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墙上的少爷
天星子娇笑着贴他:“没有神通,弟弟又怎会乖乖听话呢?”
薛羽后背冷汗一身一身地出,生怕她一想不开把自己给捅了。
超常发挥加上天星子并未对自身灵力做约束,只吸了一刻钟,便已经到了能凝出莲子的程度。
“我吸好了。”
天星子挑眉看他。
薛羽举目找了一圈:“姐姐你见我碗没?那是我本命法器。”
天星子之前见过薛羽从空碗中莫名其妙拿出东西来吃,自然能想到那看似平平无奇的碗是薛羽的本命法器
她之前忙着与元丛竹大家,自然还是有所顾忌,将薛羽的碗拿走了。
此时她将碗拿出来,又帮忙割了薛羽双手缠缚的蛛网。
薛羽凝出颗莲子,拿出来给天星子看。
这颗莲子只堪堪有小拇指节大,生得十分小巧,凝着天星子的气息。
天星子接过莲子放在手里捻了捻,吐出一句:“确实有趣。”
她又捻了一下,莲子便从她指尖消失了:“既是弟弟第一个给姐姐生的,便送给姐姐如何?”
薛羽:“……不要说这么有歧义的话啊!”
天星子再一次笑得花枝乱颤,在他脸蛋上戳了戳:“弟弟果真非常可爱。”
她将房间中蛛网都消了,随口道:“弟弟先自己玩一会儿,姐姐稍后再过来。”
薛羽:“你把天欲雪留在这儿,不怕我将他杀了吗?”
天星子像是才想起来屋中还有第三个人一般,侧目向天欲雪看了一眼。
白得像个精灵一般的小男孩在薛羽他俩打起来时,便自己站去了屋中一角,此时依旧静静立在那儿。
晶莹睫毛垂在眼睛上,像是房中堆了个不会说话的雪人。
他修为仅有练气一二层的样子,也同雪人一般十分脆弱。
天星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拢两指冲薛羽飞了个吻:“同阿雪好好相处哦。”
说罢便穿过硬壳消失了。
薛羽:“……”
他看了一会儿墙壁,又缓慢地转向天欲雪,面无表情道:“你阿姊,她没穿裤子就出去了。”
天欲雪:“……”
薛羽:“还挺着口口。”
天欲雪:“…………”
薛羽:“被人看到不要紧吗?”
天欲雪没再沉默,张了张口:“天狼星上没有别人。”
薛羽:“哦。”
也就是说避开两双眼睛他就能逃了。
王八蛋岑殊,怎么还没来找他!
-
“师父……师父……”
“师尊……”
“……主人!”
岑殊从入定状态中猛然惊醒。
到了他这个修为,就好像是普通人到了知天命的年纪,通常已经没了什么不可控的东西。
不会睡觉、不会做梦,就更不会有“惊醒”这一说。
可岑殊就是突然清醒过来。
灵力如他刚刚重生时一样猛地爆开,又在瞬时被他收了回来。
冷池中水汽缭绕,比他以往任何一次用这儿时都要浓稠。
以他这回戾气失控的情况来看,至少要在冷池中呆小半月,而这小半月中他是不该清醒的。
可现在只过了三天他就醒了。
脑海中似乎还残留着某人呼唤的尾音,岑殊脑袋剧痛,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在额角揉了一下。
揉完他又有些愣神,大抵是前些日子灵府中戾气有了去处,岑殊再也没尝过这种被人拿着小刀从里面刮脑壳的痛楚,此时重新尝到,似乎没法再维持从前那样波澜不清的表情。
他觉得痛。
且有点不适应。
这其实是一种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岑殊自然是理解的。
他揉了两下,眉头便又舒展开,变回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但他又忍不住想起了小动物。
岑殊吐了口气,将颊边湿发拢了拢、耙去脑后。
那种骨子里的傲气让他不想听薛羽多说什么,亦不想知道那是谁、是什么时候种去他心里的。
他是他的雪豹啊。
他是他的,雪豹啊。
岑殊压抑着自己。
他面上云淡风轻,戾气却将一池冰水烧得咕噜咕噜滚着小泡,几欲沸腾!
岑殊将手臂搭在白玉铺就的池子边,目光冷不丁放在不远处的甬道上。
入口黑洞洞的,却在极远处藏着隐约亮光。
几条狰狞青筋猛地从细白手背上暴突出来,他动了下手指,那洞口完好无损,只是缭绕云雾中出现一面圆滚滚的遥觑镜。
岑殊暗沉目光落在遥觑镜上。
几息后,镜中什么都没显出来。
他眉头又皱了皱,从水池中坐直身子,撩出几滴水珠放在手心,水珠却骨碌骨碌滑回了池子里。
岑殊表情蓦地严肃起来。
他一举一动皆能调动天地气运,普通的小卦更是信手拈来,即使他现在身怀旧疾、戾气在府,也不该算不出薛羽在哪。
岑殊想都没想,翻手星河已悬在水面之上。
他面色是一种病态的苍白,食指中指并拢,于虚空之中捏出一粒棋子。
青年人信手执棋,正要落向棋盘,那粒白子却恍然一抖,紧接着在他指尖陡然消散!
岑殊突兀吐出口血,带着点点金芒的大能腑内血,悉数落在他面前的棋盘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以后,小羽终于得以扒下岑殊的裤子,并露出如释重负的叹息。
还好,还是人类的尺寸。
岑殊:……?
【平平无奇学术讨论动物世界,求审核放过(双手合十)】
第80章 080
薄壳样式的飞舟墙壁半透着光,因此房中虽然没有更漏,薛羽依旧能凭借天明天暗来判断时间。
距离他被抓上天狼星的三个日夜后,他们终于降落了。
甫一出舱,薛羽便感到一股湿热海风迎面吹来。
空气湿度很高,衣料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鼻腔中还弥漫着一股海边特有的、黏糊糊的咸腥味。
“竟然是在海边?”薛羽忍不住道。
天星子随手撑着胯向远处眺望,心不在焉地给他解释:“海运成本远远低于陆运,还更方便快捷,临海并不奇怪。”
薛羽:“哦。”
他们乘飞舟在天上时天星子已经确定好了方位,此时只不过是确认一下。
待找到城池,她又变回那张千娇百媚的模样,柔若无骨的臂膀从身后将薛羽一搂,在他耳边气音说道:“明日就是唱卖会,跟姐姐进城先住一晚。”
热气吹在耳廓,薛羽身上鸡皮疙瘩又一层一层地起来。
虽然天星子身上融着蛇的基因,身上无一处不是软的,但天星子贴着他,还是让他有种对方随时都会掏qiang出来捅他一下子的错觉。
他“嗷”地一声一蹦三尺高,点了两三下地面才落在距离天星子好几丈远的地方。
“姐姐我之前忘了跟你说。”薛羽四肢着地蹲在地上,蓝瓦瓦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她,显出一种十分兽态的机警模样。
他编排起自己更是毫不留情,上下嘴皮子一碰张口就来:“我不仅不举还早泄,被姐姐一碰就有点把持不住,把持不住元|阳就会泄掉,泄掉就不能给姐姐凝莲子了。”
“倒是忘了你这样刚烈了。”天星子掩唇一笑,“快过来,姐姐不再碰你就是。”
薛羽也不讲究她的用词了,只狐疑望过去。
天星子掐着腰站在原地,手腕一翻,一只一寸来长的小玉简便捏在天星子指尖:“你不过来,又没有这玉简,怎么去参加唱卖?”
她五根灵活手指把玩着玉简:“你进不去,又怎么能拿到那极阴花?”
天星子这样悠哉地不去捉人,不过也就是笃定薛羽根本不会跑罢了。
天星子本身便是对薛羽有兴趣的,自然不怎么苛待他,还哄小孩般说要带他出去玩儿。
她本就有目的,便是去参加一场拍卖会。
薛羽对拍卖会这种活动有些敏|感。
他师父两味药草之一的极阴花就是颜方毓在某次拍卖会中拍下来,路上又遇李修然来截的,可以说是主线剧情之一,对于他们天衍宗师门来说十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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