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郎总
两人先后疯狂地玩了好几个项目,反正套着衣服谁也不认识谁,白烨也逐渐抛开面子。
许岁辞拉着白烨来到了减压馆,两人先用柔软的枕头互殴了几十下,白烨平常并不轻易表露自己的内心,枕头甩得格外用力。
许岁辞连连败退气喘吁吁,立刻要求换一个场景。
下一个屋子摆得全部都是各种石膏模型,成本不贵,专门涂上颜料制作成各种东西。
“烨烨,我看网上说这个超级解压的,知道吗?摔东西可以令人产生兴奋感。”许岁辞抱起其中一个大肚福娃,猛地砸在地上,大骂一声,“鹤霸天,我说不喜欢上学,你偏叫我上学,打你!”
大肚福娃砸在地上,支离破碎的哐当声相当解恨。
他又抱起一台假录音机,站在凳子上骂,“鹤霸天,你有几个臭钱,你了不起呀!砸你!”
对吓呆的白烨招呼,“别怕,这些都能砸的,你也试试。”
在他引导的眼神下,白烨拿起一块烟灰缸往地板一砸。
哐当哐当得碎裂感刺激了耳廓,但内心一阵舒爽,脑子里的拘束彻底解放了。
“烨烨,你想骂谁就骂谁,随便砸呀!”
许岁辞抱起一个假房子,继续往地面一砸,“陈燧!虽然我也不晓得该骂你什么,但是我就是想砸一下!”
“萧倦!”许岁辞站在凳子上愣了半天,好像更没有理由骂他,竟魔障了口出狂言,“我让你上课睡觉!我都跟你说不要亲亲了,你还非要吸吸,你究竟把我当什么,气死我了!”
“岁岁。”白烨急匆匆喊他,“别砸了,你砸得太多了。”
许岁辞积累的情绪实在太多了,不顾任何人的劝阻,抱起一台假电脑,“烨烨,我还要骂你那个禽兽爹,花三万块钱就把你卖了,畜牲,我要是……我弄死他!”
最后一声碎响。
白烨的眼眶立马红了,朝许岁辞颤抖道,“岁岁别砸了,好吗,听话,我知道你心里其实也很憋屈,喊出来就好啦,别砸了,听话。”
伸出双臂柔和地抱住许岁辞的身躯,“可能我们真的遇见了很多烦恼,但我们最终遇见了彼此,这就是幸运的开始,岁岁。”
许岁辞眼眶随之一红,紧紧回抱白烨,“我从第一天的时候就发誓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但其实……”
我骗了你。
“烨烨,我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善良,我其实……我其实是许家的……”
白烨蓦地推开他的怀抱,打断了彼此的谈话,迅速恢复正常,摸一把许岁辞哭丧的脸,“别再说了,你快看!”
捏着许岁辞的肩膀一转方向。
减压室的透明玻璃外,直立站着三个模特般身高的男生,不过表情各有千秋。
陈燧皱眉,鹤望兰咬牙,萧倦捂紧口罩。
许岁辞魂飞魄散连忙躲进白烨怀里,惊呼一声,“这房间是隔音的吧?!”
鹤望兰拍拍玻璃墙,比划五根手指,虽然他确实没听清许岁辞究竟骂了他什么,不过鹤望兰三个字的口型他还是看得出来。
“许岁岁,你够胆大的啊,起码骂了我十几句吧!出来说话!”
他的威胁是小,主要是萧倦的眼神沾染了些看不分明的情绪,他越往白烨怀里钻,那情绪越阴人,都快要拧断谁的脖子似的,晚上做美梦都会惊醒。
许岁辞只好跟白烨乖乖走出解压室,都不知三个渣攻是如何找上门的,白烨朝陈燧招招手,叫他陪着赶紧去把斑纹虎连体衣换掉,被人瞧着怪羞人的。
鹤望兰狠狠揉了揉许岁辞的头,“你刚才肯定没少骂我,老子秋后算账。”他实在讨厌小孩子多的地方,忍不住到门口等。
许岁辞才听明白,原来几个人根本没听见自己骂人的话呀,没心没肺又换成笑脸。
萧倦领他去换衣服,将人摆在长凳间坐定,许岁辞摇晃两条腿,准备拉开拉锁才觉察对方根本没有消失的意思。
“你不走吗?”出去呀,直盯着人心里毛森森的。
萧倦道,“你身上沾了好些白石膏渣子,我来帮你脱吧。”
“呀~”
许岁辞完全没料到对方的手速极快,还没做好防护准备,上身被剥开一半,露出套着二股经背心的雪白肌肤。
“这是什么?”
萧倦明知故问地指了一下他连体服正对着肚脐眼的一块小造型。
“煎鸡蛋呀。”
“为什么在这里缝一个煎鸡蛋?”萧倦莫名困惑。
“挡着肚脐眼怕着凉吧。”不给他继续脱,也不给他继续穿,掌心半上不下地揉着许岁辞的腰背,小雪人立刻被樱粉色的气息包裹。
他生气了吗?许岁辞暗自思忖,若不然萧倦的手指分外用力,俨然要搓破皮了,但他似乎又没生气,从裤子口袋掏出一根细长红绳,上面缀着几个黄金制小铃铛,叮铃铃发出微弱但清脆的声响。
萧倦确实很生气,若不是白烨途中偷偷给陈燧发了定位,凭自己给白眼狼岁岁打得那几十通电话,今天是别想找见这个人了。
“来,咬着。”忍不住粗鲁把二股经背心的下摆扯起,命令许岁辞叼入嘴里,大拇指与衣料在软嫩的舌尖摩挲一滑,沾了些口津。
更衣室里仅剩两人的呼吸,许岁辞的明显急促一些,柔软肚皮暴露在变态的视野之下,颤抖而起伏,连小小的鸡皮疙瘩都在瑟瑟。
萧倦蓦地狠狠吻了下去,如同在皑皑雪原残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许岁辞想躲,后腰被大手凶狠地朝前推送,两只脚尖酥软得踮着地面,周身再没有多余的支撑点,如雨疏风骤中一叶癫狂无依的小舟。
萧倦将红绳系在许岁辞扭缩的腰际,拇指故意弹拨上面的铃铛,金闪闪的光泽摩擦着口舌遗留的痕迹,缠绵出靡靡的声音。
有主的猫儿必须系上铃铛。
许岁辞宛如一块真正的煎鸡蛋,半摊在长凳中央,萧倦一件件帮他穿好衣服,从随身提的手袋里取出一双时尚的小羊羔皮鞋,许岁辞穿好白袜的脚托在掌心捏到松软,才小心翼翼套入皮鞋里面。
“大小合适吗?”应该是非常合适的,他视量过这双微带圆润的脚无数次,更不要提梦里的舔动。
许岁辞隐隐感受了一下,“很好很舒服。”感觉能站起来再跑二百里。
萧倦不放心又捏了一下鞋头的位置,低语一声,“给你买最好的鞋,可不是让你穿上跟别人跑的。”
许岁辞从游乐园里活着走出来,白烨才终于放心,萧倦隐藏在发丝间的幽暗眼神实在是刻骨铭心,生怕岁岁要被他剥皮拆骨了。
许岁辞踩着新皮鞋走得很欢,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也以为萧倦生气得要咬人。
毕竟没跟他打招就跑了,确实很不厚道。
白烨探头看了他身后一眼,“萧倦去哪里了?”
许岁辞哦了一声,“上厕所去了,毕竟人有三急嘛。”
白烨戳戳他没心没肺的笑脸,“咱们确实不该抛下别人独自跑出来玩,接下来你得好好将功补过才行。”
许岁辞的手指又塞进皮包里捏了捏,钱钱还有很厚一叠,奢侈一下肯定没有问题。
又一想收了萧倦的礼物也得还一个差不多的,毕竟礼尚往来嘛。
朝陈燧问一声,“你知道我脚上这双鞋多少钱吗?”问话完又后悔得咬舌头,生怕陈燧反问他为什么萧倦要买鞋给自己。
索性陈燧没那么多心眼,实打实道,“七八万吧。”
许岁辞咂咂舌,还不起的价格。
鹤望兰不知从哪里又钻出来,看萧倦正好不在,卡住许岁辞的肩膀提上就走,回头警告道,“你俩要是敢跟着来,回学校别想过一天安生日子。”
“小样,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谁逃跑的速度这么快,一眨眼喊人人没了。”
绝对是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要拿人过去受罚。
许岁辞当初鬼迷心窍了,一心只想跟白烨双宿双栖来着,如今轮番被问罪也是他活该。
也不还嘴了,转而讨巧笑着,“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咬你了。”
说咬就咬,一口咬在鹤望兰的小臂间,但也不敢深咬,就是象征性得磨了磨牙。
鹤望兰一定时常锻炼,小臂上的肉简直硌得牙疼。
鹤霸天被痒笑了,提着人走到宠物店门口,透明落地窗内,桃心手工软垫上趴着几窝软萌萌的小猫。
“敢咬老子,就不信没有整你的东西。”
进了店后朝店主喊道,“把最凶的狗牵一条出来,本少爷看看。”
许岁辞的血液彻底凉透了,鹤望兰真是惹不起的爷爷,他一定上辈子毁灭了银河系才跟这种鬼畜玩意儿搅和在一起。
抱紧腿耍赖蹲在地上,妈妈说过遇见再凶的狗千万不要害怕,蹲在地上假装拿石头的模样,野狗一定会害怕。
鹤望兰哈哈笑了几声,拿着狗往他的头上放,“好歹也是个男人,居然连狗都怕,真出息!”
一把扯开许岁辞遮挡眼睛的手臂,强迫他看,“你瞧,就是一只小狗嘛,可把你紧张的。”
许岁辞吓蒙了,定睛细看,鹤望兰大手里托着一只几个月大的二哈,张着嘴要咬许岁辞的头,又奶又萌超凶哒!
许岁辞当即掏出纸巾擦拭被狗口水碰触过的地方,捂住肚子哈哈狂笑不止。
你别说,鹤望兰跟二哈摆在一起还蛮有些神似的。
但他不敢说。
鹤望兰用手指逗弄二哈崽子的下颌,“你怎么不叫了?你不是最怕狗?”
许岁辞试着伸手摸一把小狗崽子,“毕竟什么东西都是小的时期可爱嘛,假如你能弄来一只小老虎,我也照样不怕。”
切,双标。
鹤望兰将小二哈往他怀里一塞,“我是真的见不得有人居然会怕狗,既然你能接受小狗,不然买给你一只,回家养一年立刻再也不怕狗了。”
“不要。”许岁辞倒没舍得松手,小二哈一直舔他的掌心,胸口,面颊,顽皮又可爱,“我只想挣钱养老婆,没钱养狗。”
鹤望兰莫名被激怒了,又从装狗的篮筐里拿出一只雪白的小狗崽,“瞧你那穷酸样子,没劲,我负责狗粮,你负责养。你瞧这是柯基,吃的就没二哈多,再不然蝴蝶犬也好,漂亮听话。”
说话间,把四五只狗崽子堆在许岁辞身上,害得人一动不敢乱动,生怕把奶狗们掉地上摔坏了。
许岁辞有点心动得晃晃头,“还是算了,我现在寄人篱下,养狗还是得先经过陈燧的同意才行。”
“我在学院里预租一个小别墅,你搬进去就可以养狗了。”鹤望兰理所当然地计划着,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从来都等于没有问题。
他这边等待许岁辞的答案,萧倦及时赶来,推开门直朝许岁辞道,“岁岁,我们走。”
拉扯起人的手准备推门离开。
鹤望兰一把摁住许岁辞的肩膀,“萧倦,有点礼貌好吗?没瞧见我们正在说话呢?”
许岁辞摆摆手,让两边的苍蝇安静会儿,“这是人家的店,你们叽叽喳喳得影响到老板做生意了。”
真是服了。
萧倦摸摸许岁辞的身上,唯恐被鹤望兰偷去一块肉似的,“你看你把岁岁的西装上弄得都是狗毛。”
许岁辞简直难以置信,“某宝骗我!客服说不粘毛的,居然还敢要五颗星,差评!”
鹤望兰冷嘲热讽道,“又不值钱的东西,照这个模样我现在给你订一百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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