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弥千里
“那你这些年在外面应该娶夫郎了吧,怎么没有带回村里?”周阿爹一边问一边观察着闫峰的表情。
闫峰连忙摇头道:“没有娶夫郎。”
周阿爹继续问道:“你年龄也不小了,怎么不娶呢?”
闫峰道:“我以前就没打算要娶夫郎。”
周阿爹见他说话时神色坦荡自然,出口的话也没有犹豫,可见没有说谎:“以前没想法,那现在呢?”
闫峰想到谢景行,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现在我确实想娶夫郎了。”遇到谢景行之前他从不觉得自己会为谁动心,已经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但第一眼见到谢景行他就想将他娶回家,原来他不是不会动心,而是那些人都不是谢景行罢了,他甚至觉得他这些年的清心寡欲都是为了等待谢景行的出现。
周阿爹见他竟然笑了,又听他话里的意思,这明显是有心上人了。他自然不会直白的去问闫峰的心上人是不是瑾哥儿,万一不是,那岂不是很尴尬。即便是,他还打算多看看,多考验考验,看他对瑾哥儿的真心有多少,他可不希望再遇到一个像孟元那样的。最重要的还是要瑾哥儿喜欢才行,毕竟是要过跟他一辈子的人。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了周家,闫峰一进门就见谢景行在院子里晒太阳,神态惬意,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退婚之事的影响。
谢景行见他进来,勾唇一笑:“闫大哥,你来啦。”语气十分亲昵。
周阿爹就见闫峰的神色瞬间柔和下来,越加肯定这小子对瑾哥儿有意思。
闫峰走到谢景行跟前,看了看他搁在矮凳上的脚,关切的问道:“脚伤怎么样,上药了吗?”
谢景行道:“有点疼,已经上过药了。”
闫峰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这个药对治疗跌打损伤效果不错,还能止痛,要不你试试这个药。”
谢景行接过瓶子,他眼力极佳,一眼就看出这个瓶子不是凡品。他打开瓶子,里面的药味扑鼻而来,他从中问道了好几种珍贵的药材。这样的药可不是一个普通的猎户可以得到的,看来爱人在这个世界的身份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啊。
“好,我现在就试试。”谢景行自然不会和自家爱人客气。
“我来帮你。”闫峰蹲在谢景行面前,小心翼翼的褪去他的鞋袜,然后转身对周阿爹道:“周叔,我担心药效会有冲突,我想先给瑾哥儿洗个脚,将原来的药洗掉。”
事关自家哥儿的脚,周阿爹也不敢马虎,连忙打来一盆水放在谢景行脚边,刚准备蹲下去,却见闫峰小心的捧起谢景行的脚放进盆中,然后用棉布轻柔的在其脚踝处擦拭。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反而神色郑重,仿佛是在做全天下最重要的事情。
待药洗去后,闫峰将谢景行脚上的水擦干后,将其直接搭在自己蹲着的腿上,然后从瓶中挖出一点药膏抹在谢景行的脚踝上,用掌心轻轻的揉匀,他一边揉一边观察谢景行的脸色,只要谢景行微微皱一下眉,他就会立即停下来给谢景行吹吹,待谢景行舒展眉头,他再继续揉,如此循环往复,直到药完全吸收,他才小心翼翼的给谢景行穿好鞋袜。
周阿爹在一旁看得有些愣神,这个世界的哥儿地位并不高,被当成是汉子的附属。哥儿伺候汉子是应该的,汉子伺候哥儿却极为少见。他还从没有见过一个汉子这般细致温柔的伺候一个哥儿的,就连他自己和周阿麽感情深厚,这样的事他也从没有为周阿麽做过。
“好了。”闫峰的声音惊醒了愣神中的周阿爹,周阿爹一时不知该夸奖他对自家哥儿的细心体贴,还是该怪他占了自家哥儿的便宜。
最终还是谢景行出声打断了他的纠结:“阿爹,你先去做饭吧,我在这里招待严大哥就行了。”
周阿爹看了看闫峰,虽然他刚刚的行为有占自家哥儿便宜的嫌疑,但看他如此着紧瑾哥儿,周阿爹对他还是比较满意的:“行,那你们聊,我去做饭了。”他看得出来,瑾哥儿对这小子恐怕也有好感,否则早就一脚将人踹翻了,哪还会允许这小子碰他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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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被退婚农家哥儿(四)
周阿爹离开后: 闫峰神情严肃的看得谢景行:“之前你在山上会遇到野猪: 是因为你衣服上被人撒了引兽粉: 我怀疑是孟元做的?”他说完后忐忑的看了谢景行一眼: 就怕他不相信: 虽然谢景行现在已经和孟元退婚: 但他听村民说两人订婚一年多了,感情一直不错,比起他这个刚认识的人: 谢景行应该会更相信孟元。
他之所以会告诉谢景行: 一方面是想让他对孟元有所防备: 以免什么时候又被孟元害了。另一方面他也有私心: 他想让谢景行看清楚孟元的为人,让他对孟元彻底死心。只要一想到谢景行曾经喜欢过别的汉子,两人也许曾经还牵手拥抱过,甚至还有更加亲密的举动,他就心中泛酸,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两年回来,又想立即去削掉孟元有可能牵过谢景行的手。
谢景行看了看男人微红的眼眶,知道男人怕是又脑补了什么: 他故意做出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其实我也怀疑是他做的,我今天出门砍柴路上只碰到过他,还和他说了一会儿话,只有他有机会将引兽粉撒在我上衣服上: 我之前在他面前故意提到那件衣服,就是为了看他的反应,没想到……”
“我之前有一次在县城里见他和县太爷家的哥儿手牵着手,我那时还自欺欺人觉得是自己看错了。现在想来,定亲后,他看似对我很温柔,其实根本不愿意亲近我,我们定亲一年多,连手都没有牵过,而他也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我,若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又怎会如此,恐怕他早就和县太爷家的哥儿在一起了。我只是没想到他这么狠,不想娶我退婚便是,竟然还想害死我。”
“闫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很差劲,不然为什么孟元他这么嫌弃我?”
心上人仰着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眼中带着自我怀疑,茫然无措的模样可怜极了,也可爱极了。闫峰忍不住上前捧着谢景行的脸,在他眼睛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爱怜的吻,嘴里安慰道:“你是最好的,是孟元没有眼光,不要为那样的人难过,不值得。”他心中对孟元的杀意又加重了一分,却又庆幸孟元没有眼光,同时又忍不住因谢景行话中透露出来的意思而欣喜,原来他和孟元连手都没牵过,那他的宝贝儿将从里到外都是他的。
男人的吻落下来的时候,谢景行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他现在的想法和周阿爹一样,这个男人一定是在趁机占他的便宜,若不是确定这男人是他的爱人,他一定会一脚将他踹翻。
谢景行眼珠子一转,眼中的狡黠一闪而逝,他一把推开动情的吻着他的男人,脸上满是惊慌:“闫大哥,你怎么能亲、亲我?”说到最后两个字时,他的脸上浮上两朵红晕,那略带羞涩的模样看在男人眼里诱人至极。
谢景行见男人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这即将发情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忍不住再次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这男人还是一样不经逗。
他继续道:“是不是因为我被人退婚了,你也看不起我,所以才这般随意轻薄于我?”他神色满是伤心,还带着一丝委屈。
谢景行上辈子可是影帝,神情转换极为自然,闫峰哪里知道他是在演戏,见他如此伤心又委屈的模样,心疼极了。他想上前安慰,又怕谢景行误会,只好站在原地,因为太过焦急,额头上竟渗出了汗水,手足无措的解释道:“不是的,我心悦你,特别认真的想娶你做夫郎,我刚刚那样是情不自禁,没有轻薄你的意思。”明明是高大粗犷的汉子,此时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怜。
谢景行使劲憋着,才没让自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过足了戏瘾,又舍不得见爱人如此可怜的模样,他下巴微挑,对男人道:“你过来。”
闫峰闻言乖乖的走到他跟前,谢景行道:“蹲下来点。”
闫峰再次乖乖的蹲下身子,谢景行倾身在他的额头上“啵”的一声印上一个响吻。
原以为会被甩一耳光的闫峰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片刻后,他欣喜若狂的看着青年:“宝贝儿,是我想得那样吗?你接受我了对不对?”
谢景行睨了他一眼:“怎么,觉得太快了?还是觉得我太草率了?既然如此,那还是算了,我还是等着阿爹帮我多相看几个汉子,再慎重挑选。”
闫峰一把抓住他的手:“不快,一点都不快,也一点都不草率,我可是见到宝贝儿你第一眼就想将你娶回家,你考虑了这么久,再没比宝贝你更慎重的哥儿了。”
谢景行闻言笑睨了他一眼,男人见状知道谢景行这是真的接受自己了,脸上也露出笑容,握着谢景行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期待的问道:“宝贝儿,过段时间,等你和孟元退婚的事过去了,我就来你家提亲好不好?”
他虽然很想赶紧将谢景行娶回家,但他今天背谢景行下山的事就已经有人嚼舌根,若是近段时间他向谢景行提亲,肯定会有更难听的话传出来,他倒是无所谓,却不愿他的宝贝儿去承受这些。
他突然想到谢景行刚刚提到孟元和县太爷家的哥儿暗通款曲的事,也许他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只要让村民们知道孟元早早的就和别的哥儿在一起,退婚一事也是有预谋的,那之前孟阿麽说得那些自然是污蔑,这本来也是事实,届时他再向谢景行提亲,也不会有人再说闲话。不过这样倒是要先留孟元一命,实在是便宜他了,原本他是打算直接杀了孟元的。
“好。”谢景行怎么可能不答应,心里也盘算着和男人一样的事,只是如今他的脚受了伤不好行动,不过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劳动力吗?
待谢景行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男人,男人低笑一声,一只手轻柔的将谢景行抱进怀里,一直手护着他受伤的脚,即便是这种时刻,他都没有忘记谢景行的伤势:“我们果然是最般配的,我刚刚也在想同样的事情。”
谢景行闻言也笑起来,他和爱人这般默契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无论多少次,总是让人感到愉悦。
周阿爹做好饭出来,两人已经分开,但周阿爹还是察觉出了两人之间的变化。就比如现在,只要瑾哥儿眸光瞥向哪道菜,闫峰就会将其夹到瑾哥儿碗中。瑾哥儿偶尔也会给闫峰夹菜,这种时候闫峰会快速的吃掉,然后就会用温柔得可以滴出水的眼神看着瑾哥儿,那眼中的爱意丝毫没有掩饰,连他一个汉子都觉得脸红,瑾哥儿却泰然自若。他原以为瑾哥儿是因为太过迟钝没有发现,但只要闫峰注视他的时间太长,他就会一个眼神斜睨过去,闫峰就会像得了什么天大的好处般,咧嘴一笑,就连他脸上可怖的伤疤都不能掩盖他的傻气。
如是这样他还发现不了两人之间有猫腻,他这么大的岁数也算白活了:“你们俩是怎么回事?”
“阿爹,我心悦闫大哥。/周叔,我心悦瑾哥儿。”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闫峰听到谢景行的话,再次咧嘴一笑。
“好了,别笑了。”周叔忍不住道,这样一张匪气十足的脸却露出这样傻气的笑容,实在是让他很不适应。
周阿爹看着谢景行道:“瑾哥儿,这是不是太快了?要不我们再看看?”
他说这话倒不是看不上闫峰,他看得出闫峰对自家哥儿是真心的,比起孟元看瑾哥儿的眼神看似温和实则没有什么温度,闫峰眼中炙热的爱意和溺人的温柔是伪装不出来的,况且他对瑾哥儿那般细致体贴,这些都是孟元没法比的。此时他无比庆幸退掉了瑾哥儿和孟元的婚事,虽然对瑾哥儿的名声有些影响,但名声哪有瑾哥儿的幸福重要。
他对闫峰还是比较满意的,他担心的反倒是自家哥儿。瑾哥儿以前那么喜欢孟元,如今两人才刚退婚,瑾哥儿就说喜欢闫峰,实在无法让人相信,怎么看都像是将闫峰当成避难所,他怕瑾哥儿以后会后悔,更怕他钻了牛角尖,为了证明给孟元看,他还是有人要的,故意和闫峰在一起,以后会伤人伤己。
谢景行给了面色紧张的爱人一个安抚的眼神,牵起他的手大大方方的给周阿爹看,郑重道:“阿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认定了闫大哥,不是避难所,也不是想证明给孟元看我还有人要,是因为我心悦闫大哥,在我心里,闫大哥他是最好的,孟元连跟他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说这话时,他看着男人,眼中流泻出同样厚重的爱意。
闫峰闻言目光灼灼的看着青年,若不是顾忌到周叔在这里,他真想狠狠吻住青年那张说出甜言蜜语的小嘴,看看是不是和他的话一样甜。如今他只能用大拇指不停的摩挲青年略有些粗糙的手心当做解渴。
谢景行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收敛一点,阿爹还在这里呢!
周阿爹闻言放下心来:“既如此,我便不再反对,不过你们平时注意点,之前孟元阿麽那些话,我怕传出对你们不好的流言。”
“周叔你放心,我绝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闫峰这么说着,眼中划过一道厉光。
吃过饭后,闫峰趁周阿爹不在,向青年讨了一个吻,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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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被退婚农家哥儿(五)
离开周家后: 闫峰没有回家: 而是去了县城。进了县城后: 他直接去了一家酒楼: 小二热情的将他请进了包间。
片刻后: 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走进来: 恭敬的对闫峰道:“将军。”汉子的一只袖子空荡荡的,他仅有一臂。
闫峰道:“王虎,不是说了不要再叫这个称呼了吗?我早就不是将军了。”
王虎道:“在我们心中: 您永远都是我们的将军。”
闫峰不再纠正他: 他知道王虎有分寸: 有外人在的时候绝不会这么叫:“我这次来是有些事想让你帮我打听打听。”
王虎道:“将军有事尽管吩咐。”
闫峰道:“帮我打听一下县太爷家的哥儿的事: 若是发现他和一个叫孟元的读书人见面,马上通知我,还有有关这两人的事,事无巨细都不要放过。”
“县太爷家的哥儿?难道是将军的心上人?不过听将军您话里的意思,这哥儿似乎和那个叫孟元的读书人有一腿。”无怪乎王虎这么想,这还是他认识将军这么多年来: 将军第一次打听某个哥儿。而且县太爷家的哥儿来过酒楼吃过饭,长得还挺好看,就是有些娇蛮傲气。
闫峰对王虎的直白早就习惯:“别乱猜: 这两人得罪了我家夫郎,我这是要给我家夫郎找回场子。”
王虎惊讶道:“夫郎?将军您成亲啦?怎么也不邀请我们去喝喜酒?”说到最后一句他脸上还露出一丝委屈,这表情由一个粗壮的汉子做出来实在是有些辣眼睛。
闫峰冷冷的扫了汉子一眼,王虎立马收起脸上委屈的表情: 心里却叹了一口气,哎,即便有了心上人,将军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幽默感,也不知这么严肃的将军能不能讨得对方欢心。
闫峰不知王虎粗犷的外表下正在操着一颗老妈子的心:“还没有成亲,不过也快了,倒时候自然会邀请你们。”
闫峰口中的“你们”其实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伤兵,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残疾。朝廷不需要这些人,这些人中幸运的回到家里还有家人照顾,还有一些甚至被家人嫌弃,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闫峰怎么可能置之不理,于是拿出银子给这些人安排了营生,这间酒楼不过是其中一处。
王虎闻言欣喜道:“太好了,将军终于愿意成亲了,您不知道我们私底下都担心您孤独终老。能被将军你看上,对方一定是位很出色的哥儿吧,将军什么时候带来这里,我们也好认认人。”
闫峰想到第一次见到谢景行时的场景,神色柔和:“他确实很出色。”
王虎见向来冷漠的将军提到他的未来夫郎时竟然露出这般温柔的神情,对这尚未见面的哥儿更加好奇。
离开酒楼后,闫峰去了一家首饰铺,选了一块玉佩,之前见谢景行一直将孟元那块玉佩带在脖子上,一想起来他就心中酸涩,但以前的事他也无能为力,只恨自己没有早两年回来,早早的遇到谢景行,不过以后谢景行脖子上只能戴他送的玉佩。
接着他又选了一支玉簪,谢景行的头发黑亮柔顺,用这玉簪来束发一定好看。
他刚要付钱离开,一个清朗的声音道:“这位大哥 ,我很喜欢这支玉簪的款式,店里只剩下你手上这一支了,你可不可以让给我。”
“不能。”闫峰连头都没抬,直接付了钱,将装有玉簪和玉佩的盒子妥帖的放进怀里,大步走出了首饰铺。
孟青没想到这汉子竟然会如此干脆的拒绝,他来这里半年了,这具身体的容貌长得不错,一般汉子都不会拒绝他的要求,陡然被人这么下面子,孟青一时涨红了脸,有些下不来台。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竟然和一个哥儿争东西!”站在孟青身边的骆玉道。
闫峰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继续往前走,这个世界的汉子确实会有怜香惜玉的,但在他这里,有特权的哥儿唯有谢景行一人。
骆玉见这人竟然无视自己,气急败坏,口不择言道:“丑八怪一个,还想送东西给别人,他送东西的那人肯定也是个丑八怪!”
闫峰闻言终于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冷冷的看着骆玉,一步一步的走到他面前,这一次他没有掩盖身上久经沙场的气势,他的每一步都似携裹着血腥之气,周围的路人都被他的气势骇住,纷纷向后退了两步,在闫峰和孟青和骆玉之间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骆玉同样也被他的气势骇住,脸色煞白,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爹可是县令,你要是伤了我,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
闫峰闻言脚步一顿,这才正眼打量他,容貌不如他的宝贝儿,气质不如他的宝贝儿,性情也不如他的宝贝儿,孟元果然是眼瞎,竟为了这样的瓦砾丢了珍珠。
骆玉见男人停下来,以为是他爹的名号将男人吓住了,有恢复了之前的傲气:“知道怕了,还不赶快将簪子拿过来。”
“玉哥儿,算了。”孟青闻言拉了拉骆玉的衣袖,这么多人看着呢,这样仗势欺人不太好。
“为什么算了,我用双倍的价钱向他买,又不是白要,算起来还是他占了大便宜。”骆玉冲着闫峰微抬下巴,本来一支簪子他无所谓,况且又不是他喜欢的,但他之前被男人的气势骇住丢了脸,现在怎么也要找回场子。
骆玉容貌艳丽,身上还带着一重富贵人家娇养出来的傲气,如今下巴微抬的模样更是添了几分骄矜,孟元曾说过最是喜欢他这幅模样,对着其他汉子他也下意识的展现自己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