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留一尾鱼
没有人可以抵挡住沈虞河。
作者有话要说: 嘘——小声。
今天迟来的加更,我的头发保住了。
第三十五章
他们只接吻,屏幕明明灭灭,灯光反复地荡漾,只有坐在地毯上的两个人没有其他动作。
吻是草莓味的,甜却不腻。一开始是郁玉占据主动权,他没有力气,主动权被沈虞河夺取,只能靠在他的身上。
但是这个吻却没有停止,郁玉的后颈被沈虞河捏住,他脖子修长,亲吻时泛起的红晕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显眼。那只放在脖子上的手缓慢地向下移动。
思绪被来势汹汹的海浪淹没,一下打着一下,郁玉只能在换气的间隙勉强寻找到一些理智。
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附在郁玉的脊背上。
那只手极有耐心地拍拍他,让郁玉把气顺过来。
草莓的味道被放到最大,香甜的气息伴随着暧/昧的涌动,郁玉忍不住喘/息一声,他喊道:“先生……”
睡袍本来就系得不紧,在不经意的动作中就被解开了,露出大片的月匈/膛。
相反之再反过来看沈虞河,他连气息都没有乱,身上穿的整齐。
这一声像是暂停的信号,沈虞河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嘴唇暂且的离开,皮肤之间相差不超过一厘米。
或许是郁玉脸上的红晕太过可口,也可能是这个时候的气氛太过温柔。沈虞河向前,他的牙齿轻轻的在郁玉的脸颊上咬了一下。
甚至没有红印子的出现,只是一种独属于两人之间亲昵的爱/抚。
然后沈虞河把抱枕拿过来,横在了两个人的中间。
“冷静一下。”他道,都是成年男人,对对方的反应再熟悉不过了。
放抱枕之前,顺便手一勾,把睡袍的带子勾过来,给郁玉系了一个简单的蝴蝶结。
把容易造成擦枪走火的可能性掐灭。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姿势现在看来也有些奇怪,郁玉横跨在沈虞河的腿上,甚至大腿就放在对方腰间的位置。
明明是最暧/昧的姿势,中间却有一个抱枕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分开。
他为了让郁玉坐的舒服一些,微调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往前方坐了坐,身后是柔软的沙发。
这样足以让郁玉的小腿伸展开。
郁玉靠在他的身上,任由沈虞河摆弄,好像一个大型的布偶娃娃,他让他动哪里他就动哪里。
纪录片还在播放,看屏幕上的进度,可能一个晚上都播不完。
这次节目组来到了偏僻的山村,笑容温婉的女人在镜头前介绍他们为什么来这里的缘由。
山村的中心有一颗巨大的古树,在其他地方早已消失绝迹……为了采集这棵古树的资料,他们从首都一路向西,终于找到了这颗在资料记载中出现过的古树。
然而,谁又关心这些纪录片的内容呢?
郁玉的脚不怀好意地勾了勾沈虞河的腰,然后手指顺着睡袍的缝隙悄悄探进去。
他今晚格外的理直气壮。
享受到了被偏爱的感觉,是沈虞河独独对他的,没有其他人。
不是让我冷静一下吗?我冷静,你就不要了。
刚才的“战争”中,失控的似乎只有他一个人,那可不行,让郁玉对自己的魅力感到怀疑?
到底是我不行,还是他不行?
郁玉的手继续向下。
然后被沈虞河抓住。
沈虞河把郁玉的手抓出来,谁知道他的腿又在不怀好意的动弹。
沈虞河淡淡看了郁玉一眼,但是郁玉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性。
……真是不乖。
明明已经说暂停了,为什么还要惹火?
他随即想到刚才那个草莓味的吻,舌头抵住上颚,流连在唇齿间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草莓味。
沈虞河不是圣人,也并非没有反应。
在他和郁玉的感情拉扯中,一直是郁玉在进攻,沈虞河在防守。今天晚上不一样……今晚变成了沈虞河是进攻方。
虽然只持续了亲吻的短暂一会儿。
现在郁玉又在反复撩拨。
刚才被他放到一边拿出睡衣的手,又在不老实地画圈圈,还是心形的圈圈,一个圈一个圈地套在沈虞河的胸口。
美名其曰“先生,感受到我对你的心意了吗?”
沈虞河沉吟一下,他的手忽然攥住了郁玉的脚踝。
郁玉一惊,往回缩了缩,没缩动。
沈虞河的手指牢牢禁锢在他的脚踝上。
他的脚踝细瘦,皮肤细腻,骨骼偏小。握在手里的感觉像一块冷玉。
沈虞河不关心这些,他挑了挑眉,对郁玉道,“你不听话。”
郁玉:“我没有。”他这话说的很没有底气,看着沈虞河的眼睛,最后一个字慢慢消散。
沈虞河感到自己的肩膀一沉,郁玉把下巴垫在了他的肩膀上,耳朵蹭了蹭他的脸颊,亲昵道:“先生别和我计较了,您宰相肚里能撑船。”
“不。”沈虞河淡定回应,“我小肚鸡肠。”
手抓着郁玉的脚踝没有松开。
郁玉瞪大眼睛,“你怎么能这样呢?”
沈虞河笑了笑:“还有更过分的事情。”
郁玉疑惑:“?”
“什么过分的事情?”
“当然是——”沈虞河的手指挠了挠郁玉的脚心,“这样过分的事。”
郁玉怕痒,但他从来不知道脚心是他的身上最致命的地方。
剧烈的痒意从脚心向上蔓延,郁玉想从沈虞河的身上起开,但是腿又被对方捉住,腰身被禁锢的不能动弹。
他笑得趴在沈虞河的身上起不来,然后被刺激的不停颤抖,太痒了,发自内心的想笑,又想求饶。
他断断续续道“先生……你……你大人有大——”一句话被拆成了三段还没说完。
沈虞河乍一松手,郁玉立刻蹦的跟兔子似的,离他八丈远。
他缩在沙发上抱住自己,把脚心牢牢的挡住。顺便把抱枕拿过来挡在他和沈虞河的面前。
“不许靠近我。”
沈虞河慢悠悠:“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郁玉机警的两个兔子耳朵都要竖起来,沈虞河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挡在两个人之间的抱枕。
郁玉的兔子耳朵竖得更长,往后面使劲缩了缩。
沈虞河又戳了一次。
郁玉:“我变卦了,离我远点。”他赤脚站起来,往后面一跳,整个人挡在沙发的背后。
沈虞河从茶几上面摸了个遥控器,遥控器表面设计的很复杂,各种不同的颜色闪在上面。
沈虞河笑了笑。
他在进门前对郁玉说的话,郁玉转头听过就忘。
“他盯着设计师亲自设计——”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沈虞河所有的想法都在里面一一地实践并且完成。”
——包括他的掌控欲、无处安放的控制欲,或许还有一些懒得动弹的懒惰,也在这里巧妙的展示。
郁玉不知道。
沈虞河按下了遥控器的某个按钮。
他离沙发远了一些,往旁边挪了挪。
郁玉好不容易松了口气,他靠在沙发上,自己的脚心保住了,“小肚鸡肠”的沈虞河可真是可怕。
紧接着他发现了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所在的地面缓缓的翻转过来,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移动。
齿轮转动的声音被纪录片的声音盖住,郁玉环抱着膝盖,和沈虞河来了个面对面,相隔的距离极近。
郁玉:……
他做梦都没想到观影室还可以这么玩。
沈虞河:“还跑吗?”
“先生,你作弊。”郁玉悲愤。
“你也可以作弊。”沈虞河道。
这样两个人之间才有更多的趣味。而且他也想看看,郁玉可以用什么样的作弊方式。
郁玉眨了眨眼睛,把唇瓣凑到沈虞河的脸颊,“是这种作弊吗?”
然后是响亮的一声——吧唧。
郁玉使劲亲了沈虞河一大口。
“可以吗?够不够?不够再来。”
沈虞河:我说的作弊是这种作弊吗?
郁玉的脑回路……怎么总是和他的不一样呢,往往都在预料之外,但仔细一想好像又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