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清风
他们解释没有用,得主子上场才行。
欧阳夏急着眼回到唐国公府,砰的关上门,将想要跟进来的江笑挡在外面。
江笑有些急,忙出声:“爷,我们还是可以给亲王解释的机会的。”
“衣服都脱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坐在椅子上,欧阳夏剧烈喘着气,心中的怒意怎么也无法消除,脑海里满是那不堪的一幕。
“可恶!”
拿起旁边的杯子,用力朝着地面掷摔而起,欧阳夏怒吼出声。
外面的江笑听到碎瓷片声,知道主子正在气头上,没有出声,只能等他慢慢平复下来。
欧阳夏抚着额头,那幕挥之不去,心中的痛意紧紧揪着心脏,让他几乎窒息。
此时他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在他的心里早就刻上烙印,刻入深骨。
原来不知不觉,他早就爱上这个男人。
揪着胸前的衣服,欧阳夏昂头望向上方屋梁,眼底满是悲凉。
他知道自己对于感情十分敏感且没有安全感,这和他前世被养父母当成名利工具养大有着直接的关系,独立后他再也没有谈过一份感情。
因为他知道,再好的感情,最后都会淡漠,渐行渐远,消失不见。
既然都会不见,为何要谈,他只要不拥有,就没有所谓的失去。
来到这里后,司夜凛的个性,担当,宠溺让他暂时忘记了这些。
可今天的一幕,将他曾经自以为是封印起来的东西血淋淋撕破在他的眼前,让他再难忽略和无视。
他一直假装忘记,这是个古代土生土长的男人,所受的教育都是尊卑有别,男人三妻四妾为常事的思想,男人,无后为大,更何况他是亲王。
想想他以前看过的古代录记,男人可以一边和别人谈得死去活来,一边努力和小妾生出一个又一个儿子来。
他们有真爱,却会在与此同时不丢失自己身为男人的快活。
一生一世一双人,在这里就是一个笑话。
泪滴落在桌上,映出万千愁绪,欧阳夏心迷茫不知所措。
天色越来越晚,欧阳夏不知不觉在屋内自己坐了一个下午,他想着各种可能,想着以后和以前,晚饭的时候,司夜凛过来了。
“不见。”
欧阳夏盖着毯子背对江笑,语气十分低落。
江笑忙道:“爷,总得有个解释,属下相信亲王是真心喜欢你的。咱给人家一个解释的机会,这样大家心里都不会有结。”
欧阳夏透过窗户望向外面,语气不悦:“不会,你告诉他,就说我不在。”
他想一个人静静,现在还不想面对他。
江笑无奈,道:“爷,亲王是被抬着过来的。”
欧阳夏霎地抬头,有些通红的眸子瞪向他:“你说什么?”
“亲王今天早上高烧不退,下午刚清醒过来,他醒来得知事情后,硬是要过来解释,自己强撑着走入唐国公府。”
他的话刚落下,门从外面推开,司夜凛一袭白衣锦衣走入,脸色苍白,气息微孱。
欧阳夏歪头,不想看他,管他病死最好。
呸,渣男!
司夜凛眸光贪婪望向他,眼底满是血丝:“阿夏。”
“过来,我给我看一下。”
站起身子,欧阳夏瞪他,他是医生,救人性命是天职,跟其他无关。
“主子快过去。”
凌山和凌水二人立刻扶着他来到榻前坐下来,再放到枕头让他半躺着。
欧阳夏探到他的手,立刻被炙热的温度吓到,讶然望向他:“怎么烧得如此厉害?”
司夜凛握紧他的手,有些委屈的道:“阿夏,为何你要误会我?我听凌山说我昏迷的时候那个女人过来,是她知道你进来后故意扑倒我的身上。”
凌山忙不迭的出口帮声:“世子,主子当时昏迷,能做什么?那个女人说只要让他见一面主子就愿意退婚,是我和凌水的错,主子当真不知情。”
欧阳夏未语,但已相信他们说的话,他是医生,一个人高烧烧多久了把脉就清楚。
“是不是昨天就有些低烧。”欧阳夏让江笑拿酒精过来,这是他新提炼的,比之前那个好。,
他高烧过久,最快的速度就是物理降温。
司夜凛紧紧握住他的手,道:“阿夏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欧阳夏没有笑,轻声道:“我们先把烧退下去。”
司夜凛望着眼前的欧阳夏,感觉十分的陌生,这不是他认识的阿夏,他对自己,向来都笑得很开心。
摇摇头,司夜凛冷声道:“你还是不相信我。”
“司夜凛。”欧阳夏白他一眼,无奈的道:“我们先治病。”
谁想,司夜凛也横:“我又没有错,是那个女人自己扑上来的。阿夏,你不能因为这个样子就生我的气,我是无辜的。”
他当时生病了好吗?
“我回去把那个女人杀人,你说好不好?”
欧阳夏脸色微变,道:“你别乱来,我都说原谅你的。”
朝着他浅浅一笑,欧阳夏语气不自觉多了几分的温柔:“别闹,先看病。”
江笑此时拿着药过来,欧阳夏接过,脱开他的上身,为他擦拭酒精。
司夜凛自始自终眼神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表情温柔似水,又暗含委屈。
到后面,欧阳夏忍不住笑起来,要委屈也是他委屈,他一个亲王,有什么好委屈的。
见到他笑,司夜凛终于放下心,缓缓闭上眼,沉沉睡过去。
他身子孱弱,都是靠意志力强撑着过来,他不想阿夏误会。
第155章 怎么处理掉?
皇宫内,延安帝望着眼前站得挺直,表情冷硬的弟弟,有些心虚。
摸了摸鼻子,道:“阿凛,身子好些了没有?”
司夜凛将手里的圣旨扔给他,冷硬道:“给我将赐婚的事情收回去。”
“都颁布天下了,如何收?”延安帝望着手里的圣旨,语重深长的道:“你我知道这个亲事可以保护江莺,反正都不会真的成亲,你怎么如此大的反应?”
微眯眼,司夜凛道:“皇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咳,咳,你这孩子说什么。”
延安帝确实是有私心的,特别是知道他喜欢的是个男子后。
原本他也想着到时候给他过继个孩子继承敬亲王府,让他将来百年后也有人上香祭祀。后来转念一想,再怎么好,也没有亲生的亲。
他们都还小,万一将来皇弟发现他并不是真心希望欧阳夏的,怎么办?
“把婚事取消掉。”司夜凛想着,如若他不同意,他就将江莺送让他的龙床。
延安帝苦口婆心的道:“我只是想着放个美人在你身边,可以试炼一下你们的感情。万一,我是说万一你们不是那种爱意之情呢。”
“阿夏现在十分生气,皇兄,你太过份了!”司夜凛想到欧阳夏生气时的冷漠,心情十分的塞。
延安帝瞪眼,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古往今来,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你是亲王,整个商国除了我就你最大,位高权重,妻妾成群很正常。”
这还没有在一起呢,弟弟就如此听他的话,如若将来,他不是将弟弟拿捏的死死的。
不知为何,延安帝第一次对欧阳夏有了不满的情绪。
莫名的,他就想和他们反着来:“这件亲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就算是为了保护江莺,也绝不可能现在取消掉。我们都知道,江巡抚的死有暗龙阁的作笔。”
如若不然的话,一个巡抚的女儿,他们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我知道,但是阿夏生气了。”
“他生气你就哄啊!他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延安帝对于欧阳夏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医术高明外还十分讲道理,这孩子就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
司夜凛冷声道:“昨天那个女人到我的屋内,差点被她算计。”
“什么?”延安帝敛起笑容,严肃的道:“江莺想算计你?”
司夜凛点头,将事情一五一十说给他听,最后道:“这个女人并不是个安份的,阿夏对她的意见极大。”
延安帝顿时对江莺有了厌恶,道:“看不出来是个不安份的,明知你生病还如此作为。”
亏得他觉得江巡抚会教女儿,心里还对她有一丝的愧疚,毕竟江巡抚出事的时候是他下旨让他办其他的事情。
“皇兄,阿夏昨天都哭了。本来这件婚事他就不满,结果不小心让他撞见那一幕,他如何作想。别忘了,他还是个学子,而且医学院那边全部都要他费神,家里还有他自己的生意要处理,他刚及冠,身体如何受得住?”
延安帝何时见过自家弟弟如此低声下气,立刻心疼的要命:“好!好!等过些日子,过些日子。这样,我们各退一步,那个江莺不让她出门。下个月,最多下个月初婚事就直接取消掉。阿凛,你也明白,现在真不能取消掉,你要以大局为重。世子不是爱拈醋吗?这样,你就告诉他,这件婚事,绝不可能会成,就说是我说的。”
唉,延安帝想想就心累。
算了,他们的事情他才不管,以后由着他,想干嘛就干嘛,开心就好。
司夜凛自然明白过来,道:“那江莺,由我处理。”
“好,这事你自己说的,将来你们二人闹矛盾,别闹到我这里来。还有,处理得干净些,让她自然嫁给别人。”
延安帝难得他开口,立刻笑呵呵的许一堆的好处。
司夜凛在拿了他一堆上好的补药后,直接出了皇宫。
回到敬亲王府后,他让凌山亲自去请欧阳夏,就说他难受。
欧阳夏急急过来时,所谓难受的某人正靠在榻上盖着毯子,笑容浅浅望着他。
“你装病?”这小子,是不是欠抽?
司夜凛清冷的道:“阿夏,我现在就是病人,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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