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龙的伴侣 第85章

作者:糖丢丢 标签: 奇幻魔幻 生子 甜文 穿越重生

  虽然他卖国是事实,但他也是受你威胁,我也没法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怪他。毕竟谁也不是圣人。但他跟我交代完就服毒自杀了,应该是无地自容吧。”

  说完这些人,他就站在了江贺潮对面:“至于你那两个儿子,也是当年你残杀我父母兄弟的报应。而且我已经人道很多了,当年你可是当着我母亲的面,让你的狗腿子亲手杀了我的两个哥哥,如今我也让你感受一下丧子之痛。现在你也知道了,失去孩子是什么感觉?”

  看着江贺潮眉头紧皱,一双怒瞪他的眼恨不得射出刀刃来,席寒笑了笑:“或许你的感觉只是失去了两个帮你稳固政权实现野心的工具罢了。江既遥也好,江既海也罢,你有像一个父亲一样对待他们吗?”

  江贺潮咬着牙反驳:“生在帝王家的人,注定没有亲情。”

  席寒摇头:“有你这种父亲,我真替他们感到悲哀。都在这种时候,还在狡辩,也是,对你这种自负的人来说你永远都不会有错。”

  他伸手从手下手里接过鱼钩,直接将手伸进腹部的伤口,挂在里面的肠子上。

  手出来时,整只手套都被淋漓的鲜血染红。

  席寒摘掉手套扔在他脸上:“很快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扬手一挥,身后桌面上的点心纷纷落到地上,狗撒欢似的跑起来。

  江贺潮看着自己的肠子被鱼钩从肚子里一寸寸拉出来,透明的肠膜内还能看到未消化的食物残渣,就这么擦过腹部的伤口,像只蠕动的长蛇被扯出来,在席寒的应允下,手下的人也纷纷拿起地上的点心,不断的引诱着狗再往前跑。

  看着自己的肠子围着议会厅的桌椅绕圈,江贺潮冷汗直流,虽然腹部的神经不算多,可是这种视觉冲击实在太让人失控,他已经控制不住想要自我了断。

  可手脚上的禁制环却连一点精神力都不许他使用,只能闭上眼,靠在旗杆上,感受着腹部的内脏被一点点掏出去。

  可能慢慢的狗也发现,肠子被拖出来一大段,倒着刺激的血腥味。大概是里面食物残渣味道更吸引它,它猛然张大口,朝着最近的一节肠子一口咬下。

  “啊——”

  惨烈的吼声充斥在议会厅上空,夹杂着不少人欢乐的尖叫。

  群魔乱舞,亦如二十五年前,江贺潮带兵血洗南方部族的日阳宫那天。

  整个大殿惨叫和欢笑突兀的参杂一起,杀戮和狂欢交缠错乱。就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扭曲在一起,变成了一幅诡异血腥的活油画。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周而复始,谁也不知道昨日的屠杀者,会不会变成今日的羔羊。

  就在这时,席寒手里的通讯器忽然响起,这个时候整个帝都都能看到直播,就算认识也没人敢给他打通讯。

  可看到来电显示时,他却愣住了。

  洛桉。

  他叹口气,挂断。

  那边又打过来。

  这次他直接把通讯器关掉扔在一边。

  结果不一会手下来报:“世子!外面有一个叫洛桉的人说要见您,本来我们想直接把他轰走的,可他手上拿着公主的戒指,我们……”

  席寒眉间微蹙,沉默片刻后摆摆手:“让他进来。”

  听说有外人要来,手下逗狗逗得更起劲了,江贺潮俨然已经疼得奄奄一息,他知道自己肯定活不了了,只是想自杀也无能为力,只能静静的等着这一口气咽下去。

  没想到过了一会,就看到洛桉走进来,他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难道是精灵国度愿意派人来增援!

  也对,毕竟两国也算联姻,奉日帝国有难,精灵国度帮忙也在情理之中。

  不禁对洛桉露出前所未有的感激目光。

  洛桉看着满地血淋淋的肠子,尽量小心着走,终于看到了被绑在旗杆上的龙皇。

  “救……我……”江贺潮发出气若游丝的呼救声。

  洛桉看他一眼却笑起来:“这挺好玩的,什么新玩法?”

  他转过身看向席寒:“带我一个?”

  席寒知道他在开玩笑,直接道:“你来干什么。”

  洛桉朝光屏上的直播画面看了眼:“这可是全国直播,还想关都关不掉,我这不是来蹭蹭你的热度,等着一起出名么。”

  席寒轻笑一声,无言以对。真不愧是洛桉,这都什么时候他还有心情跑到这开玩笑。

  看着马上要咽气的龙皇,洛桉伸手搭在他肩膀上,顿时一股治愈力涌入进去,就看被拉断的肠子,居然一点点长了回去,肚皮上的伤口也开始由红变粉渐渐愈合。

  见此一幕,周围手下纷纷掏出枪对准了洛桉,这明显是增援狗龙皇的!

  席寒却冷声道:“放下。”

  “可世子……”

  席寒:“我说放下。”

  “……是。”

  洛桉也没完全把他治好,看到暂时死不了的程度,就停了手。

  转身看向席寒:“虽然我也觉得这种人死有余辜,但你不能杀他,如果他有罪应该把他交给法庭,而不是这种处以私刑的方法。何况你还公开到整个帝国的信息网上,你知道这是什么后果。”

  “交给法庭?”

  席寒冷笑:“法庭判决的结果不过是让他坐牢坐到死,不然就是派去荒星劳动改造,最重也不过是死刑。可他身上背着我整个部族枉死的冤魂,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决绝的语气,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不过洛桉也不意外,如果这么轻易就能说动他,席寒也不至于花费几十年的时间,卧薪尝胆来谋划这场兵变了。

  洛桉:“就像你说的,生不如死,充其量也不过是死的痛苦点。但对江贺潮这种人,你把自己都搭进去,真的值得吗?“

  席寒付之一笑:“我把自己搭进去?你是还明白现在的情势么,杀了他我就是帝国新一任统治者,我就是王法。”

  洛桉:“那你这样跟江贺潮有什么区别?你不是在重蹈覆辙么。”

  席寒眉间微沉,看向洛桉:“所以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洛桉笑着摇摇头:“我几斤几两心里清楚得很,沈哥都劝不动你,我算老几。”

  他走到席寒面前,就像之前相处一样,拍了怕他肩膀:“但都是朋友,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误入歧途,还袖手旁观。也许你现在只是太冲动了,等冷静下来你也许会改变想法。”

  “不会。”语气毅然决然。

  洛桉:“你那几十万人,要是在帝都跟其他洲增援的军团打起来,后果可想而知,先不论输赢,生灵涂炭真的是你想看到的?”

  “……”

  洛桉:“还有你手下的那些人,他们的父母为了守护你的父母被杀害,如今他们又要为了守护你再去舍生忘死,我不信你真的想让他们用血肉铺路,来成就你自己。”

  周围手下立刻出来发声。

  “你少胡说八道扰乱军心!我们为世子出生入死是心甘情愿的!”

  “杀我亲人者必杀之!犯我地域者必驱逐!”

  “我们誓死跟随世子殿下!”

  ……

  洛桉看向默不作声的人:“那你呢席寒?”

  被簇拥其中的男人看着他:“我是牧远。”

  “……”听到这个回答,洛桉静默片刻点点头,“我知道了。”

  就跟来时预想的一样,他已经被这些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如今黄袍加身,不由得他退缩半点。

  这些人为了他付出的实在太多,即使他心有动容,也没有丝毫回头的余地。

  换作是他估计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吧。

  一边是帝都的人民,一边是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亲人,当这两边放在天平的两端时,只要你选择其中之一,另一端就会不复存在。

  这时候就像晏子使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没用,最重要的是有足够的力量跟他抗衡。

  老公,你一定要快点醒来啊。

  席寒也看出洛桉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朝手下示意:“把他拉开。”

  看着围过来的人,洛桉一下拿出弓对准了前方,挡在江贺潮面前,做出防御的姿态。

  “今天我是作为司法部成员来的,代表着帝国法律的公正严明,不容亵渎。根据帝国法127条,第三部分,两军交战对于没有武器失去反抗能力的战俘,不得殴打虐杀。司法部与皇室议会是相互独立的权力结构,无论你是不是帝国的新皇,都必须遵守该项律法。”

  碧蓝色的长弓在洛桉手中嗡嗡蜂鸣,像在警示企图靠近的众人。

  可是手下这些人看着洛桉手里的武器却哈哈大笑起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弄把长弓来抵抗他们这些高精端的□□大炮。

  更可笑的是一支箭都没有,就一把空弓。

  有人举起手里的抢朝他挥了挥:“你们司法部这么穷,连枪都没给你们配啊,再不济拿把刀也行,还弄把弓来……”

  洛桉也随着众人一起笑,他把弓对准天花板拉满,拉弦的手缓缓一松,空一声闷响,天花板顿时露出一个硕大的黑洞。

  看着头顶掉落的灰尘,众人嘴角的笑容都僵在脸上,这真是弓吗,破坏力快赶上高射炮了!

  低头再看向洛按时,不由得纷纷后退一步,做出一级警备,再也没了刚才玩笑取乐的模样。

  洛桉:“我不想伤害你们,也请你们遵守法律。”

  席寒看着他,忽然空中涌起一阵巨大的波动,整个会议厅的地面都开始剧烈震颤起来。

  洛桉站在原地,都感觉双腿难以固定在原地,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不断后移。

  “我也不想伤害你洛桉,让开。”

  洛桉看着席寒张开手,四面八方的气流开始不断朝他手下汇聚,巨大的龙卷风形成一道漩涡,把周围的杂物都吹得漂浮起来。

  连被绑在椅子上的议会大臣,都像是棋盘上棋子一样,连带着椅子蹦跶个不停。

  但他不能退缩,洛桉站在原地,咬牙顶着飓风举起了手中的弓:“我知道你没办法回头了,但我身后还有整个帝都的人民在等着,我也一样不能退缩。”

  一旦席寒杀了龙皇,就代表兵变全面爆发。

  到时龙族的旁系和其他种族的自治州说不定会有别有居心的人,以肃清叛党为由,跟席寒的军团全面开战。

  只要龙皇一死,枪声一响,到时候真就谁都无力回天了。

  他必须尽全力阻止席寒杀了江贺潮。

  席寒看着洛桉毫不退缩,他将精神力凝成一道巨大的旋风在上而下笼罩过去,洛桉弯弓拉满,轰出一道裂口,没想到这风刃居然还能自动补给,迅速就有气流将他打出的窟窿填补上。

  眼看风刃朝着中心在不断收紧,就要把他和江贺潮缠绕其中,一道银光从风刃之间直击过来,将坚不可摧的风屏一分为二,顿时整个旋风宛如溃败的一盘散沙,很快从裂缝塌陷下来。

  众人皆是大吃一惊,纷纷朝四周看去,世子的精神力可是SSS,谁能把世子的风屏拦下!

  洛桉望向门口,尽管什么都没看到,他却已经感觉出是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