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吻江湖
“还得来点棉花,做个新被子盖吧……。”
要什么的都有,五花八门的,不过都不是贵重东西,这一点,丁田很满意。
大家的要求丁田统计了一下,反正人不多,一人一个中秋礼袋,里头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就行了。
开完了会,丁田带着东西,跟老郑叔和金不换出门,去了林家的典当行,将东西一股脑的全都换成了银子,竟然有六百七十两之多!
出来后三个人都笑眯眯的,尤其是丁田:“有了这笔钱,大家想要的东西,就差不多了。
”
老郑叔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是啊,是啊!”
过端午的时候,分了肉,分了粽子,分了蛋。
还有红头绳、荷包之类的东西,这过中秋,也得分东西不是?
年底指不定能分点银子呢!
丁田还真是这么想的!
这六百七十两银子,丁田回去后就入了公账,如今公账上的银子,好多!
这一天,丁田过的神清气爽,回了家,王佐今天竟然又自带食材过来了^
“今天是什么?”丁田好奇的问他。
“炖的野鹅。”王佐放下手里的书:“在外面练习弓箭的时候,打到的,虽然不如秋膘的时候肥,但是是今年新长成的,嫩得很,炖了跟你一起吃点。”
“好啊!好啊!”丁田点头。
野鹅,是古代的叫法,在现代,那叫大雁,这种肉,他没吃过。
因为在现代,那可是野生禽类,二级保护动物咧。
一只野鹅,放点土豆,炖了一大盆子上来,还有新鲜的玉米浆子蒸的干粮,味道超级好。丁田一边吃,一边跟王佐说了今天的收获:“没想到,马家人身上的东西,还挺值钱。”王佐点头:“平日里也是大户人家,身上的东西,肯定不会太差。”
“是啊,都是民脂民膏咧。”丁田撇嘴:“他们家的产业,那个窑子,知道怎么处理的吗
?,,
“关闭了,那里的女人,想回家的给银子,不想回家的就送去庵堂。”王佐道:“都是些可怜人。”
丁田的眼睛都亮了:“这个办法好……。”
这个时代对女人是很束缚的,做了这一行,有家能回去的都少,庵堂虽然清苦了一些,可也安静。
有的时候,青灯古佛,未尝不是一种心灵的安慰。
“只可惜,有几个女人太过高兴,乐死了;还有几个不高兴的,自杀了;又有几个……想必是早就有相好的,我给了一百两银子,等同是给她们发嫁了。”王佐看到丁田这样,就想给他泼脏水,笑得那么好看干啥:“还有的回家进不去门的,我也给接了回来,送去了庵堂。”“哪个庵堂?”丁田果然笑容小了很多:“如果有女眷要去上香啥的,我就跟她们说,去那个庵堂,也添点香油钱……。”
“白云庵。”王佐将啃光了的骨头放在一边:“知府夫人经常去那里上香,吃斋饭的地方
”
所以不用担心有人去那里捣乱。
而且白云庵的庵主白云师太是一个真正的佛法高深的老师太,不然也不会接受那些窑姐儿
们。
“哦,那里好么?”丁田问王佐。
“我哪儿知道。”王佐一抬头,正好,王富贵端了两碗汤进来:“喝点汤,这都是肉啊,米饭的,太干了点。”
汤是酸梅汤,清爽解腻的,味道非常纯正。
王佐用下巴点了一下王富贵:“他去办的。”
丁田就问了王富贵,王富贵嘿嘿一笑:“你还别说,白云师太是个佛法高深的老师太,慈眉善目的,那些女人的剃度,都是她亲自操刀,每一个她都问了三遍,是否斩断红尘,皈依我佛?那些女人库的不能自己,都乐意在师太座下,皈依三宝,永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为来世修一分功德。”
王富贵说得轻巧简单,其实只是不想让丁田多想。
那些女人当时哭的那叫一个凄惨,有好多都是洗了好几遍澡,才敢出来见师太,是因为觉得自己脏。
老师太是个慈祥人,每一个女人,老师太都亲自上前拥抱了一下,还摸着头发说,想还俗了,就还俗,三千烦恼丝剪了,也能长出来的。
那些女人当时哭的啊!
王富贵这样没心没肺的都红了眼眶。
马家人,作孽啊!
“那就好,那就好。”丁田道:“等我们那里的女狱卒们想上香了,也去白云庵。”
白云庵离北风府挺远的,是北风府治下白云县白云山上的一座庵堂,山下白云村,山上白云庵,村子里的人也多数都姓云。
这一晚丁田睡的香,第二天上差,就接到了一个命令,有重犯押解到府衙,请准备接手。“重犯?”丁田看了看老郑叔:“哪儿来的?”
“白云县。”
丁田一愣:“呵呵……。”
这可真是,昨天才说过的地方,今天就来了个重犯。
下午天快黑了,人才到达,没坐车,因为要秋收了,大牲口都要好好的给点草料养养膘,要干活了啊。
他们是走着来的,差役还好,那犯人全身都馊吧了!
押送囚犯的差役跟丁田做了交接,丁田看了卷宗上的罪名:“杀人犯?”
“是,别看老实巴交的样子,真狠啊!”那差役撇嘴:“把人活活的吊在了房梁上,作孽
啊!”
丁田看了看那犯人,结果那犯人头发是放下来的,也没见长成啥样,而且身上太味儿了,赶紧的签收了一下。
一挥手,人就被带了进去。
因为是重要的囚犯,关在重犯牢房那里,跟轻犯牢房里那四个见不着面。
这个犯人肩上扛着枷锁,脚上带着镣铐,手上捆着绳子,低着头,走路慢吞吞的进了大门
狱卒们早就有了规矩,把人放进来,去掉绳索,枷锁和镣铐,然后剃头,脱衣服,洗澡带检查身体。
丁田则是拿着卷宗进了自己的小院儿,刚把卷宗放好,郑当就跑了过来:“丁司狱,丁司狱!”
“怎么了?”
“你快去看看吧!”郑当指着外头道:“不换先生发火了!”
“他怎么发火了?有人气他了?”丁田不理解了。
金不换如今在牢房这里混的是如鱼得水,府尊大人看重,狱卒们敬重,听说狱卒们能跟着不换先生读书认字,衙役们羡慕坏了,所以已经有衙役,尤其是一些头头脑脑的例如吴凯那样的,都光明正大的带着人来蹭课。
丁田不管这些,金不换也不介意,有的时候,甚至还说一些刑罚上事情给他们听,每旬都有一两天,讲的是大青律。
因为这是丁田的要求,他不想让执法者都不明白法律。
在现代,这就是个笑话!
执法机关的执法者,都是专科毕业,谁要是不懂法律,那真是成了笑话。
可在古代,这是普遍的现象!
衙役连字都不认识几个,还大青律?能知道百家姓就不错了。
所以金不换在府衙里的地位,那是水涨船高,如今出入,谁不躬身行礼,称一声“不换先生”啊?
他能有什么气生呢?
第一百六十七章 书生云华清
“没人气不换先生,他让新来的重犯给气着了。”郑当这段时间,跟着金不换,学了很多东西,如今是真的拿金不换当老师一样的伺候,所以他也挺生气:“现在只有请您过去了。”
“新来的还挺厉害嘛!”金不换的个人涵养绝对比自己强,丁田知道金不换不得意的那几年,连饭都吃不上,却守着自家祖上传下来的那些昂贵的小东西,愣是饿肚子,也没变卖。
让人看不起,恶语相向的时候,他都没生气,这会儿竟然被个重刑犯给气着了,有意思。
结果到了地方,发现金不换的确是沉着一张脸,不过并没有发火,话说,他还没见过金不换发火咧。
重犯没在这里,丁田轻咳一声:“这是怎么了?谁气到了先生?”
“那个人是什么案子进来的?”金不换看了一眼丁田。
“杀人。”丁田吐出两个字:“而且他曾经还是个秀才。”
云华清,字成化,二十有五,未婚,北风府白云县白云村人,曾经有过秀才的功名,不过案件侦破后,他这秀才功名也被剥夺了,如今就是个读书人,一个书生而已。
“还是个读书人!”金不换拉着丁田进了一间屋子:“你看看吧!”
丁田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如今的这位重犯,被脱光了衣服,剃了头,露出了真容:北地的汉子,就算是瘦弱一些的文人,那也是有骨头撑着的大骨头架子,个头儿在那里摆着呢,只是现如今这位,不仅瘦的都快要皮包骨头了,身上竟然有不少伤痕,皮鞭的,烫伤的,一看就是被刑讯过的样子。
而且没有好好料理,有的都红肿发炎了。
肩膀上磨破了的地方,正在流血水,看着太惨了!
再有,整个人都没有了精气神,眼睛里一片枯槁,毫无生机。
这就是认命了的意思,尤其是如今都被人看光了,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哪怕是再浓眉大眼,这会儿看着也是没有精气神了。
“天哪!”丁田也怒了:“这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动了大刑,这身上的伤也没给料理……他都有些发热了。”金不换道:“你说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丁田赶紧道:“快点给处理一下啊?伤口必须清理干净,幸好现在天气转凉了,不然非得……化脓不可,快!”
“他是杀人犯啊?”金不换却没动。
“再是杀人犯,他也是个人啊!”丁田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就那些?”
再是犯人,那也是人,这是丁田的坚持,他觉得,浪子回头金不换,能给人一个重新悔过的机会,很重要。
杀人犯嘛……看他这样子,也不是穷凶极恶的人。
要是他跟胡麻子那样的,你看他给不给他一个好脸色。
金不换这才招呼郑当去那他的药箱子,还招呼马小风去找人再换两桶热乎的洗澡水。
云华清这个重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像是一个提线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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