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疯狂的黄瓜
顾爻确实听话,伸手就脱他的外衣。
许长安抓住他的手,“不是让你脱我的,是让你脱自己的。”
顾爻不听,强制将他的外衣脱下来,又开始脱中衣。
许长安后知后觉地明白了顾爻的用意,“不是,阿爻,这药是给你的,不是给我的。”
顾爻已经将他的里衣拉开。
许长安莫名有些慌张,下意识后退两步,顾爻却正好将他抱上了床榻,要给他擦药。
“不是,阿爻,你等等,阿爻。”许长安挣扎着不肯让他得逞,“阿爻,你听话,阿爻。”
顾爻怕他伤口崩裂,也不敢用力,“别动,我给你上药。”
许长安正要说话,身上的穴道就被点下,软软地倒在了顾爻怀里,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了。
他慌了,“阿爻,你听话,给我解开穴道,好不好?”
顾爻置若罔闻,将他放平,衣衫尽褪,然后从盒子里拿出一瓶特效金疮药。
许长安气得不轻,“阿爻!如果你不听话,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顾爻微微一顿,继续打开瓶塞,小心翼翼地将药涂在他身上。
之后,不远处守着的烽烟和狼火,就在许长安不断矛盾的叫喊声中,默默为自家主子捏了把冷汗。
“顾爻!你给我解开!不准动我的特效金疮药!”
“阿爻,你听话,我不疼,我真的不疼。你把药放下,再用下去,我就要心疼了。”
“住手啊顾爻!你翅膀硬了是不是!顾念之!”
“呜呜……阿爻,爻爻,念之……求你了……”
……
直到十瓶特效金疮药都被物尽其用,顾爻才解开了许长安的穴道。
他想摸许长安的脸,“安安……”
“走开!”许长安别开头,说不理他就不理他,翻身裹进被子里再也不出来。
顾爻没办法,只好让烽烟去请冯管家来当说客。
要命的是,冯管家来是来了,手上还端着一碗汤药,吓得许长安把被子裹得更严实了。
冯管家劝不动许长安喝药,又不敢硬来,不得不尴尬地向顾爻求助。
说到底,还是得顾爻自己来。
顾爻叹了口气。
好在他知道许长安的弱点在哪,只要佯装嘴对嘴喂许长安,许长安就会乖乖听话了。
奈何今天的许长安不听话,赌气似的瞪着他,“你不是要喂吗?喂啊!”
话是这么说,语气里大有你敢喂我就试试的意思。
冯管家擦了擦额角的汗,也不知道顾爻是怎么惹着许长安了,那么好脾气的一个人都能给气成这样。
顾爻知道自己这次伤了许长安的心,但他别无选择,低头凑近许长安。
许长安双手抱胸,白嫩的脸气得鼓鼓的,红润的唇也漂亮得很。
看上去挺好亲的。
顾爻就真的亲了。
许长安瞪大了双眼,推开顾爻后退好几步,“你你你……你干什么?!”
顾爻舔了下唇,“安安让我亲的。”
好软。
他的夫人,他早就该尝尝味儿了。
“你……你……我……”许长安欲言又止,脸色涨得通红,“顾爻,你可是将军,怎么能耍流氓!”
冯管家憋笑憋得都快忍不住了。
顾爻一条路走到黑,“安安不喝,我还要耍。”
“你……”许长安被他噎住,“好,你厉害!”
许长安心不甘情不愿地端起汤药,正要喝,忽然想起一件事。
刚刚亲他的时候,顾爻的嘴里……好像没有药味。
许长安抬头看向顾爻,顾爻也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没有喝药。
好在许长安不可能让他再亲一次试试,就算怀疑被他算计了,也只能忍着不出声。
冯管家等许长安喝完药又吃完了蜜饯,才道:“夫人,外面有人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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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狩猎节预备备
自从许长安受伤后,来人一律谢绝拜访,能让冯管家通报的,肯定不会是一般人。
许长安暂时放下跟顾爻的别扭,出去瞧了眼。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来人竟然是常顺他们。
一见到许长安,几人就先“噗通”跪拜在地,“三公子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
许长安把人扶起来,“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
常顺看起来比之前精神多了,“您说的果然没错,回去不到三日,我娘就站起来了。”
常德也壮实了许多,“小的当天就把玉娘娶回了家,还把玉娘也带来了永安城,在这附近找零工做做,离得近些。”
其他人也争相报着喜,但凡许长安说过的,能印证的几乎都印证了。
许长安一一听完,点点头,“挺好的。”
喧闹过后,屋子里就有些安静了。
常顺被他们顶着站出来,也豁出去了,“小的们今日来,是想问您,您当时说我们若想回来,您随时欢迎,这句话可还作数?”
他们在原身身边待久了,已经习惯了原身许诺如放屁的行为,要不是许长安卸下了他们的所有防备,他们都不一定会腆着脸回来。
“当然。”许长安挑眉,可算是遇着一件舒心事了,“我最后再说一遍……”
所有人接话:“您现在从善了!”
许长安笑了,“没错。”
一群人激动起来。
“本来小的们办完事就要回来的,担心山匪会殃及村民,就多留了些时日,以防万一。”
“您是不知道,小的们那小破地儿连个壮汉都没有,不留下来不行,爹娘都在家呢,放不下心。”
“还好前几日听闻衙门告示,山匪与那个……那个什么村的村民起了冲突,村民以命抵命将山匪尽数剿灭,为民除暴安良,小的们这才连夜收拾包袱回来了。”
“山匪被剿了?”许长安有些意外,没注意到顾爻情绪紧绷,“那倒是件好事。”
顾爻暗中松开了握紧的手。
“是件天大的好事啊。”常顺瞧见许长安脖子上露出的些许绷带,“不过,小的们在路上听闻,您返家时见了圣上便病倒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别人不知道许长安有多勇猛,他们是知道的。
“确实发生了一些事。”许长安的脚还没有痊愈,站得久了就有些疼,便坐在了红木椅上,“有人想刺杀我,但没刺杀成。”
几人一愣,“查出是谁了吗?”
“没有。”许长安抬头,“说到这个,冯管家,你还记得那日过来传话的人长什么样吗?”
冯管家摇摇头,“当时夜深,天还没亮,他又捂得厚实,说话也含含糊糊的,瞧不出到底是谁。”
这一点顾爻已经查过了,与冯管家说的一致,连打更人都没看出那人到底是男是女,更遑论长相了。
能够肯定的一点是,传话人与雇佣刺客刺杀许长安的人,绝对脱不了干系,甚至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可惜眼下不知道传话人是谁,刺客也都死了,只能等对方再行动了。
“行吧。”许长安揉了揉眉心,不再焦心这个死局,“常顺,既然你回来了,就去帮我调查一件事情。”
常顺挺直了背,“您尽管吩咐。”
许长安道:“许大小姐,许安棠的死。”
常顺惊诧道:“大小姐不是跳河溺亡的吗?”
“正因为不是,才让你去调查。”许长安喝了口茶水,“从我目前掌握的消息来看,她的死应该跟许关迎脱不了干系。这么久了尸体一直没有捞着,有可能人根本就不在江里。除此之外,她还有个一起死的殉情对象,你也查一查到底是谁。”
起初他以为许安棠对剧情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一个没有什么影响的人,出现的次数未免也太多了,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常顺没想到这件事里竟然会有猫腻,“小的这就去。”
“倒也不用现在,明天再去吧。”许长安看了眼昏暗的天色,“不过,在回房休息之前,有两点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谨记。”
几人洗耳恭听。
坐久了,许长安后背的伤阵阵发疼,又站了起来,“第一,在将军府里听到的见到的,出了将军府就要全部忘记;第二,保持你们的本心,我只留矢忠不二的人。”
他对忠心的人有多宽容,对叛变的人就有多冷血。
几人应道:“小的明白。”
许长安扶着腰往回走,又想起什么,“对了,常德。”
常德立刻站正,“三公子请吩咐!”
“让玉娘来庖房帮忙吧。”许长安说,“这附近的零工不好找,她一个姑娘家家的,独身在外很危险,不如来府上打打下手,也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