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大佬们死了的白月光 第44章

作者:我好勤奋哦 标签: 穿越重生

  她望了一眼台上依然语气激昂地高层,飞快地打字,“你可以来更猛烈的,比如点到为止的和别的男孩子接触,让他吃醋之类的。”

  她将手机往下藏了藏,“没有男人会不在意这个的。”

  “这应该算一种屡试不爽的方法了。”

  随即还在后面配了一个无比认真严肃的表情。

  “云七你在和哪个男孩子聊天啊?苏剜?名字倒还挺好听的。”

  旁边一将长发染成薄荷绿的女爱豆开口调侃道。

  “就……真的是一个朋友……你怎么知道他叫苏剜?”

  云七将手机放下,微微头疼的解释着。

  做她们这一行的,要是传出恋情的消息,那必定是对事业无比致命的打击。

  除了宫礽那个无比神奇的家伙。

  “你真的要换个防窥屏的手机了。”

  她幽幽开口。

  “是的,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云七若有所思点点头。

  “苏剜?!”

  宫礽带着错愕的声音传来,“你和那家伙怎么现在聊上了?”

  说着,他心里不由缓缓扩散开些许莫名的委屈——苏剜那家伙,现在能够和别人聊的开开心心,却恐怕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忘了。

  自从那天神差鬼使强吻了苏剜以后,宫礽就开始带着一种无比生无可恋的心态过日子。

  虽然微微羞愤,以及尴尬见到苏剜,但是他心里亦隐隐约约有着一些期待—希望他能够主动找自己。

  但是,苏剜这家伙居然一次都没找过他!!

  看来那半个月“相依为命”的日子已然化为了泡影。

  这令宫礽十分难过,心口的微微酸涩如同涟漪般不断扩散着。

  然而,更令他悲伤的是——他对那些魔鬼般身材,天使般面孔的美女不再感兴趣了。

  自己的脑子仿佛中毒的计算机,常常不受控制般,猝不及防的就浮现出苏剜的面孔。

  然而这都不算什么,因为,让他更加羞愤欲死的另有其事。

  在有一天晚上,他又做梦梦见了苏剜。

  事实上,梦见好朋友本来应该是件快乐的事。

  但是他那个梦十分难以启齿。

  以至于后来,宫礽心里一度扬起了一股对自己的浓浓厌弃感。

  而之后更让他差点心脏休克的,是第二天早上起的生理性反应……

  ——

  一不小心想到那个梦境,那些在破败土屋里发生的事情。宫礽的耳垂变迅速爬上了红晕。

  “朋友之间聊聊天很奇怪吗。”

  云七有些纳闷的望着他神色不自然的那张俊脸。

  “不奇怪。”

  宫礽闭了闭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第57章

  苏剜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被各种各样的人捧着长大的。

  再加上他体弱多病,在病房里呆的时间极久,所以无法避免的见到过不少悲欢离合,生死别离、以及人间的各种世态炎凉。

  慢慢的,他也渐渐对无比复杂的人性有了一些自己的见解。

  或许是这个原因,又或许也有其他的什么因素,导致他的在某些方面的情感无比迟钝。

  在他的意识里,爱一个人,就要毫无保留的奉送出自己的真心。

  要做到对爱人保证无比的忠诚,并且献上自己全部的爱意。

  然而,哪怕活了两次,他仿佛也还未遇见过那样一个人。

  苏剜的梦想始终如一——在优美的环境里,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快乐废物。

  他曾经看见过有人以文字描述心动的感觉——“心动是一瞬间就会发生的状态 ,就好像是自己的世界开始炸出烟花 。所有的胡思乱想在同一时间 ,约好了似的 ,全部涌了出来 。想要凑上前去不自觉的攀谈 ,想说出自己的感受 ,却又左顾右盼 、不好意思。”

  诚然,这样的感受,是他从未体会的。

  他“生前”因为家世以及那幅精美的皮囊,收到过有不计其数的人表达爱慕之意。

  然而,听着那些或深情或平淡,或华丽或直白的爱意诉说,苏剜心里始终无风亦无浪。

  事实上,他甚至觉得爱情是一种很脆弱的东西。如同大海里的帆船,一掀起波涛就会面临毁灭性的危险。

  因为那本就是既伟大又圣洁的东西。

  然而有些人却总是把新鲜感和欲望当爱情。

  苏剜虽然没有对谁付出过浓烈的爱意,但是如果说要他和傅廷这样的人过凑合一辈子,他恐怕也会是愿意的。

  因为傅廷能够让他过上想要的生活,也不存在过多的社交关系要处理。

  虽然,他内心更倾向于稳定的血缘关系。

  不过傅廷这个人是从来都不会说谎的。

  既然表达出了对他深刻的爱意,那么就一定不会含有一丝夸张的成分。

  实际上,就连苏剜这么迟钝的人,也能够在各种大大小小的方面,不那么直白的感受到傅廷对自已的特殊。

  不过,在他的世界观里,爱一个人就应该奉送出自己全部的真诚。

  所以,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傅廷不愿意就此答应自己的恳求,而是平静的索要同等的爱。

  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他会毫不吝啬将感情给送出去。

  然而,这对于苏剜来说,实在是一件太困难的事。

  因为他做不到,无法赋予傅廷想要的那种同等的爱意。

第58章

  某高档美容院。

  “要来陪我逛街?!你确定?”

  傅柔的声音带着强烈的不可置信,差点以为自己活在梦里。

  “你认真的吗?你不是嫌弃商场里人挤人细菌太多了吗?”

  “不要算了。”苏剜轻飘飘道。

  他此时的心绪十分烦乱。

  所以渴望干点别的更加让自己难以接受的东西,转移一下情绪上的注意力。

  “好啊,你都提出来了怎么不好。”

  傅柔兴致勃勃道,“我在做指甲,你陪我来过一次,知道地方的。我大概还有半小时左右,先在这等着你噢。”

  苏剜先是沉默了几秒,随即艰难开口道,“好。”

  他记得那里。

  事实上,也没什么记忆深刻的地方,就是受不了那味儿。

  ———————

  商业街。

  苏剜让司机先离开,不必等他——他一般都是直接和傅柔一起回去。

  正打算给傅柔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还未将手机打开,腰就被人狠狠箍住。

  力度极大,弄的他微微吃痛。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边,弄得有些痒,如同蚂蚁爬过。

  随之而来的那熟悉而陌生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直直劈进苏剜心底。

  “老子被你姘头们害得在医院住整整十二天的院,你倒是来这儿逍遥快活。”

  苏剜僵硬着身体缓缓回头。

  当望见程郁那张伤痕未消的面庞时,风声和他微末的侥幸心理都在那一瞬间消逝。

  碎金般的阳光在他挺直的鼻梁上跳跃,缓缓移至那弧度流畅的薄唇。

  经过十二天的住院,他面色显得微微苍白,脸颊更加瘦削。

  那上唇处凸起的唇珠,让人莫名想起夏天里浸了水的石榴籽。仿佛轻轻一咬,就能沁出甜来。

  然而这人一开口,那点惹人旖旎的想象倏然间便荡然无存。

  “不是和我来这儿不情不愿的吗?这次又和哪个高枝儿来的?苏剜你还真有能耐啊,倒是我小看你了。”

  空气里弥漫着丝丝燥热,夹杂着些许暧昧气息。

  程郁顺手打开了冷气。

  又是黑色加长版林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