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大佬总想独占我 第101章

作者:忘书 标签: 情有独钟 快穿 系统 穿越重生

陈梅说清来意,陆时凛得知这个刚扒裤子羞辱他的小霸王,竟然主动握手言和还提出要重新和他成为同桌,眉头一皱,当然是不信的。

他确定对方只是不想他和校花继续做同桌,调回原位后还能继续耍小把戏为难他罢了,他刚想开口拒绝,一直低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小霸王却突然向前迈了一步。

一把攥住他的手,垂着眼帘闷声说道:“对不起陆同学,之前是我做错了,我以后不会欺负你的……”

陆时凛垂眸看向两人交握的手,眉头深锁,除去耳侧响起的无感情棒读外,他又“幻听”了,与对面人完全相同的音色,却是截然不同的情绪:

——“啊~宝贝老公年轻的手可真嫩啊!”

——“枪茧有枪茧的好处,滑溜有滑溜的妙处,嘻嘻嘻~”

第63章 被病娇真少爷独占02

景泠不走心地道完歉, 立即将陆时凛的手松开,自认为完美走完“握手言和”的流程,转头看向陈梅:“老师, 这样行了吧?”

虽然看起来依旧不够情真意切, 但对小霸王卫景泠来说,已经算得上是为女神尽心了。

陈梅看向一直沉默的陆时凛, 男生收回手臂, 手指在宽大的校服外套的遮掩下, 指腹收拢轻搓了一下,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

空气凝滞了半晌,陆时凛抬眸望向景泠那双清润漂亮的桃花眼, 就在景泠酝酿着其他说辞, 试图用激将法再加把劲的时候, 陆时凛却一脸淡漠地应了下来。

陈梅见两人都有意修复关系, 想着都是半大孩子的小打小闹, 而且卫景泠她看了两年半,表面是个被纵坏的小霸王,但心思不坏也乐意去相信他。

她拍了拍两个学生的肩膀:“行, 先回去上课,下课了直接搬桌子换就好。”

等陈梅一走, 景泠立即故态萌发,越过陆时凛时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我说了我会盯着你的,看你还怎么去勾搭温乐姝!”

说话时故意顶着男生的肩膀,走近教室前还狠狠地将对方撞开,一副混不吝的架势。

陆时凛没吭声, 因为在两人肩膀相触时他又听到了一些细碎的杂音:“……喜*……想*嘴……”

望着景泠的背影沉思了片刻, 一旦断开和景泠的接触“幻听”也会随之消失, 最后细碎的杂音……不知是不是隔了一层衣服所致?

*

下课后,景泠颇为绅士地把女同桌的小方桌搬了过去,表面上摆着张臭脸,实际上急不可耐。

陆时凛搬回桌子时故意撞了他一下,看着男生嫌弃地快速将手收回去,同时“幻听”到一声轻快愉悦的“嘻嘻真好”。

而“幻听”也如他所预料的那般,在接触断开的瞬间戛然而止。

陆时凛垂下眸子捏了捏鼻骨,初步确认这应该不是他的幻觉,但如果他听到的那些都是真的……余光瞥向身旁的男生,他们两个总有一个是疯的。

他应该找机会和其他人尝试一下,但刚冒出这个念头,就因心理作用产生了轻度的恶心感。

陆时凛一岁时随母嫁入陆家后,白韵荷为了讨好丈夫和原配留下的儿子,根本不会分一星半点的精力在陆时凛这个“亲儿子”身上。

缺少父母的关怀让他患上了轻微的肌肤饥渴症,当时陆家的老保姆很疼他,他就整天黏在老保姆身边想要多获得一些温情。后来因为夜里高烧时喊着想要妈妈,老保姆心疼他僭越地去敲了主家的门。

陆父当然不会在乎拖油瓶继子,尤其是他婚前调查到其生父没死,而是因杀人入狱了,他倒没怪白韵荷欺骗他。

一方面是当初情意正浓,二则是罪大恶极的刑犯在他眼中和死人也没什么两样,他最多是担心陆时凛的不良基因会不会长成另一个变态。

陆家不仅是豪门,还是祖上簪缨的名门,陆父自觉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连白韵荷这个上不了台面的续弦,都让他送进名校镀了层金,肯定是不能容忍继子走上歪路的。

但对陆时凛的记挂也仅止于此,被佣人找上来说继子生病实在想见母亲,也觉得白韵荷对亲生儿子过分苛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容不下一个小孩呢,顿时面上有些挂不住了,训斥一番让她赶紧去看。

白韵荷在陆父那里装小伏低,见了生病的虚弱幼童却脸色骤变。

在小时凛以为母亲来照顾他,会像对待哥哥那样抱在怀里轻拍时,白韵荷一把甩开孩子的手告诉他,六岁还想她摸摸抱抱的行为是病态的,也许他基因里就是个有病的小变态。

没过两个月,白韵荷找借口将老保姆开除了,小时凛连乞求的机会都没有,放学回家才发现唯一对他好的婆婆,已然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后来,他捡了一条流浪的狗崽,取名叫乖宝。

因为不论陆时桓完成多么基础的事情,白韵荷总会惊喜地连连夸赞,并抱住他吻着额头叫他乖宝。

这个昵称是小时凛一直渴望却无法得到的,现在他有了自己的乖宝,他缺失的东西能在心爱的小狗身上得到补偿,也是一种安慰。

小时凛每天亲自喂养、遛狗、陪玩、抱着它睡觉,获取缺失的抚爱和安全感,那是他童年中最快乐的几个月。

然而好景不长,在母亲要求他不可以考第一,并反复对他强调,他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孩子,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陆家的馈赠,他要懂得感恩,从小就应该知道给陆时桓这位正统继承人让位,他不可以比陆时桓优秀。

白韵荷在四下无人时,对他的态度总是很急躁甚至有些凶悍,不像说教反而疾言厉色像是把小时凛当出气筒。

要将维系陆夫人的身份吃到的苦头,都一股脑地发泄在一个孩子身上一般,以至于让护主的小狗误伤了,在她的脚踝处留下了一道划痕。

白韵荷尖叫着让司机将小狗摔死,陆时凛跪下来哀求,他跪在女人的脚边一遍遍说着:“妈妈我错了,我保证会听话的,绝对不会超过哥哥……”

他想只要他够听话,就不会重蹈老保姆的覆辙。

女人却气急败坏地将他推开:“陆时凛你疯了吗?为了一条狗你连妈妈都不顾了?是不是哪天这小畜生把我咬死了,你才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哭着摇头并哐哐磕头:“不会的妈妈,乖宝真的很乖的,我会看好它的我一定会看好它的,妈妈不要——!”

随着小狗的一声惨叫,他的童年彻底结束了。

从此以后,他依旧渴望抚摸,但同时又因为童年留下的阴影,每每想要去这么做的时候,又会产生生理上的厌恶甚至干呕。

大概真如那个女人所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至于对景泠之前的触碰并没有反胃……

微微怔然的琥珀色眸子,在柔和暖阳的映照下,像两颗精美的琉璃。

长睫低垂,眼珠带着深冷的疏离感。

他想,并不是卫景泠有什么特殊,只不过是突然而至的“幻听”,让他太过震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