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寸墨
“我鸠占鹊巢?”
反手指着自己,谢清华脸上的讥讽更大了,“薛子霁,要脸吗?你占着薛家资源吃着美食,上着好学校,享受着不属于你的东西时你怎么不说鸠占鹊巢?薛家曾经有多风光你没经历过,拿谢家跟薛家比,一个乡下农家,一个京城权贵,怎么比,你知道我当年是怎么上学的吗,你没看到我们谢家村现在的发展?说出这样没脑子的话,你也不怕天打雷劈,呵,鸠占鹊巢,你也好意思跟我说鸠占鹊巢?怎么,你没有占我的那一份?”
薛子霁:...好气,他好像有点吵不赢姓谢的。
看到薛子霁受气吃瘪,护崽习惯的苏雪忍不住开口帮忙,“清华,子霁不是这个意思,你们都是受害者,你们都不应该指责彼此。”
早就知道苏雪要出头,面对意料中的画面,谢清华把目光移到了‘亲生母亲’的身上,“哦,我们不应该指责彼此,那我们应该指责谁?”
苏雪要是敢看不清楚形势指责谢军,他就敢当场翻脸让苏雪跟薛子霁滚出谢家村。
看出谢清华眼里隐藏的威胁,苏雪的心一颤,支吾了两下的她最终换了一种含蓄的说法:“清华,你跟子霁都是被抱错的,你们都没有错,刚刚子霁的意思是想看看亲生父母生活过的地方,他只是想近距离感受一下无缘相见的父母。”
见苏雪说得冠冕堂皇,谢清华把目光移到了薛子霁的脸上,“是这意思吗?”
薛子霁:...他能不能不回答!
苏雪给出的理由非常合理,但薛子霁就是不想按照这个理由回答,如果回答了,就像是低了谢清华一头似的。
“啧啧...”看着薛子霁那张不说话的臭脸,谢清华看向苏雪的目光充满了讽刺,“你看看,你这么为他说话,这么为他着想,但人家并不领情,这算不算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清...清华...我...我没有...”听到谢清华一点脸面都没留的挤兑,苏雪的脸色顿时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她好像做错事了!
“不是吗?”
上/下打量了一下苏雪,谢清华为对方的脑回路惊奇不已,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就插嘴?你知道你这样的插嘴对于我来说是怎样的伤害?你是母亲吗?你是谁的母亲?你到底站在谁的角度考虑问题?”说完这句,他最终不屑地吐出了早就憋在心中的话,“今生被你生出来,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清华!”
眼见谢清华的话越来越犀利,作为长辈的谢军赶紧出言阻止,再不阻止,他估计苏雪得羞愧死,薛子霁得被气死。
被谢军阻止,谢清华最终意犹未尽地闭上了嘴,嘴是闭上了,但看向苏雪与薛子霁的目光还是充满了鄙视。
想算计他小叔,门都没有。
被谢清华维护,不管是谢军还是夏如梅都如同喝了蜜一样甜,但事情不能这样处理,薛子霁毕竟是大哥真正的孩子,孩子找上门,他们不能真的不认,特别是孩子是自己当年搞丢的。
想到这,谢军的神色就有点黯然。
谢清华跟谢军的关系好,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他眼神好,一眼就看出谢军情绪的不对劲,为了小叔,哪怕他万分不原因,最终还是选择了让步,“小叔,既然有些人想来看看爸妈生活过的地方,那就来吧。”
“清华,没事,明天去也是一样的,我还有话想问问子霁。”
谢清华甘愿为小叔委屈,谢军却不能让孩子委屈,经过刚刚的亲眼所见,他不仅看明白了谢清华与薛子霁之间的不对付,也看明白了薛子霁真正的性格。
不是心胸开阔之人。
见谢军有着自己的打算,谢清华也没有一定要求薛子霁他们现在就进自己家,对着小叔点了点头,他转身离开了阳台。
人刚一进卧室,谢清华立刻就被迎接进了曾经熟悉无比的怀抱。
挣扎了一下,见挣扎不开,谢清华只能无奈地叹气道:“我说姓沈的,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我不习惯!”
“怎么会不习惯呢?”一声轻笑在谢清华的耳边响起。
“因为我们现在不是情侣,你能不能别干情侣能干的事!”翻了一个白眼,气不顺的谢清华完全不给沈濯留面子了。
“我们没干情侣能干的事!”
谷欠求不满的沈濯听到谢清华的话还委屈上了,他真的什么都没干,只是抱抱谢清华,口勿还得找到天时地利人和才行。
听到沈濯开黄/腔,谢清华的脸瞬间爆红。
因为保留得有前世的记忆,所以两人前世是个什么样的亲密关系他当然知道,因为知道,他立刻被影响,此时他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出现了某些不和谐的画面。
红通痛的脸因记忆瞬间滚烫了起来。
沈濯原本只是过过嘴瘾,没想到谢清华居然会被影响,敏锐的他立刻抓住了机会,“清华。”一声缠/绵至极的称呼叫出口,他也低下了自己的头,良辰美景,此时不下口什么时候下口。
再次被欺负,谢清华也不是包子。
原本就是恋人,该经历过的都经历过,既然摆脱不了调/戏,你就反调/戏回去,谁怕谁!
心态一转变,谢清华立刻化被动为主动,他一主动出击,早就压抑了无数日夜的沈濯顿时招架不住了,离开谢清华嘴唇的时候,沈濯的喘息声无比的粗重。
“清华,你是在玩火!”
抓住在自己胸膛上作怪的手,沈濯看向谢清华的目光充满了火热。
这股火热能把人看融化。
“玩什么火,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明亮的大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谢清华根本就懒得挣脱被沈濯抓住的手,而是抬起脚丫子踩在了沈濯的脚面上。
大夏天,他穿的可是露趾的拖鞋,所以踩在沈濯脚面上的当然是白生生的脚丫子。
如果是平时被踩,沈濯绝对不会心猿意马,但现在不同,刚才被谢清华撩拨了一把,再被谢清华用脚丫子调/戏,轮到沈濯全身难耐,这样一来,平时稳重如泰山的他,脸爆红了。
“清华!”心脏一阵阵悸动,沈濯的全身僵硬了起来,呼吸也越来越沉重,看向谢清华的目光也越来越暗沉。
暗沉中仿若有细碎的光在游/动。
看着犹如雄狮的沈濯,谢清华心也有点打鼓,就在他打算撤退时,一滴汗突然从沈濯的额头一点一点滑落,原本只是想逗弄一下沈濯的谢清华突然就觉得口渴无比。
压制着舌忝唇的冲动,谢清华停下放在沈濯脚面的脚丫子,眼神飘忽着说道:“对了,沈濯,估计薛子霁还在觊觎我家,你是在家等着人上门,还是避开?”轻咳一声,他赶紧无话找话化解尬尴。
“清华,你想我留,还是走!”
控制着身体的冲动,沈濯突然放开被自己紧握的谢清华手,转而抱紧了人,这一抱,两人不仅同时闷哼一声,全身还跟过电有一样酸爽,曾经享受过极致的快乐,不仅大脑有记忆,身体也是有记忆的。
这一刻,前世的记忆再次回到了两人的脑海里。
没想到只是收拾一下人却收拾到自己,心惊胆战的谢清华再也不敢闹腾了,“沈...沈濯。”声音有点惊慌,他有点担心事情不受自己的控制。
“清华,你放心,我不会违背你的意志做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沈濯有忍耐也有无奈,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从额头滑落,代表着他的辛苦。
看着沈濯神情的变化,谢清华有点胆颤心惊,但沈濯刚刚的话也让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沈濯还有作为人的理智。
闻着独属于谢清华的气息,爱而不得的沈濯抱紧了谢清华。
这一抱紧,双方都暗自叹息一声。
曾经的信任不在,情感也就有了裂缝,也不知道这道裂缝今生还有没有修复的可能。
就算对沈濯的前世有着误会,但谢清华此时对沈濯的怨气还没有完全消失,所以他对沈濯是没有情谷欠的,但沈濯不一样,他一直深爱着谢清华,在谢清华的戏弄下,他能忍住不进一步就是最大的自制。
但再自制,他也是一个活人,他有着属于自己的感受。
感受着沈濯身体的紧绷,不敢再戏弄人的谢清华非常小心地吞了吞嘴里因紧张而冒出来的唾液,然后僵硬着全身一动不敢动,当然,也不敢说话,因为他怕声音刺激到沈濯,也怕沈濯会不管不顾化身为狼,为了小命,他非常的识时务。
看着管杀不管埋的谢清华,沈濯差点气笑。
重重地在谢清华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沈濯才喘着粗气放开了谢清华。
一得到自由,谢清华立刻如同惊弓之马哧溜一下就跑到了房门口,然后捂着被咬过的脖子怒吼道:“沈濯,你属狗的吗?咬那么狠,绝对留印子了!”只要一想到有可能会被人看到痕/迹,他就差点发疯。
气死他了,简直是气死他了!
看着谢清华眼里的火光,沈濯一点都不担心地依靠在墙上笑了起来,“清华,你放心,这道印子是对你调皮的惩罚,但也是武器,你放心,绝对会有人比你更生气。”
谢清华:...emmm,好阴险。
“清华,我知道你有对付薛子霁的办法,既然如此,我就不参与你们的‘斗争’,我这刚好有点事要回京一趟,马上就走。”刚刚沈濯虽然被谢清华迷得五迷三道,但该听的话还是听进了耳。
“你既然有事那就走,我这里不用你担心,对付一个薛子霁,我还不在话下。”见沈濯说起了正事,谢清华也就不好再追究被咬的事,毕竟刚刚撩拨人的他也有错。
“清华,要不是薛子霁此时来,我肯定是不会把你单独留在这的,但我知道你跟他的恩怨必须有个了结,所以我不能强行让你跟我回京,你放心,我留下了足够的保镖。”前世之鉴,今生沈濯对谢清华的安全那是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不是谢家村外围已经有国家的人在守护,他今天无论如何是不会离开谢清华的。
看着一脸认真的沈濯,心跳加快的谢清华胡乱点了点头。
“清华,任何时候你都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别让我担心。”恋恋不舍地看着谢清华,沈濯的眼里全都是眷恋。
“嗯,你也要注意安全。”
沈濯这样关心自己,同一根藤上的蚂蚱,谢清华不可能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沈濯的安全,黄金带的事/事关国家利益,不管是他还是沈濯都不能出事。
“我知道,有你在,我不敢死。”走近谢清华,沈濯低头口勿了口勿谢清华的额头,然后带着保镖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不敢回头,他担心回头就再也舍不得走。
看着沈濯那高大的背影,谢清华伸手摸了摸刚刚被沈濯亲口勿过的额头,脸上露出一抹自己也说不清的表情。
沈濯离开了,终于不再碍自己的眼。
清净了!
家里没了沈濯后,原本谢清华以为自己会特别的开心,但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他突然就失去了激情,坐在沙发上,他胡乱地调着台,此时的他眼睛虽然看着电视,但心并没有停留在电视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保镖头子的声音在客厅的一角响起,“谢少,刚刚传来消息,薛氏集团曾经的董事长薛穆被释放了。”
薛穆?
思绪出于漫游重的谢清华听到这意外的消息立刻恢复了精明,“不是诈骗罪吗,怎么会被释放?”对于薛穆,谢清华对其一点父子之情都没有,主要是前世的薛穆对他除了利用就是冷血。
前世的相处早就磨灭了谢清华对薛穆的亲情,所以此时说到薛穆时他才能那么冷酷无情。
面对谢清华的问话,保镖头子当然是知无不言,“谢少,有人出面保薛穆了,沈家损失的资源与财物对方三倍奉还,加上当年的薛子霁未到刑事年龄,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薛子霁与薛穆是谋夺沈氏集团财产的情况下,薛穆已经被暂时释放,这也是先生为什么会回京的原因。”
“有人保薛穆?”
谢清华震惊了,“这人为什么不早点保,如果早点保也不至于让我们得到薛氏集团。”他对于保薛穆之人的身份特别的好奇。
想起谢清华在沈濯心目中的地位,保镖头子没有隐瞒,直接伸手指了指天。
看到保镖头子的暗示,谢清华蹭的一下站了身,“不可能!”前世自己死后沈濯直接弄垮了薛氏集团,不仅如此,薛子霁与薛子徽都不得好死,薛穆也身无分文的破产,前世都没有人保薛穆,怎么今生出现保人。
这一刻谢清华是震惊的。
他更震惊的是薛穆什么时候扒上当权者的大腿。
看着震惊的谢清华,保镖头子知道对方理解错自己的意思,赶紧解释道:“谢少,不是我们国家的。”
“不是我们国家的?”谢清华更诧异了,同时他也想明白了一点,薛穆的身上还有秘密,这个秘密就是保人一定要救人的原因。
站起身,谢清华深思起来。
看着深思的谢清华,保镖头子并没有打扰,而是安排厨师去做饭,时间不算早,该做晚饭了。
关于前世已知的信息在谢清华的脑海里飞速的掠过,他在查找疑点,也许,前世他遗忘了什么,随着大脑飞速的运转,他的脑海里也如同放电影一样过着一幅又一幅的画面。
最终,画面停止在了某一条一般人根本就没注意的消息上。
也就是到了此时,谢清华睁开了眼睛。
睁眼的他转身就上了楼,他得给沈濯打电话,他找到疑点了。
此时谢清华的神色非常的严肃,严肃到保镖头子自发停下了跟随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