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商在古代 第43章

作者:岛里天下 标签: 种田 甜文 穿越重生

  郑江停笑着掏出丝帕,给楚纤擦了擦汗,今日为了劳作,楚纤穿了件交领薄衫,纤长白皙的一截脖子都露在了外头,郑江停用手帕抹过那带着薄汗的一截玉脖,仿佛再擦沾了水雾的白瓷。

  “你好了没?我脖子都要被你擦红了。”

  楚纤握住郑江停的手,瞧着人心猿意马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纤,我教你种草莓吧。”

  楚纤疑惑而笑:“这不是在教吗?”

  郑江停摇了摇头,凑在人耳边小声道:“还有独门秘方。”

  “真的假的?”

  郑江停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楚纤扯了扯他的衣角:“那快教我啊!”

  郑江停抿了抿唇,忽的伸手扣住了楚纤的腰,偏头在光洁的脖子上啃了一口。

  楚纤只觉得脖子一片温热,旋即又像是被咬了一下,但又不太像是牙齿,过了一会儿,郑江停才放开他。

  “你这是干嘛啊!大庭广众的。”楚纤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湿润的脖子:“全是汗,你也不嫌咸嘴。”

  郑江停失声笑了起来:“大庭是大庭,可没有广众。”

  “嘴贫。”楚纤虚推了他一把:“不是说教我种草莓的吗。”

  郑江停挑眉,用指腹摸了摸楚纤变红的脖子,许是人太白了,稍稍吸了一口就留下了一个指头大小的红印子:“我们那儿就管这叫种草莓。”

  楚纤紧着眉头,嘀咕道:“你那儿到底什么地方,民风如此不正,竟然管这叫种草莓。”

  郑江停埋头憋着笑意:“你说的在理,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后来遇到你,忽的又觉着这民风尚可。

  郑江停去酒楼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午时了,今儿客人还算可以,他进门大厅里就坐了三桌客人。

  “哎哟,郑师傅你可算过来了!”

  张赋招呼客人的时候见着从门口进来的郑江停,赶忙迎了上去。

  “怎的,今儿酒楼里出什么事情了?”

  “没,好着呢!”张赋笑嘻嘻道:“今儿到现在可来了好几拨客人了,不过前头来的都是买卤食的,您猜怎么着?早上送过来的卤食现在已经全部卖完了。”

  “周师傅正着急着,想来问问您还要去鸡鸭行买些回来不。”

  郑江停眉心一动:“这么好卖?”

  “那可不,谁抵的住那味儿啊。”

  “拿,你让人再去跑一趟,再去拿些回来晚上卖,另外跟鸡鸭行的说一声,明儿送的货量翻两倍。”

  实话来说郑江停也没想过会这么好卖,原本他对自己的菜也很有自信的,但是想到酒楼的生意也不敢盲目自信了,做事谨慎了不少。

  “对了,你别急着就去了,我写个单子,你再按照单子上的东西采买。”

  张赋把擦桌布甩到肩头,乐呵呵道:“好咧。”

  郑江停又陆续添置了猪尾巴,猪蹄儿,猪耳朵,另外还有海带,毛豆角,莲藕,豆皮豆干儿等素菜……

  次日夜,食肆饭馆儿逐一准备打烊的时候,庆丰楼却灯笼高悬,食客来往,好一派热闹景象。

  夜里全是来吃宵夜的食客,二楼的雅间在中午就全部预定了出去,一楼也是坐了个满,伙计跑的脚底生火,开业以来除了营业的第一日,还是头一次来了这么多客。

  “大厅七号桌要两坛酒,三叠毛豆角。”

  “二楼玄字号雅间要个烤鱼,一份卤味儿拼盘。”

  “说清楚是要肉拼还是菜拼啊!”

  “荤素都要的全拼!”

  郑江停瞧着往日里坐在门槛边上打瞌睡的伙计端着东西疯跑,一时间还怪恍惚的,头一次看见这些个家伙这么勤谨,估摸着生意一下子热乎起来,大伙儿都有点不习惯。

  “郑师傅,咱们酒楼里的酒只有三坛子了,食客点菜必点酒,咱们存的酒本来就不多,今儿一卖更是短缺了。”

  “我知道了,你差个人出去先买三十坛回来。”

  “郑掌柜的,您酒楼生意这般好,三十坛子哪里够卖啊!”一道明显有别于张赋的声音介入两人的谈话里来,郑江停下意识回头,瞧见插话的是个褐衣男子:“您是?”

  “在下周蘅,过来买点宵夜带回去,方才听了郑掌柜的谈话,莫要见怪。”

  “张赋,快去给这位客人打包宵夜。”转而郑江停又对周蘅道:“您且坐着稍等片刻。”

  周蘅吹捧了一番酒楼里的生意,随后又道:“方才听掌柜的说要买酒,不知庆丰楼可有专门的供酒处?”

  郑江停笑了笑:“不瞒您说,咱酒楼才开业不久,确实还不曾联系确定的酒家,正在寻访着好的酒家。”

  周蘅闻言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不瞒掌柜的,周某人正巧开了一家酒馆,在缙城虽算不上什么大酒家,却还是小有名气,来往的酒客也不少,就连杨烟楼的酒都是从我们那拿的。若是掌柜的有意寻酒家,不妨也上我们酒家瞧瞧。”

  郑江停眉心微动,他便说好端端的这人怎会插话,原来是生意直接做到他们酒楼来了,也不知到底是真来买宵夜的,还是听说这两日他们酒楼生意不错,特地过来做生意的,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挺佩服。

  这所说的杨烟楼郑江停是知道的,就是缙城里最大的青楼,他虽然没去过,不过时常听吃宵夜的食客谈起,多多少少还是晓得这处青楼的名气,既然能给青楼供酒,想来酒应当是不错的。

  酒楼酒楼,酒水肯定少不了,当时开业的时候确实很多东西都不妥当,前些时候生意又不好,也就没把酒水这事儿放在心上,时下生意好起来酒水就不够卖了,眼下有机会,若是能谈好拿下也是件好事儿。

  于是他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就去了酒家。倒是也不远,出了寻阳街转个角就到了,是一处叫存风的酒家,郑江停觉着名字取的怪风雅的,铺面儿不大,但有两层楼。

  “咱们酒家铺面不大,平时接的散客也比较少,主要就是给食肆酒楼供酒。”

  周蘅领着郑江停直接上了二楼,一楼同普通酒家没什么差别,柜台前有几大缸子酒,周遭是几套桌凳,上了二楼郑江停便大开眼界了,酒罐酒坛酒缸堆满了一整楼,小的坛子郑江停单手能拎起,大的酒缸有两三米高,还得架着楼梯去打酒。

  “郑掌柜,您尝尝酒。”

  “咱这儿酒的种类丰富,米酒,花酒,果酒,酱香酒女儿红,样样都有,价格高低不一,您尝着,看看有没有相中的。”

  男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爱酒,有这么个喝酒的机会郑江停也没放过,挨着把酒都尝了个遍,他最满意的还是成年女儿红,醇香浓厚,不过就是价格高了些,若是拿到酒楼卖,保不齐会亏损,几番衡量后,他选了几种价格适中的酒让酒家每日送过去。

  因谈的是长期生意,郑江停是以每坛低于市价十五到二十文的价格拿的,看酒的品种,不同酒的价格不一样,给的低价也不一样。酒越贵,从中能赚取的钱就越多,但是太贵的酒也不敢多拿,贵了在酒楼卖不出去也是风险。

  他挑的大抵都是中等的酒水,若是以后酒楼的宵夜卖的好,那每日大概能卖出去三四十坛酒,靠着酒一日也能有几百文的收益,还是不错的。

  定好酒水后双方都高兴,一边是谈妥了一桩生意,一方是搞定了一件大事儿,自然都松快。

  酒楼还在等着酒,酒家也不敢多耽搁,当即就把酒水装车,让伙计给送了过去。

  “郑掌柜,以后常来常往。”周蘅送郑江停出门:“不是我吹嘘,您酒楼的下酒菜当真是一绝,这两日我瞧着来打酒的人都从您那儿打包了下酒菜过来,我也是听酒客说起,今儿才特意过去瞧瞧的。”

  郑江停道:“您谬赞了,往后还得要您照拂生意。”

  “客气客气了。”

  郑江停回酒楼的路上,人有点轻飘飘的,他酒量还算可以,方才尝酒的时候老板也是大方,每样都给他来半碗,好些半碗下去肚子都喝撑了,兴许是酒喝得杂了,这才有点不对劲。

  他尽量醒着神儿,拍了拍脑袋,想着这状态也不适合在酒楼里招呼客人,干脆扭身回自家宅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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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醉醺醺的,这是干嘛去了?”

  楚纤领着面色发红的男人进屋,亲自去打了一盆热水,拧干了一点点给人擦着额脸。

  郑江停摆了摆手:“给酒楼定了酒,试酒的时候酒水喝杂了些,不碍事。”

  “怎的突然想起定酒了?”

  郑江停靠在软塌上,享受的仰着脸,自家媳妇儿的手很细指尖又凉丝丝的,摸在脸上很舒服,他一动不动,嘴角勾起笑意:“昨儿不是同你说做了些卤味嘛,今儿生意一下子上去了,酒水不够卖。”

  楚纤手上一顿:“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明儿我带你去酒楼尝尝。”郑江停嘀咕了一声,侧脸蹭了蹭楚纤的手,催促道:“快,再擦擦,喝了酒有些热。”

  楚纤宠溺的叹了口气:“这么大个人,喝了酒跟个小孩儿似的。”

  他将郑江停脸上的薄汗擦了干净,又往下擦了擦他的脖子和锁骨一带:“好了,快去洗个澡吧,水都热好了。”

  郑江停吐了口浊气,脸上的酒色下去了不少,他沉着步子去里头的净室冲了个澡,回来的时候楚纤已经吹了两盏灯,只剩下床边上的一盏,屋子里的光线暗下去了许多,独独红帐子下亮堂。

  楚纤靠在床头,半盖着薄被,正在翻看一本诗词,墨色长发垂于肩头,洁整的白亵衣两厢比对,衬的楚纤清净又温柔。

  “怎么还在那儿站着,不上床来?”许是察觉到目光实在有些炽烈,正专心读着诗词的楚纤不得不偏头。

  郑江停一步跨到了床上,楚纤顺势挪了挪身子就靠到了他身上,枕着床头哪里有枕在自家夫君结实的胸膛上舒坦。

  楚纤原本个儿不算太小,骨架子也是有模有样的,只不过长期有些病弱,就是不怎么长肉,靠在郑江停那么一大块头身上显得有些娇小,郑江停也很稀罕的圈住瘦弱的人,埋头在他脖颈处吸了两口,大热天别人身上都是汗涔涔的味道,独独他媳妇儿身上是香的。

  郑江停掀开眼皮看了一眼诗词,道:“夜里就别瞧书了,伤眼睛。”

  “看会儿书更好睡,日里在宅子闲着无事,夜里总不好睡。”

  没有犯累确实不容易睡着,郑江停咂摸了一声,得,这事儿还得怪他。

  “啪”的一声,郑江停抽走了楚纤手里的书,随手一甩,好好一本书从帐子里飞了出去,也不知落在了何处。

  楚纤睁大了眼睛:“你这是干什么?酒还没醒?”

  郑江停没答话,只俯动了一下身子,转而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本书塞回到了楚纤手里:“看这个。”

  楚纤当然晓得书页里是什么内容,东西是他带回来的,现在拿在手上莫名有些烫手:“我都说丢了,你又找回来干甚?”

  “我觉着挺实用的。”郑江停在楚纤把书扔出去之前,按着他的手随意翻开了一页:“今儿随便挑,我都行。”

  楚纤脸上染了一片海棠,推了郑江停一把,侧身从他身上离开:“我困了。”

  郑江停一个翻腾压了上去,在楚纤嘴角吧唧亲了一口:“你不说那就都来一遍。”

  楚纤想把人推开,奈何跟细胳膊细腿儿实在推不动铁坨:“郑江停!你下次喝酒我就不让你进……唔!”

  郑江停坐在铜镜前,脸部轮廓在并不清晰的镜子里也能勾勒出刚毅的线条来,只是原本正直甚至有点严肃的左脸上今儿多了一排牙印,霎时间一张脸破了相不说,平白让人想起人面兽心,衣冠禽兽两个词儿来。

  “小纤,你若是不想让我出门,也犯不着用这么损的招儿啊。”

  楚纤坐在床上把衣服穿整好,听着外头刷刷的雨声,拢了拢衣裳,昨儿下半夜忽然下了雨,窗户没关,一阵阵的冷风往屋子里灌,刚开始还挺凉快的,久了竟然有些冷。许是梦里冷,哆嗦了两下,郑江停下半夜搂着他睡的,倒是不冷不热的,好好睡了一觉。

  今下起来天儿竟然更冷了,他瞥见不知什么时候就起了床的郑江停仅穿了件单薄的亵衣,也不顾冷,就在铜镜前捣鼓那张脸。

  他起身去衣柜翻了翻,拾起一件还算厚实的衣服丢了过去:“还不把衣服穿上。”

  郑江停伸手接过衣服,随意的套在了身上,起身去开了一条门缝,外头的雨又大,风里夹着雨气吹来当真是冷,今儿索性不去酒楼了,等雨小些让黄京意过去盯着点儿就是了。

  楚纤也走到了门前,细细瞧了一眼郑江停脸上的牙印,那是实打实咬破了皮肉的,牙印上红了一团晕开,远处瞧着只是一片红肿,近了便能瞧清是牙印,时下他不由得也有些后悔,这让人瞧了去还不一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到时候臊着的还是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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