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哑巴贤妻不可负 第166章

作者:巫女晓晓 标签: 穿越重生

  锦时然和沧弦都点头,无论当年结婚时的他们是真情还是假意,是被迫还是自愿,求婚的标准姿势都有过,所以也很不理解锦无端。

  就单膝点地跪一下,有什么好为难的呢?

  “哥!你拿出一点诚意嘛!”锦瑟抱着锦无端的胳膊晃晃,小声提醒他:“今天你和嫂子订婚,大喜的日子,大家都看着呢,你别惹他不高兴啊,你这样嫂子会下不来台的,你就跪一下,也没人笑话你,跪嘛!好不好?”

  锦无端皱眉,想着自己和思年结婚那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他又不是单相思,思年也不是不愿意,怎么还得他下跪去求呢?那不是多此一举、没事找事、自我侮辱吗?

  “思年你说,”锦无端懒得和锦瑟这些人掰扯,直接问思年:“你是不是想和我结婚?是不是也要我给你跪?”

  思年能怎么说?他能说不结吗?他能说让锦无端给他跪吗?他只能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摇头,大喜的日子高兴不起来了。

  “这么好的日子,你干什么自己拆自己的台?”苏东阳拿拐杖点点锦无端的腿,“我一个老头子都知道,人家现在的年轻人求婚,都是要跪的,怎么到了你这就非要和人对着干?还摆起谱来了呢?”

  “这是摆谱的问题吗?这是原则问题好不好?”锦无端就奇了怪了,“你们是不是有问题?我都和他多少年了?你情我愿要结婚,为什么非要我给他下跪?现在的人都这么没骨气吗?为了讨个老婆,连尊严都不要了?”

  很好!这已经扯到尊严问题上了,大家一听算是明白了,锦无端这丫的,是觉得有损自尊呐?

  “你是装听不懂还是真听不懂?”锦时然替自家三弟捉急,“是让你跪下和他求个婚,不是下跪,你怎么理解的?”

  锦无端比他还急,“都是膝盖着地,跪下和下跪有区别?合着还能跪出花样来?”

  “你原先给锦暖烟跪的还少吗?”锦时然皱眉:“那个时候不是膝盖着地?”

  “那我还不是没办法?”锦无端一提那憋屈的五年就生气:“但凡当时我和你的位置换一下,我就得把锦暖烟的膝盖骨敲碎。”

  庞娟插嘴:“哦!那你现在就有办法了?明摆着欺负人是不是?”

  本来挺高兴的日子,就因为这么一个问题,吵起来了。

  大家对锦无端群起而攻之,思年坐在一旁红眼睛。

  他是个非常容易满足的小可爱,本来也不在意这些形式主义,想着只要能和锦无端结为夫妻,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就好了,对于有些东西,锦无端给,那思年当然高兴,锦无端不给,思年也无所谓。

  可如今事情发展成这样子,思年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还真就在意起来了。

  思年啊一声,止住争吵不休的大家后,甩给锦无端一张小纸条。

  【你给我跪,要不然我就不结婚了。】

  锦无端万万没想到思年会这么对自己,冷着脸看他,“我真心实意和你过,你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订婚宴上这么不给我面子?你让我给你跪?你怎么不给我跪?”

  他很少这么语气急切的和思年说话,本身气场就强,还又喝了酒,压的在场的大家都不敢轻易开口了。

  “行了行了!跪不跪的,这孩子都这么大了,确实是没必要了啊!”沐晚风打圆场,“不是说还有活动吗?饭都吃的差不多了,咱们换阵地去嗨吧!”

  大家闻言都很有眼色的附和,锦无端也识趣的踩着台阶下,只是……思年不干了。

  小松鼠态度坚决,必须让狐狸给他跪,否则就不和他结婚了。

  锦无端:“……你威胁我?”他长眸微眯,平生最恨别人用任何理由任何手段来威胁他,直接道:“爱结不结,当我稀罕?”

  思年缩了缩肩膀,眼泪啪嗒一下就落下来了。

  他没有不想结婚的意思,他只是想证明一下,锦无端确实是在意自己、想娶自己的,这种做法虽然幼稚了一点,但他的确想知道,如果自己拿不结婚为条件,锦无端会答应吗?

  答案是否定的。锦无端理解不了大家口中的求婚方式,也很恼火思年的做法,但怎么说呢?最让他受不了的,还是思年的眼泪。

  “你还有脸哭?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锦无端指着思年往前迈了一步,吓得周围的人以为他是要动手,忙将委屈到家的思年护在身后,然后下一秒就听得噗通一声……

  没错!

  刚才还嚣张到不行的某人双膝一弯,非常实在的跪在了地上,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说最硬的话,做最怂的事。

  没办法,谁让狐狸是真心对小松鼠的呢?既然想娶人家,就只能被揉圆搓扁了呗。

  空气有那么片刻的安静,大家只听的一排乌鸦从头顶飞过,发出一连串尴尬的叫声后,留下了几个惊人的感叹号。

  锦无端跪在众人中央,成为最瞩目的光。

  他看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咬牙切齿的对思年进行最后的言语恐吓:“我现在给你跪了,能嫁给我了吗?敢说不能,看我不弄死你。”

  思年有点回不过神,众人同样。

  锦无端一看思年这样子也有点急了,心说难道他真的反悔了?真的不想嫁给自己了?他这是故意找茬想甩了自己吗?

  狐狸一想到亲亲媳妇有可能要从自己碗里飞出去,立马慌了。

  他忙跪的更笔直了些,一边拿出跪地求人的态度,一边忐忑不安的问:“你要觉得这样不够,要不我再给你磕个头?”

  思年:“???”

  众人:“!!!”

  事到如今锦无端已经不敢再犹豫挣扎了,他双手扶地,砰的给思年磕了一个响头,态度对比刚才,简直是三百六十度惊天大反转。

  “媳妇,跪也跪了,头也嗑了,这下能同意结婚了吧?”

  思年:“!!!”

  众人:“……”

  三个崽崽正是模仿欲比较强烈的年纪,他们见自家父亲大人给思年下跪,也有样学样的噗通,噗通,噗通的跪了下去,小手撑着地面给思年磕个头,糯糯道:“爸爸~结婚婚~爸爸~”

  大家面面相觑半天,终于知道锦无端不愿意跪下求婚的真相了,原来在人家心里,下跪求婚是真的下跪啊?

  这人也……太实在了吧?还磕头?这怎么担待的起啊?

  不过怎么说呢,虽然锦无端闹了乌龙,但也侧面反映出他对思年的在乎,狐狸能放下身段面子去实打实的求婚,看来是真的挺想和小松鼠过的,就是他这感人的情商……咳咳咳!

  “虽然锦无端挺傻帽的,但一定没有啥感情经历。”庞娟和思年咬耳朵:“从这就可以看出来你家男人很老实,不是那种沾花惹草的……居然连求婚都不会,你好好珍惜吧。”

  锦瑟赞同:“哥一看就没谈过恋爱,一根筋了,嫂子你别介意。”

  思年红着脸点头,觉得自家男人真的是可爱极了,也单纯极了,并且阴差阳错的也认为锦无端没什么感情经历,呆的跟快木头似的,让他放心了不少。

  另一边……

  沧弦等人都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锦无端,而锦时然的眉宇也终于皱成了川字:“你把明天的时间空开,我预约了心理医生,不管有事没事,你都去看看吧。”

  而终于知道跪下求婚到底是个怎么跪法的锦无端:“……请问这段能回档重来吗?”(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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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婚的晚宴是在全帝都最好的饭店,能碰到熟人,很正常。

  蓝可追阴魂不散,见了锦时然就往上缠,庞娟还没来得及开口骂他,就被人拦腰一抱。

  书辞非常自来熟的将庞娟揽进怀里,电光火石的在他呆滞的脸上亲一口后,笑着对锦时然道:“我家小猫又缠着二爷了?下次你直接联系我,我会让他乖的。”

  说完又对怀里目瞪口呆的庞娟道:“给你发的信息为什么不回?欠收拾了?”

  庞娟:“!!!”

  他太太太惊讶了,所以都没反应过来,等摆脱书辞回过头来的时候,锦时然已经上了蓝可追的车。

  黑色的宾利在夜色中一路向前,锦时然还在回想刚才蓝可追和自己说的话。

  “时然,既然你想和我一刀两断,那就把当日在温泉山庄欠了我的都还回来……只要你也让我睡一次,我们就一笔勾销。”

第261章 领证

  趴伏在身上的人五官风流,动作闲适,思年不自觉的咬紧了牙关。

  “你啊你……都为人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不会伺候人呢?”

  锦无端声音带笑的调侃,听着是挺云淡风轻的,但思年却被这力道撞击的气息破碎,整个人都酥麻了,想晕。

  而每次一到这种时候吧,锦无端就变的特别有优越感,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思年在自己身下化成一滩水,耐心温柔的让他像朵花一样的在自己掌中绽放,享用观赏后,再十分霸道的摧毁。

  狐狸分明就是故意的,但小松鼠不敢反抗。

  思年搂着锦无端的脖子,牙齿嗑在自家男人的肩膀和胳膊上,却始终都不敢咬下去。

  因为那样的做法无异于是助兴剂,结果也绝对不是思年所能承受的,所以要乖。

  虽然他们两人之间已经足够默契,但思年依然无法在床帏间和锦无端争夺主动权。

  无论是心理上还是体力上,思年都抗衡不过锦无端,最起码脸皮就是硬伤,比如在锦无端看来很正常的夫妻情调,对思年来说就特别羞耻。

  小松鼠架不住狐狸斯文又露骨的情话,只能搂紧狐狸,求一个能够达到缓冲作用的拥抱。

  “叫一声我听听……”

  思年的声音会让锦无端更加兴奋,而锦无端兴奋的时候太恐怖了,所以思年咬唇,摇头。

  “我和你说,我正憋着火呢,今晚上那么不给我面子,好好的订婚宴让我丢人,我都没罚你,你居然还不听话?”

  思年咧嘴,一想起锦无端那憨样就忍不住笑他,推着他的肩膀啊一声。

  【自己傻,能怪谁呢?】

  锦无端挑眉,露出一抹坏坏的笑:“是你非要挑衅我的,等会儿可别撒娇求饶。”

  思年:“!!!”

  小松鼠总是学不乖啊,明明知道狐狸是床上的暴君,还非要在这种情况下笑话人家,真是……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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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定在来年春暖花开的三月,领证之前,锦无端建祠堂立族谱,迎自己早已故去的母亲回家。

  她曾是冠绝帝都的第一名妓,有姓无名飘零半生,如今魂归月半湾,此后将受后代子孙祭拜,香火不歇。

  锦无端对自己的母亲并没有多少的记忆和感情,但他还是给祠堂中唯一的牌位磕了三个头,没什么情绪的道:

  “我听人说你生前最喜欢薰衣草的味道,正好家里有片薰衣草庄园,想着你会喜欢,就把你的骨灰埋在了那儿……碑与牌位就不刻字了,免得脏了你轮回的路……”

  窗外有大风刮过,云开烈日中,祠堂内的长明灯跳跃燃烧,散发出幽幽鬼火。思年跪在锦无端身边,虽看他侧颜冰雕玉刻没有半分情绪波动,但心里也不知道怎么的,闷闷一疼。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忧他所忧,思他所思,想他所想,念他所念,因为爱他,所以感情上无条件的偏袒他,如今光是看他这么对着一块无名的牌位跪着,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心疼了。

  思年也俯身给明堂上的牌位磕了三个头,努力了好半天,才十分费劲的挤出了一个字:“……妈……”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锦无端侧眸,发现自家小松鼠总有一种让他心软的魔力,正要勾唇浅笑,就看一旁的三个崽崽也有样学样的开始磕起来,嘴里还连连喊着:“妈~妈妈~妈~”

  “这是奶奶,不是妈。”锦无端将三个崽崽从地上捞起来,拍拍他们的小屁屁,指着那块漆黑无名的牌位道:“叫奶奶。”

  三个崽崽乖乖的改口,然后软声问:“爸爸~奶奶为什么~不是人~?是块牌牌~?”

  生死问题对于只有两岁多的小东西太难理解了,所以锦无端没有细说,而崽子们似乎发现了新的好玩的、有趣的游戏,拿了块木头插在小土包上,一边跪着磕头,一边念念有声……

  “爸爸~爷爷~姑姑~二叔叔~姑父父~~~~”最后连机器人都没有放过。

  崽崽们玩的高兴,大人们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