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宴不知
江钰鸣竭力抱了他很久。
正是午后,外面蝉鸣阵阵,直到怀里的人开始犯困,少年才绷着身子将他放倒在床上,也不走,躺下去挨着他一起午睡。
那只戴着新手表的手被他举着一直看,看到林休原午睡结束再醒来还没放下。
林休原睁开眼睛,神志还不清醒,只感到有人亲了过来,气息熟悉。
他双眼半阖,看清那张脸后,笑了下,齿关微启。
那个吻变得热切狂躁,只几分钟,林休原便应付不过来,双手去抓他的背,抓出了印子,没多久,对方高大矫健身体强行拱入他怀里,扣着他迫使他双手抱紧自己。
林休原便好好地抱住他。
怀里的人像是终于安心了,气息均匀地亲了亲他心口,之后,便像孩子一样深深埋在他怀里,说了好多话。
他说:“我要一直这样。”
林休原说:“嗯。”
他说:“我真的好喜欢你。”
林休原说:“我知道。”
他说:“你不知道。”
“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好,我不知道。”
“我好像从上辈子就开始很喜欢你了,我好喜欢你,你才不知道……”
林休原不说话了,将怀里英俊的大块头抱得更紧。
怀里的人又继续说:“我不光要谈恋爱,我还要跟你过一辈子。”
“嗯。”
“你是我的男人,我会好好保护你,不管是人是鬼,我都不让他们碰你!”
林休原笑了,说:“好。”
少年薄唇一抿,抱着他不再说话了。
室内有些闷热,吊扇的声音很具有催眠效果,林休原晕乎乎地又想继续睡,眸子微阖,突然看到少年的脸庞靠近。
他以为江钰鸣要亲自己,伸手懒懒地捏了下对方耳垂。
那张脸朝着他手掌那一侧微蹭,维持着那个动作看他,然后,用几乎天真的表情说:
“小原哥,你真好。”
……
再过两天就是周末。
林休原倒是闲了,江一德全家却连轴转忙个不停,酒宴倒是不用操心,但是回礼的一些小细节它们都按照胡同里以往办喜事的规矩来的,很多事要自己亲自上手弄。
江钰鸣白天大多时间就过去帮忙,晚上便悄悄睡在林休原房里。
酒宴前一天,他爸妈还想带他去关系近的几家亲戚那里探望,他没去。
父母劝了会儿,看他打定主意不愿离开院子倒也没多想,儿子以前就是这样,除了外公家基本不爱走亲戚,最后商量一番,夫妻俩人开车单独去走一遍。
酒宴就在周末,林休原的身体已经恢复到跟以往差不多了,那边江钰鸣前脚推了走亲戚的日程,后脚就窝进他屋子里,跟他亲近半晌后,就又去研究林休原买回来的那盘二手磁带。
出院那天晚上,少年就把磁带里的歌都听了一遍。
林休原回屋发现时,江钰鸣正把磁带拿出来,说:“难听。”
因为这事儿,之后的两天夜里,林休原强制他晚上必须要到自己这边睡。
那天出事前听到小女孩哼唱那些童谣时,他就怀疑自己出事跟那盘磁带有关。
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拿江钰鸣冒险。
好在两天过去,江钰鸣没出现过半点异常,自己更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甚至还要多听几遍,一直在男朋友屋里睡下去。
还有一点林休原不知道,江钰鸣心底其实很希望鬼能出现——毕竟出现了才能报仇。
……
此时,林休原看他又在那翻弄磁带,过去要把磁带收起来。
江钰鸣看到了那盘磁带的原封面,突然皱眉:“这是孙小胖他爸。”
林休原微愣,随后恍然。
他一直知道白力是孙小胖的父亲,但险些忘了江钰鸣是认得对方的。
孙小胖打小就在这个院子里长大,他父亲是在他少年时期出轨离婚离开,而江钰鸣又没比孙小胖小几岁,自然见过孙小胖的父亲。
林休原下意识搂着他问:“那你知道他爸现在的下落吗?”
对方抬眸看他一眼,摇头,说之前不关心这些。
林休原又继续问他关于孙小胖父亲的其他问题,
江钰鸣能回答的并不多。
最后,林休原只大概拼凑出一点白力和陈刚的共同点:又怂又孬。
收了磁带,他没再问这些,带着江钰鸣出去吃饭。
林休原直觉孙小胖的父亲白力和这一切诡异的事情有着莫大的关系。
但他也不能直接就这么去问孙小胖,一来江一德说过,孙小胖父亲离开得很决绝,这么多年来也从没回来看过儿子一眼,所以街坊才会用“和别的女人跑了”这种话,孙小胖自己都未必知道这个父亲的具体下落;二来,孙小胖的母亲差点因为这事自杀,这种创伤性的隐私问题,他暂时也没想好要怎么开口问。
晚上他睡得早,江钰鸣出去洗澡时他就模模糊糊睡着了,半晌后,被风扇嘎吱嘎吱的声音吵醒,他本能地伸手往一旁摸去,没人。
林休原的心一下悬起来,光着脚就迅速跑下去,推开门后却愣住了。
院子里,江钰鸣正在和收摊回来的孙小胖聊天,两人手上拿着啤酒罐。
孙小胖说个不停,江钰鸣倒是不怎么出声。
“我真羡慕你,成绩好,什么都不缺,还有那么多人爱你,不像我,家不成家,日子只能这么过下去,我那个混账爹也不知道早死哪里去了……年初还有人在胡同口看到他了,哈哈,他估计都要忘了这边还有个儿子呢……他活着真是老天无眼……”
林休原听到这些话时,江钰鸣正好循声斜眸看他,起身就要过来。
林休原转身先跑回屋穿鞋,江钰鸣进来时,他忙凑过去在对方唇边亲一下,之后拉着有些晕头转向的少年先去把微醺的孙小胖扶回了屋。
屋里孙一胖母亲正在剁包子馅,看他们扶着自己儿子过来,连忙上前。
把人弄到沙发上后,林休原就和江钰鸣关门走了。
回了东屋,林休原小声问他:“你是怎么问他的?”
“没问,喝了酒他就爱说这些。”
林休原回想自己不久前在孙小胖家里看到的供桌。
供桌上供奉着菩萨,角落堆满了陈旧的教科书,教科书下则压着一堆整整齐齐的磁带,家里哪里都很干净,只有那里脏得蜘蛛网都结上了。
林休原心里逐渐有了一条线。
他双脚不久前踩着地出去了,脚底板是脏的,正要去水池边冲,江钰鸣突然把他摁了下去,薄唇一抿,说:“等我会儿。”
林休原乖乖坐在床边。
不多时,对方端着一盆水进来了。
他的一双脚被放进水盆里。
江钰鸣蹲在下面,捏着他的脚底板亲手洗,动作很轻,把一双脚洗得干干净净,随后拿毛巾擦。
林休原一动不动地垂眸看他。
江钰鸣抿唇,把他脚轻放到床上,出去泼水,再回来直接锁好门过去。
林休原由坐变成趴,枕着双臂侧首看他,翘着脚尖。
少年往床上一扑,抱着他重重地亲,亲了会儿就开始啃他脖子。
林休原缩着脖子哼笑:“不怕明天起不来了?那么多人,到时候一个个打招呼,你都要成小明星了。”
“起得来,”江钰鸣嗓音闷闷的,仰头盯着他看,漆黑的眼睛闪烁,突然又在他下巴上啃一口,带着狠劲儿,“你不准这么说我。”
“怎么说你了?一整天都是别人的焦点,不好吗?”
“……”
江钰鸣将身上的汗衫一把扯开,光着膀子坐直,打开灯让他看自己:“我不让别人看,就让你看。”
林休原也坐了起来,微喘着气,脸上带笑,摸摸他结实的手臂肌肉:“我看了,你要看看我吗?”
他声音很低,极其自在的一句话,却撩得对方瞬间忘了呼吸,体温迅速飙升。
“啪”一声,灯被关掉。
林休原牵着比自己大上一倍的手游移。
衣摆被风扇吹动起来。
往上,好像没有尽头似的……
风扇持续的嘎吱响。
像夏日里的青苔,又像是咬了一口的甘甜草莓。
江钰鸣再也受不了了,双手完完全全环住他,没有丝毫间隙,想钻进他的心口,要将他揉进骨血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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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胡同里的尸语(16)
升学宴上人满为患。
林休原和许红霞、孙小胖母子以及几个熟络的街坊一桌, 大杂院里只有尚五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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