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留一尾鱼
得不到郁清,多占占他的便宜也好。还能出去和狐朋狗友吹嘘一圈。
舍友发的消息迟迟收不到对方的答复,再一看竟然发不出去了,被对方拉黑。
他气得浑身发抖。
旁边的朋友喊他:“你怎么了?快来跟我们一块玩!”
他们正在开始玩真心话大冒险。
舍友咬了咬牙勉强止住怒气,“算了,你们先玩吧,我有点事。”
他得想办法弄钱,想办法弄钱,想到自己借的那些贷,如果还不了的后果……他不禁身上一冷。
沈虞河给外面的保镖发了一条消息,还没收回手机郁玉便拉住了他的手。
“先生,我们去跳舞吧。”他指着舞池,最显眼的便是里面的熊校草,个子高在中间被簇拥着,手里还拿着一个大话筒四处摇摆。
他被郁玉拉入舞池中,声音震耳欲聋,熊校草的眼神很精准,一下子就看见他们了。
一手拉着郁玉在往舞台中间挤,一手拽着沈虞河。
“你们俩咋进来了?跳起来呀!”他吼道。
郁玉也很兴奋,对沈虞河道,“先生让我们跳起来呀!”
他不会跳,随着音乐左右的晃动,腰肢摇摆。
沈虞河慢慢的把他和周围的人隔开。他们在边边跳着,没有跟着熊野去中间,中间的人太多了,跳的也是最快乐的那一拨。
反正大家大差不差的都认识,一个圈儿的,也都年龄相仿,互相交换着舞伴。不会跳的会跳的都一块来跳了,愉快的笑脸晃动,不知道是谁放的彩带,慢慢悠悠的缠绕在身上。
郁玉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沈虞河没听清。他贴近对方,想听他说了什么,然后被亲了一大口。
“先生,一起跳啊。”郁玉眼睛亮晶晶看他,在沈虞河看过来时还弯了弯。
他的脸上现在已经晕上了明显的醉态,像一颗成熟的水蜜桃,额头有一些薄汗,手指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
摇晃间身体不经意触碰在一起,短暂的接触后分开,然后又是触碰、分开。
沈虞河感觉自己的身上也带了一股莫名的热意,他和对方一起在舞池里面摇摆。
他似乎也带着微醺的醉意,沉浸在此刻的喧嚣里。
另一边舍友越想越恐惧。
有两个穿黑衣服的保镖来到他的面前,沉声问:“你好,是刘先生吗?”
舍友不明所以的抬头看他们,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两个人是……
舍友的同伴疑惑问他们:“你们是谁呀?”
他们笑得温和,“我们找刘先生一点事,麻烦跟我们出来一下。”
他们的手臂强壮有力,用力地捏在室友的肩膀上,疼得他脸色发青。
“我不——”他还没说完,两个保镖配合默契,一个揽住他肩膀,一个捂住他的嘴巴。
“抱歉,这个人我们就先带走了。”保镖冲他们道。“哎?你们怎么能随便拉人走呢?”同伴皱了皱眉,立刻放下手中的饮料。
面前又有一个穿黑衣服的保镖挡住他,“抱歉先生,刘先生欠了我们的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只是找他聊聊而已。”他的眼里闪过冷光。
好吧,同伴悻悻地重新举起杯子喝了一口。
酒肉朋友,既然犯了事儿,他也没有为对方出头的必要。
把舍友强行带到小巷里。
一个保镖从他兜里掏出来了个手机,冷笑道,“开锁吧,让我们见识见识你拍到了什么?”
舍友被捂着嘴巴,眼里放大了恐惧,他不住地摇着头。
强硬解开了锁,保镖看了这几张照片,果不其然是偷拍,没冤枉人,就是这个黑心的家伙。
除了这几张照片,还有之前的偷拍的郁玉的照片,整整几千张放在同一个图库里。
幸亏没有什么隐私的照片,都是郁玉在做不同的事。
保镖松了一口气,把照片一一删除,清理干净痕迹,还有云盘的上传的也给弄干净,最后把聊天记录发送到老板手机上。
舍友被捂住的嘴松开,他连忙跪地求饶道:“我真没犯什么事大哥,为什么要来找我?”
“你说呢?”保镖弯下腰,用手机拍了拍他的脸,“偷拍?这可是犯法的。”
“不不不……”舍友不住的往后退,他连忙摇头道,“下次再也不犯了,下次再也不犯了。”
他们笑得温和,互相对视一眼,旁边的保镖道,“我们来就是给你个警告,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他把手机塞进他的兜里,说道,“你可以走了。”
舍友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们一眼,见保镖在原地没有动,捂紧了自己的手机吓得有些哆嗦,连忙站起来,颤颤巍巍连滚带爬走出小巷。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他安全了再说。
在舍友的左脚要迈入光明的前一秒,头上被套了一个麻袋。
两道被特意放粗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俺最看不惯左脚迈出巷子的人,哥,给我打!”
一道重重的拳头挥在他的脸上,“踏马的让你左脚走出小巷!”
两个保镖相互对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
这就是给了希望,又把希望给掐灭。
舍友心里绝望,不是说放过我了吗?难道套个麻袋我就认不出来是你们吗?
“嗷——”重重的痛呼响在黑暗的小巷里,随后是拳脚越来越重的声音。
在酒吧里,郁清只感觉头越来越晕,他的眼前发黑,身上有一种莫名的燥热。
往卡座里频频投去视线,谁知道人都已经不在了。
他在场地里面扫了一圈,发现他正和郁玉在舞池上面。
看不清药效到底发没发作,按自己的身上已经越来越热了。
他勉强把三公子给推开,克制着身上的燥热,“我去趟洗手间。”
等郁清走了,三公子“啧”了一声,心痒痒的也准备跟着去洗手间。
他准备去洗手间占点便宜去,总不能光让他看着连口汤都不喝。
想到这里三公子小声骂了句脏话。
一路跟着郁清到了洗手间,结果里面的门都关着。
三公子疑惑地拧了拧眉头,难道郁清还真来上厕所了?
他刚准备转身离去,突然听到一个洗手间有一些暧/昧的响动,似乎是什么人在低声的喘/息。
三公子露出一个风流的微笑,也不知道是谁喝多了正好被他撞上。
洗手间的门没关,他一打开,里面赫然就是郁清,他面色潮红,似乎失去神智。
“羊”入虎口,今晚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
痛揍了舍友一番,鞋子把手机碾碎,粗粝的声音在被揍的缩起身子的舍友的耳边响起,“以后别让哥俩再碰见你。”
“还有……”他们粗犷道,“以后给我好好做人,别弄些偷鸡摸狗的事。”本来这个都足以让舍友进局子蹲一段时间,但是老板说放他一马,揍一顿。
虽然不明白老板这次怎么那么仁慈,但他们两个是专业的,对得起高薪,专挑痛处打,还不是易受伤的地方。给老板出气。
舍友被揍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缩在麻袋里不敢出声。
一时的疯狂渐渐退却,郁玉的动作越来越不规矩起来。
他的脸上带着傻笑——总之在沈虞河的眼里是傻笑,弯着唇角愣愣的看他,还晕乎乎的来了一句“先生你好好看哦。”
沈虞河牵着郁玉慢慢走出舞池,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揽着他的肩膀,稍不注意他就要瘫在自己身上,失了骨头似的。
郁玉的手摸了摸沈虞河的胸膛,崇拜道:“先生你身材真好……”
沈虞河怀疑他没醉,只是在装醉。
怎么会醉得那么精确?
结果一看他朦胧水雾的眼睛,顿时就不确定起来。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带你回家。”不管醉没醉,先带回家是最正确的办法。
谁能想到郁玉被一杯酒给干倒了呢?以后还是少来酒吧的好。
身后有熊校草一声激动的“转头!”
沈虞河拉着郁玉好奇地抬起头来。
熊校草的手里拿着相机,不知道他从哪个地方摸来的,正好对着他们。
这次郁玉学会把握时机了,他慢吞吞的抬起手,头靠在沈虞河的肩上,对着相机比了一个“耶”。
“咔嚓——”熊野把这一幕定格,美好的一幕存到照片中。
郁玉喝醉酒之后很不老实。
除了动手动脚他还动嘴,天南海北的说各种情话,也不知道从哪儿搜集的一溜儿一溜儿讲给沈虞河听。
一会儿还夸夸他说真好看,一会儿又夸夸自己说我也很好看。
一会儿亲亲沈虞河的眼睛,说沈虞河的眼睛好好看。一会儿又摸摸自己的眼睛,觉得我也很好看。
夸着夸着到别墅了,郁玉不下车。
他拉住沈虞河的衣袖,长睫垂下,突然间带了几滴泪珠,可怜巴巴道,“先生,你今天没有亲我,没有早安吻,也没有晚安吻。”
司机早就升上挡板,他说的情话只有沈虞河能听见。
沈虞河闷笑了一声,他像哄小朋友那样似的问郁玉,“那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吻呀?”
“还有……还有很多很多。”郁玉想了想,“现在要下车了,我想要一个亲亲,这个是额外的吻。”
“要你主动的。”郁玉道。
长达几秒的沉默,沈虞河上前,他吻在郁玉的脸颊边,一个吻像蜻蜓点水一样略过他的脸颊,“这样可以吗?”
“不管你亲哪,我都很开心。”郁玉认真道。
他和沈虞河一起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