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点桃花痣
黄氲佰也在不久后被他的经纪人叫进了办公室:“早就告诉你,管好你的下半身管好你的下半身,你怎么就是不听?你要是早管好了,江随风哪能钻个漏子进来?”
“你早晚要在这个事儿上吃大亏!”
*
这件事路西野也很快知道了,是星传的老总温志云告诉他的。
温志云打电话过来时,余况正在路西野办公室里汇报江莹那件事的进展。
秦默寻经过查证,确认陈冰收到的那条信息没有任何问题之后,终于采取了行动。
江随风收集到了数年内在“芳来”出过事故的大部分客户。
但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人选,不知道是因为对方已经出国,还是别的原因,并没有出现在他的名单上。
这人是“芳来”八年前的一位客人,名字叫祝文红。
祝文红的家境并不差,原本也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但那时候她年龄还小,对信息没有足够的分辨能力,所以被人骗去了芳来。
祝文红在芳来做了鼻子,纱布拆了后外形尚好,只是内部伤口始终恢复不好。
最初她以为是体质问题,只要安全用药炎症慢慢就会消退。
可结果却事与愿违,她的鼻子开始变得红肿,鼻腔内也开始溢脓,呼吸间腥臭无比,让她简直生不如死。
之后,家人带她到大医院做修复手术,由于鼻腔内部感染严重,已经无法彻底治愈。
受此事影响,祝文红慢慢变得自卑偏激,两年后随家人移民加拿大。
三年前,她查出鼻咽癌晚期,不久前刚刚去世。
这是一个十分可怕也十分好打的点。
很快,祝文红的姐姐采用了和国内大部分受害者相同的手段,在网上发布了视频,讲述了自己妹妹的悲惨经历。
虽然没有人能证实祝文红患病和这起整容事故有直接关系,但同样也没有人能直接证明祝文红患病和这起整容事故无关。
在祝文红生病的最后时刻,她心里其实一直都在怀疑自己患病的真实原因。
但最可怕的点也在于此,斯人已逝,芳来就算翻了天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芳来致人患癌”几个字一被顶上热搜,也注定了芳来将永世不得翻身。
而同时,在不显眼的地方,“江随风金主”也悄然爬上了热搜的尾巴,正在悄悄往上攀爬。
相对于这件事,之前那些令江莹焦虑不安的爆料瞬间变得不值一提了起来。
她几乎当场就发了疯。
而之前好不容易才稳下来的老客户,这次无论给予什么样的优惠和福利也都再不为所动,芳来各个门店迅速挤满了退卡的客户,并因为处理不及时,发生了打砸事件。
可是江莹手上哪里能退出这么多钱来,她不得不再次求助于孙唯铭。
可孙唯铭最近也焦头烂额,无暇他顾。
因为刚刚交出去给英克的一批大订单的拉链出了问题,导致英克的一批大货无法正常完工。
服装是时效性最强的东西,错过了时间,就将面临着一文不值。
因为每一季的服装都有它这一季独特的流行元素,一旦过了,就只能当做库存便宜处理。
英克这批订单数量巨大,要重新生产出这批拉链对唯一商贸来说,巨大的经济损失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时间上来不及。
这也同时意味着英克这批订单不可能按时完工上架,从而直接影响这批产品的正常销售。
孙唯铭这批订单白瞎不说,还面临着英克提出的巨额赔偿。
他现在不仅无法帮助江莹,还不得不向秦默阳寻求帮助,希望能得到秦家资金上的帮助,以渡过当前的难关。
这件事处理好了,英克这个客户还有可能能留得下,如果处理不好,那么在失去秦氏这个大客户的同时,唯一商贸也会失去仅剩的另一个大客户。
江莹求助孙唯铭无果,两人大闹一场不欢而散。
现实逼得她不得不出售自己名下的几套别墅,来周转资金。
这些全是江莹留给秦默寻的,几乎是她这么多年苦苦经营积攒下的全部心血。
在房产中介登记信息的时候,江莹难受的几度进行不下去。
她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要查出来究竟是谁在背后搞她,然后一定要让那人连皮带肉也掉一层才能解恨。
余况一边把这些信息汇报给路西野,一边看他的表情。
就在刚刚,他已经根据路西野的指令,把所有针对江莹的信息都引到了秦默寻身上,相信不久江莹就能摸着线索查过去。
汇报刚刚过半,路西野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微微抬手,余况便识趣地闭了嘴,安静地等在旁边。
这通电话便是温志云打来的。
温志云之所以打过来,当然不是为了打什么小报告。
而是要告诉路西野,江随风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
这件事之前路西野曾千叮咛万嘱咐过,务必不要让江随风知道,他从中干预过他的事情。
温志云的确没说,下面的人也没说。
可上次江随风与黄氲佰冲突后,黄氲佰的经纪人把这件事告诉了黄氲佰,一是警告他不要再招惹江随风,二是对他被下掉的两部电影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谁知道黄氲佰这孙子说了出来。
余况看到路西野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对着话筒沉声道:“什么时候的事?”
“两天前。”温志云说:“我也是经纪人闹过来后才查了下,刚知道消息就通知你了。”
路西野沉默了片刻,因为江随风并没有找自己问过这件事。
这让他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更紧张。
“他知道后有没有说什么?”路西野问。
温志云那边笑了笑,把江随风说给黄氲佰的话学了一学。
当然略过了之后黄氲佰说的那些肮脏话和江随风的那句“割以永治。”
毕竟黄氲佰还是他们公司的摇钱树,该护得时候还是得护着。
那边说了好一会儿,余况就见路西野原本紧绷的神情渐渐松弛了些,嘴角也微微勾了起来。
他垂下眸子,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些笑意,语气却放得还很正经:“他真这样说?”
又说:“不是你哄我?”
“我哄你干什么?”温志云说:“就是这小孩有点太过了,下手狠,嘴又毒,我就算能把人捧红也不一定能镇得住啊。”
路西野又笑了,眉眼清亮,很护犊子地说:“他只是对坏人才那样。”
余况隐约听见一两句,想到他老板前一阵小腿上的淤青,不由地暗自腹诽,他对您好像也没怎么客气吧?
但这话也就只能想一想,余况并没有说。
路西野挂了电话,又带着笑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过了片刻他好像才意识到办公室还有个人,于是抬眸问余况:“你刚说什么?”
余况:“……”
余况只得又重头说了一遍。
路西野点点头:“让她求仁得仁。”
“对了,”余况又把手里的平板往前放了放,方便路西野看:“这个要处理吗?”
那是一条长长的热搜榜单,末尾有一条是“江随风金主。”
路西野微微眯了眯眼,片刻后他说:“不用,让它升上来,我有用。”
*
秦默寻现在别提多得意。
祝文红事件的发酵让他既有一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自豪感,又有一种打压敌人后的畅快淋漓感。
这种感觉在得知江随风的母亲把房子都挂出去卖了应急的时候攀至了顶峰。
这晚放了学,和陈冰孙辰乐吃完晚饭,三人便窝在他卧室里叽叽咕咕,别提多兴奋。
几个人正说着,忽然发现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秦默阳就站在他们身后,带了点酒意,微微弯着腰,要来看他们共同盯着的PAD屏幕。
“唉哟,哥!”秦默寻吓了一跳:“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你们太专注了。”秦默阳说:“干什么呢?打鸡血了?”
“咳,不是,哥。”秦默寻说,忙和孙辰乐陈冰使眼色:“我们在聊新游戏。”
“新游戏?”秦默阳说:“美容院的新游戏?。”
“乐乐,你说。”秦默阳在沙发上坐下:“说一句假话后果自负。”
孙辰乐:“……”为什么每次倒霉的都是我?
他还在犹豫,秦默寻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哥,我们这次真的没做什么坏事。”
“那你说。”秦默阳看着他:“我看你也没做什么好事。”
秦默寻不服气,但还是把他们干的事情说了一遍。
秦默阳听着听着,忽然在秦默寻话里捕捉到一个很重要的信息:“江莹?”
“就是那个江随风的妈妈,”秦默寻忙说:“芳来的老板。”
江莹这个名字,秦默寻不知道,毕竟他这个年龄的小孩,怎么可能去关注上一辈的一个小三的名字?
但秦默阳却很清楚这个名字。
更清楚这个名字和江随风联系到一起的意义。
他的神色凝重起来:“你再说一遍,究竟是哪个江莹,又是哪个江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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