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啸
孟老爷子知道自己这次押对了宝,又恢复了站在上风的洋洋得意,“人我可以给你,但你得保住你阿朗全家,还要你旗下的公司,以后要给嘉承经营。”
“呵……”孟言修被气笑了,“还真的什么都说得出口,您这辈子的成就就是靠着不要脸的功夫得来的吗?”
老爷子到底老谋深算了,不至于被小辈这两句嘲讽就搞崩了心态,依然淡定自若,“反正这些年你也捞了不少了,没了公司,你也照样可以活得很潇洒,和你的小恩人小男朋友双宿双栖,不好吗?”
“你觉得就孟嘉承这个资质,我把公司给他,他能经营的下去?”
“那你不用管,总之给你大哥搞定纪律检查的事,把公司给嘉承,你同意我就放人,不同意……你知道我会做什么。”
孟老爷子说这番话时候,眼神不经意间瞥到了新小新。
孟言修也顺着视线看了对方一眼。
面颊红肿都已经有了青紫的指痕,左手上被纱布缠满了,上面隐约可以看到鲜红的血迹。
整个人的起色也不能更糟,看起来这些日子都活在惊恐中。
老爷子就随便看了他一眼,新小新已经被吓得面色惨白,整个人抖得像个筛子。
孟言修暂时确定不了林晓白的情况,只能和老爷子继续周旋。
“你要求的事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到的,我得确定我的人是不是真的安全。”
老头身边的手下很快就用手机展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一个男孩子被五花大绑,头上还套着黑色头套,丢在一间废弃的小木屋里,边上是今天的报纸。
明明根本看不到脸,不过孟言修认得那是林晓白的衣服,就是几个月前他们在加勒比海岸旅游的时候,一起在某个小岛上买的纪念品。
当时店主看他们是一对情侣模样来逛街,夸他们长得帅气,还免费帮他们拍了一张合照做成了卡通版印在胸前。
“行!”聊到这里,孟言修也没有什么好继续说的了,“你的要求我现在就派人去准备,不过在这些天,你得好吃好喝的给我照顾他,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看我会不会用你宝贝大孙子的命来赔!”
老爷子没有说话,算是点头默许。
孟言修这时候转身准备离开,临出门口前,新小新却颤颤巍巍开了口:“二爷……求求你,带我走。”
孟言修看了眼可怜巴巴的男孩,倒不是他不愿意出手相救,可他现在要处理的事情十分棘手,又哪来功夫去管这个孩子。
正在思考要不要拒绝,老头却开了口:“你的人你带走吧!”
新小新对孟老爷子而已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放着儿也是碍眼。
“嗯。”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孟言修也点点头,使了个眼色让新小新跟上自己。
既然老爷子都说了放人,一直负责看着他的刀疤脸也顺从的又一次掏出腰间的匕首,挑开了绑着新小新双手的绳结。
可哪想到新小新又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突然跳起来狠狠撞开身边的刀疤脸,而后夺了他的匕首,直冲向了孟老爷子。
经过这些天,他算是看清了。
只要这个姓孟的老家伙还活着,自己就不可能有安生的一天。
而现在林晓白已经在他们手里,这一仗孟言修八成是要输了,他已经受了这么多苦,不可能再被这个恶毒的老头摆布。
现在他要靠自己来反击。
同样的事情很多年前他已经干过一回了,没有什么难度,一刀致命的位置他研究了很久。
屋子里的人哪料到过这样的变故。
孟言修自然不会在这时候出手,对他来说这两个人的命他都不在乎。
刀疤脸被新小新用尽全力撞了一下,这会儿距离老爷子又太远来不及施救。
孟言朗一家倒是距离老头最近,可他们却只会尖叫着大喊:“不要……住手……救命啊!”
老爷子到底从前也是当过兵的,这把年纪虽然行动迟缓,反应也慢了,可还是来得及及时抓起手边的拐杖就朝着新小新打去。
新小新吃痛踉跄了一下,却丝毫没有阻碍他想要报复的决心,只是匕首歪了一点只扎到了孟老爷子的手臂。
还没等他□□扎第二刀,刀疤脸已经赶到,一把握住了新小新的手腕,狠狠一转手那匕首就刺进新小新的腹部……
整个过程前后不到两分钟,等到新小新倒在了地上一地鲜血。
孟言朗的老婆惊叫着:“啊啊啊啊……杀……杀人……杀人了……”
孟言朗皱着眉头赶紧把自己老婆嘴巴捂住,“闭嘴!你还嫌这里不够乱吗?”
孟嘉承也是个半大的孩子,看到这情景也禁不住吓得差点尿裤子,“爸,妈……这……这怎么办?”
孟老爷子到底年纪大了,最近又因为孟言朗一家的事愁的血压飙升。
这会儿受了伤,面色惨白也说不出话来。
满屋子人只剩下孟言修气定神闲,冷冷吩咐刀疤脸:“叫救护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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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爷子和新小新最后都被救护车送进了医院。
新小新进了手术室急救,孟老爷子倒是只受了点轻伤。
而这起事故因为新小新一直昏迷不醒,最后被孟家人说成了小孩子因为高考失利情绪不稳定的意外。
新小新从前有过严重的抑郁症和狂躁症病史,警察也就没再多追究。
…………
几个小时后,新小新从手术室出来转入了ICU继续观察,陈厉那边也带来了好消息。
“哥,我把全首都的弟兄,弟兄的弟兄,弟兄的媳妇、儿子,都动员上了,已经查出来了!”
“说。”
“几个小时前,有人看到城西一个废弃的化工厂外面进进出出过一些穿着迷彩服的男人,说他们看步伐形态,像是从前当过兵的。我派人去那边调查了,确实有几栋你照片你那样的破木屋。”
孟言修:“人和车都准备好了吗?”
陈厉:“都在外面了,现在就去吗?”
孟言修边说已经便往外走:“是!”
从市医院到城西化工厂,也得有大半个小时车程。
这时间林梓敖早也已经乘坐私人航班到了首都,不过孟言修又是孟老爷子家又是医院的来回跑,根本没时间接他的电话。
只是安排陈厉回复他稍安勿躁,说自己已经有了林晓白的下落正在去救人的路上。
“哥,我听说老爷子受伤了。”汽车在行驶过程中陈厉忍不住八卦起来。
“嗯,破了点皮小事。”
“那新小新他?”
“命保下来了,不过失血太多,一个肾脏已经坏死了,另一颗可能也撑不了几年。”
这小子口口声声说想做医生,不知道能不能先救了他自己。
“那以后……是要换肾?”
孟言修不置可否:“那也得看他的造化了。”
…………
汽车行驶到化工厂外的时候,孟言修发现守卫并没有特别严密。
可能是因为那边老爷子入了院一时联系不上,这边也有点没了主意。
到底这些人只是刀疤脸从外面临时招来的地痞流氓,打算赶完这票就连人质带这群混混一起处理掉的。
孟言修就这样轻松的带人溜了进去。
时间正直傍晚,两个守门的出去买盒饭,剩下两个在这边守着人质。
孟言修也趁着这机会一步步接近关押人质的小木屋,蹲在窗外探听动静。
本以为自己会听到晓白娇气的哭闹声,却没想到……
里面传来的居然是一个少年气势汹汹的叫骂声:“马德,老子你们也敢绑架!是不是活腻歪了啊!”
紧接着居然是打斗的响声……
听起来,好像还是那少年在揍人……
陈厉满脑袋问号:“哥?里面听着好像不是林小少爷?”
孟言修被这么一问才猛地反应过来:“艹……这TM是……”
对啊下午明明林家那边的保安说,林晓白是穿着傅鹏煊的衣服失踪的。
那刚才老头发来的穿着林晓白T恤衫的人质,不就应该是——
孟言修没再多想,走到正门前一脚就踹开了本就破旧的木门。
果然看到了傅鹏煊正轮着一把破木椅子在殴打两个流氓,边打还边继续骂骂咧咧:“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小爷的名号,小爷出去打架什么时候输过,这两个月我还刚请了新的武术教练,还不知道效果,正好拿你们练手……”
孟言修&陈厉:…………
看起来他们两个救援的,好像有点多余。
傅鹏煊打够了,重新把破椅子放下来,这才看到了身边的孟言修。
“哎?二爷,你怎么来了,晓白呢?”
“呃……”孟言修差点忘了这茬。
被绑架的是傅鹏煊,那林晓白呢?
“对啊,我也要问你,晓白呢?”
“他不是上了飞机去首都找你了吗?”傅鹏煊突然有点发懵,“不对,你在这里,那林晓白不是白跑了?”
陈厉好心提醒他:“傅少爷,这里已经是首都了。”
“卧槽???”傅鹏煊闻言,只想抄起椅子再把趴地上的两个混混揍一顿,“老子晚上还约了武术教练呢!”
孟言修不想再和傅鹏煊浪费时间,掏出手机准备找林晓白的下落,却才看的手机上已经有了几十个未接来电。
来电号码是:林晓白。
孟言修赶紧打回去,电话一接通,耳边已经是铺天盖地的哭声:【呜呜呜呜呜~~哇~~~~~~渣男……你……你是不是在和别人约会……不要……不要我……了……呜呜呜呜呜~~~哇~~~~~】
大概是林晓白哭声太嘹亮了,这郊区又安静的很,身边不仅仅是陈厉还有其他本来要一起来营救人质的弟兄似乎都听到了。
这下孟言修难免尴尬,低咳了一声故作淡定道:【晓白,你在哪里?】
林晓白:【呜呜呜呜呜~~~~~哇~~~~~我……我……我不知道……我一……一出机场……就……就迷路了……我……我……呜呜呜呜~我给你……打电话……可……可你不接……呜哇哇哇哇~~你……是不是……背着我有人……了……呜呜呜呜~~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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