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穿后我把皇帝逼成学霸[古穿今]/五年高考三年上朝[系统] 第30章

作者:马儿跑 标签: 甜文 系统 前世今生 穿越重生

  他忍着腹部和脚腕的刺痛,扶着栏杆慢吞吞站起来,用手捂住尚在流血的伤口,却没露出分毫痛楚,只半垂着眼,目光轻蔑又淡然:“你赢了,钱拿来。”

  黑虎闷闷一笑,这回倒是正人君子,当场给赵天磊转了三万块钱,再由赵天磊拿了利息后给迟应的微信转账。

  “迟少主,钱给你喽,不过你可是输了。”

  黑虎啐了口嘴里被迟应打出来的血沫,然而就在他下擂台的那一瞬,一个黑影陡然出现,从天而降落到了他身侧。

  黑虎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察觉到痛楚,刚刚拿着刀片的手已经被生生折断了五根手指。

  根本没给喘息的机会,又是一声闷响,一记重拳打在他的鼻梁上,血像是迸出来似的,洒了一地。肩膀被人扣住,又是狠狠一甩,裁判都没来得及拦,黑虎的太阳穴便被人狠狠叩击,五感仿佛瞬间消失,只剩了无尽的耳鸣。

  混乱中,黑虎摔倒在地。

  地上的刀片被人重新捡起,抵在黑虎的脖子上,浑身一阵刺骨的寒冷,低哑的声音轻飘飘在他耳内共鸣,极其缥缈,那一瞬间,黑虎以为自己陷入了十八层地狱,听到的是阎罗王的低语。

  “就你这样的,你也敢动他?”

  裁判终于急匆匆赶过来,挨的近的人也开始躁动,沈妄却冷冷一笑,黑虎的脖子立刻有了血痕:“怎么,你们不是没规矩吗?也没说是一对一的台子,我现在上来,又要临时加规矩了?”

  “你……”

  沈妄略低头,抬眼间满是嘲弄神色:“现在开始反悔了?真不愧是……一个地方来的狗。”

  说话间,他瞄到地上另一摊血迹,心头一悸,刚刚分外狠厉的神情立刻又沉了几分。

  想到刚刚迟应衣服上的血,沈妄不觉眼眶发红,右手下移,狠狠将刀片镶入了黑虎的胸前,黑虎在半昏迷中触觉不深,但沈妄实在手下不留情,晕眩中的黑虎蹬蹬腿,略做了无用挣扎。等到刀片完全埋在血肉里,沈妄将黑虎一脚踢开,眼中戾气尚未消散,手上沾满了血,还在一点点往下滴。

  没人敢说话,也没人敢动,一片死寂中,浓浓的汗味和血腥味一同钻到鼻腔里,将沈妄冲的清醒了些。

  沈妄用力将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回头看到靠在擂台边缘的迟应。

  迟应正捂着腹部,有鲜血时不时从他指缝里往外溢,他额头上略出了汗,后背也湿了,虽然仍是站直的状态,但任谁都能瞧出他只是在强撑。

  他看到沈妄缓缓走了过来,终于有些撑不住脚踝伤痛,他脚下一滑险些摔倒,沈妄神色一变,立刻冲过来,扶住了他的肩膀,继而让他整个人靠在了他怀里。

  “疼不疼?”沈妄轻声问。

  他从没有这样温柔的时候。

  “……”迟应蹙眉,“疼不疼倒没什么,就是这里的臭味实在太重,闻的我难受。”

  “好,我带你出去。”

  一阵窸窸窣窣,沈妄又不知道在折腾什么,迟应半拢着眼,感觉肚子上的血好像还没止住,就想着先把衣服撕了包扎一下。

  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他早就习惯独自处理了。

  可是,再一定神,他发现眼前居然出现了一只手,白皙修长,只是沾了不少血迹,血像是被人草草擦过,而手指间还捏了个东西。

  “甜的,吃了就闻不到臭味了。”

  沈妄用沾满血的手,小心翼翼地给他剥了一颗糖。

  作者有话要说:  520节日快乐!寡寡寡寡寡寡

第33章 晋江独发

  抬眼间,他瞥到了沈妄近在咫尺的眉宇,沈妄眉头紧锁,拿着糖的手在微微发颤。他明显是第一次这样搂人,动作有些不自在,好像抱着一块扎手的人形木头,不断调整姿势,却怎么都调不对。

  迟应忍着疼痛,就着变扭的姿势略起身,叼住了嘴边的糖,熟悉的甜味在舌尖散开,他听到沈妄舒了口气。

  迟应愣了愣,陛下这是关心和担忧他?

  原来受伤的时候真的会有人陪在身边。

  由于懒得挣扎,迟应整个人靠在沈妄怀里,这副身躯他其实是很熟悉的,也就没那么多离谱的臭毛病,这么靠着的时候,他非但没有抵触,反而觉得安心了很多。

  温热的呼吸拂在他的鼻尖,迟应不禁有些晃神。

  好像血腥味也没那么重了。

  可能是怀里太热,片刻后,迟应泛起了困意,隐约听到赵天磊在打电话,他被灯光照的侧过头,沈妄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扔掉糖纸,将手挡在他的眼前,遮住了那些刺眼的聚光灯。

  “困了就睡吧,我在这,没事的。”

  迟应轻“嗯”一声,也不知怎么的,竟真的毫无防备阖上眼皮,就这么睡着了。

  聚光灯打在两人身上,沈妄侧身帮迟应挡住了大半的光,在场足足几百人,都是目瞪口呆看着擂台上的两个少年,大气也没敢喘,生怕吵醒迟应。

  赵天磊打完急救电话,慢吞吞离开座椅,走到擂台旁:“阁下是哪位?以前没见过啊。”

  沈妄正眼也没给:“别吵他睡觉。”

  赵天磊挑挑眉,一副被小孩逗乐的神情:“你说话得客气点,我可是他的老板,转账记录板上钉钉,你是他朋友?”

  眼看沈妄不搭话,赵天磊又自言自语:“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冲上来接他呢,稀奇,稀奇啊,这么个性子古怪的人,居然还有朋友为他赴汤蹈火。”

  “抬举了。”沈妄终于侧眸,冷冷一笑,“你是他老板?那有人违规伤到他了,你要怎么处理?”

  赵天磊沉吟:“这个啊,肯定是不会让他好过,毕竟伤的可是我的镇场,捅到心窝窝啦,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沈妄盯着迟应腹部的伤口,自己的肚子也像是被跟着剜了似的,他伸手,指尖停留在伤口旁,轻声问:“他在这多久了?”

  “不久,一两年吧。”赵天磊重新戴上墨镜,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几个烟圈后才慢悠悠说,“他跟我说缺钱,饿的没饭吃,就想来弄点钱,我看小孩确实可怜,就让他上场了几回,你别说,打的真漂亮,也是真的凶,除了这回对面来阴招,他至今一场未输。”

  “以前也受过伤?”

  赵天磊笑了笑:“那不是常事吗?在这干活的,谁不是刀尖上悬了条命啊?不过他也挺久没来这了,我还以为他洗了手,找到其他工作了呢。”

  沈妄怔忡片刻,垂下眸。

  他本来确实会有其他工作,哪怕没有,也不至于这么缺钱,但之前出了互穿的意外,现在又有了他来到这里的意外,直接干扰了迟应原本的生活计划,才有了今天的事。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到近,这个武场肯定不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黑虎已经被人拖了出去,其余人想来拖迟应的时候,全被沈妄赶走了。

  沈妄将迟应打横抱在怀里,这么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抱起来属实费劲,沈妄又是个零经验,折磨了半天才算稳稳当当把人送上担架。

  他把迟应的随身物品一同带上后,也跟着上了救护车,借了点水和抹布把手上的血迹洗干净。医生见他衣服上也全是血,对他说:“要不你先回去?他的伤不重,没什么大碍的。”

  沈妄摇摇头:“我走了,万一他醒过来,发现没人陪他怎么办?”

  医生:“……”

  真是兄弟情深。

  迟应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熟悉的消毒水味依旧刺鼻,他抬手遮住眼睛,慢悠悠睁眼,腹部的刺痛已经减缓了不少,绷带缠绕一圈又一圈,勒的有点喘不过气。

  他知道这是又打进医院了,伸手想摸手机看看几点,却碰到另一只手。

  温热从掌心传来,迟应立刻清醒,定睛一看,居然是沈妄。

  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八点,沈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靠着墙,闭着眼睛。病房里另一个人还在看手机,没有外放,整个病房里格外安静,只听得到秒针的“嘀嗒”声。

  他呼吸一滞。

  这是他头一回醒来时有人坐在床边守着他。

  沈妄的新手机放在小柜子上,这两个月,他不是在学习就是和他挂着铜镜聊天,显然不会用手机打发时间,因此只能坐在这,像个傻子一样守着人,一动不动。

  他还覆着沈妄的手背,这一瞬,他好像脑抽了,没有一如既往收回手,反而停住这个动作,片刻后,收紧了手指,好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

  这一点细微的动作惊醒了沈妄,迟应看到他睁眼,刚刚显露出的笑意顷刻收回,却还是慢了一步。

  迟应绷着脸收回手:“我手机呢?床头怎么是你的爪子?”

  沈妄却毫不留情地戳穿:“嘘,我看到你笑了。”

  “……”

  迟应吸了口气,接过沈妄递给他的手机,翻看班级群消息记录。

  还行,没有加作业,也没人看到今晚的事。

  除了面前这个货。

  “我说陛下,今晚怎么来的兴致……”迟应接过水杯,对沈妄一笑,“跟踪我?”

  沈妄被水呛了一下:“怎么是跟踪?你最近那么反常,不跟着看看原因,朕不放心。”

  迟应“哦”了一声,被沈妄扶起来后又闷头喝了两口水,突然问:“陛下不会真把我当朋友了吧?”

  沈妄手一顿,盯着迟应看了半晌,神色格外严肃,就在迟应以为他要油嘴滑舌糊弄过去的时候,他突然猛的放下水杯,水滴溅了一两滴到床单上。

  他沉声:“真的。”

  迟应:“……”

  高冷迟校草干笑了一下:“自古帝王多无情,怎么说?”

  “哦,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有道是‘日久生情’,我俩都是男人,夸张的谈不上,但再怎么说……”沈妄整个人略微前倾,迟应还躺在床上,只觉得他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阿应,再怎么说,你也不可能觉得我俩还是陌生人的关系吧?”

  “……这个倒是不可能。”

  “那就是了。”沈妄看起来有些阴沉沉的,“所以你没必要瞒着我,我要是今天没跟着你……是不是等不到你回来?”

  “不至于。”迟应淡淡说,“这点伤,我现在就能出院走。”

  “拉倒。”沈妄帮他拉了拉被子,“我帮你请两天假,课程你不用担心,我挂着铜镜就是了。”

  迟应看着他挎着一张脸,忽然觉得这个皇帝有时候还挺可爱,然而联想到“可爱”一词,他就想起之前沈妄在擂台上出现的场面,紧跟着又想到一个人。

  “黑虎呢?”

  沈妄朝外一指:“隔壁房待着呢,本来是和你一个房间,我把人赶走了。”

  “……”

  迟应又打了个哈欠,关上手机屏幕,难得觉得安逸,窝在被子里转了个身:“帮我请一天假就行,就说我老毛病犯了,班主任知道的,不会多问。”

  “什么老毛病?”

  “没,以前请假的借口而已,默认为肠胃炎。”

  “……行。”

  迟应以前被伤的次数也绝对不少,不然怎么会把一个借口升华成老毛病?想到这,沈妄又多了几分心疼,此时的迟应在他心里已经成了脆弱的瓷器,偏偏满身伤疤,得好好呵护。

  导致了迟应第二天刚醒来,七八碗不同种类的粥摆在他旁边的桌子上,冒着腾腾热气,沈妄拿着勺子帮他把粥吹凉,看他醒来,递给他一瓶漱口水:“别乱动了,凑合漱漱口就来吃饭,我刚去楼下买的。”

  迟应噎了一下:“谢谢,我还没残疾。”

  这七八碗粥的香气实在太过浓烈,甚至熏到了来给迟应换药的护士,隔壁床的病友也跟着躁动起来,无声地企图分一杯羹。

  沈妄却像瞎了似的,待迟应漱口完,他好像在哄一个三岁小孩,将勺子递迟应嘴边:“不知道你喜欢吃哪种,我就全买了,来,张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