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祎祎
下属去了,没多久就得了回信。
段钺说他放屁。
然后又说,他想要血可以,先在明日早朝上当众卸下太子之位,退出夺嫡之争,自贬庶人,从此不再踏出东宫半步。
下属劝道:“殿下,咱们本就举步维艰,若没了太子之位,再想与靖王抗衡,怕是就难了。”
段云睿神色淡然:“爬得再高,保不住珍爱之人性命,又有何用。”
他没有一丝犹豫,回宫之后,便将自己关进书房,召集亲信,将手中几处重要势力转移到段云琛名下,嘱咐他们尽心辅佐段云琛。
随即,拟了一份退位令文。
处理好一切,夜色已深。
小太监来禀告,说三皇子醒了。
段云睿便起身过去看他。
进了殿门,却一眼就看见他手里拿着剑,摇摇晃晃站在院子里,似乎是打算练武。
然而他根本没有力气,才跨出一步,便往前栽去。
段云睿心惊,立刻冲上前将他接住,夺了剑便扔到远处。
“段云琛,你在做什么!你疯了?”
“哥?”三皇子有点惊讶,自己不过平平常常练剑,他生这么大气干什么?
段云睿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很快平复下来道:“你身体没好,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
“我哪有那么蠢。”三皇子嘟囔一句。
又有些奇怪地看了眼自己的手:“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使不上力气呢,武功也没法用。哥,我是不是内伤又复发了?”
段云睿心疼得厉害,摸摸他脑袋:“谁叫你不好好养伤,明日叫肖大夫来替你看看,行不行?”
三皇子嘿嘿一笑,搂着他脖子:“谢谢睿睿。”
“没大没小,叫哥。”
段云睿将他扶起来:“能自己走么?”
“不能,睿睿背我吧。”
三皇子其实只是随口一说。段云睿向来老成持重,从不理会他的玩笑。
但他没想到,这次段云睿竟真的蹲下来,将他背在了背上,一步步走进殿。
三皇子震惊不已,趴在他背上,心里跟猫抓似的痒,忍不住戳戳他的脸:“哥,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段云睿回头看他一眼,竟然笑了:“也许是呢。”
三皇子更傻眼了。
宫里这边道是兄友弟恭一片和睦。
靖王府却闹翻了天。
因为段钺非要割手放血,靖王死活不让,两人差点打起架来。
靖王仗着自己人多势众,不仅将段钺关进小黑屋,还没收了所有尖锐物品。
段钺在屋子里放火拆家,没有片刻安生,大半夜闹得整个王府鸡飞狗跳。
疾风和猎鹰两个打工仔,天不亮就顶着黑眼圈爬起来灭火,还要负责安抚段大人受伤的心灵。
第一百六十九章 初初气哭
“够了、啊哈......别、大人饶命......”
“那里、唔、不可以......嗯啊!”
疾风半身裸露,柔弱无骨般躺在猎鹰大腿上娇。喘阵阵,痛苦地哭求:“猎鹰、猎鹰救救我......”
段钺覆在他身上,抚摸着他光滑的背脊,淡淡道:“别怕,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说着又是几番动作。
疾风身体紧绷,尖叫一声,随即骤然瘫软下来,脸色苍白地软在猎鹰怀里。
靖王抱臂坐在一旁,神色漠然,冷眼旁观这三个男人一台戏。
段十六抬起头,一撩汗湿的长发,舒爽地长出一口气,笑看他:“王爷也要加入吗?”
“才不要。”靖王傲娇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出门。
段钺跳下床,穿上衣服去追他:“等等我!”
屋子里只剩了猎鹰和疾风二人。
疾风还倚在猎鹰怀里不住地呻吟,衣衫半露,姿势妖娆,眉眼含春,一副被蹂躏后发情的模样。
猎鹰垂眸看他片刻,突然道:
“拔个火罐你鬼叫什么?”
疾风委屈:“痛啊。”
“活该。”
明知段钺心情不好还作死往上凑,被他以切磋武艺为由揍了个半身不遂不说,还沦为他拔火罐的试验对象,被主子看尽了笑话。
“快起来,我腿麻了。”猎鹰不敢摸他,疾风没穿衣裳,光滑的腰就在他身上紧贴着。
明明两人以往连洗澡睡觉都在一起,可今天的感觉就是奇怪极了,让他忍不住想逃离。
疾风不满地瞪他一眼:“让我靠一下都不行?我都疼得动不了,你还是不是我兄弟?”
猎鹰道:“你要是还想当兄弟,就趁早起来。”
“什么意思?”
猎鹰不说话,面无表情看他一眼。
疾风后知后觉,看了眼自己手掌心按着的地方。
硬邦邦、鼓囊囊,还是滚烫的。
疾风:“......”
他一下惊得跳起来,面红耳赤:“你他娘......你是畜生吗,对兄弟都能起反应!”
猎鹰本来不打算和他深入探讨这个令人尴尬的问题,但听他这么骂自己,便没忍住扣住他手腕往榻上一拽,强势地倾身覆上去,手臂压在他耳侧,冷道:“搞清楚,是你先脱光了在我身上蹭,你以为你兄弟是坐怀不乱的圣人?”
疾风瞪圆眼,傻了:“你、你......”
猎鹰说完也觉得自己越界了,这种暧昧的话题怎么也不该是他和疾风能讨论的,况且因为单于紫宸的事,他还欠着疾风一个解释,不能太过欺负他。
想罢,猎鹰收回表情,看他一眼:“抱歉,是我脑子不清醒。你先起来吧。”
他说着要去拉疾风,却被疾风一巴掌结结实实扇到脸上。
疾风红着脸怒道:“老色鬼,我瞎了狗眼才把你当兄弟,你离我远点!”
说罢迅速抱起衣衫,裹着被褥逃也似地离开。
猎鹰摸了摸自己红肿生疼的半边脸,简直莫名其妙极了。
这不是很正常么,以前两人还一个被窝比谁硬起来更大,也没见疾风生气,怎么现在突然这么大反应。
猎鹰想不通,也懒得多想,整整衣衫继续查单于紫宸的事去了。
靖王并不知自己手下两个得力干将正处在严重信任危机中。
他正在和段钺置气。
方才侍卫来报,说清点损失时,才发现段钺昨夜放火时,不小心把仓库烧了大半。
靖王人差点炸了,仓库里全是他的宝贝私藏。
段钺不知道这些东西对他很重要,还无所谓地说风凉话:“不都是些破烂吗,你至于那么伤心?”
靖王简直气得心梗,对这人打不得还骂不得,差点把自己憋哭出声。
他抱着箱子在原地难过地蹲了一会,越想越心疼,最后说了句“随便你吧,再也不管你了”之类的气话,就把自己关小柴房去不肯见人了。
段钺好不容易拆了窗户找到他时,他正蹲在角落里,一边掉眼泪一边收拾自己的小箱子。
也不知道他从哪个犄角旮旯捡来的垃圾,几块碎布片,两三枚暗卫营的梅花镖,一朵干巴掉的牵机情花,一只被烧得黑不溜秋的骨哨,一根碎了的玉簪,还有几张看不清内容的书画。
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连碰一下靖王那双金尊玉贵的手都是亵渎,也不知道他这么宝贝作甚。
段钺趴在窗户上道:“既然烧坏了就扔掉呗,我向你道歉,别气了,啊。”
靖王转头,凶巴巴吼他一句:“你走!”
见他眼眶通红,段钺也有点过意不去。
毕竟靖王也是为他好,他不听话还烧他东西,多少是有点不知好歹了。
段钺抓抓头发:“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火会烧到仓库去。”
他本来只是想把靖王寝室烧了泄愤的。
“这样吧,你说什么坏了,我赔你新的怎么样?”
他前段时间从段云睿那儿捞的一万两银票还没用呢,大不了全花掉哄他开心好了。
靖王却不吭声,用袖子擦干眼泪,把东西用新木盒小心装起来,宝贝地抱在怀里出门,看都没看他一眼。
段钺跟在他身后:“你怎么不理我?段初初,说句话啊。”
“别跟着我。”靖王哑着嗓子道,“你愿意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管不了你。”
“真的吗?不关我禁闭了?我要放血你也不管了?”
靖王步子陡然停下来,回眸看他。
段钺一个急刹车,差点撞他脸上。
“好险,差点亲上去了。”
他说着捧住靖王冷冰冰的脸,全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在嬉皮笑脸道:“段初初,别不开心呀,要不我也给你拔个火罐通通气血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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