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郎总
陈燧低嘲,“笨蛋,连舌头都捋不直,竟还妄想跟本少爷抢人。”大摇大摆走进甜品制作站内。
风和日丽,一众靓丽装扮的千金小姐们原本注意力都集中在操作台间,一见进来的魁梧帅哥朗目星眉,两条手臂的肌肉被贴身半袖包裹,肩方腿长一表人才,不由低声互相提示着快看。
许岁辞奇怪道,“你不正常!为什么你也要过来!”
陈燧啐他,“当然跟你的目的不谋而合。”
两人之间,四目交接,飞沙走石,刀光剑影。
陈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丝绒盒子,上次想在飞行器比赛中挣一笔钱的构想因为去找小矮鸡破灭后,他只好掏出父母给的零花钱替心上人买了一块摄像手表。
假设直接交到白烨手里,他一定会再三推脱,不如藏在亲手制作的饼干里,到时候装傻充楞。
许岁辞一看表盘就是好东西,踮起脚尖想拿在手里看个清楚。
陈燧一闪身,“凭什么给你看,别怎么看坏了都说不清楚。”
小气鬼!
许岁辞暗中踩踏情敌的影子。
教授制作甜点的料理师一个专门指导许岁辞,另一个面含微笑,亲自带陈燧去了操作台。
指导许岁辞的师傅原本挺严肃的,许岁辞拿出不着痕迹的撒娇本事,师傅冥冥中被柔化,连态度也和蔼可亲起来。
榨好的草莓汁和适量黄油,起酥粉都顺利加入面粉,师傅反复叮嘱许岁辞用搅拌器将面粉糊和匀。
许岁辞两只手不断忙活,还探头探首观望陈燧进行到哪一步。
陈燧专心致志的模样居然很帅,浓墨剑眉微蹙,一双眼专注认真,竟瞧出些深情款款的意味。
他的手很大,是所有渣攻中最宽厚的,不停往金属盆中加面粉倒牛奶再加面粉,不知究竟想做什么甜品,竟糅合了一大盆面。
一定是想做个大东西。
我不能输。
许岁辞立刻调整攻略,也往自己的面盆里加了三大勺面粉。
师傅狐疑道,“你不是想做饼干吗?这些面粉过量了。”
许岁辞解释,“做饼干太小气了,老师,我想做蛋糕,最好是三层的。”
师傅无奈叹气,“为什么不早说呢?起酥粉都加进去了,不能烤蛋糕胚了。”
倒掉又好可惜。
许岁辞瞬间露出哀求状水汪汪大眼睛,“师傅救命啊,输人不输阵,我等着追老婆啊~”后半句没敢大声说出口。
趁师傅陷入某种思考的空档。
陈燧居然往面盆里倒了五包牛奶和十勺面粉,撸起袖子拼命揉搓到飞起。
四周的千金小姐们缓缓聚拢过去,将陈帅哥围得快要水泄不通,只能依稀看见他高大的身影在晃动,脸上挂起灿烂的微笑,露出银白的八颗牙齿。
笑得那个贱呦!
许岁辞啧啧想,陈燧估计想做个大大大......家伙。
我绝不能输。
抄起面勺,准备继续加入更多面粉。
料理师傅慌张摁紧他激动的手臂,“好好好了,你准备用这一洗澡盆的面浆烤一架坦克都够了。”
许岁辞嘿嘿也笑,“师傅,在甜品界有没有什么看起来很大超级气派,你教我做一个呗。”
时间飞逝。
陈燧在一众女孩子们七手八脚的教导声中,最终成功烤制出了一盒姜饼人。
他的处男大作啊!
用透明包装袋盛放好饼干,连同红丝绒盒子一并装进礼品袋内。
许岁辞肩膀上扛着一块井盖大的簿圆盘,上面堆放着十二层高的泡芙塔,一小步接一小步谨慎挪过来。
“你这是打算祭祀祖先?”陈燧觉得好丢人,无论如何都不想跟某个人一起走。
许岁辞生怕自身嚣张的气场吹倒泡芙塔,竭力小声呐呐,“大不大,就问你大不大,哇哈哈哈哈~可是你的大家伙呢?”
陈燧立刻明白他的争强好胜用错了地方,噗嗤冷笑,“礼物才是送礼的重中之重,整那些个花里胡哨的没用。”
其实刚才他看许岁辞摩拳擦掌的仿佛要大干一场,从不服输的个性使得陈燧也险些烤制一架坦克出来。
被女孩子们及时遏制住了。
两人一起去找白烨,陈燧刻意走得慢一些才能配合某人的蜗速,假如自己不管不顾跑在前面,许岁辞一定会着急得把泡芙塔摔地上。
他偷窥许岁辞挺认真的,每一颗泡芙都揉得一般大小,小手确实很灵巧,挤奶油的表情温柔乖顺,精雕细琢的眉眼不似个男人,尤其聚精会神的凝视着什么还真有那么一点招人喜欢。
其实许岁辞这个人确实很奇妙,前两天穿条花裤衩趴在别墅房顶晒得跟非洲鸡一样,晚上回来红着眼睛说皮肤痒痒的,刺痛极了。
陈燧猜绝对是表演给白烨看的,装可怜的惯犯,要不然为什么白烨只冲他发火,说自己冷漠无情。
陈燧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亲自出门到医药公司买了一大罐进口芦荟胶,连夜叫许岁辞涂抹上,还专门冻了一宿的冰块,丢给他弄成冰包做肌肤冰敷。
情敌能友善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陈燧再看一旁的许岁辞。
这家伙的皮肤修复能力也忒强了,今天居然又变回白白嫩嫩的状态,可能天生黑色素少,所以眼珠子才是清澈的琥珀色。
许岁辞猫一般弓着腰,扛起一块甜气肆意的甜品,迎向众人羡慕的目光小碎步走着。
陈燧提议,“要不然你把盘子顶在头上,也能走快一点。”
许岁辞目视前方,“不要,我顶在头上走,你没准给我吹飞啦。”
“我手段有那么脏,别说得跟你似的!”陈燧皱眉,“我是嫌弃你走得太慢,怕白烨等急了,要不然我给你端着,你亲自盯着我会不会给你吹飞啦!”
“不要!”许岁辞意志坚定不可摧毁,“你端怀里一张嘴,把我塔尖儿给吃了怎么办?”
陈燧想,我是个好人,不然这孩子我一脚能踢飞了。
两人吵吵嚷嚷走了一截路,快走到快餐车面前,异常的氛围迅速引起两人的注意。
原本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的鹤望兰,居然坐在快餐车提供的转椅上,翘起嚣张的二郎腿,一副不可一世的二世祖表情。
他的胸口衣领敞开三块纽扣,锁骨上滴淌着淡蓝色的液体痕迹,可他自己绝不会动手擦拭,因为他在用眼神发飙。
鹤望兰身后站着十几个便服伴学都神情慌促,仿佛主人的愠怒已经如同雷暴骤雨一般,劈打在每个人的心坎。
而能惹到活阎王的人则一脸煞白,手里攥着滴淌酒液的空酒杯,像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般直面校霸的冷漠。
白烨啊,我老婆!
该死的。
许岁辞随即紧张起来。
他耗费体力劳力智力就是不想让白烨跟任何一个渣攻在学院里有交集,避免摩擦摩擦生热。
怎么没盯紧的一阵功夫,就跟最难缠的浪子攻碰上了。
许岁辞一定睛。
不止一个。
在白烨的另一边幽然地站着另外一个颀长身影。
萧倦怎么也来了。
第21章
鹤望兰的名声于整所圣罗兰精英学院来讲,就是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小料,人还没有毕业,浪荡不羁的学位都已经修到博士后了。有钱狂野行走的快乐棒都是冠名在鹤少爷头上的公认标签。
白烨并不认识对方,更不知晓对方浪荡的威名,仅是满怀抱歉地盯着鹤望兰逐渐露出愠怒难消的情绪,安静问一句,“抱歉,刚才真的不小心,我的手滑脱了一下。”
轻咬红软香唇,从快餐车的纸盒里迅速抽出一张纸巾,主动要替对方将胸口及衣服上的酒水残痕擦拭干净。
白烨本就生得肤白貌美气质如玉,一双手均称柔软,太阳光照下缓缓伸向鹤望兰的瞬间显得格外引人遐思,况且鲜花总需绿叶衬,鹤少爷背后那一众姿色平庸之辈立刻呈鲜明对比,主受愈发俏丽可人。
白烨的轻软手指刚往本书第三渣攻的胸口那么一抹,鹤少爷随手捏稳了白烨的手腕。
脱线许久的剧情线终于扳回一局。
鹤望兰不屑地斜一下嘴角弧度,“你手干净吗?随便往男人身上摸?”光天化日想勾引谁呢?
白烨被调戏也有些气恼,但回忆起上次被丁佐楠抓了手引发的恶果,害得陈燧被他爸抽了板子,只好忍住强烈的反感,“对不起,我确实应该先询问你的意愿,不然我掏钱帮少爷干洗一下吧?”
他不说倒好,一说掏钱,充当背景板的十几个伴学立刻像复活的麻雀叽叽喳喳。
“你知道鹤少爷的衣服有多精贵吗?上面的每一颗宝石都是从巴西进口的,尤其是衣领上的帕拉伊巴碧玺,每克就卖7万刀,拿去干洗不磨损哪!”
“啧啧啧,或许人家本来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呢,咱们算算,已经是这个月第几十次有人往咱少爷身上泼各种液体了,以为自己长得闭月羞花是怎么的,也不先掂量自己的斤重。”
“穷鬼的心思不是咱们能猜透的,赶着趟儿往金主身上贴,这么爱钱去做小鸭子好了。”
鹤望兰全然不阻止背后七嘴八舌的嘈杂之声,事实胜于雄辩,确实总有些自以为有点姿色的家伙赶着机会往身上贴,见惯不怪。
露水情缘在鹤少爷这里一点都不亏缺,关键是得逗起少爷的兴趣才行。
清悠悠的微笑,携带了点顽虐的凉意,“我这件衣服干洗一次最少三万块,现在就掏出来,咱们立刻两清。”
居然有那闲暇时光,挑起眉眼去看白烨背后的萧倦,萧倦早懒散地坐在快餐车前,点了一杯草莓代基里,并没有喝酒的欲.望,反倒是看戏的意犹未尽,手指在粉色的杯口划拨一圈又一圈。
围观热闹的人不要太多,毕竟学院的两大神颜都在现场,仿佛双暴风眼存在,所过之境必定寸草不生。
“白烨。”
陈燧推开碍事的人群,白月光正被推在风口浪尖上遭受羞辱,恨得他不禁手握成拳,青筋扭结,下一秒就要冲上前去暴揍鹤望兰。
许岁辞一把扯住他的手臂,阻止道,“冲动是魔鬼,你今天要是打了鹤望兰,不要说你爸爸会抽得你生活不能自理,白烨在学院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千钧一发之际,当然不会任由情敌做傻事。
依照剧情发展,鹤望兰的羞辱直接让白烨愤愤不平地反驳两句,而后鹤望兰会从兜里掏出一把百元大钞狠狠抽在主受的脸上,引起群嘲。
不要问为什么现代人谁还会在口袋里装那么多现金,问就是作者喜欢狗血情节。
陈燧假如真冲上去保护烨烨,原剧情其实也有描写,他虽然身高马大,但抵不过鹤望兰隐藏在四周的私人保镖。
他会被打个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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