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焉与否
“从你恩师给予的信息，药剂师和召唤师身份地位似乎都还不错。”
小石头随即又犹豫道：“最好保留一样底牌，别将自己的所有底牌交待出去。”
“嗯！”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还是好好努力修炼！”
“对了，我进入空间，恩师会不会发现？”
“只要他不用神识窥视你，发现不了你消失。”
“明白！”
李锦书瞬间消失在床榻上，进入空间修炼。
……
第二天，李锦书在恩师的带领下，出现一座山峰之上，密密麻麻的人群似乎在这里等候着什么。
“恩师，他们在这里干嘛？”
李锦书一脸疑惑，实在不明白几万人呆在广场上，好像等候着什么。
“傻小子，你是为何而来？”至清上尊失笑地摇摇头。
“挑人！”
李锦书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接着吃惊地问道：“恩师，您是说他们都是……”
“不错，正如你所想！”
至清上尊指着几百位年轻男女，又道：“书儿，这些都是万遗宫的记名弟子，由于他们年纪较大，无法成为门外弟子，唯一出路便是成为真传弟子的奴仆。”
“难道他们不能返回家族？”李锦书看着他们的目光甚至带着几分怜悯，实在不明白身为灵君灵尊灵圣的修者为何愿意为奴为婢。
“他们天赋不高，已经很难突破，如果能留在仙尊者身边，便有机会博取一线生机，哪怕是为奴为婢也在所不惜，他们皆不想放弃。”
“原来是这样！”
李锦书有些明白，亦知道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实在没什么可同情。
至清上尊见他想通了，无声笑了笑。
“本尊者是至清上尊，今天为本尊者乖徒儿挑选忠心奴婢，有意效劳者留下，不愿意之人速速离开。”
虚空之中，仿佛凭空炸开了一道惊雷。
一股庞大的威压，仿佛一座座高山一样，镇压在这方空间上。
在场的众人惊疑不定地望着出现在虚空中的一老一少。
老者神态威严，眼神凌厉，看一眼，就让人感觉心神颤栗，难以自持。
年轻男子俊若仙君，他一身浅白色外衣，超尘脱俗，站在这里宛若要乘风而去，无可言喻。
“万清殿终于选人？太好了！”
“希望这次能被选上，佛祖保佑，我已经等了七年时间，别让我再等下去。”
“又是小仙君选奴婢，我看样子又没希望。”
……
在场的众多记名弟子，纷纷出言，尤其是觉得无望之人，悄然躲至一边，不敢违抗至清上尊的命令。
“乖徒儿，你去看看挑几位顺眼的奴婢。”至清上尊和蔼地吩咐。
“是，恩师。”
李锦书纵身一掠，落入众人面前，那双清澈有神的眼睛打量着上百位年轻男女。
“小石头，交给你了。”
众人堆里挑出顺眼之人肯定容易，但是想挑到合心合意之人，他还没有这个眼力和能耐，只能交给小石头处理。
“你先挑顺眼的，再告诉你哪几个能用。”
“没问题！”
李锦书回应了一声，立即打量眼前这些神色激动的年轻男女。
万遗宫的真传弟子拥有十六名奴仆名额，李锦书虽然不是外貌协会的成员，无奈这些人外貌不差，基本都是俊男美女，共挑出六男八女，共十四名。
他没有立即收下，又经小石头筛选之后，只留下十名成员，五男六女暂时算是合格成员。
“小仙君！”
一道身影冲了起来，立马扑通一声跪在李锦书面前，一边哭一边磕头如捣蒜：“小仙君，求您收下奴婢，奴婢愿意一生伺候小仙君。”
“嗯！”李锦书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怔愣了一下，蹙起了眉：“你是什么人？我可不喜欢爱哭闹的人。”
“奴婢不敢！”
年轻女子立即抹干泪水，清秀的脸庞努力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咦，怎么是她？”
“她命够大，还没有死去！”
“可惜，一般的主子哪敢要她。”
旁边的看戏之人窃窃私语，李锦书自然也听见了。
双眼定定地盯着身子单薄的她，身上的衣裙残旧，显然眼前人的日子并不好过。
至清上尊见到这一幕，他并没有打算插手的打算。
“你为何非拜我为主？”
李锦书淡淡地开口询问。他不是心软之人，更不会因为对方哭闹一把就收人。
“奴婢快活不下去，不得已才厚颜求小仙君收留。”她急得脸都白了，声音娇脆，透着几分绝望和疲惫。
李锦书挑了挑眉梢，勾唇冷笑：“凭什么我要收留你？除非你能有理由够说服我。”
“我，我……”
年轻女子垂着头，委屈而小声地道：“奴婢只想活下去，真的想活下去……”
“抱歉，你能不能活下去，不在于我，而是在于你。”
深深地看他一眼，李锦书冷漠地道：“这次我不追究你失礼之罪，快退下！”
“不！”
年轻女子仿佛被一道天雷噼中了一般，身躯剧烈颤抖起来，尖叫：“小仙君，奴婢是真心想要伺候你，你怎么如此狠心，一次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她边哭诉着，边向李锦书扑过来，早有防备的李锦书肯定让她如愿。
身形一闪，叫对方扑了一个空。
她仿佛失去了身的力气，虚脱般瘫倒在地上，然后伏地大哭起来。
“小仙君，奴婢求求你，你行行好，收下奴婢吧，奴婢愿意做牛做马，只求小仙君收下奴婢……”
李锦书嘴角不停地抽搐，眼神越来越冰冷，忍不住冷喝一声：“闭嘴！”
“仙，小仙君……”
她抬起了头，眼泪扑簌而下，可怜又委屈的眼神望着他。
“怎么，我不收下你就是我狠心？以你之意，你愿意伺候我就必须收下你？”
李锦书忽然露出若有深意地笑容：“刚才有几百人欲想留下来伺候我，以你之见，我也该收入他们？”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呜呜呜……”
她欲辩难辩，张了张嘴却没有任何理由，委委屈屈的放声哭泣。
望着伤心痛哭的人，李锦书黑亮的眸子越发的冷冽了，“哭有什么用？你在这里扮柔弱，扮可惜，让大家同情而达到你想要的目的？还是把众人都当傻瓜玩耍？”
“……我，我没有，呜呜……”
“没有请离开这里，我还要挑人。”
“……呜呜呜……小仙君，奴婢……”
“别，拜托你别在这里演戏，我对你演的戏不感兴趣，希望你有机会演给对你有兴趣的人看。”
“我……”
年轻女子的嘴唇嗫嚅了几下。一副欲说不说的样子。
她迎上李锦书充满了戏谑和不屑的眼神，她垂头，神情渐渐颓然，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没有再理会她，李锦书将小石头挑出来的人叫上前站在一起。
“恩师，书儿挑好了。”
“才这几个人？”
至清上尊拧起了眉头，直接吩咐道：“太少了，再挑十个。”
“恩师，会不会人太多了？”李锦书一脸愕然。
“怎么，你还怕为师养不起你们这些奴仆？”
至清上尊瞪他一眼，随即伸手点了几下，“你们几个留下，剩余的都散了。”
“师尊，会不会……”
“别担心，没人会说什么。”
至清上尊眼中闪烁着精明光芒，悠悠地道：“二十个下人，算是最少，以后你需要还可以继续挑人。”
丢下这话儿，至清上尊转身离去。
李锦书只好吩咐挑出来的奴仆跟着自己离开。
从地上爬起来的年轻女子，她一双秀气的拳头狠狠握着，手指骨节已泛白，目光里的仇恨愈发浓烈。
在众人嘲笑的眼神注视下，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三天后。
“乖徒儿，出来！”
至清上尊出现在清澜殿，见到修炼的人儿，眼里闪过一抹满意，“乖徒儿，走，为师带你去窜门去，年纪轻轻的别整天闭关，你该应该多交朋友别把自个儿给闷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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