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短短
王朝川是在问贺琛。
贺琛:“我觉得没用,得王导觉得。”
贺琛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他不正面回答王导更看重谁,王导也没表现出不高兴。
“你叫什么名字?”
“贺琛。”
王朝川点了点头,在记录本上写上了贺琛的名字,他故意磨蹭了一会才看向顾嘉煜。
“我没问你的名字,是不是感到有点失落?”
“不会。”
顾嘉煜笑着回答,王朝川有点意外,他听见顾嘉煜说。
“我叫顾嘉煜,王导不用特意问我也会说的。”
顾嘉煜大大方方地站在台上,不仅没表现出半点拘谨谨,反而特别从容淡定。
王朝川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沉稳的新人,眉梢一挑,“行,你们可以先下去了。”
王朝川说完,工作人员朝外面喊了一句,“三十八号。”
两人走到外面,夏知声立刻迎了上来,“怎么样?”
“不知道。”
夏知声疑惑。
“怎么会不知道,王导选人虽然挑剔,但看上的话都是直接拍板,从不犹豫。拒绝也干脆,不会让艺人干等。”
“王导问了贺琛的名字。”顾嘉煜说,“没说要不要,但我看见他记名字了。”
夏知声也疑惑了,“没给确切答复?”
“没有。”
听完夏知声这么说,贺琛才知道夏知声为什么疑惑。
“试镜结束被问名字基本就是被定下来,但至于被定的是哪个角色会后续再议,王导很果断,不会拖着不给答复。”
艺人不可能只参加一个剧组的试镜,只要有其他剧组邀约,他们也是会去的,有的导演迟迟不给答复,一边拖着,一边又想再找更合适的。
很多新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有王朝川是个例外,不行就拒绝,不会耽误艺人找其他机遇。
且王朝川定下的角色就肯定不会换人,投资方给再多钱都不换。但他也通透,会预留出一两个角色,很直白的告诉投资方可以塞人,只有一个要求,进组就必须听话。
“琛哥算是被录了吗?”顾嘉煜问。
夏知声问,“你们试镜什么角色?”
“他小刚,我小明。”
“哈?”夏知声一脸懵.
顾嘉煜又说,“还有试镜小红、小花和小强。”
夏知声:“……”
什么鬼?
三人对话被坐在旁边的一个男人听见,他没忍住笑了一声。
“你这个经纪人了解的不太到位。”
“什么意思?”
夏知声被质疑了也不气恼,反而坐到那个男人的旁边,“我是华美娱乐的夏知声。”
“盐图娱乐,程平。”
夏知声主动伸手,程平绅士地回握了一下,很快又松开。
“王导给剧本就是这样,他会故意模糊角色的性别,拿到小红的未必是女性角色,同样拿到小强未必是男性角色。”
见他们好奇,程平不吝啬分享。
“打个比方,你拿到的小明在其他艺人那也许是以小红的名字出现,但其实是同一个人。”
夏知声很快明白过来,“是担心私下讨论?”
“差不多。反正在同一个等候室的艺人拿到的角色名都不会重复。”
“感谢。”夏知声同他交换下名片,“你的艺人还没出来?”
“还没轮到他。”
夏知声点点头,“我艺人贺琛,顾嘉煜。”
“你好。”
“你好。”
不同公司的经纪人碰面,无非三种情况。
第一种像夏知声现在这样,互相认识,也许以后会有合作,多认识点人没什么损失。
第二种是把对方当成竞争对手,有的会拿自己手底下的艺人出来攀比。
第三种情况比较常见,不会特地打招呼,但也没到见面就互看不顺眼的地步。
“我的艺人还没出来,我代他介绍一下,阮秋牧。”
程平说完又道:“他也是刚出道,你们应该不认识。”
夏知声笑着说,“以后就认识了。”
顾嘉煜只能在心里感叹,娱乐圈太小了。
阮秋牧他还真认识。
虽然顾嘉煜看小说时跳章跳得很随机,但有几个章节里经常扫见这个名字,因为小说没看完,广播剧也只听了开头。
除了开篇提到的角色,后面出现的角色顾嘉煜有印象但记不住。
而且阮秋牧的名字他刚从池煦的口中听见,因为阮秋牧就是小绿茶的倒霉邻居。
被小绿茶打进医院又砸了摩托车,次次打架都见血,用池煦的形容就是两条疯狗,是真的疯。
打起来谁也落不到好。
小绿茶虽是领养的,但他也是许家独苗,十五六岁青春气盛,脾气大到没边。而阮秋牧,他能住到许家隔壁,也不是一般家庭。
谁还不是个少爷?
凭什么他就要让着小绿茶?
家长调解几次无果,总有看不见的时候,拉也拉不住,却又无法理解他们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
小绿茶敢给阮秋牧开瓢,阮秋牧就敢把小绿茶打到骨折。
还好阮秋牧不在。
要是真碰面,顾嘉煜能淡定,可阮秋牧能不能淡定就不知道了。
见夏知声还在和程平交换信息,顾嘉煜对贺琛道,“我去下洗手间。”
顾嘉煜跟着指示牌找到了洗手间。
刚进去就看见一个穿着毛衣青年,沾水的纸巾擦拭毛衣上的污渍。
青年烦躁得搓了搓,毛衣上的印迹更深了。
“那样是洗不掉的。”
青年扭头看过来,眉头蹙得更紧,“你怎么在这?”
顾嘉煜:“……”
听着语气,应该又是小绿茶认识的。
从青年的语气和神色可以看出,他们俩的关系肯定不好。
顾嘉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应该先涂点洗手液,搓几下再沾水洗,这样不会留印子。”
青年轻哼一声,“呵,说得好像你很会。”
“…肯定比你会。”
顾嘉煜的视线落在毛衣上,因沾了水污渍印迹逐渐扩大。
青年:“……”
顾嘉煜不紧不慢的模样落在他眼里,就成了挑衅似的,气得青年额角青筋直跳。
顾嘉煜没理他,走到洗手池边。
没得到回应,青年怒气匆匆。
“装什么?你连洗衣液和洗手液都分不清。洗手液是洗手的,还能拿来洗衣服?”
顾嘉煜转头看了他一秒,指着放在台上洗手液说,“你在这只能用洗手液代替。”
顾嘉煜的好脾气堵得青年不知道怎么还口。
他站在一旁,气鼓鼓地看着顾嘉煜把手伸到水龙头下沾湿,又看着他涂抹洗手液。
搓手掌。
搓指缝。
搓指背。
从指尖到手腕。
顾嘉煜慢条斯理地展示一遍最为正确的洗手步骤,青年盯了他好长一会,最后支支吾吾地问。
“那,那已经沾湿了怎么办?”
“擦手纸,先把衣服上有污渍的地方擦干。”
尽管不服气,但青年还是照着做,他又看向顾嘉煜,不确定对方还会不会继续教他。
青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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