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吾音了了
一直到节目过程中,刘畅有意无意地质疑他几次,段又宁才终于确定自己好像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惹了他不顺眼,索性刘畅虽然不喜欢他,倒也为了自己的形象没有耽误解密流程,上午十点半,录制顺利结束。
段又宁跟同期的几位嘉宾一一告别,走出录制大厅。
“你不会真觉得就靠一点小聪明就能在这个圈子站稳了吧?”
录制提前结束,祁然还没到,段又宁站在约定好的地方等待,正发着呆就听到身后有人说话,一转身,看到表情阴沉的刘畅。
“你不会真的觉得没有人记得你过去的那些事吧?希望你的后台足够硬。”
刘畅扔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转身离开,段又宁不明所以。
所以刘畅的意思是他认识原主吗?或者手里还握着原主的把柄?想到上次祁然说过的话,段又宁抿了抿唇:总不能原主除了赌石之外,还有其他不良嗜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错估了实习的工作强度,实在是很抱歉,以后更新可能都要推到十一点左右了,但是一定会保持日六哒!如果周末不出去作业的话会尽量加更,爱大家,笔芯笔芯!
感谢在2021-05-17 21:00:54~2021-05-18 22:51:15期间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第60章
段又宁专门去搜了一下原主和刘畅的交集,甚至还找了那次之后再没联系过的李航,发现两个人无论在哪个方面都应该没有任何牵扯才对,那刘畅为什么那么笃定?
难道他也是穿书者?
段又宁下意识否认了这个猜测,毕竟如果刘畅也是外来者,按照原主在小说中的戏份,仅仅靠看书,刘畅不可能知道原主这么多事。
段又宁抿唇,那还能有什么原因让一个至少在表面上和他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的人,这么讨厌他,甚至不惜花大功夫去调查他呢?
“想什么呢?你都维持这个表情一路了。”
祁然叹了口气:“看来我应该去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这么没有吸引力了。”
“在想刚刚录制时候的一个谜题,我当时没有解出来,”他自己也都还没确定原因,段又宁想了想还是没把刘畅的事告诉祁然:“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就突然提前回来了?”
“不愧是你,”祁然打了个哈欠,回答他的问题:“反正就剩两场戏,干脆熬个大夜拍完了,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结果忙昏头忘了你今天录节目,早知道不应该跟奶奶说那么早的。”
“是你自己要休息一下才对吧?”祁然眼底还带着青色,见前排王叔没注意,段又宁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睡一会儿?”
祁然依言轻靠上他的肩膀,长舒一口气喟叹道:“见到你真好。”
回到家发现段又宁不在的那一刻,祁然才知道原来别墅还可以显得那么空旷,这会儿靠在他肩膀,听着他均匀的呼吸,那份怅然若失才算是安定下来。
段又宁笑笑,在祁然握住他的手时也用力地回握住他,心里默念了句我也是。
祁然在的时候,别墅才是家。
节目录制地离市中有点距离,十二点半,两个人才到达老宅,段又宁轻轻推了下枕在他腿上的祁然:“快醒醒,我们到了。”
“我怎么睡着了?”祁然揉了下眼睛,连忙起身:“你腿没事吧,怎么不叫醒我?”
“你也就睡了一个小时不到,能有什么事?”段又宁下车跺了跺脚,表示自己没关系:“快点下车,奶奶怕是等急了。”
“她老人家现在可能还没睡醒呢,”祁然笑着下车,拿出后备箱里准备的花和段又宁的字:“走吧。”
听祁然说奶奶的病应该是心血管疾病,平常会乏力是应该的,这么嗜睡......段又宁皱了皱眉,既然医生都说了没事,那就应该是他多心了。
“然然宁宁回来了?”
祁然已经介绍过了,段又宁不至于不认识人,轻笑着打招呼:“红姨好。”
“好好好,红姨笑着擦了擦围裙:“老太太正在书房呢,我去喊她?”
“不用了,您先忙吧,我和宁宁上去就行了,”祁然将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她:“这个是宁宁买的燕窝,您自己煮着吃,别给奶奶看到了,她不能吃这个。”
“怎么还给我带了礼物?”红姨受宠若惊地接过去:“谢谢宁宁,谢谢然然,宁宁中午想吃什么?我刚好再加盘菜。”
“不用了,”虽然是他提的,但是礼物确实是祁然买的,段又宁不好意思地拒绝:“红姨不用忙了,我什么都吃的。”
“您就当平时一样就行,就做奶奶能吃的东西,”祁然轻笑:“我俩都能吃。”
“除了芹菜是吧?我记着呢,宁宁不能吃嘛,”红姨朝楼上使了个眼色:“快上去吧,上面动作大了点,老太太怕是也听到你们声音了。”
段又宁笑了笑,也没介意不吃芹菜的是原主,只是朝她道了句谢。
“嗯,那我们先上去了,”祁然将花递给红姨:“您找个瓶子插起来吧。”
“快去快去。”
“你别介意,”走到拐角的时候,祁然拉住段又宁解释:“红姨和他相处的时间长,所以才知道他的忌口,我当初会知道也是她和奶奶念叨的次数多了才......”
“我怎么会介意这个?”但是祁然专门跟他解释,段又宁还是有些窝心:“相处是不会骗人的,你以后多带我来几次,她们也就能记住我的喜好啦。”
“嗯,好,以后我们多来几次。”祁然轻轻抱了抱他,随即松开:“走吧,奶奶怕是等急了。”
两个人上楼右转,祁然轻车熟路地敲了书房的门。
“装模做样的,”里面传来一声轻笑:“直接进吧。”
祁然打开房门,段又宁第一次见到了祁奶奶。
和他想象中雷厉风行的样子不一样,因为生病的原因,祁奶奶脸上多少显出些疲态,在家里也穿着厚厚的大衣,头发斑白,见到他们进来放下手里的毛笔:“宁宁怎么又瘦了?”
祁奶奶皱了皱眉:“我当初就说不让你们去录那个鬼节目受罪,看看这脸,脸颊肉都没了。”
“奶奶放心吧,”段又宁轻笑着解释:“只是刚好脸显瘦了,其实并没有瘦。”
“我们节目都录完了,不是说没时间看节目吗?”祁然走过去给她捏了捏肩:“嘴硬心软。”
“你红姨天天看,我就跟着看了两眼,”祁奶奶拍了拍他的手:“谁有空去看你的节目,我就算看,也是看宁宁。”
“行行行,宁宁才是你亲孙子,”祁然一笑看向桌面上的字:“这才几天,您学习成果还挺显著的嘛,不愧是我们家最厉害的总裁大人。”
“说的跟你看的懂一样,”嘴上说着嫌弃,祁奶奶却还是笑了笑。
“虽然能看出来顿笔还有些问题,”段又宁看了眼祁奶奶的字,评价道:“但是笔画舒展到位,字体的间架结构也很好,还难得有自己的个性,对于初学者来说,奶奶能到这里已经很厉害了。”
“宁宁什么时候也学了毛笔字?”祁奶奶有些惊讶:“这个评价有条有理的,很是不错。”
“就是前些日子看了些相关的资料,”段又宁这才想起祁奶奶是认识原主的,压着慌乱解释:“其实也不是很懂,就是看出一些基本的东西罢了。”
“还不是听说你最近喜欢上了这个?”祁然叹了口气,佯装头疼:“前段时间你喜欢插花的时候要不是在录节目,他怕是也要去学一学的。”
“对了,这是我和祁然给奶奶选的礼物,”段又宁轻笑着将手上的字递过去:“希望奶奶喜欢。”
“对对对,宁宁挑了好几天呢,”祁然献宝似地将画卷递给祁奶奶:“奶奶快看看,你一定会喜欢的。”
“宁宁有心了,”祁奶奶浅笑着接过画卷,轻轻打开:“这个字真好看,功架十足,点画流畅自然如行云流水,而且好像还有些眼熟?”
祁奶奶皱了皱眉:“这是你临的哪位大家的字?但是看内容也不像?”
“是张清泉老先生的字,他的亲笔,不是我临的,”段又宁笑着解释:“是专门去求了给奶奶的。”
“张先生的字不好得,”虽然是刚开始学习毛笔字,但是祁奶奶纵横商界这么多年,也收到过些字画,对张清泉的名字早有耳闻:“不是说张先生已经封笔了吗?”
“没有封笔,只是这几年不怎么写了,”段又宁一笑:“我也是托了老师,请到了这副墨宝,另一幅才是我自己的临的帖子,张先生说这个帖子适合初学者临,奶奶如果喜欢的话,我回头把原字也给您送过来。”
“辛苦宁宁了,”祁奶奶拍了拍他的手:“难为你还这么想着我,哪像这个臭小子,一天天的净知道从我这儿淘东西。”
“说真的,我可没从奶奶这拿走什么贵重的东西啊,”祁然连忙否认,声音越来越小:“反倒是小时候挨了不少打。”
“行了,你们三个先别聊了,”红姨笑着走到门口打断:“该吃饭了,老太太待会儿还要喝药呢。”
“那个药喝了老师瞌睡,”祁奶奶扶着段又宁的手出门,对红姨说:“今天就先不喝了,我跟宁宁然然说说话。”
“那可不行,”红姨还没开口,祁然率先拒绝:“药还是要喝的,我和宁宁晚上才走,你睡醒了再说话也来的及。”
“你们今天不忙吗?”祁奶奶没再坚持:“那倒也好,刚好陪老婆子多待一阵。”
“您要是不嫌我们烦,我们以后天天来都行,”祁然打趣着开口:“这一天天最忙的可就属您老人家了。”
“就你会说话?”祁奶奶睨了他一眼,拉上段又宁:“宁宁跟我坐,我们不理他。”
祁奶奶很好相处,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临近两点的时候,祁奶奶喝了药回去休息,段又宁跟着祁然来到二楼他的卧室。
“其实我从成年起就没怎么在老宅住过了,”祁然带着段又宁走进卧室,将门关上:“不过红姨还是会每周打扫一下我的房间,被子床单什么的也都会给我晒一晒洗一洗 ,就连我离家出走的那段时间也是。”
“奶奶很爱你,”虽然就只是一顿饭的时间,但是段又宁能感受到祁奶奶对祁然的关注:“红姨对你也很好。”
“是啊,所以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祁然轻笑着从背后抱住他:“遇到你也是。”
段又宁仔细打量着房间内的布置,房间内的总体布置很温馨,跟祁然别墅里的一片蓝色不同,都是温暖的色调,墙纸是印花的,连窗帘都是柔软的米白色,铺着蓝色碎花床单的大床里面有一个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手办,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奖杯,中间穿插着祁然的照片。
“这些都是你小时候的照片吗?”段又宁偏头看向祁然:“我可以看看吗?”
“这有什么不能看的?”祁然松开他,打开书架的玻璃门将照片都拿过来:“随便看,别说看了,你都拿走也可以。”
“我记得抽屉里好像还有一本相册,我拿给你看,”祁然从书桌上的花瓶里拿出钥匙:“不过都是很小的时候拍的照片,而且有些还挺杀马特的,你看了别笑话我。”
段又宁伸手:“我保证不笑。”
接过祁然递过来的相册,段又宁干脆席地而坐打开封面:“而且我就不拿走了,你小时候的相册放在你小时候住的房间挺好的,我们以后回来也可以看。”
“我们现在的房子可以放我们以后拍的照片,”看着祁然在他身边坐下,段又宁轻笑:“虽然我不喜欢拍照,但是留着做纪念也不错。”
“好啊,以后每年我们都去旅行,我们就拍很多照片,等退休了一起慢慢回忆,”祁然将下巴放在他肩上:“日常生活也可以拍,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值得纪念。”
“知道了知道了,”段又宁轻轻撞了撞他的额头,轻声道:“就你会说话。”
“你怎么就开始和奶奶说一样的话了?”祁然佯装头疼:“你不会也要开始嫌弃我了吧?”
“这张照片好可爱啊,”段又宁刚想反驳他,翻到了祁然幼儿园文艺汇演的照片:“原来你那个时候就开始演王子了啊?”
刚刚四五岁的祁然穿着裁剪精致的蓝色燕尾服,抱着塑料宝剑站在一群怪兽装扮的小朋友中间,怪兽们都瑟瑟发抖,他却一脸骄傲的样子,段又宁失笑:“小时候就这么傲娇了。”
“然后那把剑没有拔出来,”祁然将头埋在他肩膀上,闷声道:“你翻下一页。”
段又宁依言翻到下一页,赫然是拔不出宝剑的小王子被怪兽们压在身下的照片,照片还有点没对上焦,想来应该是拍照的人笑得手不稳了。
“你说了不会笑的,”祁然抬起头,盯向段又宁:“说话算话。”
“嗯嗯,当然,”段又宁努力憋笑,翻到下一页:“这个也很帅气,你小时候还当过护旗手呢?”
“你困吗?要不我们先去睡个午觉?”
“我不困啊,”段又宁以为他困了又不好意思睡:“你困的话就先去睡吧,我不打扰你就是了。”
“那你想上厕所吗?刚刚喝了那么大杯水,你不觉得难受吗?”
段又宁摇了摇头:“不难受啊。”
“那你想吃水果吗?香蕉,苹果,猕猴桃?”
“也不用,你到底怎么了?奇奇怪怪的,”段又宁边说边翻到了下一页,看到祁然的造型后,终于知道祁然为什么一反常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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