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总是对我垂涎三尺 第48章

作者:穿靴子的猫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司九黎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想下山一趟,最近山上戒严,我离不开。”

  听到“戒严”这两个字,临虚仙尊眉心微动,眼底浮现出一点焦灼与担心,“戒严是怎么回事?”

  司九黎把自己从那些弟子那里听说的事情说了一遍,“听说是不断有弟子失踪,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家猜测是有魔混了进来。”

  “不是。”

  临虚仙尊下意识的反驳,等意识到了什么,他朝四周看了看,又像是触碰到了什么禁忌,因而垂眸不语。

  他将手令递给了司九黎,思虑了半晌,才是说了一句,“自己小心些。”

  司九黎只当这是句关心,点了点头,谢过了临虚仙尊以后,便是出去了。

  临虚仙尊靠在椅子上,只觉得之前心口那点热乎气一下子冷了下去,他浑身有些发冷,一股迫切感催促着他,让他有些焦灼。

  然而此时门突然打开了。

  一身红衣的叶南期走了进来,他的面色有些疲惫,眼睛发红,但一双眼睛还是固执的看着临虚仙尊,声音沙哑的叫了一句,“师尊……”

  临虚仙尊一下子绷紧了身体,只觉得被叶南期亲过的嘴唇还在发烫,他耳朵尖红着,然而声音却是冷厉异常,“你怎么还在这里?”

  叶南期眼底闪过一抹苦涩,“师尊,昨日是我错了,我不敢借着酒意对您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求师尊您不要赶我走……”

  临虚仙尊喉头有些苦涩,他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更加苍白了,“昨日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

  他顿了顿,又是说道:“你,今日便是下山出去历练,近日不要回来。”

  叶南期猛的抬头,眸光灼灼,有几分不敢置信和痛苦,“师尊,你要赶我走!”

  他几步走近了临虚仙尊,带着无法压抑的怒气,“师尊,你就那么忘不掉那个女人吗!”

  “我对您的心意,您看不见吗,为什么一直在忽略我,一直拒绝我,”说到最后,叶南期罕见的有几分示弱,他抓住了临虚仙尊的手,“师尊,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临虚仙尊半闭着眼睛,却是一点点的扯开了叶南期的手,他冷着脸,咬着牙冷淡的说道,“滚出去!”

  “这是我的命令,如果你不听的话,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弟子。”

第90章 小兔子乖乖28

  叶南期浑身僵住了,他一点点的抬起头,眼底闪过一缕不敢置信和怒意,他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半晌又是用力的闭上了眼睛,苦涩的开了口。

  他的声音沙哑,“师尊,你当真,就如此不喜欢我吗?”

  甚至想要赶他走。

  他同临虚仙尊一起过了这么多年,在临虚仙尊的心底,他竟然还比不上一个早已经死去的女人吗?

  叶南期既觉得难堪不甘,又觉得恼火。

  临虚仙尊心尖一痛,他看着低着头,仿佛浑身的傲骨都被抽去了的叶南期,手指动了动,想要去碰一碰叶南期,然而他手腕上的伤痕骤然痛了起来,他的脸色立刻白了几分。

  他身上的伤痕提醒着他,他永远都无法让叶南期如愿,倒不如什么都没有开始比较好。

  想到这里,临虚仙尊掩去了眼底的痛色,脸色重新变得了冷漠了起来,他看着叶南期,眸色冰冷,仿佛高山上积年不化的皑皑白雪,冷得叫人心口发凉。

  他抿了抿淡色的嘴唇,应了一句,“是。”

  临虚仙尊面无表情的说着,“我与你,绝无可能。”

  他没有说喜不喜欢,只是说了一句绝无可能。

  若是平时叶南期应该可以听得出这里头的漏洞,但此时他早已经是叫临虚仙尊这刺人的话给伤了心,他紧握着的手指有些颤抖,眼底压抑着一抹深色,像是痛得难以自抑。

  叶南期站了起来,他双凌厉的凤眼眼尾微微下垂,有些泛红,像是沾染着怒火和绝望,他走近了几步,一只手捏住了临虚仙尊的下颔,“师尊,你可真是,好狠的心。”

  这么多年的情分,仿佛在临虚仙尊的心底什么都没有留下。

  临虚仙尊后背紧紧的绷着,他的喉头尝到了一抹苦涩的血腥味,但他还是强行压了下去,他一字一句的说着,“我永远也忘不了师妹。”

  叶南期的手骤然一松。

  他低着头,那张张扬而又俊美的脸藏在了阴影处,像是染上了一层灰,让人窥不见其中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叶南期只觉得,自己所有的骄傲似乎都被踩碎了,他麻木的看着地上,心口像是撕裂般的疼痛。

  半晌,他才是缓过了劲,缓慢的说道,“我会走的。”

  他像是在提醒自己,又是重复了一遍,“我会走的。”

  再纠缠不清还能怎么样,师尊已经拒绝了他,而且他的心里,还装着那个师妹。

  他是如论如何,都比不过一个死人的。

  宫殿的大门“咣当”一下关闭了,也隔绝了临虚仙尊的视线,他已经是看不见叶南期了。

  临虚仙尊唇边落下一缕细细的血线,他咳嗽了一声,目光痛苦而又压抑,声音也是低低的,像是风雪之中的一片雪花,“对不起。”

  司九黎倒是不知道临虚仙尊的宫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第二日叶南期便是收拾了东西,出了天犀宗历练去了,归期不定。

  按理说叶南期此时正是元婴后期,正是准备冲击化神期的时候,应当留在宗门好好修炼才是,谁知道竟然在此时离开了宗门。

  不少人说是叶南期与临虚仙尊不合,叶南期离开之前似乎与临虚仙尊大吵了一架,而后便是收拾东西离开了,离开之时脸色十分难看。

  宗门内传得沸沸扬扬的,临虚仙尊更是被天犀宗宗主叫去盘问了好几次。

  想去之前天犀宗内令人惶惶的弟子失踪事件,又是想到临虚仙尊突然赶走叶南期,不得不说,他倒是觉得,临虚仙尊是故意的。

  故意想要让叶南期离开天犀宗,避开这些事情。

  想到这里,司九黎拧了拧眉头,他沉了脸,骤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临死之前同他说的那番话,下意识的握紧了掌心。

  他怎么忘了,有的人虽然披着人皮,但早已经不是人了,做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因为外头的传言,司九黎更是闭门不出,终日在山里练剑修炼,他天赋极高,修炼也是一日万里,又是有着重生之前的心境打底,若是不出意外,估计会成为继叶南期以外的第二个天才。

  随着十年的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司九黎更是相继突破了金丹期与元婴期,当时引来了雷劫。

  那雷劫声势浩大,似乎是硬生生想要劈死他。

  司九黎心底骂了一声,估摸着这天道果然是记仇的,重生之前他毁了这方小世界,现如今天道便是来找他报仇了。

  不过司九黎并不畏惧,大抵是因为他是混血,身体里既有着魔族血脉,又可以吸收灵气,如今他早已经将魔气吸收进了身体里,又是修炼着灵气,两套功法自成一体,他的修为,要比表现出来的,还要强上不少。

  不过雷劫劈完以后,司九黎当真是脱了层皮。

  阮棠红着眼睛照顾着他,心底难受得不行,但他是清楚的,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如果司九黎强大不起来,只会任人宰割。

  更何况司九黎的身份又是如此的敏感。

  不过幸好司九黎到了元婴期以后,身体好上了不少,那点伤没过几日就痊愈了。

  司九黎伤好了以后,便是去了一趟藏书阁,挑了几本双修的功法出来。

  这一双修,便是一月有余。

  昏过去之前,他迷迷糊糊的想着,魔族重欲,当真是一点也没有错。

  他还以为司九黎正经克制,现在想来,都是假象。

  司九黎将兔子“吃”了一遍又一遍,解决了自己悬在心口上的大事,这才是出了门,去了临虚仙尊的宫殿。

  十年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是时候该兑现承诺,去秘境帮临虚仙尊寻东西了。

  临虚仙尊早早的便是在等着司九黎了,十年的时候,对于修行者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而过。

  不过,让临虚仙尊没有想到的是,司九黎的修为竟然进步得如此神速,十年之前,他才堪堪步入筑基,脱离练气期,但现如今,已经是元婴初期了。

  “你修炼的速度,比南期还要快,这倒是省了我不少力气,”临虚仙尊说道,“今年的大比,我已经为你拿到了名额,你只需稳在前三,便可以前往秘境之中了。”

  司九黎颔首,应了一声,他与临虚仙尊说了一下关于大比的事情以后,刚准备离开,尚且还没有走出门,又是听临虚仙尊说道,“等等。”

  临虚仙尊迟疑的开了口,“若是你夺了名次可以下山,遇见了南期……”

  他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

  毕竟这些年,叶南期从来都没有回来过,他当年的确是伤了叶南期的心,不见他也是应当的。

  但他心底难受得厉害。

  司九黎看着临虚仙尊,等着临虚仙尊的下文。

  临虚仙尊却是摆了摆手,神色冷淡之中透着一点茫然和疲惫,他握紧了手指,这才是开口。

  “没事,你回去吧。”

第91章 小兔子乖乖29

  司九黎深深的看了一眼临虚仙尊,又是想到了前世临虚仙尊的结局,他装作无意,却是意味深长的的说道,“师尊,有些话还是趁早说出来比较好。”

  “否则,若是错过了,便是再也见不到了。”

  虽然他不知道临虚仙尊与叶南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上辈子,那两个人的结局,都不大好。

  临虚仙尊目光一顿,嘴唇动了动,握紧了手指,半晌才是说出来一句,“他若是过得好,便是什么都不用问了。”

  若是叶南期过得好,他便是没什么牵挂了。

  司九黎点了点头,出了临虚仙尊的宫殿,朝着外头走去。

  等出了临虚仙尊的住处,他便是觉得外头暖和了许多,不知为何,临虚仙尊的宫殿里头冷得不行,像是要结冰一般。

  他揉了揉额角,不再去想这些事情了,快步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远远的还没有走到门口,屋子里便是窜出了一个身影。

  阮棠往司九黎的身上扑了过去,两条手臂环着司九黎的肩膀,气乎乎的抱怨着,“好慢。”

  司九黎轻轻松松的抱起了阮棠,他低头蹭了蹭阮棠的脸颊,嗓音温和,“和师尊说了会儿话,所以回来晚了。”

  他说着,又是摸了摸阮棠的腰,司九黎挑着尾音,声音里带了几分压迫感,“动作这么利索,腰不痛了?”

  听他这语气,倒像是很期待。

  阮棠浑身一绷,他凶巴巴的低下头,咬了一口司九黎的耳朵,气鼓鼓的抱怨,“过分。”

  司九黎一点也不体贴。

  那一月有余结束,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只小兔子。

  司九黎被咬了一下,不但不痛,反倒是觉得心尖发麻,他抱着阮棠往屋子里走了进去,“夫夫之间做这种事情,有什么过分的,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那话本子上说了,这叫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