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祎祎
段钺很干脆地滚了,穿着他的首领亲手特制版改良劲装,在暗卫营甚是骚包地转了一大圈。
段四头皮发麻:“好了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有新衣服了,别转了。”
跟小孔雀开屏似的,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段十六还有这傲娇的一面呢。
段钺负着手,一本正经:“哥哥们也不要伤心,只是因为我长了个子,原来的衣裳不合身了,统领才特意替我改制,哥哥们要是有本事长高……”
段十二一把捂住他大嘴巴子,笑眯眯的:“小十六,你这么聪明,应该不是在影射我们不长个子吧?”
整个暗卫营只有段十六未成年,他当初刚被领进营时,瘦瘦小小一个奶团子,过了好几年也还是小豆丁,怎么都不长个子,暗卫营众人便拿这事儿打趣他,每每都能叫他气鼓鼓地躲到角落里偷哭。
结果这两年也不知怎么回事,小十六个子直窜,都快赶上他们几个了,这小崽子一朝翻身,尾巴都快翘上天了,整日冷着一张小脸,讽刺他们是老腌笋不长节儿,可欠可欠了。
“这衣裳也没什么好的,统领替哥几个做冬衣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没出生呢!”
“就是,统领还替我办了成人礼呢,你有吗?”
段钺睁大眼:“成人礼?”
“嗯哼。”段四正要炫耀炫耀当初辉煌。
段一忽然想起什么,“说起来,十六,你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段钺愣了会,才点点头:“半个月之后。”也是他娘的祭日。
段四摸摸下巴:“往年都是得过且过,过了今年大家都要大难临头各自飞了,不如趁机操办一番如何?”
段一抬眸:“怎么办?”
段钺也一脸好奇看他,他从未办过生辰。
段四:“前年老九成人礼吹了一首曲,去年十二胸口碎大石,今年小十六怎么也得来点才艺吧,穿上小裙子跳肚皮舞怎么样,怎么样?”
段钺:“……”
他果然不该对段四抱有期待。
关键是其余几人竟一脸赞同,连段七也没反对。
段钺气鼓鼓推开众人,回了自己房间。
锁上的草叶断了。
有人进过他房间。
段钺站在门前皱眉,警惕地取出匕首握在手里,谨慎推开门。
一个人影坐在窗前,手里捧着他的男男羞羞小黄书。
第八十九章 暗卫被主子摸小手
段钺眼珠子倏然瞪大,一个箭步冲上去,“啪”一声劈手夺过小黄书,凶巴巴朝靖王大吼:“段初初!你干什么偷看我的东西!”
靖王被吼懵了下,抬头望他:“我见没人......”
“没人你就可以进来了吗?!你不知道什么叫不问自取是为偷吗?畜生!蠢蛋!你还不滚啊!”
段钺脸颊通红,又羞又气,手指紧攥着小黄书,都快把页面抓出一个洞了。
靖王看他片刻,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别担心,我不会将你看......”他斟酌了下用词,“看这种书的事情,说出去的。”
他不提还好,一提段钺脑海就不可控制地浮现出书上那几页男男交媾的情涩场景,当即羞愤欲绝,红晕火山爆发一般窜到了脖子根,猛地掐住靖王喉咙管:“段初初!你闭嘴!”
靖王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被他提起来,双脚离地,因为得不到呼吸而渐渐窒息。
“段、十六......”
段钺陡然惊醒,一把将人扔开,掌心烫得发疼,不由在裤缝上蹭了蹭。
靖王被他扔到榻上,滚了几圈,撞到床柱才停下来,脸色苍白地咳了好几声,墨发散落,嘴角都溢出了血丝,活脱脱一个被凌辱的柔弱病美人。
段钺挠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不知该说什么好:“你有武功,为什么不反抗。”
靖王抬眼看他,并不说话。
一双桃花眸,安静又冷淡。
段钺原本生起的那么一丁点愧疚心,又被他这个眼神打散得一分不剩,撇了撇嘴:“活该。”
靖王并没什么反应,用指腹撇去血迹,从榻上下来,走到他面前。
距离贴得太近,段钺有些不习惯,后退半步瞪他:“干嘛?”
靖王看了眼他手里的书册:“我什么也没看到。”
他说的是真话,那书上只有些奇奇怪怪的情诗。
段钺却误以为他在故作嘲讽,气得又要发作:“你......”
靖王这次学聪明了,眼疾手快地握住他手腕。
“你......放开!”段钺一脸凶恶。
靖王看到他指节上缠着的绷带,视线顿了顿,岔开话题。
“我听说,二哥昨日来找过你。”
段钺果然被吸引了注意,没发现他已经将自己的手握在掌心,恶狠狠朝他龇牙:“没错!他来拉我入伙,段初初,你不让我跟着六殿下又怎样,我也还是有地方去!”
靖王动作很轻地抚了抚他关节淤伤处,一边道:“你不能跟他一起。”
“凭什么!”段钺压根没觉得手上异样,只顾瞪人,“段初初,你别想在命令我,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不着!”
靖王拆开他已经发黄的旧绷带,重新清理了淤脓,从袖缝中取出药膏,慢慢涂抹上去。
这个过程很漫长,所以他不得不找点话题来转移段钺的注意力,想了想,便将铁骑从边关传来的情报讲给他听。
说北夷几次进犯偷袭,都正巧被覃墨川带兵化解,不损一兵一卒。覃墨川在军中威望地位节节蹿升,如今已然晋升副将之位。
“那又如何。”段钺撇撇嘴,手抽回来抱着胸,扬扬下巴:“那倒是更好,二皇子凭借他舅舅的军功,在朝中站稳脚跟,我也能跟着沾点光,前后多的是伺候巴结我的人,何乐而不为。”
靖王药上到一半,手没了,他不由看段钺一眼。
段钺还没反应过来:“看我干嘛,难道我说的不对?”
靖王一边去拿他的手,一边道:“但这件事未免太过巧合,北夷次次偷袭,尚未动手就被覃墨川识破,你不觉得像是故意来给他送军功的么。”
“也许覃将军在北夷有细作呢,你又知道什么,就在这里凭空污蔑造谣。”
他满脑子都在想前世覃贵人立后的这段剧情,根本没注意到靖王的小动作。
靖王如愿握到他的手。
听话的小暗卫,连手都是软乎乎的,没骨头似的,一折就断。
靖王不知道当初受夹刑时,段钺是怎么忍受得了这剧痛的。
他觉得自己思虑得有点过了,便定住心神,继续抹药,接着段钺的话道:“我派人跟踪覃墨川,发现他与北夷人有私下见面,每至开战前夕,书信往来更是频繁。”
这证据已经很明显了。段钺皱皱眉,前世可没出过覃墨川通敌卖国之事。
“或许是他策反的线人也不一定。”
这么解释倒也说的通。
靖王其实还有别的证据,比如他的人截获过几封书信,里面黑纸白字证明了覃墨川勾结北夷的把戏。
但这会,段钺的手已经上好药了。
靖王便停住了话头,专心替他包扎伤口。
段钺等了许久不见他出声,终于察觉异样,低头一看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将自己绷带拆了重新缠上,冰凉的指尖时不时便触到他皮肤,带来浸人心骨的寒意。
段钺手一抖,跟被烫了似的,陡然缩回来。
“谁、谁叫你摸我?!”
靖王指缝还剩半截雪白的纱布,抬眼注视他:“你已经好几天没换药了,会淤血。”
“......关你屁事。”段钺脸色不大好,离他远了些,“滚远点,别碰我。”
“还没扎好。”
“我自己会弄。”
靖王便没再说什么了,左右只剩最后一个结。
他从自己小荷包里摸出一块玉牌,递给段钺。
段钺狐疑,没接:“什么?”
“我的令牌。”靖王道,放在一旁桌案上,“你若改了主意,就拿着它来寻我。”
段钺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他是在说段云睿招揽之事。
“我才不会去找你。”段钺冷哼,“我就是死,无处可去,也永远不会去投靠你!”
靖王看他一会儿:“随你。”说罢便离开。
段钺在身后提醒:“令牌拿走,不然我扔了。”
狗王爷头也不回:“已经送了你,便随你处置。”
装尼玛帅呢。
气得段钺直接拿起令牌就往他后脑勺上砸。
这一砸还带了几分内力,靖王被砸得一个踉跄,往前扑了几步险些摔倒。
段钺冷哼,“砰”一声关上门。
靖王碰了下后脑勺,摸到一手血。
段钺真是一丝一毫也没留情。
玉牌倒没碎,只崩了一个角,原本张牙舞爪的老虎,成了被拔了指甲的猫。
靖王弯腰捡起来,对着紧闭的门扉停顿片刻,才转身离开。
半夜,段钺正睡得香,耳畔忽然传来€€€€€€€€的动静,他一个激灵爬起来,生怕靖王又搞夜袭。
月光流如水,房中静悄悄,倒没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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