笑了下,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