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哑巴贤妻不可负 第146章

作者:巫女晓晓 标签: 穿越重生

  思年看崽子们都醒了,这下是真不敢继续了,忙推锦无端,没推动。

  锦无端已经很久没开荤了,也被打断太多次了,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得把嘴里的肉给吞下去。

  崽子醒了有醒了的好处,此情此景分外刺|激,刺|激的不行。

  锦无端用一只手推住枕头,一边镇压住三只想要起身的崽崽,一边半压着思年泄了火。

  一岁多的小东西什么都不懂,黑暗里也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身下的床一晃一晃的,以为锦无端是在和他们玩,蹬着小短腿嚷嚷。

  “爸爸~我要喝水水~”

  “爸爸~我要嘘嘘~”

  “爸爸~我也要嘘嘘~”

  思年摸黑下床,整理好自己后,这才开灯带着老二、老三去厕所,锦无端支着下巴看老大:“那会儿不是才喝过的吗?睡觉去,别喝了。”

  一分钟后……

  “爸爸~我要喝水水~”

  “你能不能睡觉?”

  又是一分钟后……

  “爸爸~我要喝水水~”

  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崽崽就是渴,就是要喝水水。

  锦无端真是没得办法,刚喂了老大喝水,嘘嘘完的老二和老三也要喝,喂完老二、老三,老大也要嘘嘘……

  完全就是个死循环。

  锦无端和思年最后闭眼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刚酝酿出一点睡意,房门被人一拍。

  沧弦一身睡衣,面上有点慌张,有点失措,看着锦无端的眼神还稍微有点闪躲:“三哥,瑟瑟和二哥吵起来了,你去看看吧……”

  时间倒退到几个小时之前,大家刚吃了晚饭。

  锦瑟自经历一番生死,从祝家回来后,就和沧弦的关系发生了质一样的改善。

  平日里不好接近的人居然同意他留宿,沧弦这个兴奋,这个激动,这个冲动,就不提了。

  他盖着被子想和锦瑟增进一下夫妻感情,没话找话的和她聊天。

  所谓言多必失,沧弦聊着聊着就跑了题,说起了之前小酒馆失火的事,说着说着,就说起了那条暗道。

  其实锦瑟之前也问过锦无端关于暗道的事,但都被他一带而过,混过去了。

  锦无端是有意隐瞒,他不想锦瑟知道锦时然之前做的那些龌龊事而受到伤害,却不想沧弦是个嘴大的,为了和锦瑟有共同话题,一股脑的全说了。

  锦瑟对自家三哥的爱和濡慕,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她在知道那条暗道是为了防锦家的人,并且有幸在她的亲二哥身上用过一次之后,心内巨惊,立马就炸了。

  她红着眼睛推开书房的门,直接一杯凉茶泼到锦时然的脸上,指着他骂道:“锦时然你个没人性的东西!我没你这样的哥!你现在就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沧弦一看场面失控,隐隐也意识到自己多话,见锦瑟很是坚决的要在大半夜把锦时然赶出去,只能来搬救兵了。

  锦无端一直不告诉锦瑟这些事,就是怕她和锦时然闹不好,对沧弦有些无语道:“你一个大男人,嘴这么碎干什么?”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锦时然的书房外,远远的就听锦瑟哭道:“我说怎么哥不愿意接近你!怎么打死都不去幽山的别墅!原来你居然干了这么丧尽天良的事!

  他招你惹你了?你就派人拿着枪去闯他的家?你还有没有一点做人的底线?你是疯了吗?你怎么能这样?

  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太让我心寒了!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哥和嫂子?

  亏之前哥还救你一命!你真的是……你滚!从这里滚出去!现在就滚!”

  沧弦有点捉急,拉拉站在原地不动的锦无端:“三哥,快进去劝劝啊!站这干什么?”

  锦无端挠挠脑壳:“……这丫头的脾气有点大啊……”

第222章 222、这个妹妹没白疼

  锦瑟是名门望族里的大家闺秀。

  回想人生二十载,她一直都是端庄的,高贵的,温柔的,清冷的,或许也是软弱的,自卑的。

  别人都说锦瑟生来命好,带着王冠,什么都有,但在锦瑟的眼里,她头顶的天,是黑的。

  强大的家族背景没有给过她依靠,锦时然这个亲哥哥,也没有给过她安全感。

  锦瑟一直都在自作坚强的懦弱着,孤单着,坚持着,惶恐着,因为一句锦家的孩子不能哭,她就真的没有掉过一滴泪。

  这位被命运锁在深渊的公主,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照到温暖的阳光,可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锦无端这个半路杀出来,只与锦瑟有过数面之缘的哥哥,救她脱离苦海,为她挥散所有阴霾,赌上性命的替她承受了一千道的戒鞭。

  锦瑟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有了些活人该有的温热。

  她做锦家大小姐的时候,看似拥有一切,其实就连眼泪,都被别人掌控。

  她丢掉王冠的时候,看似什么都没了,但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拥有了自由在内的一切。

  锦无端给锦瑟的,要比整个锦家都要多,他做到了一个哥哥应该做的,完全把锦时然比到了尘埃里。

  锦瑟打心底里感念锦无端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对自家三哥的爱和维护,要胜过所有的人,包括自己。

  公主身上有着被煞神日复一日呵护出来的小宇宙,一旦爆发,杀伤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帝都十二月的寒冷冬夜,锦时然一身睡衣,直接被锦瑟扫地出门,一点情面都没给他留。

  没人敢劝,也没人劝的住。

  锦瑟十分伤心,接受不了锦时然对锦无端曾经做出的事,也接受不了自己的亲哥哥,居然是这么一个人。

  她甚至觉得自己无法再面对锦无端和思年、以及慈眉善目的苏东阳,躲着不见人。

  思年最近没看到锦瑟,也没看到锦时然,三个崽崽也都缠着和他要姑姑和二叔,遂有点奇怪的写了小纸条,问锦无端。

  【二哥和瑟瑟呢?怎么最近都不过来了?】

  “公司事多,二哥搬出去了,瑟瑟这几天感冒……”锦无端胡编了几句,拉住想去看望锦瑟的思年:“外面冷,你身子还没好,着了风不仅麻烦,被瑟瑟过了病气,传染给孩子们越发得不偿失,别去了……”

  日子就在这样微妙的相处中悄然度过,元旦的时候,锦时然已经在公司睡了小一个月。

  庞娟嘴上骂锦瑟是个死丫头,心里却美的不行。

  他成日里缠着锦时然,看他拒绝和自己回庞家,就也在公司里安了家。

  堂堂庞氏集团的总裁室,里面的休息室也是总统套房的标准,庞娟虽还混不到锦时然的床上去,但穿他个衬衫什么的,也是可以的。

  这日蓝氏来人洽谈项目,锦时然从文件中抬眸的时候,发现居然是蓝可追?

  两人有些日子没见,蓝可追虽满脸病容,但仍难掩其绝代风华。他看着锦时然眉眼间的疏朗丰俊,心尖莫名一颤。

  锦时然招呼他坐,面上的疏离客套,让人心寒。

  项目是早就谈好的,签个字就完事。

  锦时然公事公办的和蓝可追道别,正准备按铃让秘书送他走,蓝可追忽然开口道:“时然。”

  “晚上有时间吗?我想约你一起……”蓝可追话刚说到一半,休息室的门猛然一开。

  庞娟光着双腿,宽大的黑色衬衫下,隐约可见内裤边缘。

  他顶着一头鸡毛,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从目瞪口呆的锦时然和蓝可追身边走过去,拿起办公桌上的水杯灌了几口,声音带着一点没睡醒的沙哑:“时然哥,杯子里没水了……我好渴……”

  锦时然终于反应过来,忙起身将庞娟挡住,眉峰微敛道:“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此情此景真是有碍观瞻,也十分让人难以接受。

  蓝可追眼里微微刺痛一瞬,几乎是逃一样的离开,等他上了车,才开始拼命的咳,唇齿间尽是血。

  蓝此忆递一张纸巾过去,拍着蓝可追的背道:“你约锦时然吃饭,他没同意?”

  蓝可追不想多说,靠着蓝此忆的肩膀摇了摇头道:“此忆,你说我这是遭报应了吗?”

  “哥,”蓝此忆轻叹一声:“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他么?如今离了婚,不是都如了你的愿吗?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

  蓝可追看着窗外的霓虹沉默许久,喃喃道:“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挖了一块……”

  腊八的时候,锦瑟和锦无端敞开心扉聊了一次,来找锦时然。

  “……那个时候哥还没有回锦家,你们甚至都不认识,要不是有那条暗道,哥,嫂子,大爷,就都死在你的手上了,你为什么要那么狠心?”

  锦时然沉默,良久才在锦瑟质问的目光中开口:“我一直不得父亲的喜爱,你三哥的出现,让我有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我怕父亲会因为他长的像自己而喜欢他,我也怕大哥会把对我的好分给他,所以……”

  锦瑟吸吸鼻子,看着锦时然哑声道:“我一直觉得你只是冷漠、无情,却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不择手段的人,你颠覆了我心目中兄长的形象,我讨厌你!讨厌死了!”

  她说完就转身要走,被一把拉住。

  “瑟瑟!”锦时然拉住哭着要走的锦瑟,头一次敞开双臂抱紧她,用尽全部的力道。

  他们两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血脉相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世上再没有谁能比他们之间,更亲密。

  锦时然抛开所有的不好意思和面子,扣着锦瑟的头到自己的胸口,“是哥错了!你别生气!哥以后再也不会了!给哥个机会好不好?”

  他笨嘴拙舌,大姑娘上轿头一次的哄妹妹,效果还不错。

  锦瑟趴在锦时然的怀里,抱着他哭的哽咽:“我想要个家,我想和你,和哥,和嫂子一起开心快乐的生活,二哥……你能好好道个歉么?”

  “能!”锦时然抚着锦瑟的长发,眼眶微红道:“我能!只要你还认我这个哥!什么都能!都能!”

第223章 223、灵魂一问

  如果隔阂、芥蒂一直存在,那只能证明有些陈年旧事,从未被妥善处理。

  锦瑟看似处处维护锦无端,但又何尝不是在帮着锦时然呢?

  她一早就看出锦无端对锦时然的疏离,原先不知道原因,如今知道了,自是要想方设法的让他们兄弟俩冰释前嫌。

  道歉只是一种形式,如果‘对不起’这三个字真的有用,那‘原谅’这个词也不必存在了。

  锦瑟的目的并不是让锦时然说对不起,而是要他拿出做错事应有的态度,想让锦无端,给他一个兄弟情深的机会。

  兄妹三人对膝而坐,锦时然的性格显然不适合刨白,提起往事的时候,他神情紧绷,面色尴尬,脖子红红的。

  锦无端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只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了,也不用让思年和大爷知道,平白伤了感情。”

  他的性格一向洒脱,既然当初因为锦瑟饶了锦时然一命,那就不会再纠缠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