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收了火葬场 第39章

作者:今朝酒泠泠 标签: 打脸 甜文 系统 穿越重生

  “是。”宫人们手脚麻利撤了桌子,把门轻轻带上。

  沈过盯着他:“再有三回,臣能保证殿下身体无恙。”

  “好不好的,有什么打紧。”容封勾起唇角,笑得极好看,“重要的是,我该把自己养胖一点,免得世子哥哥不喜欢。”

  沈过摇摇头,心里有些不大痛快:“殿下莫说笑了。内伤岂不比外表的模样更重要?”

  “那你喜欢我内里,还是喜欢这张皮?”容封半垂眼帘,语气听不出好坏,“我猜,是后者。”

  沈过心猛地一顿,见容封看着自己,似乎要看到他心里去。

  这人语气太笃定,他笃定自己喜欢他。

  “殿下长得这副模样,没有人会不喜欢。”沈过看着他,有些话就这样脱口而出,“但要人真心喜欢,那得拿真心来换。”

  “喔。”容封点点头,带了丝哂笑,“可惜,这东西我没有。”

  “你有。”沈过突然起身一把抓住桌角,俯身靠近他,盯着那双墨彩纷然的眸,“你有。”

  “你敢不敢给我试试?”他脑中那根名为冲动的神经骤然开始发疯,心跳突然剧烈起来,“容封,你敢给,我就敢要,你敢试,我就敢陪你试!”

  “你尝过喜欢人的滋味吗?”他呼吸贴着容封,二人近在咫尺,“我也没尝过。你要疯,我不介意陪你疯一疯,反正这是你的世界,你的主宰,我管那么多干吗?”

  容封被逼得微微扬了头,平静的面容下却已经感受到了窒息的味道。

  他伸手,被沈过抓住,反手握住沈过的手,他笑了。

  “沈过啊沈过,我就知道,你喜欢我,哈哈哈——”

  他笑得开心,笑得肆意,似乎阴谋终于得逞,也似乎云开雾散。

  “那你就跟我一起疯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沈过:疯就疯!

  ——

  感谢小天使的观看,啵~

  九十度,鞠躬!

第41章 偏执皇子(十四)

  热气腾腾的饭菜终于再次被摆上桌, 沈过抬手将容封夹的菜端回他面前:“殿下还是多长些肉吧。”

  “好,按世子哥哥的喜好来。”容封笑意盈盈,慢慢吃起东西来, “我该早些把你从花戚砚手里抢过来才好。”

  沈过嗤笑:“早些殿下恨不得剜我的心呢。”

  容封抬手抚上他胸口受伤的位置, “要不,你剜回来?”

  眼中神色极为认真。

  沈过摇头,挪开他的手:“血淋淋的怪没意思。殿下乖乖的用饭罢。”

  容封点头:“好。待会儿,我带你去见见花戚砚。”

  沈过一怔:“他……你把他怎么了?”

  容封微挑眉:“用膳吧,世子哥哥。”

  门外雪势未停,容封开门时看见外面那株红梅被压弯了,虬枝盘结上只剩了一层厚重的雪,花都被打落了大半, 零零碎碎的红埋在雪地里像点点星火, 让这天地一色的白从底升腾着春意。

  腰被人揽住,沈过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贴着耳边轻声道:“殿下别急,你忘了穿鞋。”

  容封微微侧身仰头, 下颚到脖颈弯出漂亮的线条:“你要给我穿么。”

  “好。”沈过按下心里的燥动,只暗道一声妖精,牵着容封让他坐到榻边。

  蹲下身子,撩起容封的衣摆, 他伸手握住那精致的足踝,冰凉嫩滑如丝缎,引得他手想多停留一会儿。

  容封的每一处似乎都是得天独厚,精致完美得不像话。

  沈过眼中逐渐深沉,容封想要得到自己,绑住自己, 而他又何尝不想从身到心彻底占有这个人呢。

  似乎在容封这儿,沈过时刻在被他的任何一个动作,一个呼吸,哪怕是一丝气味所吸引,心底喷发的欲念种子般早已牢牢种在心底,从那夜开始,他注定要与这人痴缠不休。

  “外面风雪依旧,世子哥哥若不想出去,我们也可以做些其他事。”容封低头看他,“封儿可不止脚好看呢。”

  “殿下风姿世间绝无仅有。”沈过淡定地为他穿好靴袜,“我得挑个时间好好欣赏,现在,还是去办正事儿吧。”

  容封轻笑:“好。”

  穿过层层长廊,宫人们都不约而同躬身行礼,似乎人人识得容封身份,也并不惊奇为何被囚于宗人府的七皇子会出现在这里。

  “这几日,皇上下旨放你出来了吗?”沈过忍不住问他。

  容封笑了:“我彻底得罪了花相,自然要找人帮忙保命了。”

  “他断了一臂,气急败坏就要给我安罪名,什么杀父弑母,意图谋反又劫持安乐王世子。”

  他悠悠叹口气,步履轻巧引着沈过穿过庭院:“世子哥哥也知道,我做事从来不计后果。但你当时生死未卜,为求保命,只好来这儿给皇帝解了毒。皇帝还以为毒是花戚砚下的,又因为这些日子被花戚砚时常过来嘲讽,已经不想再坐以待毙,恢复言语能力后便发了圣旨,就在三日前,宣布立我为太子,捉拿意图弑君的花丞相,噢,他现在被罢了官了。”

  “断了……一臂?”沈过能猜到如今容封的身份有所不同,但没想到容封能下这种狠手,不由得惊诧道,“你干的?”

  容封斜了他一眼:“世子哥哥不夸我吗?”

  沈过一愣后笑了:“恭喜太子殿下,殿下做事果断,运筹帷幄,确实不需要臣如何帮助。花戚砚是罪有应得,只是……没想到你能对他也下得去手。”

  “我不仅能要了他一条手臂,还要让他睁眼看着自己的血肉被我一刀刀剐干净,我得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容封轻描淡写说得轻松,“抓他,可费了我好多人呢,不过现在我可不会告诉父皇让他死的痛快。”

  沈过皱了眉沉默不语,花戚砚那人死不足惜,可容封这般嗜杀却容易影响心性。

  他既已决定要与容封疯一道,却真心不想看着容封继续变得疯狂下去,若能改变这人,若容封没有经历过那么多伤害,在这个年岁,面前的,应该是个爱笑的单纯少年。

  或许是时势造人,在这样的朝代局势和家庭环境下生长出来容封,成熟得早,内心过于阴冷和悲观,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抢夺去占有。

  必行之路上的雪已被清扫干净,地面却还是有些泥泞,沈过看着容封一身的白衣溅上了许多泥点:“可惜了这身衣服。

  容封闻言停下脚步,顺着沈过的目光看到自己衣衫上的泥点:“脏吗?”

  他抬眼看着沈过:“泥不脏,血脏。”

  那眼神似乎在问沈过,你是可惜这衣衫,还是可惜我呢?

  沈过笑笑:“我倒是极喜欢看殿下穿白衣的。至于那血,不论是旁人的,还是自己的,都少沾为妙。”

  容封不置可否,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二人走了该有半柱香的时间,穿了几个院门,来到行宫后方的一处矮山。

  这里山石林立,大雪覆体,看不出有半分人烟的模样,可容封硬是带着沈过往山上行去,落脚处皆是乱石杂木,无路可言。

  因为功法的提升,沈过如今也入了炼气期,身形移动之间也越发轻盈,倒也几乎没有落下容封太多,只是积雪深重,又有大雪不断覆盖,容封轻功又好,他很难看清容封的脚印。

  又行了一刻钟的样子,容封才在一处阴坡处停下:“到了。”

  他一震长袖,几枚箭矢滑落手中,几乎没有停留的,容封甩手抛出袖箭,三道利刃划破落雪和寒冷的空气,带着“嗖”的响声飞向三个不同的岩石,接着只见面前的山体缓缓移动,露出一个两人宽的入口来。

  沈过第一次知道温泉行宫的后山中,居然还有这样一个隐蔽的地方。

  “这里是一处皇室私密的刑狱,大多是用来处置一些皇家腌臜事儿的。”容封解释道,但眉头微微拧了下。

  沈过了然,莫非花戚砚被关在这里?

  不过,如果仔细观察,似乎这大门处的积雪看上去要轻薄一些。

  看着容封盯着那个入口并不动作,沈过下意识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恐怕里面已经空了。”容封冷笑一声。

  沈过跟着容封进了那个幽黑的山洞,视线逐渐变得昏暗起来,血腥气从地上零散的尸体身上传来,沈过拧了眉,这些人的打扮,似乎都是容封的鬼卫。

  容封眯了眼:“花戚砚还真是手眼通天,居然能在我的鬼卫里安插了人。他那日没被袖箭射死,看来就是有内鬼在帮衬了。”

  接着他转头看向沈过,眨了眨眼:“麻烦来了,世子哥哥,你得帮我。”

  沈过一笑:“鬼卫本就是齐刃丘的人,即便被你策反了,可也不乏有些仍然心念旧主的。”

  “哼。”容封冷哼一声,“花戚砚此人死而不僵,他在朝中扎根太深了,恐怕与那齐刃丘也有些关系。此番皇帝骤然清醒,花戚砚明白与我脱不了关系,又一时间找不到你,于是可能暗中联系上了齐刃丘。”

  “如此一来,他向齐刃丘坦言殿下的谋算,殿下此刻锋芒一露,恐怕二人都明白是小瞧了你,也能猜到,若要你上了位,他们必不能好过。”沈过不屑地说,“干脆就沆瀣一气,看来是要联手对付你。”

  “所以,接下来可能要世子哥哥帮我了。”容封摸出火折子点燃了墙壁上的火把,伸手拿了一个下来,在火焰微燎的明灭下,眸中发亮,“若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陷入这种险境,你可欠我的。”

  沈过伸手握住容封拿着火把的手,勾了唇:“险境?太子殿下这神情,哪里是入了险境了模样?还有心思与我风月呢。”

  容封一笑,引着他往里走:“那我该如何?慌张失措,着急忙慌?那不如扑到你怀里,哭闹撒娇,求你家的铁骑来救命实在。”

  “那殿下可以试试。”沈过接过他手里的火把,“我可一定会答应的。”

  “可我还想把这种事儿留到合适的地方,而不是在这遍地尸体的牢里。”容封由着沈过举火把,一路往里走去,不时蹲下来看看地上的尸身伤口。

  二人神色也逐渐凝重了些,不再互相打趣,这里沉沉的血气和压抑的空气总能让人感受到事态的严重。

  沈过对武功之类一窍不通,只暗暗惊叹这刑狱构造的复杂和巧妙,九曲连环,若是第一次来救人的,定不能准确找到位置。

  关押花戚砚的地方处于一处水牢,冬日本就深寒,加之深山洞穴,这水里都结了一层薄冰,但被破坏得差不多了。

  “锁链是用了钥匙,但杀人的功法却只是鬼卫地字杀手的程度。”容封瞧了几眼牢中模样,缓缓开口,“看来是有身边的人提前策划,找了几个地级来实施。”

  地字杀手能轻易做到将花戚砚救走是不太容易的,身边留下的几个天字如奎狼、尾火他们都是极为忠心的。

  那么看来是连于了,恐怕他之前就已经生了反意,有他这个天字杀手做救人计划,趁着自己救沈过分了心,才能这么容易得手。

  而连于今日才死,那么,很有可能花戚砚昨日就被救走了,甚至更早!

  “恐怕花戚砚早几日就被救走了。”容封沉声,“世子哥哥,若萧平没来,还是要请你回一趟安乐王府了。”

  沈过颔首:“放心,我先前让萧平带了书信,你乃当朝太子,我安乐王府必效忠未来储君。”

  容封眼中亮了亮:“那你效忠于我吗?”

  那神情像极了讨糖的小孩。

  “我此生都效忠于你。”沈过握着他的手,“我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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