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赋予
古家主挑眉道:“哦?你说。”
“晚辈想去仙府遗迹外看一看那些法阵,不知是否方便?”古家既然留他和断圯在这里住,那么必定是和师尊达成了什么协议。
或许就是仙府遗迹的事情。
所以言烬犹豫再三才没有避讳直接提了出来。
毕竟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仙府遗迹,而且他冥冥中感应到仙府遗迹里会有他想要的东西。
当然。
最重要的是言烬想找点事分散点心神。
古家主眉心微蹙。
他倒不是不愿意言烬前去,主要是那死阵夹杂着活阵,言烬一个人处理不了。
他怕言烬出事。
言烬可是他亲弟弟的儿子,他无法不上心。
但这是言烬第一次跟他这个当伯父的提出请求来,一开始就驳回似乎也不太好。
他还想在言烬心中留下点好印象呢。
于是古家主思索了片刻,道:“那阵法凶险,正好我也要过去,你与我同去吧。”
言烬点点头,拱手道:“那就麻烦古伯父了。”
古家主摆摆手:“这有什么麻烦的?”
可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其实挺心花怒放的,毕竟喜爱的侄子这么夸他。
于是古家主一个激动,他就直接带着言烬去仙府遗迹了。
等到了地方后他才回过了神来,忘记带古律了。
可现在回去显然已经不行了
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带着言烬继续往前面走去。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周身凝结起了渡劫期的灵力屏障,用于保护他与言烬不被困在阵中出现意外。
*
另一边。
断未酌的院落外。
古朗和古轩等人都对视着,但就是谁都没有抬起脚步。
最终还是古朗忍不住了,道:“你们就是进去啊。”
旁边的古御严肃道:“你是少主,你先去。”
古朗气乐了:“平常老子是你们兄弟,一到关键时刻就是古家少主了,你们到底要不要脸?”
听到这话,古御沉默了两秒,然后沉声道:“脸,没有命重要。”
其余古家子弟也都快速点了点头。
古朗简直想一人给他们一脚,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空气重新寂静了下来。
古朗望了望断圯的院落,刚想抬起脚但最后又收了回去,他对着众兄弟道:“还是算了,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们几人是来找断未酌要烤肉钱的。
那鹿灵肉非常贵,花了他们几百的上品灵石。
但是却被长栖抢走了。
这怎么着都得赔一下吧?不然他们的零花钱都打水漂了。
和大宗门弟子不同,他们古家给他们家族子弟每个月的月例最多的也就五十上品灵石。
所以这点灵石对他们来说非常贵。
但断圯那小子太冷血,他们不确定他们最后的结果是要债成功还是去送人头了。
“要不咱们还是跟烬弟要吧?断未酌这人修无情道,最好还是别惹。”古轩小声道。
这话一出,古朗还没说好古御就先糊了他脑袋一巴掌,并道:“跟烬弟要灵石,亏你说得出来。”
不过古轩有句话说得对。
断未酌这人……确实最好别去招惹。
古御望了望古朗。
几个兄弟都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致都决定放弃讨债,就当是破财消灾了。
哎。
就是可惜了他们的灵石。
下次烤肉一定要找个僻静没人的地方烤!
而古朗几人不知道的是,他们确实逃过了一劫。
因为此时断未酌的情况非常不好。
若有人在这就会发现断未酌的眼眸是赤红色的,并且保持了好几天了。
彼时的他正坐在木凳上,眼眸灰蒙蒙地看着茶碗。
长栖瞄了眼主人,犹豫了下后躲远了些。
它飞到了一个柜子上,然后开始蹭自己左边的毛。
因为前两天挛冰刚蹭过它。
所以这两天长栖时不时的就会拿爪子摸一下,然后滚一圈再美滋滋地睡觉。
似乎是长栖的兴奋太明显了。
断未酌动了动手指。
下一秒长栖的左边毛就瞬间被烧焦了!
这让长栖吓了一跳,然后赶紧去镜子那看了看自己的毛,在发现秃了一块后长栖眼睛都瞪大了。
虽然很快又长出来了,但已经不是挛冰蹭过的毛毛了。
这让长栖的眼圈逐渐红了起来。
它贴近镜子努力看了看,似乎在找还有没有剩余没烧焦被挛冰碰过的毛毛。
此时的断未酌微微抬起了手握住茶碗。
“言烬……”断未酌呢喃着。
他的脑海中全部都还是在言烬识海里看到的画面。
如果说以前断圯只是后悔无措。
那么现在就是死寂绝望。
因为他终于感受到了言烬的情绪。
言烬哪怕断绝飞升之路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关系。
“他不会再原谅我了。”断未酌喃喃着。
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这句话。
下一秒,一滴又一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断未酌的眼前逐渐模糊,看不清楚。
“你早就该知道的。”心魔道。
若是之前断圯肯定会把心魔强行压下去,不影响自己。
但此刻他已经没有那个心思了。
心魔继续道:“把身体交给我,师兄就会回来。”
原本断圯的心神已经逐渐在消散,可在听到这句话后他的眼眸骤然一冰,他的手指攥紧,道:“师兄是我的。”
说完他便碾碎了自己刚冒出头的心魔。
哪怕为此他受到了重伤。
但断圯依旧冷声重复道:“师兄,是我的。”
长栖显然已经习惯了主人时不时的分裂,所以它没有一丁点的惊讶,还在镜子那看着自己的毛毛。
过了好久后,断圯眼眸里的血色再度压制不住。
长栖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
于是它变成了剑出现在了断圯的手中。
可断圯却没有像是往常那般持着长栖去练剑发泄。他望着手中的长剑,脑海里又浮现出了过去的画面。
清虚道尊问他的选择。
那时他的回答是他要‘道’。
可这次,
他……要言烬。
霎那间断圯的手微松,长栖瞬间掉落在了地上。
剑修永远不会放开自己的剑。
包括断圯。
这是断圯第一次松开剑。
因为他不要道了,也,不要剑了。
长栖懵逼地起身,它有些疑惑地望向主人。
“滚。”断圯头抬也不抬道。
长栖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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