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祎祎
段四含情脉脉:“不妨事,我的爱,不庸俗,小十六不能生我也爱,我爱的是他的善良美好!”
爱你爹啊!
段钺嫌弃地抽出手:“我才不要。”
段十二去厅堂拿了两个馒头,咬一口,再往他胸里塞:“如此便瞧不出来什么了。”
段四把头埋进那对波涛汹涌的大白兔里,舒服地叹口气:“好香啊!奶香味儿。”
段十二:“对哦,今天膳房做的是奶香小馒头。”
段钺:“……”
妈的,他受不了了。
段七站在一旁看他们打闹,也不掺和。过片刻出去看了一眼,回来道:“别闹了,覃贵人来了。”
几人连忙跃上房梁,隐去身形。
段四眼尖看见椅子下掉了条男子亵裤,连忙跳下来往怀里一裹,再迅速闪身。
他前脚刚藏好,覃贵人后脚便踏进门。
段钺跟着段七起身,弱柳扶风地行了一礼,细声细气道:“奴婢石榴,见过娘娘。”
覃贵人是小家碧玉的长相,温婉贤淑,标准的柳眉杏眼大美人,一身馥郁书卷气,面相极好。
她优雅落座,段七奉茶。
覃贵人不紧不慢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笑了笑,似乎别有深意:“十六,哪个十六?”
段钺也不慌乱:“回娘娘,石榴花的石榴。”
“倒是难见这般标致的美人儿,难怪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为你魂不守舍。”
覃贵人放下茶盏,叹口气:“罢了,既然阿琛喜欢得紧,我这个做娘的也不好棒打鸳鸯,你是哪个宫的?本宫明日便去求贵妃娘娘准个恩德,叫阿琛收你做个通房便是。”
“通房……噗!”梁上段四险些抑制不住笑意,还好被段十二及时捂紧嘴巴。
段钺嘴角抽了抽,硬着头皮道:“多谢娘娘厚爱,只是奴婢乃暗卫营之人,身份粗鄙,不敢伺候殿下。”
“暗卫营什么时候有女人了?”
段七拱手:“娘娘有所不知,石榴乃统领养在宫外的线人,这几日正巧回宫递送情报,有幸结识三殿下,兴趣相投才多聊几句,无关风月之情。”
覃贵人抬眸,语气带上不悦:“这么说,倒是本宫多事了?”
“不敢。”
段七嘴上说着“不敢”,却一点也没有服软的意思。
段钺替他捏了把汗。
幸而覃贵人此行并非为了刁难,发泄一通便离开了,走前还对段钺说:有空多去看看她家傻儿子。
“哈哈哈哈,通房丫鬟,哈哈,覃贵人怎么想得出来的,段十六你真他娘,哈哈哈,真是个祸水啊哈哈哈……”
段钺:“……”笑屁啊笑。
段钺脸色黑成锅底,一脚把人踹出了门。
段四扶着墙,笑得肚子痛。
他那张喇叭嘴威力不小,很快整个暗卫营都知道,段十六有个叫石榴的妹妹,不仅被三皇子看上,还被覃贵人钦点做小媳妇儿了。
段钺咬牙切齿,若不是顾忌不能现身,他早就提着大砍刀追到七皇子宫去杀人了!
下午覃贵人送来一个宫女,说暗卫营都是男人不方便,特意派人来伺候石榴姑娘洗漱。
段钺托辞不掉,只能把人带在身边。
但如此一来他这两日都只能做女儿装扮,又被段四好生嘲笑一番。
好在段十二那边进展顺利,献上解药之后,老皇帝的怪病很快有所好转。
段十二趁机求情,释放段飞及暗卫营一众下属。
同时,锦衣卫也将吴徵过往旧案整理成卷宗,呈上御案,证明了吴徵所炼长生丹中有毒的事实。
东厂在此案中非但帮不了忙,还巧言媚主,污蔑段十六,对其动用私刑,叫老皇帝心中极其不悦。
靖王看准时机落井下石,以朱婵性命作把柄,威胁吴徵作证,称自己是受庄贵妃指使下毒,又将司乘雪和庄贵妃私相授受之事抖露出来。
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饶是老皇帝心有顾忌,这次也不由震怒,当即禁了庄稚吟的足,褫夺贵妃封号,降为庄妃,暂夺后宫掌事之权。
司乘雪也被罚俸两年,贬去泉州接管盐铁营运之事。
段钺心中把老皇帝骂了狗血淋头。
说是惩罚,庄贵妃不痛不痒,顶多没了实权。
司乘雪更是因祸得福,等于是接管了朝廷最暴利的活计,以后求着他的人还不知凡几。
一边削了庄氏的权,一边让心腹更加得势,真不愧是老皇帝,他那解药真是喂了狗,还不如再让他难受两天呢。
段钺气得头顶冒烟,去接段飞出狱的路上都沉着脸,浑身散发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这会还是女孩子装扮,抿着嘴生气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凶,反倒可爱得要命,叫人极想捏一捏软嘟嘟粉嫩嫩的脸蛋。
段飞想着,便也上手捏了。
段钺急眼了:“统领,你怎么也跟着欺负我!”
“鬼叫什么,闭嘴。”
段飞骂他一句,见小孩委屈地低下头,心情不好,才察觉自己似乎有点过分了。
想着得哄哄人,便叫他在原地等会儿,折返回去买方才路过的冰糖葫芦。
可惜运气不好,逢上锦衣卫办案封路,他拿着糖葫芦,被堵在街口走不了。
段钺等到天黑,身边行人越来越少,天边都飘了雪,也不见人回来。
他本想回去找,可段飞叫他别动,他又怕段飞回来见不到人着急,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蹲在桥头一脸茫然。
突然有人从背后拍拍他肩膀。
段钺以为是段飞回来了,惊喜地回头:“统领!你去哪……”
身后却是一队锦衣卫。
飞鱼服,绣春刀,杀伐凛冽。
为首正是段初初。
第八十六章 暗卫被抢
“段......”
靖王顿了顿,看清对方面孔时,立即收回手。
方才他只看背影,还以为是段钺,没想到是个女人。
他后退两步保持距离,取出锦帕擦了擦手指,态度瞬间就冷漠下来:“抱歉,认错了。”
段钺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滴水不露,惊恐地缩了缩身子,害怕道:“几位官爷,敢、敢问......小女子犯了什么罪?”
靖王对除段钺以外的任何人都没什么兴趣,懒得开口。
徐林便上前,恶声恶气拿刀一指:“锦衣卫办案,此条街道已封,姑娘怎么还逗留在此?”
段钺吓得尖叫一声,眼泪哗哗,连声求饶:“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小女子不知情啊,小女子再也不敢了!”
徐林心道,长得倒是和段十六那个小暗卫一般俊俏,胆子却这么小,哼。
当下油然而生一股子轻蔑,冷喝道:“还不滚!”
段钺一边柔弱抹泪,一边连连道谢,不动声色后退两步,旋即撒开脚丫子就狂奔。
他一跑动,风便吹来他身上浅淡的薄荷叶冷香。
靖王神色骤变,立刻抬头:“等......”
人已经没影儿了。
徐林还在调笑:“这小娘们儿跑得倒挺快。”
靖王冷不丁扫他一眼,眸底阴鸷森冷:“闭嘴!”
徐林一愣。
怎么了啊,他又犯什么错了啊。
......
段钺一溜烟飞奔下桥,跑到街口才气喘吁吁停下,累得扶腰。
段飞拿着冰糖葫芦上前:“四殿下带锦衣卫在此办一桩旧案,封了街,我被拦在此地。”
段钺喘了口粗气,点点头:“看见了,阵仗还不小。”
“四殿下没认出你么。”
段钺呵呵两声:“他一个眼瘸子,他认出个屁。”
段飞眉一横,把糖葫芦塞进他嘴里:“没大没小,不许随意顶撞主子。”
段钺不乐意地咕哝两句,又不敢顶嘴,一边嚼自糖葫芦一边问:“段初初又办什么旧案,我看关押的犯人里似乎有庄氏子弟。”
“听附近百姓说,是两年前一桩父女投河案,衙门当作自尽处理了,但坊间有传闻说那女子是被官家少爷强。暴,还怀了身孕,父女两人不堪羞辱才投河。”
段钺摸摸下巴:“怪不得,段初初抓的人就是庄贵妃她堂弟吧,我记得是叫庄晁,长安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游手好闲,荒淫无度,若是他倒也不无可能。”
段飞颔首:“先后贬斥贵妃、取缔盐铁营运权,紧接着又开始翻旧案,陛下这是准备拿庄氏开刀了。”
“庄氏结党营私,笼络朝堂半壁江山,老皇帝自然不可能容忍。”段钺幸灾乐祸地哼笑,“不过这块硬骨头可不好啃,老皇帝咬不动,就拿他儿子去试刀,段初初这回要碰钉子了。”
段飞一拍他后脑勺:“什么段初初,叫殿下。”
段钺委屈巴巴撇嘴,“哦”了一声。
两人回宫没多久,就有小暗卫来报,说四殿下来了,要见段十六。
段钺正趴在美人榻上看话本嚼亲嘴烧,舒服得不着边,压根懒得搭理,无所谓地一挥手:“不见,跟他说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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