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鹿游原
【“同行”?你管罪犯叫同行?你这么同情杨羽新,不如你去陪着杨羽新那个脑残一起吃牢饭呗】
【拜杨羽新所赐,秦总都当场犯病晕倒了,换谁谁不急啊,要是我的话我恨不得直接打死他算了,打得好!妙哉!】
.........
时舟看完评论区,又重新看了一次杨羽新痛哭流涕的搞笑视频,这场面太夸张太滑稽太好笑了,杨羽新掉了的那颗牙分外显眼,看起来非常像是喜剧,直接把时舟看的憋不住笑出来了,这才感觉心情大好,也不全都是烦心事了。
这种愉悦的心情让时舟决定打一个也是打,打两个也是打,他要仔细酝酿一下到底怎么输出曾嫣这个真正的罪魁祸首。
不知何时秦宴城已经坐起身来了,他看着时舟盯着窗外气愤的鼓起腮帮子的样子,黑亮漂亮的眸子左右微微转动,一看就是在想什么坏主意
秦宴城开口道:“没事,一会下了飞机我就让人撤了你的黑搜。”
“不是因为这个生气,”时舟愤愤道,“秦宴城,虽然不知道曾嫣以前到底干了什么,但我就是......就是觉得......”
觉得很残忍。
觉得很心疼。
她怎么能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毒手?被外人伤害都不够痛苦,只有被最亲最不设防的人伤害才最痛最深。
时舟越想越觉得怒不可遏,他这泪腺发达的毛病改不过来,这一阵眼眶都气的红了,声音也有些不一样:
“秦宴城,我真的恨死她了,我真的好想暴打她一顿啊。我不管你以前到底怎么想的,但是她根本不拿你当儿子,所以你别拦着我行不行?”
秦宴城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想些什么,他看着时舟这幅几乎要气的哭出来的样子,最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不拦你,或许这些账的确该算一算。”
时舟本来最担心的就是母子之间割舍不断的血缘和感情。
之前这么久都是风平浪静过来了,秦宴城毫无动作,时舟猜测他或许是下不去手。
时舟忧虑于秦宴城这个受害人可能会阻止他,但好在秦宴城自己都愿意了,那就没什么可担心了。
不爽顿时扫除了一大半,时舟更加兴奋了,于是更加摩拳擦掌的继续计划和酝酿着。
秦宴城看他这幅眼睛亮亮的仿佛盛着星河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有意思,又感觉心里一阵热泉与暖意流淌而过,千里冰封仿佛都消融了一般,于是忍不住又继续揉了揉时舟的脑袋。
这静默没有持续多久,时舟突然后知后觉、反射弧奇长:“秦宴城!你刚刚怎么能摸了我的头?你知不知道摸了头就长不高了啊!”
秦宴城一愣,这才察觉到自己刚刚无意识抚摸的动作,只好无奈说:“可你本来也不能长高——”
不等他说完,时舟已经扑上去按住秦宴城的肩膀,半身都压了过来,直接把他按在椅子上、整个人几乎要坐在他腿上了!
时舟不怀好意的笑嘻嘻伸出手,无意中成了第一个摸到秦宴城金尊玉贵的脑袋的人,把他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
动作幅度之大,几乎把坐在后面的保镖和卞帅都看的目瞪口呆。
他们虽然听不清两人在聊什么,但还是终于深刻理解了什么叫“被宠爱的有恃无恐”,这要是换个人,秦先生八成得直接把人脑袋打掉了。
但现在这幅有些许少儿不宜的画面让所有人连忙懂事的迅速低头,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
时舟最后还是一屁股坐在秦宴城腿上了。
一边揉他的头发一边得意说:“我必须得摸回来,说不定这样我就可以和你一样高了!再说了,你凭什么说我不能继续长高了?都说‘二十三、窜一窜’,我才刚刚到二十三没多久,发展空间大得很!”
秦宴城被时舟整个人压过来,时舟坐在他腿上还不老实的随着揉头发的动作摩擦摩擦......
这微妙的滋味终于让去秦宴城把心中最后一点积郁的心结暂时给忘记了。
他在感受到耳朵开始发热,紧接着浑身都燥热起来了,尤其是被时舟摩擦的位置。
这种十分诡异而失控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这次竟然让某个夜深人静时不慎看到的一行行文字重新出现在脑海中。
秦宴城第一次觉得记忆里过分强悍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想让时舟坐好了不要闹了,还没说出来,却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神色微微变了变——
“时舟,你刚刚说今年多大?”
时舟手上揉头发的动作不停,正想理直气壮回答“二十三啊”,话到嘴边却陡然发现不对劲。
不对,原主好像不是二十三......
糟了,原主多大来着?
“呃,我......”
秦宴城向来表情不太多,加上眉眼间带着天然的淡漠之意,被他看着的时候总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
平日里这种感觉不明显,时舟和他熟了之后几乎都感觉不到了,但此时这么一心虚,随即就感觉道这股凉意了,随即如芒在背。
完犊子了......
时舟心想,不会就这么这么阴沟里翻船了吧?
现在捂死秦宴城灭口,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字数多,来晚啦抱歉大家久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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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领证?
46
我现在几岁来着......
我说我忘了他会不会信......
枕头呢,快让我捂死他......
时舟不动了。
他僵硬的坐在秦宴城腿上,两人四目相对半晌却无人说话,秦宴城的神色一贯淡漠而冷冽,看不出什么情绪,又或许只是随便问一问。
最终还是时舟硬着头皮打破沉默,理不直气也壮:“你管我多少岁干嘛?”
——不,不要慌,只是忘记自己几岁也不是不能理解,总有人比较糊涂。
如果就因为这点原因就能想到是“魂穿”、“穿书”之类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除非是这个人平日里很喜欢这类天马行空的艺术作品,而且还得脑洞开的够大。
秦宴城第一平时不看小说、第二性格寡淡,即使时舟会冒出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秦宴城也不该想到这里去。
好在时舟是穿书后就立刻改变了原主的轨迹,从而当晚阴差阳错遇上秦宴城,否则以秦宴城的敏锐程度,如果是身边曾经就认识的人换了芯子,绝对是会被他发现的。
秦宴城抬眸,淡淡看着时舟。
时舟心里打着鼓,但他知道现在绝对不能怂,心虚的话更会引起怀疑,于是他鼓起勇气,睁大眼睛假装毫不畏惧的紧紧盯着秦宴城。
静默数秒,时舟这才发现秦宴城的眼眸居然是稀有的纯正黑色,颜色纯到几乎看不到瞳孔和虹膜的分界,仿佛沉沉古井般深邃,让人无法捉摸。
这眸色锦上添花的让秦宴城原本就漂亮的眼型更加好看,但在此时这种境况下却也更让人胆怯。
秦宴城的脑海中出现当时时舟站在电梯上,却迟迟说不出郑启住几楼的场景。
一个多月以前的某天,时舟正咸鱼一样躺平了不想翻身的在家打游戏,偶然听说宋端年和郑启两人竟然还和强力胶似的黏在一起还是没有分手,不由得十分愤怒。
他一边狂按手柄一边怒骂:“郑启这种只会家暴的渣男有什么好的,他就是个垃圾分类都得扔在有害垃圾那一类的大型垃圾,我去他妈的,宋端年被打多少次才能领悟这个事实啊!”
秦宴城并不关心旁人的爱恨情仇,只是微微皱起眉确认:“郑启打过你没有?”
此时屏幕上突然出现一群令人应接不暇的副本小怪,时舟立刻用惊人的手速一阵疯□□作,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游戏上无暇他顾,心不在焉回答:“啊?肯定打过吧......嗯对啊,当然打过啊。”
——依照时舟的性格,谁要是胆敢打他,他非得暴跳如雷、不把对方的脑袋打飞了都不能善罢甘休。
但当时说出这句轻描淡写的话的时候,就好像不是他亲身经历似的,带着诡异的违和感。
还有很多更小的细枝末节:
某天在时舟没有找到他想看的那部电影,不但翻了墙去看的全英语无字幕版本,还看的十分顺畅津津有味,时不时笑的前仰后合,他以为那天秦宴城加班,但秦宴城那天恰好提前回来,目睹了这一幕。
再比如说,秦宴城车库里的豪车几乎就没有时舟不认识的。
不少秦宴城不在意因而不知道的车内小功能,时舟都轻车熟路自然而然的使用,即使是跟着郑启的那些年学的,这里大部分车也是郑启无法拥有的。
.........
时舟的详细简历中一行行文字渐渐浮现:
男,二十一岁。社会关系仅同父同母亲弟一人,十五岁初中毕业后因贫困辍学、十七岁进入娱乐圈,相隔几个月被郑启亲自签入启兴娱乐。
而时舟在生活中的所有表现都隐约无法和这些内容对应上,以及秦宴城最不由自主在意的事情——
十五岁初中毕业,十七岁就被郑启选为替身,他怎么有时间交往的男友?
秦宴城一向感知力很敏锐,其实之前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的确不愿细想:
毕竟,时舟就像一只猫崽,有吃有喝有乐子供他玩的时候,能把他哄得高兴了就眯起眼睛任人抚摸,懒洋洋躺平了晒太阳。
但一旦察觉到风向不对或者有什么危险,立刻就会吓得炸了毛,龇牙咧嘴露出没有震慑力的凶态之后迅速跳起来远远逃离、溜之大吉。
对于这一切十分扑朔迷离,秦宴城的确暂时想不出合理解释,现在贸然拆穿很可能导致他的猫炸起毛来跑了,不如再观察一阵。
怀疑的种子已经逐渐破土而出,一个朦朦胧胧又诡异的可能性在秦宴城的脑海中浮现。
但秦宴城不落声色并未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圆了回来:“艺人的年龄虚报两岁是正常现象。”
时舟一愣,半晌才从被秦宴城墨色双瞳盯住的毛骨悚然感中回过神来,心说秦宴城说的很有道理啊,于是立即点头附和:“对啊!我小时候家穷,晚两年上户口嘛。入圈的时候经纪人说这样正好,就继续虚报喽......”
“那你的实际年龄和生日?”
时舟仔细端详秦宴城的表情,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圆过去了,但他根本就没有表情可供参考,因此时舟只能默认他没有产生什么疑心——我就说嘛,不就是记错年龄而已吗,果然很正常!
这本原著比起简单的虚构小说,更应该说是一个平行而实际存在的世界,一样的年、月、日,大差不差的世界观,只是很多走向发生了改变,比如在这里同性可婚、比如这里的法律保护相对薄弱......
因为纪年和时间,时舟坦率顺利的报出了自己的出生时间,继而笑嘻嘻说:“我都是过农历生日,因为在七夕,单身也可以跟着一起过节一起热闹了!”
秦宴城点点头,就好像只是随口一问而已,这终于让时舟松了一口气,自以为彻底安全了。
两人又沉默几秒,秦宴城微微挑了一下眉:
“你什么时候从我身上下来?”
时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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