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禅梵生
至于是不是要为上一任魔尊报仇、亦或是其他。
这一点只有其本人知道。
然而戚煞的身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立时就化作了黑色烟雾消散,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褚朝安跟着上前查看。
听诩蓦然出声:“是他!”
·
戚煞果真是鄷铖派来的。
而前者能够顺利突破出冥帝设下的幽冥结界范围,也全赖于鄷铖。
“你的意思是,”褚朝安沉吟着道,“这结界想从里面出去难,但是外面……就不一样了。”
听诩点头,他看向了戚煞消失的地方。
默了默,听诩沉下脸道:“鄷铖早就料到了。”
***
鄷铖一早就做好了安排,料到冥帝可能会展开结界,故而从一开始派出戚煞过来,也不过是为了一个挑衅。
一个对幽冥之主的挑衅。
既然戚煞再次逃离,想必鄷铖和他也一定会有所准备。
暗域已经不再是能够藏身的地方了,而冥界,亦是无他二人的藏身之所。
祁越没有多加考虑别的,于抓捕戚煞无果后,便道:“回魔界。”
对这一指令,褚朝安自是无有不应。
暗封则跟在两人后面。
三人没在冥界呆太久,在戚煞逃匿后,便径直回了魔界。
但是对戚煞的追捕却并未落下。
·
冥池内。
听诩思忖着道:“他们会逃去哪?”
除了冥界,唯有修真界、魔界和妖界。
魔界他们想必是不会去的。
那就只剩下修真界和妖界。
一边想着,听诩看向前方的银色身影。
冥帝正倚靠于一处,是难得的散漫姿态,只听他道:“听诩。”
听诩颔了颔首。
继而闻见一声淡笑,“不要急。”
……
妖界需得通过无尽海域,其中妖兽、凶兽遍布。
褚朝安猜测:“他们应是去了修真界。”
比之妖界还需穿过无尽海域和一道界门,修真界显然更加容易进入,他会想到这点也无可厚非。
但和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祁越。
暗封道:“护法怎知,他们会去修真界?”
“你猜。”褚朝安没有直面回答,而是道了一句。
三人一经回到魔界。
褚朝安跟随在祁越后面,同他一道入了魔殿。
在魔殿中待了大半日,就听有魔兵前来传唤消息,“禀告护法,烈云将军请您前往烈将殿一叙。”
褚朝安挑眉,“烈云找我?”
往日哪次不是烈云听到他的消息,便会第一时间赶到他这,何时需要他去烈将殿过。
且烈将殿温度常年过高,烈云自是知晓他不喜这点。
思及上次烈云没在他这坐多久就离开,褚朝安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看一看。
褚朝安将人挥退,“本护法知晓了。”
说罢,他从位置上站起,简单交代了暗封几个任务后,便匆匆往烈将殿赶去。
烈将殿离魔殿的位置是比之其他几位魔将中最远的。
褚朝安过去速度纵然不慢,也堪堪用了两个时辰方才抵达。
……
看守烈将殿的魔兵一看到他,连忙恭敬将他请入殿。
护法大人虽然鲜少过来,但是他同将军的关系可不一般,烈将殿的众魔兵每次都是将之奉若上宾,不敢稍有怠慢。
但这也只是其一。
正当着褚朝安在魔兵的指引下,前入殿中去找烈云时,一个侍女从二人身边跑了过去,冲撞到了褚朝安。
魔兵当即吓出一身汗来,紧接着小心翼翼的偷觑护法大人神色。
如果说护法和将军的关系好,他们才会恭敬的原因是其一,那么其二就是,魔界中谁人不知护法大人脾性。
就在魔兵偷瞄一眼过后,只闻耳边低低响起一道哼声。
褚朝安眼尾微勾朝那侍女睨去。
因为看清了被自己冲撞到的是谁,侍女一下子魂都没了,连忙跪下请罪,“是婢子的错,冲撞到了护法,还请护法大人不要怪罪。”
说着说着,那侍女已是声音哽咽,额角亦有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
侍女冷汗涔涔的模样,见状褚朝安只抬了抬眉,薄唇张合,“你跑什么?”
想象中的受罚场面没有出现,侍女跪得笔直的身影有了片刻的瘫软,旋即又很快恢复过来,连忙垂首答道:“回、回护法,是焱琅将军忽然过来了,随后将军命婢子……”
侍女没敢再说,她将头垂得更低,生怕被波及。
领路的魔兵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亦不敢再去偷觑护法神情了,心中暗道要糟!
·
焱琅,九魔将之一。
和烈云同为火属性,因而两人较为相投。
但焱琅和烈云的性格却截然不同,没有烈云的爽朗豪气,反而满身都是阴郁气息。
“焱琅……”
褚朝安缓声说着,嘴角跟着挂起一个略显讥诮的弧度。
……
焱琅。
第一个发现他进阶神速的魔将。
可以说,这个消息就是焱琅传出去的。
引得他在坐上左使护法之位后,多少人眼红。
那些不知道他深浅并且眼红于此的,多多少少是有焱琅的授意在里面。
所以褚朝安和焱琅,早在三年前他们就已结下了梁子。
烈云也是深知这一点,被夹在中间两头难做。
这个侍女便是赶过来通知此事,好让看守烈将殿的魔兵提前把人带到另一边。
魔兵额头直冒冷汗。
焱琅将军向来不走正门,这也是他们没能及时发现的原因。
褚朝安在得知烈云传的消息,赶来花费的时间也不多不少。
恰好就撞上了焱琅刚好过来的时间点。
在魔兵和侍女的噤若寒蝉中,褚朝安淡淡开口,“带路。”
闻见这声的两人不敢忤逆他,只得走在前面为他引路。
·
另一边。
烈云倒了两杯凉茶,脸上笑着冲和他对坐着的玄衫男子道:“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不想我过来?”
焱琅对烈云的脾性可谓是深有了解,对方一开口,他就听出了不对,俊眉微微一挑,长睫敛下的眼瞳深不见底,此刻浮现出一抹深意。
烈云一滞,被焱琅这敏锐的直觉弄怕了,执起凉茶便仰头灌下,末了大喇喇道,“怎么会。”
左右他已命人安排了下去。
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然而焱琅却眯起了眼睛,“你有事瞒我。”
……
烈云当即就想否认。
但在下一瞬,就听焱琅继续开口,“不必隐瞒。”
他也拿起茶杯于手中摩挲转动,轻抬起眼睛看向烈云。
被焱琅看得一阵心虚,烈云不好再说。
焱琅是他多年至交,而‘凌寒’亦是他的难得知己,哪一个都不是烈云能够轻易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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