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莲太子妃后 第43章

作者:纷纷和光 标签: 宫廷侯爵 强强 甜文 穿越重生

  僧人耐心和曲从南解释:“您不能和女施主住在一处。”

  曲从南才不信宁环是个女的,看过宁环穿男装后他绝对不信这个。

  虽然宁环和慕锦钰成婚了,但两人看着不太和气,这是赐婚,又不是人自愿的。

  曲从南来京城还没有见过比宁环更标志的美男子,他想尽办法去找宁环住哪里。

  楚何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宁环。

  宁环将发间玉簪摘下,外面雨丝绵密,他墨发散在身后,玉白的面容略有些冷淡。

  宁环性情没有那么暴戾,曲从南不惹出什么大事来,仅对慕锦钰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不会随意动杀心。坚王府有些势力,不能随意去动。

  而且看情况,对方也没有搞事的脑子,跟踪自己只是出于好奇,连行踪都没有遮掩。

  “不要管他。”宁环淡淡的道,“当他不存在就好。”

  半夜金明寺里突然遭了刺客,曲从南受了点伤,整个寺庙的人都被惊动了。

  懂医术的僧人被请去做法事了,今天恰好不在庙里,宁环去了曲从南的住处给他包扎了一下。

  曲从南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宁环待人从不温柔,上次见面泼了他一脸茶,这次对他也没有好脸色。

  曲从南被宁环大力包扎好之后,瑟瑟的捂着受伤的胳膊:“这下好了,秋猎时我也别想打到什么东西,净看他们出风头好了。”

  宁环冷冷的道:“来京城这么多天,坚王府得罪了什么人?”

  曲从南道:“他们可不是来刺杀我的,他们以为你住在这里,想刺杀的是你。”

  宁环眯了眯眼睛。

  这次曲从南神不知鬼不觉的跟来了,还讨了一个地方住。想必是刺客没有打听清楚宁环住在哪里,误把曲从南当成了宁环。

  曲从南有些委屈:“我亲口听他们说出了你的名字,他们见这里住的人是我也特别惊讶。”

  说话的时候,曲从南仰头看了宁环的脖颈,喉结隐隐约约,虽然不大明显,总归是有的。

  曲从南又道:“我能得罪什么人?我成天在外面晃荡,在哪里刺杀我不好,偏偏跑到这古寺里刺杀?宁环,我可是听说冬沃国的公主可能要嫁给太子做侧妃,人家公主心高气傲说不定不满足于做妾,倘若你这个正妃没有了,她就可以当太子妃了。”

  宁环心中也有怀疑,动手的可能是皇帝,也可能是冬沃国的人。

  他松开曲从南:“日后不要跟着我。”

  曲从南道:“大道朝天,我想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你怎么平白污蔑我跟踪你?对了,你是不是天天用马奶洗手,手怎么白得发光?”

  宁环没什么心情与曲从南讲更多。

  他将一瓶药留下:“两天更换一次,伤口不要沾水。”

  曲从南打开闻了闻:“这药好呛的味道。你小心一点,刺客逃走了,他们说不定还会对你动手。”

  宁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曲从南转了转眼睛:“我也算为你挡了一刀,宁环,你没有任何表示吗?”

  宁环想了想道:“下回太子杀你的时候我会再救你一次。”

  曲从南不知道说什么好。

  慕锦钰踹他那一脚已经让他记恨一辈子了,难道慕锦钰以后还要踹他?

  太子府中则是另一种光景。

  慕锦钰回来后淋了一身雨,身上的衣服本来就重,沾了雨水之后沉甸甸的。阿喜伺候着将慕锦钰身上的衣甲给脱下来:“太子妃今天晚上不回来了,他就在山上住,要斋戒一天。”

  昨天宁环就告诉了慕锦钰这件事情,他心里也明白。阿喜又道:“今天宫里有消息说,陛下请了长春观的道长进宫,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慕锦钰对此略有耳闻。前段时间宁环就以他的名义请了这位道长来太子府。宁环行事缜密又迅速,去年冬天就开始在宫里笼络人心发展人脉,如今又在宫外结交了不少人。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彼此都会商量谋划,所以他知道宁环的打算。

  还有一堆的公文需要慕锦钰处理,他洗了个澡回来就坐在了桌前。

  虽然一天都在军营里练兵,慕锦钰也不感到疲惫,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

  阿喜道:“时间不早了,您明天还要去上早朝,现在去休息吧。”

  慕锦钰合起最后一本:“好,去梨雪堂吧。”

  阿喜小心提醒着:“您忘了太子妃不在?这里距离梨雪堂也有点距离。”

  既然宁环不在,阿喜觉得慕锦钰也没有什么好去的。

  慕锦钰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在自己的住处睡了。既然宁环不在,他睡在哪里应该都一样。

  他的床比宁环房间里那张床要大多了,卧室看起来也很简洁,自己在床上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再也不用担心晚上不小心把宁环踹下去。

  慕锦钰脱了外衣睡在床上,虽然点了安神香,他却久久都睡不着。

  夜里起了风,窗户被风吹得发出声音,在这寂静深夜里,很轻微的一点声响都会影响人的睡眠。

  慕锦钰彻底失眠了。

  倒也不是睡着不舒服,只是宁环在身旁的感觉会更好一些。

  不知道怎么就到天亮了,慕锦钰一宿未睡,头疼得几乎要裂开,早朝的时候他心不在焉。

  杨泰近来频频弹劾太子,官员被弹劾不是稀罕的事情,从礼仪到衣着到长相,随便一个点都是弹劾的理由,更不要提一些实实在在的污点。

  一早上岳王一方就和太子一方争论不休,朝廷去年实行新的税法之后,下面的官员在实行的时候会错意给百姓加重了不少负担,甚至有官员刻意借此贪污一笔。

  太子这边弹劾杨泰的折子也不少,全都被压着,因为皇帝有心要保杨泰。

  生效的也只有一个弹劾杨家和沈家结为姻亲的。但婚事已成也不能两位新人和离,只能提醒一下其他的官员。

  昨晚上宁环没有回来,今天在朝堂上也一肚子的气,慕锦钰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开了。

  宁环傍晚才回了家里,沐浴更衣后他便去了书房,片刻后阿喜敲门进来:“太子殿下生病了。”

  宁环从一堆书里抬眸:“什么?”

  “昨天回来的时候太子身上淋了雨,当时脸色就不太好看。”阿喜绞尽脑汁的和宁环解释,“今天早朝或许也不太痛快,一整天脸色都是阴沉的,现在太子在床上躺着。”

  宁环放下手中的笔:“我这就过去。”

  他去了慕锦钰的住处,宁环不常来这里,进入房间后他看到慕锦钰躺在床上,抬手摸了摸慕锦钰的被子,被子略有些发潮,而且还是旧的,这些下人也不知道拿出去晒一晒。

  想了想慕锦钰身边伺候的这几个——让他们杀人或许一个比一个利索,让他们提醒太子吃饭睡觉晒被子则一个比一个忘性大。

  宁环看了一眼阿喜:“太子今天吃了什么东西?”

  阿喜愣了一下:“吃了饭。”

  慕锦钰缓缓睁开了眼睛:“什么都没吃。”

  “衣服披上和我回去。”宁环把脉后发现慕锦钰的脉象确实有点乱,“晚膳准备好了。”

  慕锦钰两天一夜没有睡觉,丝毫没有任何倦意。

  路上问了一下宁环在金明寺的事情,宁环未讲刺杀一事。

  药还在熬着,宁环推了慕锦钰一下:“太子这么长时间未睡,去床上躺着吧。”

  慕锦钰突然搂住他的肩膀。

  四周丫鬟都不在,灯火晕黄,宁环抬头看着慕锦钰深邃明亮的眼睛。

  慕锦钰道:“孤病了。”

  宁环在他唇角吻了一下:“病了就吃药。”

  两人若有若无的挨在了一起,慕锦钰突然把仅亮的一盏灯给吹灭了。

  房间一片漆黑,宁环被抱到了他的腿上。下一瞬宁环突然按住了慕锦钰的手:“太子。”

  慕锦钰在他脖颈上吻了一下:“孤都生病了,你让孤称心一次,孤只想做这个。”

  黑暗之中只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宁环满面潮红,眼角更是泛了胭脂色,唇瓣被雪白贝齿几乎咬出伤痕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锦钰缓缓松手,在他耳边轻声道:“怎么样?”

  宁环心跳怦怦,蜷缩的手指缓缓松开,等稍微缓过神来,他在黑暗中将散开的衣带一一系上,扔了帕子给慕锦钰:“太子擦擦手吧。”

  慕锦钰隔着衣服去咬他的肩膀:“宁环,你是不是对孤害羞?”

  宁环觉得出了汗一身黏腻不太舒服,抬手就想推开慕锦钰。

  慕锦钰将他抱得更紧:“别动,孤病了,只想好好抱抱你。”

  唯一可惜的是将灯吹灭了,看不到宁环此时的神情,不过灯若亮着,宁环肯定不让他这么做。

  把人按在怀里亲了一会儿,慕锦钰又道:“孤现在病着,只想把你全身亲一遍,你让孤称心说不定病就好了。”

  宁环摸了摸唇角被咬的轻伤:“药快熬好了,太子等着喝药吧。”

  等药送来,灯重新被点上,慕锦钰发现随药一起吃的蜜饯没有了。

  宁环衣物已经理得整齐,完全看不出方才失神的情态,他倒了一杯清茶:“太子慢慢喝。”

  慕锦钰尝了一口:“现在病已经好了,睡一觉就痊愈了。”

第48章 48独发晋江文学城

  今天慕锦钰喝药之后一直觉得不高兴,所以把宁环紧紧抱在了怀里。

  宁环虽然体型修长,却比不得慕锦钰这般高大健壮,整个人被笼罩在慕锦钰的怀里,腰肢都被禁锢得很紧。

  半夜宁环被热醒几次,因为对方抱他太紧,男人的身体很热,就像蒙了一条羊毛毯在身上,后来宁环迷迷蒙蒙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宁环还有些没睡醒,他趴在慕锦钰的胸膛上,两人面对面看了半晌,宁环觉得他的眼神太过炙热,突然抬手捂住了慕锦钰的眼睛,手指却被他抓到唇畔亲吻。

  宁环慢慢将脸贴在了慕锦钰的胸膛处,两人长长墨发缠绕在了一起,随后一只玉白的细手将被子拉过了头,宁环贴着对方的唇瓣吻了片刻。

  慕锦钰一晚上睡得很香,醒来后也神清气爽,脑袋完全不疼了。他被宁环主动吻过之后心情大好,生病挺好的,好了之后本来还想装两天,眼下装虚弱肯定是装不成了,装得也不像。他记得自己之前是个病痨子,不知怎么身体状况越来越好,吃药后一晚上就恢复了。

  所以慕锦钰问了一下阿喜他还可以得什么病,阿喜挠头半天:“下次太子妃如果离开,您要不就说得了相思病吧,相思病好像也挺严重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得告诉您。”阿喜道,“昨天太子妃在金明寺遇到杨泰一家子,杨夫人骂了咱们太子妃。”

  慕锦钰眸子瞬间冷了。

  阿喜又加了一刀:“还有,那个谁……坚王府的曲从南,他一直跟在太子妃的身后,晚上寺庙遭了刺客,太子妃亲手给他包扎,他好像很喜欢太子妃。”

  慕锦钰神色蓦然变得更加阴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