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必须离! 第25章

作者:光明在案 标签: 娱乐圈 系统 甜文 穿越重生

  他还是去接一下吧。

  叶祈远遇到了两辈子以来最大的麻烦!

  他不仅把散落在地上的杂志和书本都收了起来,更是连沙发和茶几都挪了个地儿,奈何就是看不见刚刚那个袖扣跳到哪儿去了。

  在剧组的时候他把围巾忘在了换衣间里,估计是纪尧在里面换衣服的时候,袖口弹出去刚好勾在他围巾上……

  叶祈远坐在地上,大冬天忙得满头大汗。

  他看了看自己就那么大点儿的客厅,心想:这是让我把屋子全收拾一遍啊。

  这个念头让叶祈远打心底里开始抵制,但他转念脑海里又闪过纪尧那张面无表情又俊美无比的脸,顿时捂着脸叹了口气。

  真是……不想跟这人打交道。

  他要是没看到也就算了,现在看到了,知道人家东西就躺在他家的某个角落里,叶祈远怎么可能还视而不见。

  “也许我看错了,这只是个颜色相同的东西。”叶祈远一边自欺欺人的自言自语,一边任命的爬起来收拾东西。

  他的房间看起来乱,只不过是因为所有东西都没有放在它们应该呆的地方,外卖盒子和会腐败的食物叶祈远倒是记得每天扔掉。

  衣服他洗得也勤,不过晒的次数多,收的次数少,还经常“忘记”放进衣柜里。

  叶祈远一边伏在地上查看各个缝隙,一边尝试着收拾东西。他拿起一个电热水壶的包装盒,刚拿到门边想扔掉,又想到自己好像还没看完说明书,于是犹豫了一瞬又拿了回来。

  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冰箱底部的缝隙里看到那抹蓝光的叶祈远,极为无力的叹了口气。

  他把冰箱挪开又挪回来,终于拿到了那枚小巧的袖扣。

  纯净深邃的蓝宝石在阳光下展露出奢华的光芒,叶祈远抹了把汗,拿张纸巾仔细擦拭了一下。

  p.h的?

  还是限量的定制款?叶祈远看到袖口的底部刻了纪尧名字的缩写,看符号似乎是某个设计师赠送给纪尧的。

  看起来质量还不错,被他折腾了这么一番,无论是顶端镶嵌的宝石还是周围的贵金属都没有任何的划痕。

  蓝宝石的颜色,看起来倒是跟那个男人的气质很相配。

  叶祈远去洗手间洗手,并把袖口小心翼翼的托在手上。

  倒不是他觉得这玩意儿贵重,毕竟上辈子的叶祈远也算是泡在高奢饰品堆里生活的人,他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给搞丢了。

  不知道现在送回钱东风的剧组还来不来得及?

  难道要去星耀找纪尧?

  叶祈远看着这枚袖扣开始发愁。

  他第一次去星耀“碰瓷儿”,结果就把人家总裁兼董事长拐过来结婚。昨天又泼了人家一身水,现在再去,叶祈远怕自己刚进去就被沈睿给轰出来。

  且不论这些……主观上叶祈远就不太想私下里接触纪尧。

  因为这男人的性格实在有点难搞,是叶祈远最不擅长对付的类型。

  还没等叶祈远纠结清楚,他的手机就疯狂的震动了起来,是严岱的电话。

  “叶祈远,你看看几点了啊?”严岱阴郁的嗓音传了出来,转而又变得严厉,“快点给我下来,我在你楼下。”

  “好,马上到。”叶祈远连忙爬起来,到卧室找了张洁白的丝帕包裹好那颗袖扣,放进口袋里。

  叶祈远不一会儿就钻进了车子里,严岱发动了汽车。

  叶祈远随手扯下了围巾,他坐在后座想了一会儿,看了看驾驶座上的经纪人问道:“严哥,你有没有纪尧或沈睿的联系方式?”

  以他跟纪尧现在的关系,私下里联系不太合适,通过严岱这个经纪人应该会好些。

  “没有,怎么了?”严岱看了眼后视镜问道。

  还没等叶祈远说出原因,严岱突然眉头一挑,似认真似调侃的问道:“你打听他干什么?小子,你给我说实话,你别不是看上那个姓纪的家伙了啊?”

  纪尧现在三十出头,但早在几年前,这人就已经成了娱乐圈的神话。

  很多人跟纪尧合作一次后,都对这个私生活也不沾任何烟火气的男人着了迷。

  其他的演员和偶像都是镜头前男神女神,脱离镜头便还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但纪尧不一样,他在自己的作品里倒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严岱曾经带的明星也有过迷恋纪尧的经历,所以叶祈远一提起来,严岱就有点神经过敏。

  他看着叶祈远的眼神,就跟高三家长听说自家孩子早恋一样。

  叶祈远坐在后座上,哭笑不得:“严哥你想哪去了?”

  严岱又看了他一眼,这才告诫似的对叶祈远说道:“同在这个世界上摸爬打滚,哪有什么不沾烟火气的人?他整天带这个手套爱干净的要命,其实那是病懂不懂?”

  听到这儿,叶祈远倒是真心实意的赞同的点了点头。

  洁癖到一定程度,可不就是病吗?

  不过被严岱这个态度一打岔,叶祈远的倒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起自己跟纪尧离婚,以及口袋里这枚袖扣的事了。

  严岱还有句话没说。

  纪尧看起来再怎么特殊,也是个商人,一个只认利益的商人,纪家的商人。

  严岱跟叶祈远来到自己办公室门前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自己办公室的大门竟然被打开了。

  严岱眉尾一挑,抬手挡了一下叶祈远,自己率先走了进去。

  背对着办公室的大门,站着一个高瘦的身影。他站在严岱的办公桌前,半探着身子去看旁边架子上的相框。

  这个身影让严岱感觉很熟悉,但也……仅仅是熟悉罢了。

  他一瞬间就分辨出身形相近的两兄弟的不同:“展其铭,你过来干什么?”

  展其铭转过身来,叶祈远注意到这人在屋里终于摘下了自己的墨镜,否则的话他可能会以为这个二少爷是在cos瞎子阿炳。

  展二少伸手扒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但是因为终于乖乖的抹了发胶梳了个背头,这一爪子扒拉下去,手感让他异常不爽。

  他没回答严岱的话,反而嘲讽似的哼了一声:“严岱你可真是心胸宽广,人家都把女人带到公司了,你架子上还留着你们的合照啊?”

  展其铭把那个相框拿到手里仔细端详着:“啧,中间还站了条狗,你们当儿子养?”

  严岱很平静,他让叶祈远去沙发那坐下,然后这才抬头看向展其铭,嘴角扯出个极度嘲讽的弧度:“我养条狗当儿子,也比展老爷子强多了,他才是生儿子不如生个叉烧。”

  叶祈远用力压平了嘴角的弧度,他看了差点背过气去的展其铭一眼,沉下心绪想道,这个展二少也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草包。

  据说展其铭和展其蕴手里的股份占比是一样的,但是董事会选了展其蕴当董事长并兼任总裁。

  而展其铭自此之后经常出席各大宴会,明显是在拓展人脉。

  展其铭强压住怒气,他“咚”的一下把相框放在桌子上,心想你骂展其蕴也就罢了,骂我干嘛?

  这次他是准备来和解的,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虽然这个“朋友”展其铭看着不怎么顺眼。

  展二少打量了叶祈远一眼,想到这人之前在p.h周年庆上惹人注目的发言,便觉得他跟展其蕴那种人是一路货色。

  “如果二少只是来讨论我儿子是人是狗的话,那我劝您别白费心思了,不如先乖乖回去照照镜子分辨分辨自己是什么物种?”严岱一边用自己特有的阴柔声线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一边拿了盒牛奶递给叶祈远。

  这个举动让脑门上好几个井字的展其铭彻底炸了,他抬手指着叶祈远就开始口不择言的说道:“你还带着他?严岱你说你傻不傻,你连这人在展其蕴手下办过事都不知道!”

  “呵,你如果不傻,当初也不会去爬展其蕴的床!”

  展其铭嗓门奇大,这个声音完全能让一整层楼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爬床”这两个字让叶祈远皱了皱眉,他刚想站起来,严岱却拿着牛奶盒子抵在他额头上,摁着他坐了下去。

  这次严岱没让叶祈远帮自己出头,他一步步走进展其铭,嗓音阴柔:“爬展其蕴的床?又没伤天害理,我想爬谁的床就爬谁的床!”

  严岱凑得更近,他笑了笑,嗓音独特的笑容让旁听的叶祈远的后颈立刻寒毛直立。

  “知道你哥在我床上有多乖嘛?我把他的手绑在床头上,他一动都动不了呢……”

  听到这句话,展其铭怔在当场。

  草草草草草!

  虽然展二少比严岱高了半头,但是现在他上半身后撤,一手扶着桌边,一手档在胸前,一脸的三观碎裂,姿势恍若一个被非礼的黄花大闺女。

  严岱笑得更温柔了:“怎么了?我家有瓶九二年的红葡萄酒,橡木塞已经浸满了香醇的酒液,我记得你们展家人的身体都很喜欢那种独特的味道,你想试试吗?”

  展二少瞬间变成一只被煮熟的虾子,在严岱身后传来了疯狂的咳嗽声。

  叶祈远差点被口水呛死,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见两人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来,忙摆手笑道:“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像是被叶祈远的话惊醒一般,展二少扑通一声推开严岱,几乎算是手脚并用的冲出了门。

  严岱拉平嘴角,哼了一声,目送着展其铭从他办公室里滚出去。

  他走到沙发边,叶祈远一边平复着咳嗽,一边把牛奶往严岱那边推,做出让给大佬的手势。

  瞧把人家展二少吓得。

  严岱无声的接过牛奶,拆开盒子灌了一口。他才失恋一个月,刚刚对展其铭说那些话时,嘴上说得溜,实际上心里却不怎么好受。

  几年的恋情好不容易熬到了同性能结婚的时候,他却不需要了。

  他转头问叶祈远:“他说展其蕴找你办事儿,办什么事?”

  严岱隐隐约约知道这件事,更知道叶祈远后来跟李特助以及展其蕴闹掰了,否则后来也不会在叶祈远更换经纪人的时候保下他。

  但他却不知道展其蕴找叶祈远的详细情况,后来见这小子不像有什么坏心思的人,也就没问。

  叶祈远本想借这个机会跟严岱说明自己和纪尧的事,但他转念一想却注意到时间不太对劲儿。

  严岱是一个月前跟展其蕴分的手,展其蕴的未婚妻是纪家的人。

  但是展其蕴两年前就找上他,并谋划着陷害纪尧。

  如果这其实是纪家内部的事……那是不是代表从两年前开始,展其蕴就……

  叶祈远看着严岱阴郁的脸色,话到嘴边转了个圈又咽了下去。

  他语气如常若无其事的说道:“大概两年前我得罪了李特助被雪藏,一个月前李特助找上我,让我去干一件抹黑星耀的事,我给搞砸了。”

  闻言严岱翻了个白眼,鄙视道:“找你去黑星耀?那个姓李的脑子被驴踢了。”

  哪只眼睛看出这个孩子能干好这种事?

  见严岱没太在意这件事,叶祈远看了看办公室还没关的大门,谈起了展其铭:“今天他大概是来和解的。”

  中间忍了那么大一会儿。

  严岱撇了撇嘴:“和解就得先学会怎么说话。”

  他眼底阴霾未散,严岱留在展华就是不想让展其蕴好过,跟展其铭合作是最好的办法,今天着实是他没忍得住脾气。

  在公司孤军奋战并不是件好事,就像现在叶祈远在微博上已久被江芸粉丝追着骂,要是跟公司搞好关系,舆论怎么也不可能是现在这样一边倒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