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邓糖那
这会让他的上天之灵都不得安息。”
青凤这边还在滔滔不绝的破口大骂。
忽然人群中有一个声音喊到:“村长与二叔公来了。”
青凤听到二叔公来了顿时噤声了,脖子往里缩了缩,跋扈的气焰立马没有了。
二叔公一见青凤三口子就指着他们斥责。
“你们不怕臊,我可是臊得很,还在这里丢人现眼,都给我回家去。”
青凤撇撇嘴临走还灰熘熘地嘟囔着。
“二叔公,您老胳膊肘走净往外拐,帮着外人不帮家里人,这事可没完。”
张茂昌碍着二叔公在场不好发作,他狠狠瞪了何君与景文几眼,然后对身后的无赖泼皮一挥手。
“咱们走,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走着瞧。”
何君心忖还敢自称君子,简直就是无耻恶霸。
村长:“好了,没事了都散了。”
村民原以为能看到一场精彩的干架,却不料等到这样的草草收场,都有些悻悻地散开了。
二叔公做过几年私塾先生,但他也是个迂腐的老思想。
他最注重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对于青凤一家上门来闹,二叔公也觉得过意不去,便对徐慧芝一家颇感歉意。
所幸徐慧芝一家事非曲直分得很清楚。
这是青凤一家无理其闹,又不关二叔公的事。
好在事情终于解决了,总算拔掉了青凤这一个麻烦的大刺,这让何君总算放下心来,接下去就可安安心心地扩展自己的生意了。
这青凤一家气冲冲地回了家,青凤将一肚子气撒在张承刚身上。
“你这个老头子半天不吭声,合着就我一老娘们在那干嚎。
那二叔公老不死的竟帮着外人,这就被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她们说开了我就完事了,老娘这辈子还没受过这么大的气呢。”
张承刚非常惧内,只得和着她说:“别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让他们先得意几天去,以后有时间我们再慢慢跟他们算帐。”
张茂昌粗声粗气地说:“我跟那两王八蛋的帐都还没算清楚呢,现如今又欺负到娘的头上来了,等着瞧,我一定要把他们家搅乱了。”
青凤黑着一张脸:“对,想办法慢慢搞垮他们,整死他们。”
……
这段时间天总在下雨,好不容易放晴了一天,容儿就吵着徐慧芝要去山上采野果吃。
徐慧芝与琴儿都在赶工准备过几日把衣服做好、绣好,好让何君与景文带去县里。
两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空,而景文与何君也忙着去菜地松土、锄草、捉虫。
他们还得做大量的鱼饲料,现在池塘的鱼已经到三龄了,条条食量都大了,这饲料一次就得做好多。
何君是准备过几日把鱼与蔬菜一起带去县里卖的,因而何君与景文也没时间陪容儿了。
徐慧芝怜爱地摸摸容儿的头。
“乖容儿自己在门口玩会去,娘太忙,等忙完了我一定带你去山上搞野果。”
小容儿心里有些委屈巴巴的,撅着个小嘴巴跑到门口。
容儿虽不开心,但他却懂道理,大人们在做事还是不去吵了。
容儿蹲在门口无聊地看小蚂蚁搬家,这时景行回来了。
这王木匠带王静荷去邻村看望一生病的亲戚去了。
王木匠是别的村入赘过来的,他家儿子多又穷得叮当想,没有哪个姑娘家敢嫁给他们家。
刚好王木匠的公公只有一个女儿,舍不得她嫁出去,便想招个上门女婿。
但是一般百姓家里都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去给别人当上门女婿,总觉得低人一等。
于是他公公便托媒婆四处寻访物色合适人选。
这媒婆就瞅着王木匠人品合适,关键是他家太穷根本娶不到媳妇,这样人家的父母亲是不会计较儿子去当上门女婿的。
于是媒婆上门稍微这么一游说,王木匠的父母就欣然同意了。
王木匠就来鹅湾村做了上门女婿。
鹅湾村是个杂姓村,最初是姓张的人家多,但因村里人丁单薄,很多只生了个女儿的人家便纷纷招上门女婿。
以至到后来又有很多外来亲戚都来鹅湾村落户定居。
于是鹅湾村逐渐成了杂姓村。
王木匠的公公本就是鹅湾村的木匠,他便把一手木匠好活传给了王木匠。
本来王静荷随母姓叫张静荷,可静荷的母亲非常疼爱自己的丈夫,在自己父亲过世之后,她为了让王木匠得到尊重和心安,就让女儿随了父亲的姓改叫王静荷了。
可王静荷的母亲很早就因病过世了,王木匠就又当爹又当妈的将王静荷拉扯大。
这景行拜王木匠为师跟他学习木匠活,景行为人耿直,人又不滑皮很实在,做事也很认真,因而王木匠很是看中于他,再加之他也看出自己的女儿对景行的情义,更是对他另眼相待,已经把他当成半个女婿来看待了。
周边的亲人都看出静荷对景行不一般,唯有景行自己未觉得有什么不同,还认为静荷对自己格外关心,是因为她本身性格就是那爽快、热情、好客的人。
……这“榆木脑袋”的景行。
师父不在家,那景行也就回来了,权当自己休息一天。
小容儿看见景行回来高兴的不行,连蹦带跳地扑上去。
“二哥,你回来了,他们都不带我去山上摘野果吃,你带我去好不好。”
听着容儿孩童般撒娇的声音,景行刮了刮他的鼻子。
“好,二哥带你去摘野果吃。”
容儿高兴地“噢”了一声,拉着景行就朝山上跑去。
景行平日都在王木匠那干活,确实很少陪容儿出去玩。
这难得一次陪容儿去玩,也让景行格外的放松惬意,他一手牵着弟弟的手,一边摘路旁的野果。
摘到野果就在自己衣服上擦两下,然后塞进小容儿的嘴里。
容儿吃得可欢了,小嘴不停笑着:“哇,这果子好甜。”
再走上小山坡,景行忽然发现前面山腰灌丛里有株麻藤包。
麻藤包有些已经成熟了,外面颜色变黄。
麻藤包很好吃入口细腻、嫩滑,微甜中略有浅酸的鲜美味道。
景行记得容儿尤其爱吃这酸酸甜甜的麻藤包。
于是,景行叮嘱容儿在旁边等着别乱走,他自己则上前去摘麻藤包。
容儿乖巧地吃着手上的乌泡刺,边等着景行。
这时容儿身后冒出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这人正是张茂昌。
原来景行牵着容儿去山上摘野果时,就被张茂昌看到了。
他正苦于没有对张家下手的机会,就瞅见小容儿,他三角眼眯了眯当下有了鬼主意。
这张茂昌瞅见景行在前面摘麻藤包,他便蹑手蹑脚地熘到容儿的身后,然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捂住容儿的嘴巴,以防他大叫,另一只手捞住他的身子提起就跑。
小容儿受了惊吓想哭喊却被一只大手牢牢地捂住嘴巴。
容儿却也是个机灵的,当下张嘴就朝大手狠狠地咬去。
这张茂昌没防备就从手上传来钻心的痛,“哎呀”大叫一声,松开了手。
容儿趁机一使力挣出了他的禁锢,便大哭大叫起来。
“二哥,二哥。”
景行急忙回头见此情景顿时大怒,大白天的,竟敢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公然地虏掠小孩。
第50章 半斤对八两一路的货色
景行箭一般地冲了过来。
那张茂昌见景行跑过来,便慌不择路地逃窜而去。
这景行性子最为正直、忠厚。
别看他平时不吭一声,但真要惹毛了他,他就是拼命三郎,真发起性来怕是几头牛都拉不住。
因而张茂昌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惧他的,又因是自己偷袭他弟弟,多少有点做贼心虚的味道,他生怕景行追上,这会连滚带爬跑得比兔子还快。
景行已经认出是张茂昌,他也曾听娘说过,这无赖还曾经想调戏妹妹,此时一并想起更是怒火中烧。
他飞快地追上去,一心想将他按倒暴打一顿。
容儿所受的惊吓可不轻,这个时候“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二哥,二哥别走,我害怕。”
景行听到弟弟的哭喊声,只得回过身来。
但他还是忍不下这口气,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对着已经跑得较远的张茂昌,用尽力气掷过去。
这石头不偏不倚,刚好砸在张茂昌的后脑勺上。
就听“咚”的一声,张茂昌后脑勺上顿时鼓起一个小碗大的包。
张茂昌痛得歪了嘴,但他此时也不管不顾了,只管向前逃。
边逃边咒骂着:“奶奶的,今天可真是亏大了,总有一天我把这仇连本带利地追回来,我非得弄死你们一家。”
这张茂昌逃也似地跑回了家,刚好他娘青凤在家,看到自己儿子手捂在后脑勺上,铁青着一张脸走进屋。
青凤上前掰开他的手,看到脑袋上一个老大的包,估计又是自己儿子出去闹啥事了,一边心疼地去拿来猪油帮他擦并揉搓,一边数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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