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特里
关泊雅嗅了嗅芍药淡淡的清香,花瓣失去了些水分,变得有些萎蔫了,他也不在意,说道,“那我就在府里恭候大驾了。”
等佳人离开后,沈清川又挑拣几朵花,才离开那个摊子。
坐轿车里的关泊雅,一片一片地把芍药花瓣拔下,直到露出了花心,才丢弃到车窗外,他想要的可不止是一朵花,说道,“派人去查查,是谁动了他!”
黑衣司机应了一声是,关泊雅在沈清川递花的时候,看到了沈清川的右手包扎着绷带,他倒是要瞧瞧是谁动了他的小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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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馆。
沈清川还没进门呢,就听到屋子传来一道戏腔,他还以为谁在放戏曲呢。
走进一看,尚小楼穿着他原来的那一身戏服,赤足站在大厅地板,水袖翻转带着一股杀气,夕阳的红光照着他阴恻恻的脸,残酷有些似血色。
沈清川走到尚小楼的面前,问道“你唱的是哪一出戏?”
尚小楼的眸子雾沉沉,对上了沈清川的目光,吐字说道,“聂娘杀齐王。”
沈清川对戏曲不熟悉,揉了揉尚小楼的头发,从怀里拿出一朵栀子花,递给尚小楼,说道,“这是给你的花喜不喜欢?”
黄桂花从厨房出来,拿抹布擦了擦手,提着嗓子说道,“三少爷你回来了?”
黄桂花还没走到沈清川跟前,只见那尚小楼皱了皱眉头,一手打落三少爷递给他的栀子花,还一脚踩在上面,把百花碾成花泥。这尚小楼自三少爷去上课后,她热好了饭菜,叫他吃饭也不吃,还奇奇怪怪换上了戏服,光着脚在大厅上唱着戏曲也不害臊,唱了几个小时也不停歇。
她本来就对尚小楼有意见,三少爷好心从外面带东西给他,他也不领情,还打了三少爷的手,黄桂花怒道,“三少爷好心收留你,你若是不想在这住,就出去。”
尚小楼完全没有把目光落在黄桂花的身上,他注意到的沈清川的手上有一股陌生的胭脂粉的香味。
黄桂花怒气更甚,尚小楼这幅视若无睹的模样,让她感受了一股轻视,她跳脚对着沈清川说道,“三少爷,你看看他,辜负了你的一番心意,不如还是把他送去救济屋吧!”
“好了~好了~”沈清川察觉到了黄桂花和尚小楼之间的□□味,又想到他们两人一开始就不对头。
黄桂花的确是对尚小楼有意见,尚小楼有些时候的确是不通人情世故。
沈清川只把两人当做闹脾气的小姑娘,他先哄着黄桂花说道,“呐~这是我给你带的花还有几样夹子,你看看喜不喜欢?”
“你就别怪小楼了,他是妹妹,不懂事些,女孩子莫要生气,生气了可就不漂亮了。”沈清川又哄了几句,黄桂花才气消,进厨房,把热好的饭菜端上桌来。
吃完晚饭,沈清川就上二楼的客厅喝茶消食,他看了一眼,离的他坐的远远尚小楼,尚小楼自晚饭过后就不说一言,没有跟其他人说过一句话。
沈清川走到尚小楼的面前,说道,“今天是不是和桂花闹脾气了?”
尚小楼不语,低头看书,沈清川又说道,“喏~这是给你带的簪子,你喜不喜欢?”
沈清川见尚小楼时常把玩着一根银簪子,以为他会喜欢发簪。梅花发簪虽然是木制的,但簪身被打磨的特别光滑,花样也栩栩如生,如同真花般,仿佛真的有暗香浮来。
“给我的?”尚小楼抬眸说道。
“对,给你的。”沈清川见尚小楼接过梅花簪子,笑着说道,“你要是喜欢簪子,我以后再给你多带几根。”
沈清川以为尚小楼不再生闷气了,就有给他念书,教他识字,直到晚上快11点了,才回房洗漱休息。
半夜里又下起雷雨了,沈清川和了最后一剂汤药,睡的太熟,半开的窗户,洒了些雨水进来,床幔也沾上了水汽。
门扉窸窣声被打雷声完全遮掩,推开一条门缝,闪电过天,地板上被拉出一条黑影。
尚小楼赤足穿着水袖戏服,长发披散,恍若阴宅诡魅,他缓慢迈着步伐,用沈清川赠与他的木簪子,挑开床幔,爬到沈清川的身边,低头轻轻地在沈清川的颈脖处嗅了嗅。
气味变了呢,多了几道陌生的气味,属于他的东西被指染了呢。
尚小楼眯起眼眸,拿着木簪的尾端,轻轻抵在沈清川的喉结处,只有血腥味才能洗涤被污染的气味。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本预收文,《撩拨汉心.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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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尚小楼眯起眼眸, 拿着木簪的尾端,轻轻抵在沈清川的喉结处,只有血腥味才能洗涤被污染的气味。
尚小楼手握着梅花木簪, 被打磨光滑的木簪子不像银簪子的尾端般锐利,顺着沈清川的颈脖喉结往下滑, 落在左右锁骨中间的小窝, 木簪的尾端有些钝,手指施力按压下去, 白皙的肌肤微微凹陷下去。
并不能快速刺破肌肤呢, 尚小楼眼眸中的,乌沉沉的黑雾变成了诡谲的风暴。
忽然外面一声巨大的雷响, 银蛇似的闪电快速把乌云撕开一个口子,雨水啪啪急速敲打窗木,阳台上凄厉的猫叫声打断了尚小楼继续下去的动作。
推开通往阳台的格子玻璃木门, 豆大的雨水伴着狂风飞溅进来,洒湿了地板, 也洒湿了粉色戏服的下摆,尚小楼赤足踏上在有水迹的阳台地板上, 蹲下身子, 猩红的薄唇, 嘴角微微扬起, 说道,“原来是你啊。”
狸奴戒备地躬着猫身, 身上的黄毛蓄满了雨水, 猫毛变得沉甸甸,无法竖起,两颗绿莹莹的猫眼警惕地盯着, 真美啊,尚小楼伸手过去想去触碰,黄毛猫敏捷地挥了一爪子,转身就从阳台跳跃下,消失在雨夜的街道。
尚小楼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才走回去,长长的头发沾着水汽,躺在沈清川的身边,床榻的帷幔轻飞鼓动,手指描绘青年漂亮的轮廓,沾着水汽的手指有些凉,所以从指腹传来的肌肤温热感,才真真切切。
靠在沈清川的耳边,低声低语,说道,“哥哥,你送给我的礼物...我很喜欢呐”
尚小楼温柔地抱住沈清川的腰身,枕在温热的胸膛上,用力嗅了嗅,熟悉的气味又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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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的时候,沈清川听到门外的敲门声,他喝药怕睡的太死,他吩咐过黄桂花这几天早上都来叫他起床。
沈清川眼睛还闭着,感觉浑身骨头有些酸痛,不理门外的敲门声,想翻个身换个姿势,再睡一会儿。
只是他这一动,摸到一只手还有滑溜溜的头发,他魂都惊醒了,猛地起身一看,说道,“小楼,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里?”
沈清川弄这么大的动静,尚小楼也醒了,只是他面上没有丝毫慌张,身上的水袖戏服松松散散。
沈清川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睡衣除了有些皱,并没有其他痕迹,他松了一口气。
黄桂花在房间外,敲门敲的手都累了,今天三少爷这么还不起来?忽然有听到房间内有动静,她听不太清楚,以为沈清川发生了什么,拉高嗓子说道,“三少爷?三少爷?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起来了,你去装备早点吧,我待会就下去。”
沈清川先打发黄桂花走,他不能让别人瞧见 他和尚小楼男女独处一屋,共睡一塌的场面。
“小楼,你是怎么进到我房间的?”沈清川说道。
尚小楼指了指门,沈清川晚上没有反锁门的习惯,他轻轻一拧开门把,就直接进来了。
沈清川忍住想扶额的冲动,又说道,“你为什么睡在我旁边?”
尚小楼吐了四个字,“昨晚打雷。”
尚小楼年纪尚小,长发披肩,睡眼惺忪,不像平时看人时雾沉沉的,现在眼睛朦胧附着一层水汽,倒是有几分可爱。
沈清川听他是害怕打雷才跑到他的房间里,未免心里又有几分怜惜,毕竟是个小姑娘,但转又一想尚小楼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又板起脸来,说道,“小楼,男女有别,你不可以随意跑到一个男人的房间里,也不可以随意爬到别人的床榻上,知道了吗?”
尚小楼应了一声,沈清川教育了他一番,见他听进去了,答应了不再爬床,又放软了声音说道,“如果下次打雷,你害怕了,你就来叫醒我。”
沈清川揉了揉尚小楼的发顶,就先放他回客房,换一身衣服,下楼去吃早点。
洗漱完毕,就下了楼。
黄桂花掀起砂锅的盖子,拿着一根木汤勺,给沈清川舀了一碗竹鸡丝肉粥,这粥是用煮好的鸡汤炖煮,沈清川尝了一口,清鲜香甜。
黄桂花见沈清川吃的欢心,面上也高兴,和沈清川说起昨晚的雷雨,说道,“三少爷,昨晚打的雷可吓人了,又是刮风,又是闪电,我夜里起来关窗户的时候,还听到了一声猫叫,叫的可凄惨了,不知是哪只野猫在生崽儿,闹得人心惶惶的。”
沈清川笑道,“想必,不是狸奴。”
黄毛猫狸奴是一只公猫,是不会在雨夜生崽儿的。
沈清川见尚小楼吃的慢,以为他不喜欢早上喝肉粥,手持筷子给他夹了一只小笼包,忽而看到尚小楼拿着汤勺的右手手背上,有几道细细的划痕,都变成了血痂了。
沈清川皱着眉头,说道,“这伤口是什么时候弄的?”
尚小楼咽下一口粥说道,“昨晚野猫抓的。”
一听是猫抓的,沈清川放下碗筷,让黄桂花去取来药箱。黄桂花擦了擦手,把布甩到椅子上,边走边嘟囔着说道,“真的是,吃个早点,也不让三少爷安生。”
取来了药箱,沈清川一手用镊子夹起棉花团,沾了些碘伏,手心托着尚小楼的手,轻轻地擦拭给他消毒伤口,尚小楼的眼眸如黑镜,映着沈清川的一举一动。
伤口只能简单处理一下,沈清川吩咐了司机老王,让今天带尚小楼去医院打一针疫苗,以防万一。
这个时期的医疗还是比较落后的,人们对于接种疫苗的认知意识还是比较薄弱的,更别说给动物打疫苗了。被野狗野猫抓咬到,那是不得了的。
沈清川收养了狸奴后就给它打过疫苗,但尚小楼被外面的野猫抓到,他还是比较担心的。
雨从昨晚就下就没停过,雨势还是一样大。
沈清川拿了一把黑色长雨伞,上了福特轿车,司机老王送他去康奈大学。
雨珠顺着车窗玻璃滚出道道水痕,沈清川看着街道上的小摊贩比往常少了,路上行人也没有几个。
到了教室门口,上课铃声已经响了,沈清川他知道今天这天气,张明尊是不来上课的,上午的课大概是自习。
挂好雨伞,沈清川看到冷秋渡的座位空空的,问道,“奇怪,秋渡今天怎么还没来?”
冷秋渡每天都很早起来,通常是第一个到教室的,就算是腿受伤后,也没有见过他迟到过一次。
旁边的一个男同学,搭腔说道,“哎,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今天是来不了的。”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清川立即转过身子,问道。
“昨天冷秋渡和隔壁哲学班的朱源打了一架,被老师训斥了一顿,昨晚又被孙德贸带着几个人,围在家里打。”男同学和冷秋渡住在同一栋筒子楼,两人是邻舍,他昨晚在隔壁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昨晚孙德贸带着几个人,说冷秋渡打了他表弟,他这个做表哥的,见不得别人欺负他兄弟,上门来把冷秋渡租的房子,砸的破破烂烂的,还仗着人多揍了冷秋渡一顿。
沈清川拿起雨伞,就冲出了教室,闯进了雨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