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价经纪人 第52章

作者:樱桃/车厘子 标签: 娱乐圈 穿越重生

  观众席上一片寂静,招式诡异是秦逸歌的标志,大家早就习惯在一连串的不明所以之后是超出想象的惊喜,所以即便台上的舞者姿势怪异,观众也静待下文。果然,短暂的扭曲之后,舞台的灯再次熄灭。

  黑暗中,观众席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惊呼。

  一道追光在这声惊呼中孤零零亮起,正照亮舞台中央,那低垂着头颅,仿似献祭般被捆缚着的人。

  骆飞。

  “我的梦,谁能懂……”

  他缓缓抬起头来,用那双永远亮而有神的眼睛轻轻地,扫过观众席。这一眼如此遥远,哪怕众人心知,他不可能看清任何人,但偏偏每个人心里都笃定,自己正被他的目光如轻抚般掠过。没有伴奏,那柔缓却饱含力量的唱腔,像是仅仅诉说给自己一人的絮语,叫人感同身受,心思萦绕。

  “谁主宰,谁操控……”

  另一道追光须臾而至,将齐亦辰的身影照亮。追光里,他邪气十足,微微侧头的动作被他做来,仿佛撒旦嗜血的前奏。就连歌声里的字句,都叫人浑身一凛。

  “现实在,做牢笼……”

  第三道追光,在歌声响起的同时,照耀在郑琦头上。他微微仰着头,目光望天,仿佛痛苦已然让他濒临极限,爆发近在眼前。

  “跳出束缚才够种!”

  音乐乍起,舞台骤亮,柱上三人不约而同,用不知藏在哪里的匕首猛地割开身上束缚,破茧成蝶般跃上舞台。至此,中国星声代总决赛、华语乐坛年度最压轴最盛大的一场盛事,彻底拉开帷幕!

  为迎接决赛,秦逸歌特地拜托评委之一,乐坛教父级别人物施东宁亲自操刀制作主题曲《星声力量》,并且专程赴美请来“全民偶像”的编舞团队进行开场舞“破茧重生”的编排。为了此刻短短几分钟的炫目,骆飞、齐亦辰与郑琦已经昼夜轮轴,排练了整整两天,为了找到最适合的方式割开束缚,齐亦辰甚至被刀子割伤了手!

  但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台下观众彻底沸腾起来,粉丝疯狂喊着偶像的名字,普通观众则起立鼓掌,将手中的荧光棒高高举过头顶,和着音乐的节拍用力挥舞。舞台上,三名学员仿佛燃烧起浑身的血液,音乐的刺激,舞步的游移让他们几近疯狂,这种疯狂像一种充满扩散性与传染性的病菌般,迅速在场中蔓延。

  就在大家的情绪调动到最高,气氛持续爆棚的时候,忽然,一切音乐又戛然而止。

  舞台再次回归黑暗与沉寂。

  这种无声的留白持续了足足三秒钟后,舞台正中,忽然缓缓降下一个双臂张开的身影。

  “我的梦,谁能懂,谁主宰,谁操控……”

  熟悉的声音,以及那缓缓下降,最终,在人们面前露出真容的英俊面孔……

  舒慕!

  竟然是舒慕!

  在他出现的这一瞬间,连灯光都成了陪衬,他成了比光明还要耀眼的存在。他身系威亚,缓缓下落,即便在一曲过半时才姗姗来迟,可谁也不会把他当成绿叶。他只消在台上露一露脸,就足够煽动起所有人的情绪,甚至让在场所有女性疯狂。

  “……跳出束缚……”

  双脚落地,他解开威亚,但张开双臂的姿势不变。他像个真正的乐坛前辈一样,将台上的三个后辈保护在自己的手臂中。他重复着他们唱过的歌,与他们跳着一样的舞步,无形中,却仿佛为他们指引着道路。

  这就是第五位评委,他是偶像,又不是偶像,他是目标,却超出目标。

  他是舒慕,华语乐坛风云变幻十年,从偶像到实力派,总共,也就出过这么一个舒慕!

☆、第九十七章

  舒慕出现的那一刻,黎锦转身走出了演播厅。

  舞台上绚烂多彩,舞台下却奔走繁忙。戴着工作证穿着短马甲的工作人员恨不得插上翅膀,每个走起来都健步如飞,黎锦小心躲过他们,一路往电梯间去。

  电梯前空无一人,他伸手按下按钮,起身的刹那,忽然怔住。

  身侧,落地窗外透出暗黑无垠的苍穹,那玻璃上的人影依稀可见,竟是当年的自己。

  他便想起来,当年自己就是这样,骤然在喝彩如潮中生出三分厌倦,于是离开领奖台上众星拱月的舒慕,独自搭电梯去顶楼抽一支烟。

  接着就在电梯里遇见李奕衡。

  “如今他已经走到山顶了,你高兴么?”

  “高兴。”

  “高兴就好。”

  当年对答历历在目,黎锦看着窗户上渐渐真切的倒影,忽然笑了起来。

  那时的自己有多傻,才会察觉不到这样热切的爱意。

  他看着上升的数字,惊觉自己竟如此期盼,电梯开启,里面会站着那个人。

  当然不可能。

  电梯空无一人,他抬脚站进去,不无失落地按下下行按钮。景观电梯一路下降,他曲着手臂斜倚在扶手上,看这城市比星星还亮的万家灯光。那连绵成片的暖意竟也如斯治愈,叫他沉下去的笑容再次浮现唇角,就这般笑着到了一楼,走出薪火卫视正门,然后,僵住。

  门前,一辆纯黑色的奔驰越野车不知停了多久,车窗降下,李奕衡端坐其中,朝他微笑。

  “要上来吗?”那人问。

  整座大楼的灯火映衬下,他的笑容浅淡温暖,不如舞台上的舒慕耀眼,却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嗯。”

  百感交集,黎锦重新微笑起来,用力点了点头,朝李奕衡走去。

  顾忌到决赛还没结束,李奕衡只载着他近近地兜了一圈,便回到薪火卫视停车场去。车子停稳,黎锦解开安全带,不急着走,只是坐在位子上出神。李奕衡转头看他,车内灯光黯淡,叫他的五官模糊不清,连丁点情绪也窥探不到。可如此反应如此动作,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于是李奕衡故作轻松,打趣:“决赛刚刚开始,你怎么就舍得出来?不是要亲眼看着骆飞夺冠?”

  “骆飞得不了冠军了。”黎锦转过头,昏暗中,那双眼睛无比明亮,“舒慕是第五位评委。”

  李奕衡一怔:“舒慕?”

  “我本来以为是你,没想到猜错了。”黎锦自嘲地笑起来,“会请舒慕,就证明节目组已经决定,无论结果如何,哪怕暗箱操作,这个冠军也跟骆飞无缘了。”

  其中关节,李奕衡一想便已通透,却只是沉默着不出声。黎锦心里不痛快,他愿意做他的垃圾桶,听他把这些不痛快倾吐个够。

  “骆飞人气高,夺冠呼声一直力压其他两位选手。但他风头太劲,最近又连番出事,再出头拿冠军,等于竖了个靶子叫人打,对今后的发展不好,所以他并不适合坐冠军这个位置。但节目组公然将冠军颁给他人,意图又太过明显,不如请来舒慕当挡箭牌。舒慕跟骆飞龃龉许多,又掌握关键决定权,他来做第五位评委,正好转移注意。”黎锦仰起头,话音里似笑非笑,讽刺得很,“只是以舒慕的精明,怎么会接这样吃力不讨好的活,真是奇怪。”

  “或许,他有自己的安排。”李奕衡道。

  “或许吧。”黎锦闭上眼睛,“其实最开始,不让骆飞夺冠的建议,还是我提上去的。”

  李奕衡挑眉看他。

  “就是那个道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只不过,后来这个建议我自己给驳回了。”黎锦渐渐放轻的声音仿佛梦呓,听来有些遥远而模糊,“不管是谁,努力了半年都会想要个好结果。这个冠军对于骆飞而言,与其说是荣誉,不如说是他心心念念的一个梦想。骆飞一路来的努力,别人不清楚,我却感同身受,所以实在做不出……这样的事。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到底还是有人跟我想到一起,且付诸行动。”

  李奕衡转过头去,静静看着他略显消瘦的侧脸。这个角度看去,他的五官清晰映在眼中,自下颌至眉眼,都精致得无可挑剔,却偏偏因为情绪低落,流露出许多从未有过的忧愁情绪。心中有个地方被揪了起来,李奕衡探身握住他的手指,强迫他看向自己。

  “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他笑,“秦逸歌也不是傻子,这个道理,就算你不说他也能想明白。所以这个结果……不是你的责任。”

  黎锦明知这是为了安慰他而寻的借口,但心头还是大大震动了一下。

  他慢慢抬起头,四目相对的刹那,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骤然交汇,仿佛一颗种子在沐浴春雨后萌生嫩芽,破土而出。

  “得了吧,少开解我。”他耸耸肩,胸中豁然开朗,又有了玩笑的兴趣,“我当然知道秦导想得到,只是说到底,始作俑者还是我。”

  “既然如此,更不应自责,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办才要紧。”李奕衡知道他情绪恢复正常,放下心来,又安慰几句便探身扳正他肩膀,一边说一边凑上来,在他脸上巡查,“这些伤口似乎好了些……唉你怕人看出来,涂这么厚的遮瑕膏,连我都看不清楚哪里有伤……脚怎么样了,今天还疼不疼?走路的时候还……”

  剩下的话,通通被拦在一个突如其来的吻中。

  虽然只有蜻蜓点水的一下,但李奕衡正在说话,嘴唇微微开启,黎锦轻而易举就将舌头伸了进去,十分自在舔上一周,才意犹未尽地退了出来。

  于是万年镇定自若的李先生在这个吻里彻底石化了。

  黎锦看得叹为观止,心说没想到这人这么不经事,明明沙场老将,被强吻竟然还如幼稚少年。刚想再趁机调戏一把,那人已经回过神来,咬牙切齿问他:“你在挑逗我吗?”

  李奕衡的位置本就居高临下,黎锦被他阴沉沉的影子笼罩着,却丝毫不窘迫,反而笑得更加意味深长:“是又怎么样?”

  说着,他忽然出手,一把将李奕衡推回座椅上,同时扳动座椅开关。

  静寂中,宽大的米色座椅缓缓降下。

  黎锦双腿一翘,稳稳地跨坐在李奕衡腰间。车厢位置有限,逼迫得黎锦深深沉下身去,于是那三分戏谑三分威胁的话语带着唇齿间的热切,煽动般拍打在李奕衡脸上。

  “我不光要挑逗你,”黎锦用力抽出李奕衡的领带,随手扔到一边,“我还要办你!”

☆、第九十八章

  李奕衡被他逗乐了,一边仰着头束着手由他动作,一边很是怀疑地问:“你要怎么办我?”

  黎锦不理他,只是低头忙活。李奕衡不知刚从哪里回来,浑身上下西装笔挺一丝不苟,十足禁欲相。黎锦二话不说扯了他领带,从领口到小腹,衬衫扣子一颗颗解开,探手摸上去。指尖冰冰凉,触碰到李奕衡火热的胸膛,激得他本能一缩。那人却来了劲,胡乱摸了几把,抓着他胸前红殷不放,甚至把玩起来。

  李奕衡好险没咬了自己半截舌头去,打商量道:“黎锦,你以前有过办人的经验没?不然……我教你?”

  “闭嘴!”黎锦咬牙切齿,猛地低头,将他左边胸口含在口中。

  温热的湿润感袭来,李奕衡抿紧唇,皱着眉头抽了口凉气。

  “黎锦……”他用力咽了口口水,湿润略显干涸的喉头,“你要办我,好歹先要叫我动情才好,否则干巴巴的,多没意思。”

  闻言黎锦肩膀一动,从李奕衡胸口抬起头来,果然,那人眼中无奈与纠结交杂,却真真切切,没有半分沉溺其中。

  黎锦顿时泄气一半,心想不应该啊,自己在这方面也算经验丰富,况且还都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按理讲李奕衡不应该……

  打住,打住,黎锦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当回上面的,哪能再去惦记身为人下时候的种种细节?

  李奕衡还在好为人师,谆谆教导:“撕开衣服,摸两下就往人胸口上咬,那叫强奸,做爱嘛……这时候你应该来吻我的嘴。”

  说罢,李先生唇边勾起三分笑,仿佛生怕黎锦认错地方一般。

  黎锦真觉得自己是瞎了眼才会对骆飞解释,说这位李先生是正人君子!

  其实他才是真真正正的色狼变态,大变态!

  然后他就顺着色狼变态的话,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李奕衡的唇齿间有种奇异的酒香,倏忽儿冒出,倏忽儿隐没。黎锦与他早就吻过多次,却总在动情时分,若有若无地品味到这种奇特味道。似乎是身体的直觉叫他追逐那道香气,舔过李奕衡的齿列牙床,与他舌尖纠缠,甚至还要探到更深更深的里面去。那味道醉人心脾,吻得越久,越是醇香,叫人不由自主沉溺其中,逃不开去。

  黎锦直吻得胸腔里没了空气,才大口喘息着撑起身体。李奕衡的唇被他蹂躏得鲜红,那目光里也柔情似水,仿佛一湾深潭,要将他禁锢其中。

  “接下来,”李奕衡搂住他的腰,那温热的手掌顺着衬衫的下摆,滑进他脊背里去,“你要吻我的眼睛……”

  黎锦探头吻去,那人睫毛长而浓密,这样扫在脸上,精致而珍贵的羽毛扇般。黎锦吻一下,便抖动一下,再吻一下,再抖动一下。他渐渐吻得上瘾,呼吸浮沉间,已然吻了十几下。李奕衡也不阻止,反倒非常享受,就着他的动作,仰头去咬他颈侧的皮肉。咬出牙印浅红,吻痕处处。

  “接着是额头,鼻梁,耳后……”

  李奕衡悉心教导,黎锦也是一流好学生,依他所说,一点点这样吻过来,缠绵缱绻,意态迷离。他两手撑在李奕衡耳侧做支撑,腰部微微抬高,正方便了李奕衡抚过他脊背,双手绕到前面去抚弄他胸膛。那修长五指绕过肋骨,将他胸前两点纳入指尖的时刻,就像一道电光乍然通过脊柱,竟叫他低呼一声,再也支撑不住,软下身来。

  “李……李奕衡……”黎锦张开眼睛,那双手的触感如此清晰,叫他的身体无法控制,起着说也说不出的变化,“我该……我再然后该……吻你哪里?”

  “随你。”李奕衡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