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男配他只想苟命 第34章

作者:两个西瓜 标签: 豪门世家 甜文 娱乐圈 穿越重生

  他对祁寒文演完这段戏,又一脸兴奋地转过头看向卓时,语气故意装出激动:“卓时,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只要我们坚持,一定有人来救我们!祁寒文来救我们了!刚才我为了拖延时间和你演的那些戏,终于救了我们一命!我是不是很聪明?”

  他说完,似乎又怕祁寒文没听明白,于是又激动地和他解释:“寒文,我刚才故意和卓时吵架,故意和他闹分歧,就是给那几个绑匪看的,拖延时间,等待救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我刚才吓死了,我知道需要演戏拖延时间,但是我又不知道拿什么来演戏,才能让那些绑匪相信卓时不愿意卖掉西边那块地皮。于是,我就扯了一个谎,说你不是个好人,又提到卓时喜欢你,这才让那几个绑匪相信,我和卓时真的需要好好谈谈,才给了我们十分钟时间!我拖延这十分钟,终于把你等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我不会看错人!”

  对于夏修时的变脸,卓时目瞪口呆,嘴巴都不知觉地张开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夏修时变脸,竟然变得这么快!这就是绿茶杯的魄力吗?难怪陆淮景说他段位不到家,他输了,他自愧不如!

  听到夏修时的这一番话,原本沉浸在愤怒和悲哀中的的祁寒文,也终于回过神,目光又从卓时身上挪回到夏修时身上。

  他声音哽咽,轻声地问卓时:“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刚刚是在演戏?”

  而不是在真的在怨恨我?

  “当然是演戏啊!我在演戏给那几个绑匪看,要不然我干嘛说你坏话?我是疯了吗?”夏修时眼睛瞪得溜圆,满眼无辜。他朝着祁寒文努了努嘴,撒娇说:“祁寒文,快帮我解开,我被绑的太难受了!”

  卓时浑身一抖,满地鸡皮疙瘩。

  他是第一次近距离听到夏修时撒娇,而是还是捏着嗓子撒娇,声音甜甜糯糯的。夏修时撒娇的杀伤力,根本不亚于当初他故意和陆淮景撒娇时的杀伤力。

  他现在切身体会到了,他对着陆淮景撒娇时,陆淮景内心想要吐血的感受。

  祁寒文被夏修时软绵绵地这么一撒娇,之前的愤怒瞬间都化为乌有,又忍不住开始心疼夏修时。毕竟夏修时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不相信夏修时对他没有一点感情,他相信夏修时也是爱他的,就像他爱夏修时一样。

  他们以后,是要领结婚证,携手过一生的人,他相信自己绝对不会看错人的。他深情款款地看向夏修时,忽然又想到什么,目光又落到了卓时身上,眼睛里竟然闪过一丝愧疚。

  他知道卓时喜欢他,但是他喜欢的人是夏修时,以后想要携手过一生的人也是夏修时。既然刚刚夏修时是演戏,并不是真的,那么他愿意原谅夏修时。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只能辜负卓时的深情了。

  他满眼愧疚地看向卓时,狠心地转过头,咬了咬牙,不再去看卓时,弯腰蹲下,伸手去解夏修时身上的绳子。

  被莫名其妙看了一眼的卓时:“???”

  祁寒文很快就解开了夏修时身上的绳子。夏修时重获自由,这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这个水库是当地建造的大型水库,地点比较偏僻,平时不会有人路过,而且这个水泥平台处在水库下面的隐秘处,是不允许进入的,姓李的把他们绑架到这里也不会有人发现。

  提到这个问题,祁寒文的脸色更黑了。他埋怨地看了一眼夏修时,气愤地说:“还不是因为你?”

  “为什么是因为我?”夏修时问。

  祁寒文气恼道:“当然是因为你,你今天突然跑到王导的剧组去探班的事,微博上都炸开锅了!”

  夏修时被祁寒文当面质问,有些心虚,避开祁寒文的眼神,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去王导剧组探班卓时,有什么不对的吗?”

  祁寒文越说越生气:“你明明知道,当初王导强行把我撵出了剧组,之前拍的戏全都剪掉换人重拍了。我和王导的剧组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可是你竟然背着我去王导剧组探班!现在微博上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我家粉丝、你家粉丝、王导剧组粉丝、奇侠cp粉,都在闹,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在王导的剧组!”

  “可是,即使这样,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夏修时并没有听明白祁寒文的意思。

  祁寒文火气又上来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我听说你去了王导的剧组后,你说我还能坐得住吗?我当然要追过来,当面问问你到底是为什么啊?!谁知道,我刚到影视城门口,就看到一辆可疑的大货车停在路边,然后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抬着你和卓时,把你们两个扔进了货车箱里。我当时什么也顾不上了,立即开车追了上来。后来就发现,他们把你们带到了这里,我就下车跟了过来。”

  夏修时:“等等,你没有告诉别人?你自己追过来的?”

  祁寒文望着夏修时,深情款款,理所当然地点头:“对啊,我哪里来得及告诉别人?我当时所有心思都在你的身上。我担心你出事,尤其是看到你脸上有伤,我恨不得杀了他那些弄伤你的人泄愤。”

  夏修时:“……你没报警?”

  祁寒文理直气壮点头:“没有。”

  夏修时:“……”

  卓时:“……”

  夏修时恨铁不成钢:“你有没有点常识,你怎么不报警啊?”

  这个祁寒文,脑子真的有病吧?目睹了绑架现场,竟然不找人不报警,只身一个人跑到了凶杀现场?

  卓时暗骂:“一群猪队友!”

  他在一旁直接翻了个白眼,不想继续听眼前的两个人废话,开口说:“我说你们两个,你们打情骂俏叙旧前,能不能先帮我把绳子解开?”

  听到卓时的要求,祁寒文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很是愧疚:我当着他的面和夏修时诉说自己的情谊,他可能是心里不好受吧?哎,这个卓时虽然是个舔狗,没有分寸不知深浅,但是他有什么错呢?他的错不过就是因为喜欢我。他是因为喜欢我,才会对我死缠烂打,才会针对夏修时的。他喜欢我的心意,和我喜欢夏修时的心意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为情所困罢了。我虽然无法回报卓时的感情,但是不应该对他那样刻薄。

  于是,他主动上前,帮助卓时解身上的绳子,表情藏不住愧疚,连看向卓时的眼神都怪怪的。

  卓时被他脸上这诡异的表情搞得很是疑惑,更是被他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不由地抖了抖,不明白祁寒文这是怎么了,感觉像是一个吃错了药的神经病?

  虽然他心里这么吐槽,但是毕竟他现在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还指望着祁寒文和夏修时帮他解开,即使感觉到祁寒文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正常,他也不敢戳破,只能咬牙忍着。

  哎,这年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先保小命要紧。

  祁寒文费力地解卓时身上的绳子,却怎么解也解不开,自己搞得满头大汗。夏修时其实并不想帮卓时解绳子,他恨不得卓时去死。可是,看到祁寒文费劲地忙活,他又不能把自己这种恶毒的心思表现出来,只能和祁寒文一起,蹲到卓时椅子旁边,假惺惺地也帮着解绳子。

  他不得不这么做,毕竟在祁寒文的心里,他是一个真心关爱“弟弟”的好哥哥,是一个能为他人无私奉献自己的善良人。祁寒文爱上的,就是他刻意营造出的这个善良的假人设,在祁寒文还有利用价值之前,他不会傻到亲手毁了自己这张最后的王牌。

  于是,祁寒文和夏修时两个人,一起蹲在绑着卓时的那张椅子前,低着头,手忙脚乱地帮卓时解绳子。只是,一个是实心实意地解绳子,一个只是动动手指虚假做事罢了。

  卓时身上的绳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绑的,祁寒文拽了半天,也没找到解开的办法。他当时看到夏修时被绑架,脑子一昏,直接就开车跟了过来。到了地方,就跳下车,什么都没顾得上拿,更别提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割断绳子了。

  他正弄得来劲,夏修时忽然开口,问他要手机:“你先解绳子,我来报警,我们不能不报警,那些绑匪随时都能回来。”

  卓时和夏修时被绑架时,手机早就被绑匪们拿走了。他和夏修时身上没有任何能联系外界的工具。然而祁寒文这个蠢货,只凭借着一腔冲动,就冲了过来,这途中竟然连报警都没想到。

  夏修时忍不住在心里又把祁寒文骂了一遍。

  他拿着手机拨打了110,详细地说出了自己被绑架的地方,警方迅速出动。他打电话时,祁寒文就一直蹲在卓时椅子前面,低着头,吭哧吭哧,拼命地给卓时解绳子。

  卓时一边竖着耳朵听夏修时打电话,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

  那些绑匪之前说给他们十分钟,现在十分钟要到了,他猜想那些绑匪应该快回来了。如果在那些绑匪回来之前,祁寒文没有解开他的绳子,他就根本没办法和祁寒文、夏修时他们一起逃跑。

  夏修时挂了电话,转头看向祁寒文和卓时,眼神极其不友好。卓时抬头,两个人视线相对,还没来得及表达双方情绪,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夏修时一惊,猛地回头,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急忙说:“那些人回来了!”

  祁寒文也听到了声音,手上给卓时解绳子的动作更是急了。原本这个绳子就难解,他现在手忙脚乱的,更是毫无章法,绳子根本解不开。

  脚步声越来越近,夏修时急了,他等不下去了,直接上前,去拉祁寒文:“那些人回来了,你先别管他了,我们两个赶紧走!”

  “那他怎么办?”祁寒文急得额头冒汗。

  夏修时才不在意卓时的死活,他拽着祁寒文往外走:“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来救他的。”

  “可是……”祁寒文被夏修时拖着走,脸上却很犹豫。他迟疑不决地看向卓时,心里有些不忍把卓时一个人扔在这里。那些绑匪,各个都凶神恶煞的,如果把卓时留在这里,他很可能有危险。

  不管怎么说,卓时也是喜欢他的,而且还是为了他,才没有把西边那块地皮卖给别人。他如果就这么抛下卓时不管,他也太不是东西了。

  祁寒文顿住了脚步,想要回去救卓时。

  夏修时催他:“你走不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们都走不了,谁报警去救人?”

  卓时的双手双脚都被绑在带着靠背的椅子上。如果现在想要带着卓时一起跑路,就要抬着他和椅子一起走。那把椅子是沉甸甸的木头做成的,一把木椅子加上卓时这么一个大小伙子的体重,重量不轻,祁寒文和夏修时两个人也抬不动。就算抬得动,也不可能跑得很快。很快就会被绑匪们追上的。

  犹豫了几秒,祁寒文一咬牙,对着卓时鞠了个躬,满脸悲伤地对他说:“对不起,卓时,你放心,我们会找人来救你的。”

  然后,他也不等卓时反应,抓起夏修时,就朝着和那些绑匪过来的相反方向跑。

  卓时:“???”

  woc!

  这两个没良心杀千刀的混蛋,就这么不讲义气把他扔在这里了?他身上的绳子还没有解开啊!

  卓时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祁寒文和夏修时两个人手拉着手,越跑越远!

  他气得直想骂娘。

  见过没人品的,但是没见过这么没人品的,虽然他们之间没什么交情,不值得祁寒文和夏修时救他一命。但是一同被绑架,也不能这么就这么抛弃同伴跑路吧?

  还有,小唐助理究竟死哪里去了啊?都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没有找到他!祁寒文都找到了夏修时,小唐助理却还不见人影!

  卓时气鼓鼓地决定,等他安全回家之后,他要扣小唐助理一个月工资!不,他要扣小唐助理两个月工资!

  不管他扣小唐助理几个月工资,都已经来不及逃跑了。他双脚被绑在椅子腿上,双手绑在椅子扶手上,这个姿势就连挪动一下都很费劲,更不可能大力出奇迹,自己扛着椅子跑了。

  他正掂量着如何能逃跑时,姓李的大汉带着几个人回来了。他们一回来,就发现卓时身边少了个人!

  “那个人呢?”

  卓时翻了个白眼,也没讲义气,直接说:“他扔下我跑了。”

  姓李的大汉一愣,急忙叫手下:“快去抓人,别让那家伙找到机会报警!”

  卓时没吭声,夏修时已经报过警了,用的是祁寒文的手机。不过,这些话他就没有必要告诉姓李的大汉了,反正眼前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姓李的大汉被气得牙直痒痒,上前就要拽卓时,直接把他拖到水库石台边缘,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盯着他:“你们胆子真是肥了,竟敢跑?老子弄死你们易如反掌,你们竟然敢跑?还敢报警!你们真是活腻了!”

  卓时被掐的说不出话,要不然他一定会杠上一句:“没有你们,只有我一个人,谢谢。”

  可是,他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没办法说话,很多话都说不出口。

  他只能在心里祈祷小唐助理快点发现他的位置,快点找到他,因为他现在很危险——这个姓李的大汉和他的同伙们,根本不是为了要什么地皮才绑架他的,他们显然是想要直接杀了他!

  这时,去抓夏修时的人跑了回来,朝着姓李的大汉摇了摇头:“大哥,没看到人,也不知道那个混小子躲哪里去了。”

  “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另一个人开口问。

  姓李的大汉手从卓时的脖子上撤了下来,看着卓时,一脸邪笑。

  脖子上的禁锢没有了,卓时大口大口的喘气,咳嗽了好几声,才把气顺了。

  姓李的大汉色眯眯地盯着卓时,遗憾地说:“哎,你小子这细皮嫩肉的模样,还真是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要是时间来得及,老子肯定让你这个小美人体会一下什么是欲醉欲仙。可惜,现在跑了一个混小子,那小子要是跑了出去,肯定要报警,老子没那个功夫让你亲身体验了。你呢,只能等下辈子再享受这福气吧!”

  他说完,伸手就想去推卓时。

  卓时急了,疾声喝止他:“等一下,你们不是就想要西边那块地皮吗?我可以卖给你们,便宜卖给你们,送给你们都行,你们放了我好不好?我想活下去,我不想死!”

  姓李的大汉没吭声,还是朝着卓时伸手,想要把他连人带椅子一起推下去。

  卓时急忙喊住他们,大声地质问:“你们不想要西边那块地皮了吗?我说的是真的,那块地皮我可以送个你们,我也不会报警。夏修时指认你们的话,我出面帮你们作证,说你们是朋友,你们真的还打算杀我吗?”

  姓李的大汉只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旁边的人催促他:“李哥,咱们快点吧,弄死他好撤退,过一会儿就来不及了。”

  卓时冷笑一声:“我彻底明白了,你们绑架我,根本不是要西边那块地皮的,你们就是想要杀了我。从一开始,那块地皮就只是个幌子,是拿来演戏骗人的。你们一开始就没想弄死夏修时,把他和我一起绑架,然后找借口弄死我,留下夏修时,就是为了让夏修时出去告诉外面的人,我是因为西边那块地皮被追杀的,掩藏你们真正要杀我的理由。我说的对吗?”

  姓李的大汉脸上的表情扭曲,神情有些难堪,他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的演技那么差,竟然被眼前这个臭小子猜出来了。

  卓时越说越冷静:“其实我一早就猜到了。从一开始,你们绑我和绑夏修时的绑法就不一样。把我绑在这个沉甸甸的木头椅子上,绑夏修时就是随便的捆了几道绳子。因为你们是打算把我推下水库,又怕我浮上来或者自己会游泳,所以用沉甸甸的木头椅子让我更容易坠下去。但是,夏修时就不一样了,你们并没有打算弄死他,随便糊弄一下,吓唬吓唬他,让他告诉别人这场绑架的过程,令别人信以为真就行了!”

  “你倒是挺聪明的,猜的还挺对的。”姓李的大汉目光凶狠,透着杀意,“但是即使你知道的这么清楚有什么用?我们该弄死你还是弄死你!现在弄死你和之前弄死你也没什么不同,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揭穿我们你就以为自己了不起?就以为自己能活着?告诉你,老子现在就弄死你,让你死了连尸体都没人能找到!”

  说完,姓李的大汉直接伸手,毫不留情,猛地把卓时往前一推。

  绑在椅子上的卓时,原本就是在水库平台的边缘,背后就是深不见底的水库,远处大坝放水的声音哗哗响,掩盖了这个僻静角落里的混乱。

  “啊啊啊……”卓时被推的向后一仰,整个人和那张沉甸甸的椅子,一同从高高平台上坠落下去。他的手脚都绑在椅子上,根本没办法变换姿势,他的手臂刚拆了石膏不久,被下坠力一拉扯剧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