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养夫郎 第2章

作者:灯火瞳明 标签: 生子 甜文 种田 穿越重生

  看着不按套路出牌的陆一鸣,宋大娘又顿住了,心里把他这小兔崽子骂了七七四十九遍,面上却是仍旧笑脸迎人。

  “我这不是替你教训这个水性杨花的夫郎吗?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他和李大山背地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说起来裴星和宋大娘之前也没有交集,除了当了宋妍前未婚夫的夫郎外,并没有得罪她,他不明白为什么宋大娘要如此针对他。

  “哦,是吗?”

  “没有,我没有。”

  这次倒不是宋大娘的声音,一旁低着头的裴星仰起头盯着陆一鸣,焦急地说道。

  虽然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被陆一鸣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泪光,话说原身这夫郎,除了瘦了点,长相还算入眼,倒是与末世以前的娱乐明星有的一拼。

  看着面无表情的陆一鸣和不知所措的裴星,宋大娘满足感爆棚,别人她不知道,陆一鸣想什么他还不清楚吗?这人可是非她家妍儿不娶,这新夫郎又是这样的一个,能让他好过?

  陆一鸣看了看他身上的穿着,粗糙又单薄,背着个大大的背篓更显的小小一只,巴掌大的脸正望着他认真又紧张。

  “既然没有,怎么还不去干活。”

  虽然陆一鸣冷着一张脸,但裴星还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他没有立刻走,而是询问陆一鸣:“你和我一起去吗?爹…你爹和娘去镇上了。”

  陆一鸣注意到他停顿了一下,但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

  宋大娘瞧着这发展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这怎么行,自己的目的可还没有达成,正当她要开口,陆一鸣瞥了她一眼,她顿时不敢动了。

  这是什么眼神?

  宋大娘终于记起来,陆一鸣是真正上过战场杀过人,刚那一眼就令人背后发寒。

  等到俩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宋大娘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胸口,心有余悸。

  “不就当了兵,有什么神气的,还不是心里放不下咱家阿妍,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

  等到她进了自家屋内,又开始破口大骂,好似能够给自己壮一下胆。

第2章

  五河村依山傍水,称得上山清水秀,不过入了秋之后,原本翠绿的树已经转黄,放眼望去满地金黄。

  陆一鸣沉默地跟在裴星的后面,裴星也没有开口说话。

  倒是穿过田埂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几个劳作的人趁着休息,好奇跟在裴星后面的是谁,不过田里基本都是村里的汉子,发现是陆一鸣后,也没有说什么,打了个招呼后又继续劳作。

  倒是有几个少年人和小孩好奇地盯着陆一鸣看,拉着边上的长辈询问这陌生的人是谁。

  裴星到达水田后拿了工具直接去干活,而陆一鸣则坐在田梗上,看着裴星动作,没有一丝要帮忙的意思。

  “是一鸣回来了啊。”

  “嗯,回来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和陆一鸣说话的是隔壁田的李大海,算得上是原身一起玩到大的发小。

  五年变化巨大,两人脸上的稚气消散,露出刚毅的脸庞。

  李大海没有计较陆一鸣的冷淡,毕竟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心境肯定是与他们不一样,变化也是应该的。

  李大海和陆一鸣说了一些村里的变化,说是饥荒死了很多人,也有不少人因为一口饭把自己的孩子卖了,说他已经娶了个夫郎还生了两个娃。

  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说起了宋妍,把陆一鸣走后,宋妍勾搭了镇上廖秀才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李大海说的时候瞅了一眼陆一鸣,倒是没发现有什么异样,自己倒是越说越愤恨,又拿裴星相比较,一个褒一个贬,明眼人都懂谁更能过日子。

  也亏得陆一鸣对宋大娘的话不重视,要不然,以李大海这直率的性子,这些话听在原身陆一鸣的耳里,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他哥李大山和裴星。

  “你是不知道那宋妍还去找过你家夫郎,第二天你家老娘就病倒了,躺了三天,也不知道她具体做了什么。”

  “前段时间宋大娘去你家门口囔囔,说是他们帮你娶来的夫郎克死了你,说你回不来了呢。”

  “不过幸好你回来了,不然谁知道这些人还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

  李大海像是有道不尽话对陆一鸣说,陆一鸣翻了一下以前的记忆,也没发现这个人有话痨属性,成亲后这方面倒是变化挺大。

  听了这么久,除了前面是真的在说事,后面全是在吐槽宋家的糟心事,陆一鸣出声打断了他:“所以我爹和我娘去镇上做什么?”

  “你夫郎没和你说?这不是前几天村里那几个和你一起去西边打仗的人回来了吗,宋大娘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你受了重伤,就又去你家冷嘲热讽,给你爹气着了,到镇上看病去了。”

  李大海正说着,转头就发现这人正盯着村北面的小阴山,还以为他要去挖药材,连忙提醒他。

  “诶,陆一鸣,小阴山那地可去不得,饥荒那年有人想去那深处挖点吃的,全都丧生狼群了!”

  陆一鸣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倒不是他想引起注意,只是掌心的小苗突然兴奋起来,一直在脑海里闹腾,催促他去小阴山,瞧这就差流口水的模样,应该是感应到了什么宝物。

  现在人多眼杂,也不方便动身,等夜里的时候倒是可以避开人群去试一试,就是不知道……

  陆一鸣把视线投向远处的裴星,两人的视线正好对上,估计是刚才李大海的声音惊动了对方,他正好奇地往这看。

  不过这对视并不久,不过一秒,对方率先收回视线,弯下腰继续割稻。

  离陆家农田不远处有一遮阳棚,是村里统一盖的,用的竹子和茅草,方便大伙遮阳休息。

  陆一鸣在遮阳棚下坐了半天,没有帮忙农作,反倒是打了个盹儿。

  对陆一鸣的到来,裴星没有一点儿准备,陆阿爹和阿娘不在家,本着省吃俭用的原则,他出门时也只带了个面饼充饥,现在倒是有点拿不出手给对方吃。

  正当裴星还在犹豫不决时,陆一鸣一点都不见外地从李大海手里分了个馒头,配着咸菜大口咀嚼,还示意在一旁尴尬不已的裴星也吃。

  “我午后去一趟镇上,你晚上回去做点吃的。”

  陆一鸣咽下最后一口平淡无味的馒头,拍了拍手,转头吩咐裴星,好似是多年的老夫老妻。

  近距离打量这位新夫郎,倒是发现这人左耳后有一枚鲜红的痣,迎着阳光愈发红艳。

  或许是陆一鸣的目光太过于专注,裴星侧了侧头,试图遮住那枚红痣。

  又反应过来陆一鸣要去镇上,清澈的眼睛透着光:“我…我我存了一些银两,这次你去镇上,能不能,能不能把钱带上?我不是说阿爹的病治不好,我只是担心…”

  一双黑宝石似的眼眸认真地盯着自己,陆一鸣倒是很久没见到过这么单纯无杂质的眼睛了,这哪是想把钱带上,是把人带上才对吧。

  “那你和我一起去吧。”

  陆一鸣看穿了他的小心思,直言道。

  裴星雀跃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淡了下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举了举手里的镰刀:“我得尽快把稻割了。”

  对方不去,陆一鸣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他去与不去也和自己无关,自己也没有义务去关心别人的心情,能够这么问一句也是看在对方是自己夫郎的基础上。

  在去镇上之前,陆一鸣先回了一趟家,按照裴星的指示在他藏银子的地方搜出了用布裹着的一两三十文。

  陆一鸣掂了掂,自己穿越一回反倒吃起软饭来,真是新奇的体验,这人也不怕我偷了钱去嫖赌。

  不过这陆家真是比原主脑海中浮现的画面更加简陋,真正的土坯砌墙,茅草盖房,抬头还能看见几棵枯黄的野草,迎风招摇。

  至于那些家具更不用说,基本都是陶制或者木制、竹制,陆一鸣怀疑他一用力就会散架。

  从五河村出发到镇上也不过一个时辰,早上的时候搭了顺风车,倒是省了些时间。

  秋收忙,下午没人去镇上,陆一鸣只能徒步走去,所幸还认识来回的路。

  居水镇下辖九个村,其中大多位于平原地带。

  五河村地处居水镇西北角,是为数不多的背靠丘陵的山区,它三面环山,唯有与居水镇接壤处地势较缓,便于耕种,是距离居水镇较近但又不太富裕的一个村。

  陆一鸣边走边感叹,近几日疏忽锻炼,过于懒散,这点运动量就气喘吁吁,哪像末世那会儿,徒步半日都不带喘的。

  果然还是得把丢掉的东西捡起来。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咯!香甜可口的脆枣,五文钱一斤,一斤五文钱!”

  “精雕细琢的首饰,客人您随便看,给家里的夫人带一个哟~”

  “卖布啦,上好的布!”

  陆一鸣走在闹市中,行人熙熙攘攘,两边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身处闹市,他没有一种融入其中的感觉,反而有一种置身事外的寂寥感。

  他没有直接去医馆,先去了一趟衙门,把相关的手续处理完毕,领取三两参军补助,总算体会到打工人心酸的满足感。

  回春堂是镇上唯一的一家医馆,并不难找,陆一鸣到的时候,医馆门口人不多,三三两两而已。

  “这位小哥,你找谁?”

  回春堂的门童将陆一鸣上下打量一番。

  陆一鸣开口问道:“请问陆顺夫妇在吗?”

  门童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你是陆顺家的儿子?”

  “对,小子陆一鸣,来看望家父家母。”

  “那你跟我来吧。”

  踏过门堂,穿过一扇屏风,便是病人修养的地方,面黄肌瘦的病人一张简单的席子,一床棉被便是一处“病房”。

  陆一鸣一眼扫去,很快就从人堆中找到两张熟悉的脸庞。陆阿爹闭着眼,躺在床上不时咳嗽,陆阿娘坐在边上伺候,时不时给他顺一顺气。

  “阿爹,阿娘,我回来了。”

  陆阿爹闻声睁开眼,挣扎着抬起上半身,一眨不眨盯地盯着陆一鸣,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欣喜。

  陆阿娘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人没动倒是眼睛泛红,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迟迟不肯落下。

  “是阿宝回来了,孩他爹,阿宝回来了!”

  陆阿娘陡然升高的音量引人注目,但她此刻颤抖着双手拉着陆一鸣,害怕这是一场梦,无暇顾及其他。

  盼了五年,每天心惊胆颤,就怕娃在那边吃不好睡不好,最担心的是战争无情,白发人送黑发人。

  每次送的信也都是说一些家常,他们不想让远在边疆的娃担心家里,就这样,一去就是五年,一送就是五年。

  等终于熬到战争结束,前几日能回的都回来了,不能回的也都带了遗物回来,只有自家的娃什么消息也没有,只说是受了重伤,俩人都以为要随儿子去了,没想到…

  吉人自有天象!

  陆阿娘抱着陆一鸣哭了半响,把这五年的担惊受怕发泄出来,后者僵着身体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说实话有人关心的感觉并不差,但对于一个孤儿来说,第一次感到这种温暖,有点手足无措。

  “瓜娃儿说你身上有伤呢,到底怎么回事?”

  等两老情绪安定下来,开始盘问细节,前几天可把他们吓得不轻,他们可不相信瓜娃儿会无中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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