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巫女晓晓
缴了满满一袋子的公粮。
锦无端亲一口怀里嘟着嘴的人,道:“怎么了?占占便宜就给我脸色瞧啊?我这么稀罕你,就这么对我啊?我这心很伤啊!”
思年闻言哼一声,到是歪头往锦无端肩头一靠,小小的啊一声。
我的腰好困啊,酸死了要。
“我给你揉揉,嘻嘻!”锦无端揉揉怀里人的腰,拿出兜里的纸递给思年道:“堵着点,别流出来,么么!”
思年红着脸,微微往前挪了挪,等打理好,刚要往锦无端怀里靠,就被一把抱到了边上。
锦无端亲亲思年的脸,道:“好啦!这下你可以好好看电影了。”
他说着就往后一靠,掏出手机看信息,发现自家大哥……
没回。
思年刚和锦无端温存完,正是需要人温柔安抚的时候,见他“吃完”就不理自己了,有点小哀怨的啊一声,挪着屁股往他身边靠靠……
再靠靠。
锦无端拿膝盖碰碰一个劲往自己怀里凑的思年,笑道:“干嘛?还欠c是不是?”
思年脸色一红,歪着身子靠在了沙发上,一抬头,又立马被电影吸引走了注意力,乖乖看电影去了。
锦无端一笑,低头在看一眼手机,正想着锦暖烟是没看到?还是装没看到?就见前面的庄梦生和于归忽然站起了身。
这是要走了?
锦无端看一眼时间,距离影片结束还有半个小时,有点了解的点点头。
毕竟是见不得人的关系,还是偷偷摸摸一点比较好。
锦暖烟并没有回复锦无端的信息,锦无端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只是中秋回锦家的时候,又见到了庄梦生。
貌合神离的两人并肩而行,端的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锦无端冷眼看着,看着锦暖烟和庄梦生慢慢的走过来,明知故问,故作惊讶,奇道:“哎?哎?哎?这不是那谁吗?”
他眉眼笑兮,仪态风流中,带出淡淡的不怀好意。
庄梦生转眉,狭雍的眸子带出很是锐利的光。
他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眉眼俊朗如星,看着锦无端道:“上次在书房见过。”
庄梦生语气冷冰冰的,看着锦无端的视线里,带着点警告和暗示。
锦无端才不吃他这一套,挑着眉迎风而上道:“那我之前在温泉会馆,锦家大门外,望江楼,和电影院见到的那个人,也是你吗?”
大家都是聪明人,除了不知情的其他人,相信锦暖烟能明白自家三弟话里的意思。
毕竟先前庄梦生和别人在电影院拥吻的照片,还保存在脑海里,锦无端口中的其他三个地名,想来也是……
“无端。”
锦暖烟面色如常,声色淡漠,看不出也听不出有什么其他情绪上的波动。
他看着锦无端,黑沉沉的眸子里带着淡淡的警告,凉声道:“这是庄梦生,我的联姻对象,之前没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如今正式见了面,以后喊他哥就可以了。”
锦无端已经达到了暗搓搓嘲笑、挑拨的目的,见好就收的点点头,意味不明的对着两人笑笑,扭头走了。
庄梦生瞟了身边的人一眼,对于锦暖烟这种类似于合作对象的介绍词,已经习以为常,只有点期待的看他……
看到一个冷漠的背影。
“锦暖烟!”庄梦生等上了楼,没了其他人,才一把拽住神色霜冷的人,仔细在他脸上搜寻半天,才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锦暖烟转眉,眼角带出淡淡的冷意,他启唇,声音很平缓的道:“没有。”
庄梦生舔着唇点点头,这个回答在意料之中,也没什么好失望的。
他低头,抓着锦暖烟胳膊的双手微微收紧,抬眸的时候,狭雍的眸子里带出略微的无奈,道:“我们是夫妻,我出了轨,我外面有了人,你就!就真的没有想和我说的?”
西装不薄,可是隔着那层布料,身前人的体温,还是毫无阻拦的传递到皮肤上,带着不可抵挡的灼烧感。
锦暖烟眉头微蹙,眼角的黑色泪痣微微晃动一下,一边抬手隔开庄梦生的碰触,一边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
“没有。”
他的声音淡漠如斯,连背影,都是满满的冷意。
庄梦生站在原地,伸手拉住要走的人,垂着眉沉默半天,道:“只要你开口,我可以和他……”
锦暖烟脚步微顿,挣开腕上力道的同时,打断他,道:“你若举止有度,我不会干涉。”
庄梦生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很难看,还想再说,书房的门一开,管家道:“二位,爷在里面等着,进来说吧!”
中秋和春节一样,都是锦家全家团圆的喜庆佳节。
只是这团圆……
锦无端吃着手里的月饼,脑子里都是自家媳妇那张乖巧的白净小脸。
心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做月饼?也不知道他在干嘛?也不知道他今天吃什么?也不知道……
他有没有想自己?
第90章 90、不由自主的亲事
锦无端吃着月饼正神游天外,胳膊被人轻轻一碰,回头一看,是锦瑟。
她长发上挽,穿着一身米色的套裙,端庄明丽间,多了一丝已为人妇的成熟媚态。
笑道:“三哥,你想什么呢?我喊你好几声了,都不理我。”
锦无端一笑,将手边的月饼推过去,道:“想你嫂子呢,坐。”
锦瑟点点头,坐下看了眼底下站着的佣人,一边让他们下去,一边对锦无端道:“三哥,你还没结婚,这样的话以后不要乱说,被大哥和父亲知道了,会生气的。”
锦无端看她一眼,笑道:“我没胡说,你哥我外头有家,他们就算知道也没事,等哪天有空了,带你去我家玩,你嫂子做饭可好吃了。”
锦瑟闻言泯唇,有点不赞同的看他道:“三哥,你这些胡话传出去,以后不好说亲的。”
毕竟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在他们这样的人家,婚姻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两个家族的事。
锦无端刚才那话传出去,不是好不好说亲的问题,是不好听,是不合规矩,也是在给锦家丢脸。
像他这样在外面养着家,还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还让锦瑟叫一个无名无分的人唤嫂子?
锦无端不止没规矩,更是辱没了锦瑟的身份。
不过锦瑟并不是那种高傲看不起别人的无礼大小姐,从她对al锦无端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她优秀的教养,和纯善的本性。
锦无端知道锦瑟这番话是为了自己好,也知道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
锦家人洁身自好,克己复礼的观念是从小培养起来的,那些合理、不合理的规矩,也是从一出生,就应该遵守的。
就好比他头上的两位哥哥,别说谈恋爱,怕是活到现在,和别人眉来眼去的经历都没有。
他们位高权重,家世显赫,看着好像可以随心所欲,也没什么得不到的,但其实他们活的……
比一般人累多了。
家族的荣耀,门楣的光辉,身上的责任和重担,让他们有太多的顾忌,从而也凝结成了非常好的自制力。
他们不是没有欲望,而是能很好的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摒弃掉世俗里的一切诱惑。
就像美色这种最原始的欲望,除非自愿,除非他们自己想被勾引,否则,也不过就是一场门当户对的联姻。
他们守的不是对伴侣的忠诚,而是对自身以及家族的责任。
比如庄梦生,他对于归在如何动情,也知道有些线,他不能越。
不为别的,就看他头上顶着的那个庄字,他就得管好自己的裤腰带。
敢越雷池,不止锦家不会放过他,就连本家他的父亲,怕不是也会扒了他的皮。
至于锦无端……
上辈子他争名夺利那么多年,也没把那些规矩放在眼里,指望他这辈子能守住?
怕不是说笑!
他和锦瑟都各有各有的立场坚持,也没必要做一些无聊的争论,没意义。
锦无端跳过这个话题,问锦瑟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沧弦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锦瑟闻言垂了一下眉,有些不自在的道:“他!他有点忙,所以没来。”
她语气落寞,长长的睫毛微微乱颤,似是怕锦无端看出什么来,又补了一句道:“说不定忙完手头的事,就来了……”
锦无端看在眼里,心里也清楚锦瑟的日子怕是不好过,问道:“他对你好吗?”
“……好!”锦瑟点点头,笑了一下道:“挺好的。”
“那他家里人对你好吗?”锦无端又问了一句,细细的看着锦瑟的脸色道:“我听说你那个婆婆是出了名的不好相与,她平时有没有苛待你?”
他嘴里的听说,不过是根据锦瑟上一世的遭遇猜的,却没想到……
锦瑟一愣,手指下意识的就摸了一下膝盖,道:“三哥别胡说,婆婆她为人挺好的,对我也挺……”
锦无端不等她说完,直接伸手撩了锦瑟的裙子。
就见她皙白的膝盖上,淤血青肿的两大坨。
锦瑟吓了一跳,眼睛泛红的一瞬间,锦无端的面色也一下子难看起来。
他从回到锦家以来,就没站起来过,凭着快要跪烂书房地板砖的经验,一眼就能看出锦瑟这膝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自家小妹安静贤淑,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要被罚的去跪地板?
锦无端眸光阴鸷,想着那沧弦在不是个东西,在不喜欢锦瑟,但他一个大男人,应该也不会让自家老婆莫名其妙的去跪地板。
想来也就只有她那位好婆婆了。
毕竟这世上最毒的毒,怕也毒不过毒妇之心的毒。
世家女人之间的阴私龌龊,可比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来的狠毒多了。
兄妹两人沉默半天,眼看锦瑟的眼泪都憋不住了,锦无端才压住心头的火,道:“她为什么罚你?”
难堪已经摆在面前,在没有遮拦下去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