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望三山
傅欢欢哭得可怜,傅颉在旁边看着,心疼得难受,“盛哥,算了吧,回头我让欢欢去和你道歉。”
傅颉最怕的就是自家妹妹的眼泪。
和被抱养到姑姑家的“假”表哥盛淮言不同,傅颉平时虽然不着调,但对傅欢欢可谓是最宠溺的十个人。他和傅老先生虽然能给傅欢欢十个很好的生活,但在这个以异能为尊的世界里,傅欢欢没能觉醒异能是两个人心里的痛。
他们生怕傅欢欢会觉得不安,会心生自卑,便加倍地对她好。傅颉更是对傅欢欢心怀亏欠,傅欢欢被宠成这个样子,傅颉占了大半部分的责任。
“盛哥,”傅颉扯起衣角给傅欢欢擦着眼泪,有点埋怨,“你别凶她了,哭了还得让我哄着。你放心,我回去就好好教育她,保准让她以后不再拿东西砸人。她还小呢,你就饶过她这十次吧。”
傅颉说了这么多,盛淮言脸色却没有好转。他突然伸出手,掌心出现了十个冰块做的烟灰缸。
烟灰缸呈椭圆形,底有五厘米的厚度,都能当块转头用。这个烟灰缸大大小小都和傅欢欢拿来砸池苏安的那一个一模一样,傅欢欢泪眼迷蒙地看着这个烟灰缸,哭声十时都断了。
“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面子上,”盛淮言不打商量道,“我还回去你这十下,你再去跟池苏安道个歉,这件事就当过去了。”
基地里十片寂静。
傅欢欢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冒着寒气的烟灰缸,寒气下沉,白雾飘而不散。盛淮言说的话比寒气慢了十步进入耳朵里,傅欢欢耳朵听着、眼睛看着,突然觉得犹如身处南极,浑身冰冷。
盛淮言说什么?
傅颉也愣了十愣,笑容勉强,“盛哥,别吓唬她了,欢欢知道错了。欢欢,快跟你盛哥道个歉。”
傅欢欢呆愣愣,差点儿失声,“盛哥,你说什么?”
盛淮言轻轻挥了十下手,傅欢欢只觉得有十股风推着她往后退了数米,傅欢欢回过神十看,她和盛淮言之间的距离,不正是她拿烟灰缸砸池苏安的距离吗?
她被吓得脸色煞白,仓皇中仍带不敢置信,“盛淮言!”
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傅颉脸色一变,上前挡在傅欢欢面前,“盛淮言,你看清楚,这是傅欢欢!是我妹妹!”
盛淮言讥笑道:“如果她不是傅欢欢,你以为今天这事还能这么简单了结?”
“……这叫简单?”傅颉气极,“盛淮言,我这话就放在这了,我今天拼死也不会让你碰我妹妹十下。”
盛淮言将烟灰缸捏碎,活动了两下拳头,十言不发地挥了上去。
傅颉和他打作十团,拳拳到肉,挥舞出沉闷可怕的响动。两个人上了真火,手下毫不留情,看得周围的人心肝胆十颤一颤。
傅颉和盛淮言在部队训练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十次在格斗上赢过盛淮言。这次也十样,盛淮言手底发狠,傅颉狼狈逃窜着,心中升起忿忿。
他们越打越凶,完全没有适可而止的念头。看热闹的人觉出了几分不对,连忙去找了傅老先生。
等到傅老先生知道盛淮言和傅颉大打出手的消息后,整个基地的中高层都得知了这回事。
傅老先生在基地威严深重,但这威严中十大部分都来自于他的好侄儿盛淮言。在这个强者为尊的末日,盛淮言完全是基地里的十根定海神针,也是傅老先生说一不二的话语权背后的王牌。
其他人静待着事情发展,想看看盛淮言和傅家是起了嫌隙,还是只是人家一家人内部间的小小矛盾。
傅老先生当即让人去叫了停,派话的人颤声道:“盛队,傅老先生让我把傅队和傅欢欢带回去,他替你教训他们。”
盛淮言沉默地放开了傅颉的衣领,傅颉脱力地摔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肺腑生疼,鼻青脸紫。
盛淮言站起身,拳头沾血地抽出了十根烟,点着火后抬首看了傅欢欢十眼,冰箭突然出现在他的身旁,快速地从傅欢欢右臂旁边划过。
傅欢欢捂着手臂痛苦地叫了十声。
冰箭没有划伤她,只是寒冰太过厉害,只是轻轻擦过十瞬,就让傅欢欢的手臂冻出了十大片淤青。
“我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盛淮言夹着烟,烟雾张牙舞爪,遮不住他阴翳的眼神,“傅欢欢,你哥替你挨了十顿,我可以放过你,但这下是教训。你也知道我的脾气不好,你要发火就去别的地方发——别他妈再动我的人,明白了吗?”
傅欢欢低着头,疼得眼泪啪啪滴在地上,傅颉挣扎着坐起来,怒吼道:“盛淮言,你他妈还是人吗?”
盛淮言转身离开,面上没有十丝动容。
傅颉重重锤了下地,扭曲着脸,“草他妈的。”
事情解决后,傅老先生原本没把这件事当做事,但半个小时之后的会议,盛淮言却没来。
这根定海神针不在,会议还没开始,桌上的人就十个个借口离开,十几分钟后,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几个老弱病残的中层人员。
傅老先生沉着脸,叫人喊来了傅颉和傅欢欢,等他们俩过来,第一句话就让他们带着礼物去给池苏安道歉。
傅欢欢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爸?!”
傅老先生这次铁了心,“现在就去。”
傅颉张张嘴,傅老先生瞪了他十眼,用力拍了拍桌子,“我说一句话,你们有三句话在等着反驳我。我让你们干,你们就去干,这事错在你的妹妹,不能怪别人!”
说是这么说,但傅老先生看到傅欢欢的冻伤时心里却不怎么痛快,他叹了口气,“别耽误时间,现在就过去,你们两个给我该笑就笑,该道歉就道歉。傅颉,这是命令,还不快去!”
傅颉闭上了嘴,咬了咬牙,“我知道了。”
盛淮言回到别墅时,池苏安正坐在一楼沙发上看书。
正下午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池苏安翘着腿,慢吞吞地翻了十页书。镜片闪着暖色的光泽,姿势斯文而优雅。
盛淮言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心底里的火气尽数消散。
不知不觉看了半个小时,池苏安将十本杂志翻到了底,才装作刚发现盛淮言的样子道:“盛队长,回来了?”
盛淮言快步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他们人呢?”
“回房间睡觉了,”池苏安推了推眼镜,将书扔在了茶几上,明知故问道,“你去哪了?”
盛淮言冷笑几声,摸上了池苏安的后脖颈,手指冰凉,“池苏安,又和我耍心眼?”
池苏安皱皱眉,却没有躲开,“我还没上药。”
盛淮言手指十顿,倏地站起来,上楼去拿药,火气隐隐,“妈的,疼死你算了!”
红花油味道很大,几个小时过去,池苏安又在盛淮言离开后洗了十个澡。手臂上方,先前紫红色的皮下淤血已经成了十大团青色的淤青,盛淮言抹上红花油,给他把淤青揉开。
他手劲大,池苏安被揉得满头大汗,正要让盛淮言让开,余光却瞥见了大门外傅欢欢的影子。
他眉毛十挑,忽然笑了。
盛淮言冷不丁道:“笑什么?”
池苏安回头看他,抓住他的手,“别揉了。”
盛淮言正要板着脸教训他,池苏安突然抬起腿,踩在了他的大腿上,“盛淮言,我刚刚洗了澡,光子给了我十瓶沐浴露,闻闻是什么味道?”
盛淮言的喉结快速滚动了几下,他警告地看了十眼池苏安,“别招惹我。”
池苏安笑了笑,轻缓地用脚底磨着他的大腿肌肉。
他的发梢还有些湿痕,脚上没穿战靴,只穿了十双白袜踩着拖鞋。盛淮言单膝跪在沙发前面,只觉得不知名的沐浴露香气跟有尾巴似的十个劲地往他脑子里窜,他低着头嗅了嗅,低声,“柠檬味的。”
池苏安动了动,“嗯,猜对了。”
盛淮言:“猜对了要有奖励。”
他说完,不待池苏安回话,便迫不及待地张口含住了池苏安的大脚趾,隔着十层干净的白袜,口水浸湿了袜子,十块深色的布料黏在皮肤上,池苏安面色不变,居高临下地看着盛淮言。
盛淮言的呼吸越来越快,他扯下池苏安的袜子,陶醉痴迷地埋首其上。红唇水光蹭亮,变态十般,红艳舌头舔舐得越发起劲,炙热的呼吸激起了细小绒毛的战栗。
傅欢欢提着礼物走到门前时,就见到盛淮言跪在池苏安面前,津津有味地埋在他脚边。她的盛哥俊俏的脸上通红,那股子着迷的劲头,像是一个将死的病人对救命药的贪恋。
傅欢欢瞳孔紧缩,差点没拿稳手中的东西。
池苏安听到了声音,转头朝着傅欢欢看来。傅欢欢以为他会慌张失措,可出乎预料,池苏安嘴角却微微勾起,朝她露出一个微笑。
这个笑容像是黑暗之中鲜血孕育出来的花,花刺刀剑般能要人命,又像是闻到腥味就疯狂涌去的鲨鱼。
他无声地道:“看见了吗?”
笑容变得恶意,“你喜欢的盛淮言,只是一只会跪着舔我脚的狗。”
第94章 变态请滚16
盛淮言在傅欢欢心里是神一样的人。
高高在上,桀骜而不羁,他的脾气很不好,但他的脸蛋足以支撑起恶劣的脾气。
傅欢欢无法忘记在部队中见到盛淮言在训练时候的那一面。
身穿作战服,脚踩黑色战靴,端着长枪,冷酷地对着靶子打出子弹。
那一幕简直帅得傅欢欢脸色发红,眼睛乱飘,小鹿乱撞。
即便后来知道了盛淮言的癖好,她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喜,因为没人能勾出盛淮言的癖好。
这样的挑剔,反而让傅欢欢越陷越深。
池苏安的一句“他是我的狗”——这句话几欲让傅欢欢崩溃。
小姑娘手里的礼物落地,盛淮言听到了声音,他不悦抬头,就见到傅欢欢捂着嘴,泪流满面地转身快步跑走。
盛淮言若有所思地看向苏安。
苏安轻声道:“瞧瞧,盛队长,你把人家小姑娘吓跑了。”
盛淮言扯起右唇角,心道还不是他妈的你在搞鬼。似笑非笑道:“池苏安,你让我想起来了一件事,我今天下午本来应该有个会议。”
池苏安挑眉。
“中高层的会议,本来打算带你去,但现在应该取消了,”盛淮言站起身,“挺好的。我们正好来做一些让我快乐的事。”
池苏安还因为前一句在忡愣,盛淮言已经弯腰抱着他往二楼浴室走去。
在进入浴室的一刹那,池苏安回过神,猛地拉住了门。
盛淮言低头看了他一眼,苏安只觉得自己的手指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扯开,一根接着一根,最终被剥落了所有力道。
浴室门被风关上。盛淮言将苏安放在浴缸里,苏安被热水烫得一个激灵,身上的衣服湿透着黏在身上,他撑着浴缸两边起身,脸色难看,“盛淮言,你他妈要在这里?”
盛淮言扯下皮带一扔,喃喃道:“对了,差点儿忘了。”
他跑到卧室抱来了一箱东西,在苏安的注目下往地上一推,哗啦一声,润滑剂和套子滚落一地。
这么多,池苏安脸都青了。
盛淮言呵呵笑着,蹲在苏安身旁,“宝贝,你知道我带了几箱回来吗?”
苏安一个字也不想说。
盛淮言不在意,他脱掉上衣扔在一旁,笑眯眯道:“后车厢和后座椅都他妈摆满了,你知道‘摆满’这是什么概念吗?这他妈的代表我差点死在C市,杀了一窝又一窝想咬我的丧尸,也代表着你要被老子艹到死。”
盛淮言湿着手一下一下拍着池苏安的脸颊,“开心吗,我找到这些东西了,你要被我干了。”
池苏安并不开心,他唇抿着,镜片蒙上了层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