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尊遍布修真界/全修真界为我火葬场 第96章

作者:薄夭 标签: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甜文 穿越重生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翞祗脸上表情蓦然一变,显然利用完之后又被人无情顶替了。

  祝西烛一屁股在云絮床上坐下,大手一捞,便轻而易举把小团子捞到膝头,团子浑身暖融融的像个小太阳抱在怀里很是舒服,从头到尾薅了一把还犹觉不足:“巴掌点大,还没感觉清楚就摸到底了。”

  从前也没发现堂堂魔君竟然对捋毛情有独钟,林秋白觉得这段时间自己毛都要被薅秃了,起初还能淡定以对,伸现在每次都想把对方的脸给抓花,遂干脆拿屁股对着祝西烛。

  “让本君瞧瞧你在看什么……”摸到小狐狸祝西烛浑身通透心情舒畅,顺手拾起那本书简:“酆都简史?”

  也是互通心意之后,林秋白才发觉自己对翞祗包括其他人过往了解甚少,再加上他现在顶着小狐狸的模样哪也去不了,跑十步抵上原来一步,所以闲着没事就翻翻有记载过去的典籍。

  酆都简史虽然叫这个名字,但其实通篇都是记载祝西烛的传记,说是个人列传也不为过。

  编写这部典籍的人肯定深入了解过祝西烛,连他一三五乘黑凤凰,二四六深宅酆都的事都记录的事无巨细,

  见林秋白竟然偷偷在看这个,祝西烛心里的愉悦度空前爆棚。

  林秋白原本想偷偷溜走又被他再度抓回来,握住小狐狸毛茸茸的爪爪揉来捏去,直把小狐狸揉得浑身毛炸开四肢不停乱蹬,他反而笑得更开怀,又狠狠亲了两口:“这里面记载的大半都是假的,全都是道听途说,白月你要是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我说过你听……”

  顺便还在意识海里无师自通凡尔赛式炫耀:〖嘁,本君觉得攀比是一件没有意思的事,但相比之下白月似乎更想多了解本君一些,哎真是苦恼。〗

  〖云流玅嗤笑:之前只是可怜你所以才没有告诉你,昨晚秋秋缠着我讲了一夜故事。〗

  〖寒临霄平静道:前天,一同在星河放花灯。〗

  〖翞祗语气迟疑:……其实这些书都是我找来的。〗

  祝西烛:……

  都说自己最了解自己,这些人太会拿刺怼他痛处,原本光芒万丈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魔刀受到感应撞在岩石上将岩石劈成碎段,阴沉沉的风吹起他的长发和衣摆,刀锋没入岩体无声闷动,朗月星空漆黑一片。

  林秋白四仰八叉睡在祝西烛大腿上,正轻轻喘粗气,见祝西烛脸又黑下来,猜测其他人又说了什么让祝西烛吃憋,心里好笑,但一会没准饱受蹂·躏的会是他自己,于是叼住袖摆拽了两下,奶声奶气“呜呜”两声唤回祝西烛的注意力转移话题:结契后咱们上哪里玩……度蜜月?

  祝西烛注意力果然分散,理所当然:“当然是酆都。”

  意识海里其他人不干了。

  〖寒临霄:回上清山。〗

  〖云流玅:那必须是三十三天。〗

  〖翞祗:北冥海还没转完呢……〗

  ……

  四道声音再次互不相让争吵起来,见祝西烛脸色越来越黑,林秋白悄无声息后腿勾蹬的衣袖一寸一寸往下挪,然后忙不迭跑了,留下祝西烛拧紧眉心在原地生闷气——

  每天都是想干掉自己的一天。

第84章

  碧空悠远, 浮云自空旷高远的天际线飘远,茫茫山岚萦绕云中岛翻涌不休。

  这是一座悬浮于北冥海上的云中岛,置身于岛上宛如置身于云端, 岛上草木葱茏葳蕤繁盛, 到处栽种着三十三天珍惜罕见的灵植, 行至深处能看到一座鳞次栉比的建筑, 巍峨宏伟的上清大殿庄严肃穆。

  廊柱飞天, 从尖翘的檐角垂下一盅玲珑有致精心雕琢的铃铛, 凉风拨开云雾吹动铃铛,悦耳清润的声音空谷回响声声入耳。

  从远处看, 玉白栏杆上趴着一团雪白的团子, 此时正奋力蹬着脚立起身体。

  毛茸茸的小短爪急不可耐地想抓住那只随风摇曳的铃铛。

  一寸、

  二寸、

  还差一点点……

  雪白的小肉爪和铃铛擦肩而过, 林秋白重心前倾,一头栽进未化的雪堆里, 雪白的皮毛和积雪天然融为一体, 白得分不出彼此。

  一只节指分明的大掌将小狐狸捞起来。

  沁凉的雪塞入鼻腔, 林秋白屁股墩坐在温热的掌心,控制不住连打了十几个喷嚏, 半化的雪水浸透皮皮,浑身从头到脚毛都湿·透了,一捋一捋沾在身上。

  寒临霄随手施了一个清洁法术, 小狐狸的皮毛转眼又恢复了干爽蓬松。

  他微微蹙眉, 不带语气斥责:“又胡闹。”

  眼看就要结契成婚,竟然还是终日调皮,短短几月北冥岛附近的飞禽走兽竟都被嚯嚯了个遍,现在无所事事居然还扑起铃铛。

  林秋白还有些晕头转向,抱着小脑袋哼哼唧唧。

  这也不是他的错, 化作狐身后,心性也就像退化了一样,变得格外喜欢一些幼稚的游戏,看见活动的小东西就控制不住手痒想要去抓两下。

  其实倒也难怪,毕竟他才七百余岁未成年,他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寒临霄眉心紧蹙,倒也没有继续苛责。

  当年他为师时是很严苛的,上清山上到供奉品礼下到跪叩时次都有条条框框清规戒律,他的弟子连走路步幅都不敢逾越,愣着头胡作非为的也就一个林秋白。

  他对林秋白也的确是宽容。

  寒临霄抱着嘤嘤乱叫的小狐狸踏回内殿。

  但路上免不得口头教训一番,小狐狸将脑袋埋在蓬松的大尾巴里,听得烦了柔软粉嫩的小爪垫就直往寒临霄肩膀招呼,巴掌点大的身体呼爪子也是软软绵绵的,寒临霄视线却落在花瓣状的爪垫上,翞祗他们都反复亲过那粉嫩的爪掌,甚至揉捏过糯白的小乳牙,总是意犹未尽恋恋不舍,他却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机会……

  岛上其他地方都是春暖花开,唯独上清殿周围终年飘雪,内殿摆放着一尊南海暖玉柔和了清冷的融雪。

  暖玉宽十丈长九丈,将整间大殿烘得暖融融的,但林秋白对寒疾尚有阴影,所以平素最喜欢趴在上面取暖。

  这次毫不例外,寒临霄刚刚抱着他走进内殿,小狐狸就无情抛弃了这个代步工具,从怀里跳下去趴回暖玉上。

  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意思是我休息一会儿。

  变成小狐狸之后,习性也发生改变,林秋白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八九个时辰都在睡。

  寒临霄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内殿绘制着恢宏庞大的聚灵阵,只是此时聚的不是灵气而是魔气,林秋白是能融合一切气和灵的灵根,就是睡着也能吸气从四面八方汇聚来的魔气,充盈魔元。

  短短数月,他的修为就更上一层楼。

  在他睡着时,寒临霄也顺势在他身边盘膝闭关。

  但这次跟之前都不同,小狐狸感冒了。

  林秋白一觉睡醒,就觉得眼睛迷迷糊糊睁不开,呼吸闷热,四肢都没有力气,他叼住寒临霄的衣摆轻轻拽了拽。

  寒临霄随之睁眼,眼底清明毫无一丝迷蒙。

  表面虽然不显,实际上他很喜欢小狐狸,能够一个手掌就包在掌心柔软又乖顺,小狐狸每一根白毛寒临霄都是喜欢的,于是他的手掌习惯性放到小狐狸的背上就发现不对。

  炙热,滚烫像火一样。

  寒临霄手指一颤,倏然收拢袖口小心翼翼将小狐狸抱起来。

  动作轻柔缓慢像是抱着易碎的珍宝。

  与此同时,原本平静的意识海也随之炸开了锅,三人难得站在同一阵线谴责寒临霄:

  〖祝西烛沉痛道:早就说上清殿不适合居住,白月细皮嫩肉的,如你这种皮糙肉厚的不怕冷的怎么能一样!〗

  〖云流玅附和:祝兄说得极是,何况发热前应当早有征兆,难道都不仔细注意一下?〗

  〖翞祗忧心忡忡:我心整个都揪起来了,秋秋看上去很不舒服。〗

  原先寒临霄是不能意会心揪的意思的,但现在捧着掌心瑟瑟发抖的小团子,吐出小半截粉嫩的舌头,却觉得自己波澜不惊的心脏骤然紧缩一团,既刺又痛。

  云流玅说的没错,他之前很早就察觉到林秋白心脏搏动过快,隔着一层柔软的皮毛在他掌心碰碰跳动,但他当时太过沉湎反而罕见的忽视了这些反常。

  〖云流玅:让我来。〗

  祝西烛和翞祗难得没和他争,之前他们做好了约定一人轮一天,现在是他的漏误况且小狐狸正病着,寒临霄阖上眼,在睁开眼,已经换成了云流玅。

  林秋白头重脚轻,脸埋在尾巴里迷迷糊糊睁眼看了他一眼。

  潼潼水眸朦朦胧胧,好似琉璃剔透蒙一层轻雾,如果换成其他人早就心软成一滩水,抱着他轻语安慰诱哄,云流玅却没那么好糊弄。

  隐隐约约感觉到旁边的人离开了,林秋白还没来得及委屈,过了摸约半个钟头,一连串足音去而复返。

  与此同时,一股浓郁苦涩的药香撞入鼻腔。

  仅仅是闻到就能想象的到喝下去有多么苦涩,林秋白眼睛都没睁开,一手捂住乱嗅的鼻尖,另一爪拼命想推开药碗。

  推了几下都没有推动。

  “乖,”隔着薄薄的一层白雾,玉雕般的面容缥缈又冷漠,即使是四魂一体,林秋白也不可能把他们认错,云流玅平素最溺爱他,但一旦涉及到不爱护自己的身体就会最冷漠无情。

  苦涩的汤药熏得小狐狸眼泪汪汪。

  后腿垫起脚尖,林秋白试探性伸出舌尖乖巧舔舐着云流玅白皙的手背,时不时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他,柔软的触感能够轻而易举融化铁石心肠,云流玅也非常受用,抱住他轻吻,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手,林秋白自以为蒙混过关,然而云流玅却仍将药碗放在他面前:“秋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药还没有喝呢。”

  白让尝了甜头却还是要受罪,林秋白气得蓬松的大尾巴都炸了毛。

  云流玅伸手过来捞他,林秋白就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左躲右闪逼急了就一爪挠过去,但鲲鹏是天生神体百毒不侵皮糙肉厚,天雷天罚都不见得能劈下半块鳞片,他一爪子挠过去反而把自个儿的指尖挠疼了。

  “嘤呜——”

  小狐狸捧着小爪子,眼泪汪汪急欲夺眶而出,云流玅既觉心疼又觉好笑,挽起嘴角揉了揉小狐狸粉嫩柔软的爪垫,笑眯眯地亲了两口:“还疼不疼?”

  林秋白拿毛茸茸的屁股对着他,不想理会他。

  云流玅哄了他一会儿,见小狐狸就是不理不睬,遂舀了口药汁抿在口中含住林秋白的嘴巴渡了过去,林秋白瞳孔登时瞪得溜圆,纠缠半响云流玅才不舍地放开,还意犹未尽舔舔唇角。

  极其苦涩的味道在舌苔上弥漫开来。

  林秋白委屈地快哭了。

  这种滋味对于云流玅而言太过美妙,他又含一口药汁低下头,林秋白摇头晃脑,还是没躲开。

  松开手时,小狐狸“嗷嗷”叫唤浑身毛炸开,虚张声势的挥舞着短爪。

  云流玅慢条斯理抹去唇角药汁,笑道:“秋秋是打算自己喝还是这样喂着喝?”

  林秋白毛茸茸的小胸脯气得上下起伏:“嗷嗷——”他自己来!

  云流玅忍笑,抱起来又吻了吻小肉垫:“谁让徒儿总是喜欢玩雪。”

  林秋白想辩解自己不是故意钻雪,而是脚滑扑空了,但嘴巴刚刚张开就被温柔又略带强硬的固定住,一勺温度恰到好处的汤药被送进来。

  好苦、好涩、好难喝。

  “秋秋,”云流玅揉捏着他柔软的爪垫,轻言细语说道:“玩雪不是什么大事,无论发烧还是打喷嚏,一碗汤药下去保证药到病除。”

  林秋白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他不敢玩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