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郎总
可疯狗攻也不是好惹的。
手一指,“你俩谁都不许离开,给老子站稳了!”扭头就跑,谁都追不上他的速度。
安贺连揉抚发痛的脑壳,查看一眼手机信息,“许大公子已经进入圣罗兰精英学院。”
必须做两手准备,即使许岁辞没有成功被挑拨离间,也得叫许乘风对他充满感激。
手中的手机被一脚踢飞,脑壳的疼痛尚未缓解,手指又不幸遇难。
萧倦急红眼双手扯起他的西装领,虽然面部由口罩遮掩,却能感受到千刀万剐的紧迫感。
“究竟为什么要陷害我!”一想到岁岁的悲痛伤心绝望,萧倦简直千百倍得加诸在自己身上。
“别激动,我可是你们的老师,殴打老师是犯校规的行为。”安贺连暗中试了试萧倦的力道。
这小子怪力神胎,搬也搬不开手指的缝隙。
短促地发起了脾气,“许岁辞......咳咳,他一会儿就回来了......咳咳,你自己说得话,自己解释去!”
许岁辞确实没有走的意思,跑到学院卖水果的商铺,冲进去朝老板喊,“给我来两个金枕榴莲,要一下子能锤破头的那种,再来二百块钱的椰子。”
老板瞧他眼睛通红如血,即将暴哭出来地隐忍着什么委屈,竟可怜巴巴的,赶紧给人备上货。
许岁辞手提水果往门口走,门外竟飘起了牛毛细雨,人难过的时候最见不得的下雨,明明能忍住的瞬间泪水便滴淌下来。
我为什么会难过?
两手抓的袋子又沉且重,扯得胳膊亦开始酸胀如麻。
我也不喜欢他。
许岁辞缓缓挪着步伐,起初还雄心壮志得要给两个渣男一人塞一颗大榴莲,俨然缓慢起来踟蹰不前。
萧倦也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
许岁辞站在原地,雨天的凉风吹得人无依无靠,瑟瑟发抖。
他也不可能喜欢我,只不过是一场昏了头的交易罢了。
两袋水果滚在地面,十几个椰子七零八落。
一辆迈巴赫缓缓从学院道路驶来,在形如落汤鸡的某人面前停下,贴着太阳膜的车窗降落至底,露出许乘风那张阴郁森然的英俊面庞。
“闹够了?”
“躲够了?”
“还跑不跑?”
许岁辞都像在风雨中飘摇的稻草人,风随便吹一吹都能飘散而去。
许乘风胸口起伏,暗中递出一击眼色,去把小少爷给我抱上车。
保镖立刻从副驾驶下去,走到小少爷身旁,低声恭敬道,“得罪了。”
肢体刚接触的瞬间,见到亲哥脸的一瞬间许岁辞哇哇大哭起来,听得许乘风的面色立刻晦暗无光,太阳穴突突得直跳。
“哥哥~哥哥~我被人玩.弄了啦~哇哇哇~”
.许家豪宅里,所有佣人都不敢张嘴说话,一种前所未有的阴沉气息充斥在偌大的宅邸之间,每个人都加紧尾巴不敢声张。
许乘风的得力助手小张装着胆子,敲敲门,从门缝里小心翼翼地钻进来。
“小少爷肯认错了?”
许乘风可忘不掉这两个月的劳碌奔波,坏腿一直隐隐作痛,就是为把丢掉的小祖宗给找回来。
小张嘀嘀咕咕,“小少爷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哭一直哭,哭了三包纸巾,连太平洋的水都嚎啕干了。”
哼。
许乘风也是生气了,“别理他,叫他哭个够!”
过了半个小时,小张又来敲门。
许乘风问,“那个家伙还嚎嚎吗?”
小张汇报,“不哭了,就是使劲吃哈根达斯桶装冰激凌,拿着汤勺哐哐吃,好吓人,会不会吃坏肚子啊,大少爷。”
许乘风手里的飞镖一股脑地扎出去,侧着小张的耳畔,不偏不倚地钉在标靶的正红心。
“让他吃,去把大夫请到家里来,不行了打点盐水。”
又过半小时。
小张也不敢进门,隔着门缝道,“小少爷心脏不太舒服,想问您这边有没有速效救心丸。”
胡闹!
许乘风阴着脸,从书房走到斜对面,一瘸一拐进入了许岁辞的卧室。
许岁辞摊在大床中央,一副欲死欲活的表情,两个眼睛肿得与水蜜桃一般大小,满地铺着白花花的卫生纸。
“哥~我可能不行惹~”
许乘风狠狠心,打定主意不吃他这套哭闹,声色厉荏道,“先给哥哥道歉,再扯别的。”
许岁辞哭得稀里哗啦,好不容易止住难过,揪着两只耳朵跪在床上道,“哥哥,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岁岁。”
许乘风立刻柔和下严肃的表情,坐到床边搂住楚楚可怜的亲弟,妈的,究竟是哪个王八蛋,居然敢用垃圾食品伤害我的心尖儿肉,看把岁岁都吃胖了点。
一边用手掌狠狠揉搓许岁辞的脸蛋,“跟哥哥讲,哪个王八蛋敢欺负你,咱们家最近有趟远洋货船要去南非,顺便把他剁成渣渣,埋到南非去。”
许岁辞立马吓得不敢说萧倦两个字。
“没.....我看见你,太......太害怕了,就胡说八道呢。”
“别跟哥哥猜字谜啊,只要到你待的那个垃圾学院一打听,谁总跟在你屁股后面跑,立刻就能找见那畜生。”
话说此,帮忙打听的小张进门道,“大少爷,在学院里总跟少爷在一起的人有:萧倦、鹤望兰、陈燧、白烨等人。”
“这里面哪一个?”许乘风听着都耳熟,忽然想起来,“白烨不就是之前勾引你那个廉价的小贱人吗?”
“跟哥哥说,是不是白烨怂恿你离家出走的?那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祸根,最该死。”
许岁辞连忙揪住两只耳朵,“哥哥,我错了,你饶了烨烨......白烨吧,我真的只是怕你抓住我要惩罚我,才故意编出一场戏逃避哥哥的雷霆震怒呢。”
他现在哪敢随便跟谁亲昵,赶着趟往火葬场送呢。
哼。
许乘风冷幽幽地笑意,令许岁辞之外的所有人都闻声丧胆。
“既然你肯求情,那就算了。”只对许岁辞一个人温柔道,“明天起不要去那个破学校了,岁岁你不是最讨厌上学吗?正好办个退学手续,在家陪哥哥几天,等哥哥下个月参加沃尔斯珠宝国际交流会,你带去法国咱们到拉菲古堡,哥哥在那边库存一批好红酒。”
原先的不快一扫而空,单手拍打许岁辞的肩膀,温柔得仿佛从没有发疯似得寻找过大街小巷。
许岁辞吐吐舌头。
话虽如此,世上只有兄弟好,有哥的弟弟像块宝。
但他不能轻易走啊。
首先......他还没跟烨烨表白呢,就这样算了,他之前的努力可如何是好?
其次......他要走了,其他渣攻缠上烨烨怎么办。
最主要的是,萧倦伤了他一颗金子般纯真的心灵......
许岁辞眼里透露出凶悍的光泽,“不行,我要继续回去上学。”
“是不是那边还有你舍不得放开的人?”许乘风一下沉下脸,“你还想跟什么渣男在一起?你想气死哥哥好在外面胡混,是不是!”
不不不!
许岁辞连忙摇手道,“咱们老许家的男人怎么可能自甘堕落,我就是突然喜欢上学,觉得咱们家只靠哥哥一个人经营支撑,实在太辛苦太疲倦了,我也想好好学习知识,做一个有用的人才,将来帮助哥哥一起分担光宗耀祖的重任。”
许乘风很感动,揉搓亲弟的头道,“那也不行,你在外面认识乱七八糟的人都玩野了,哪里还能记得哥哥的好,而且上学必须住校,哥哥看不见你特别心慌,这不好。”
许岁辞只能换一种策略,委委屈屈地抽泣,“可是我不甘心,哥哥都不知道,我在学院上学的那段时间,班里好几个人笑话我是个穷鬼,而且说我雇不起伴学,连参加派对的衣服也买不起。”
如果不是担心哥哥雇凶,他就直接说这些人其实只是一个人,就叫鹤望兰!
许乘风听后立刻发飙道,“这些人全是瞎子吗?我这么可爱清纯的弟弟,哪一点像是穷鬼的样子,妈的,既然如此,咱们还必须得去这个垃圾学院里继续读书,把岁岁之前丢的面子,全部都挣回来才行。”
全世界都能受委屈,只有他弟弟不行!
.
许岁辞消失了快一周时间,直接逼着白烨和陈燧去学院报警,说活生生的一个人从学校里人间蒸发了。
萧倦也不见了踪迹。
总怀疑这二人是不是私奔了。
白烨最近一直睡不好觉,陈燧怎么劝他都吃不好饭,上课时一直无精打采的。
鹤望兰也来频繁骚扰问,“天气转凉入秋了,你家那位奶茶宝宝也该出来见人了吧。”
每到周一的庄严时刻,全学院的学生都要汇聚在大操场上参加升旗仪式,各个科系的VIP班级都要站在最前面。
萧倦居然破天荒出席了升旗仪式,看见萧神能出现在任何场合都能激起一众人的惊叹尖叫。
不过萧神今日与往昔不同,整个让人浑浑噩噩的很没精神,只因那天许岁辞走了,他冲到雨里到处去找,走了半个晚上,怎么打电话对方都是忙音,回家后着了凉狠狠发了一场高烧。
大病初愈才来见人。
白烨瞧他来了低问,“看见岁岁没有,他已经一周没有回家了。”说话间眼眶一红,眼泪便要低垂下来。
萧倦也问,“岁岁呢?他还好吗?”
两边同时一脸茫然无措。
国旗冉冉升空后,是张校长的讲话时间,虽然学院已经属于高等学府,但每个周一都是最庄严肃穆,也是教育学生的最佳时机。
不过今天张校长的演讲并不冗长,简练到所有学生都难以置信,而后张之臻环视主席台下的全部学生,突然神采飞扬地笑容满面道,“今天咱们学院有件喜事发生,是我们学院与A国的特莱斯科贵族学院成功对接的第一年,人才交流项目正式启动,而且还从对方学院交流来了第一批进院深造的学生。”
随着名单里一个一个名字的读出,总共九名学生纷纷亮相,最后张校长念道,“工商管理系,许岁辞。”
任何人都没有反应。
萧倦却是立刻抬起了头。
只见一个精致如同洋娃娃的华裔男生,穿着特莱斯科的修身礼服,迈着灵巧的步伐,一脸舒畅自然的阳光微笑走上主席台。
落落大方从张校长的手中接过话筒,纯正的英语腔调做起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来自太平洋彼岸的特莱斯科贵族学院,很荣幸能成为第一批的学院交流生,有一句名言我特别喜欢,就是人为什么要不停奔跑,为了甩掉过去的影子和追逐崭新的未来,相信在这所学院我会愉快地渡过未来的三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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