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左木茶茶君
那小侄儿被扔在乱坟岗的时候,被一好心的拾荒老人给发现还有气儿,于是便带回去好好养着,他出现做了证,且把大员外地牢关着不少受害者的名字都叫得出口。
围观的百姓一听见自己失踪的儿子,立马大闹公堂,县令出其不意搜查大员外的宅子,还真发现了地牢以及奄奄一息的受害者们!
原主等人终于伏法,原主家人明明是受害者,可儿子回家后却被村里人指指点点,最后二哥一家带着儿子离开了家乡,找了个地方重新生活。
原主爹娘和失去两个女儿的大哥大嫂留在原来的村子,麻木地生活着。
一直到二哥二嫂一家在外打下家业,才将他们接过去团聚,可惜小侄儿被害得一辈子没成亲,每到夜晚便噩梦连连。
结局是小侄儿遇见了一个神医,治好了做噩梦的毛病,一家人终于和和美美地开始生活……
肖乐锤头,这是至今为止,他经历过的世界中,最不是东西的搅屎棍。
这何止是薄情寡义?简直是丧尽天良,毫无人性可言!
好在肖乐此时来的时间点,是原主刚向家里诉说自己想要银子做大事的时候,大侄女和小侄女都没有出嫁,小侄儿也是个非常健康快乐的孩子。
这是肖乐第一次那么感激传送组人的高效传送,一切都还来得及,想着原主那畜生般的行为,肖乐啪啪啪地打出了三万字的申诉发送上去,意为创造个搅屎棍空间,将原主这种灵魂在原书中抽取出来,送到搅屎棍空间去“好好生活。”
很快肖乐得到了回复:考虑中。
肖乐收了白屏,起身拿起桌上的书册狠狠地摔打了一番。
哪个狗比作者想出来的人设?简直是喂给读者一肚子屎!
第190章 薄情小叔子
还没等他顺过气,一阵风便把他没怎么关严实的木窗一下就吹开了。
寒风袭面而来,肖乐整个人颤抖了一下,几乎是抖着手去再次将木窗关好的。
接着便是一个大喷嚏。
他刚揉了揉鼻子,便有人在门外轻柔道,“小叔叔,茶泡好了。”
肖乐一听便知道门外是原主大哥两口子的小女儿肖云兰,他将房门打开,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端着茶的肖云兰。
她今年十三岁,模样清秀,却又黄又瘦,当肖乐伸出手去接那茶时,二人的肤色有了强烈的对比。
他很白,手指也很好看。
可肖云兰的手瘦小不说,小小年纪手上就有不少茧子以及划伤。
她是家里最小的姑娘,家里的活儿全是她和更小的肖云行一起做,别看肖云行才九岁,干起活来麻利得很。
此时他就在将院子里被风吹倒的东西,一一收起来放到小柴房那边,肖乐端着茶看过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叔叔,您是不是嗓子不舒服?”
肖云兰对这个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的小叔叔十分崇敬,原主一点咳嗽声都能让她们几个小辈担心半天。
“没有,”肖乐冷淡地看了她一眼,“风这么大,一定会下一场大雨,你和云行烧点水,爹娘他们回来用得上。”
没错,初冬这么冷的天,家人还在地里顶着寒风干活儿呢,原主可从不会下地,只会在心里唾弃这群泥腿子,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生在富贵人家。
他的态度并没有让肖云兰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原主在家里总是高高在上的感觉,除了要银子的时候态度会放软些。
想到这,肖乐又在心里竖起了中指。
等肖云兰进灶房忙活的时候,她忽然捂住嘴,双眼亮晶晶地想起刚才肖乐说的那段话,小叔叔还是头一次跟她说了那么多话呢!
“二姐,你咋了?”
肖云行忙完进来想喝点水,便看见肖云兰那激动的样子。
“小叔叔刚才跟我说……”
肖云兰满脸欣喜地和小堂弟说起刚才的事儿,听得肖云行一脸羡慕。
“你居然和小叔叔说了那么多话!”
要知道小叔叔这人在家简直是惜字如金,除了在屋子里看书外极少外出。
肖云兰一脸骄傲,“外人都说小叔叔对咱们冷淡得很,哪里知道小叔叔其实很关心咱们的?”
肖云行更是撸起衣袖一脸不忿,“谁说闲话呢?我揍他去!”
“李大壮那么大的个子,你可别被他揍哭了。”
“……我再长长个儿。”
站在堂屋里,偷偷听到这话的肖乐忍不住一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个子,也不怪肖云行怂了,因为李大壮那孩子是真的壮实。
大雨来得很快,肖云兰那一把火还没塞进灶台里,倾盆大雨便随之而来。
肖乐站在堂屋门口,看着那黑沉的天以及豆大的雨沉默不语。
大约半刻钟后,肖家的一群落汤鸡回来了。
他们刚进院门,肖乐就转身进了房间,房门半掩着,他就站在门后。
“这雨也来得太快了!”
肖大嫂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有些狼狈道。
“大嫂还是快些去换衣裳,否则着了凉就不好了,”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这是肖二嫂。
“都愣着干什么?身上湿漉漉的不难受啊?都去换衣裳!”
更加年老的声音响起,这是原主的娘肖母。
“爷,奶!锅里有热水,云行已经提了两桶进偏房了,你们快去。”
肖云兰的声音传来,堂屋里稀稀拉拉地有不少走动声,不多时便是肖大哥的声音,“老二,之前说的那木工活儿干不了了。”
语气中带着苦涩。
“我知道,是李家撬了,”肖二哥的声音很清朗,“他们还真做得出来。”
肖大哥和肖二哥会做木工活儿,李大壮的爹也会做,原本谁也不撬谁的客人,偏偏这两年李大壮的爹时不时就干这种让人恶心的事儿!
“撬得动也是他的本事,不过两个月前他撬走了人,却没办好事儿,招牌砸了一次,就有两次,犯不着和他硬来。”
“原本还想着接了这次的活儿,能得些银钱给乐哥儿买些好墨……”
肖二哥的话让肖大哥也跟着叹了口气。
堂屋里沉默了一阵,肖乐伸出手狠狠打了自己一下,心里十分不舒服。
等一家人收拾好坐在堂屋里休息时,肖乐才缓缓而出。
两个侄女在灶房忙着做饭,小侄儿在帮忙打下手,大人们都坐在堂屋。
“乐哥儿可是饿了?”
见他出来,原本在说地里活计的众人纷纷停下,看了过来,脸上被岁月添了不少痕迹的肖母起身问道。
“爹,娘,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有件事我想了许久,还是想和你们商量商量。”
这话一出,大伙儿都明白了,因为原主每一次说这种开场白,基本上就是缺银子了。
可如今家里实在是拮据,本来说好的木工活儿也没了,肖母不由得看向这个家的一家之主肖爹。
肖爹粗糙的手上拿着旱烟杆,烟杆里面并没有旱烟,日子过得拮据,哪里还有闲散银钱去买旱烟。
“说吧。”
肖爹笑看过来。
肖乐坐在右边第一个位置,他拢了拢与家人明显不搭的长袖,幽幽叹了口气。
“爹,娘,儿子如今已是秀才,有秀才功名在身,家中粮税可免,也是解了家中大急,但……”
他皱起眉头,接而又是一个长叹,在众人的注视下起身,掀起长袍跪在肖爹和肖母身前。
“但儿子有自知之明,怕是要止步于秀才,无缘举人,还请爹娘恕我不上进之罪。”
“这是什么话?快起来!”
肖母赶紧上前去扶他,可肖乐却一脸坚定地抓住她干瘦的手。
“娘,这些年为了我念书,家里的日子就没好过,哥哥嫂子们,甚至侄女侄儿们,都一心为我,我若不道出自己天资愚笨无法再考,这心……实在是难安啊。”
“乐哥儿可别这么说。”
“是啊,能中秀才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是啊是啊。”
“乐哥儿快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慢慢说。”
哥哥嫂子们一人一句,被他那话感动得不行。
肖乐却一脸羞愧且坚定地看向肖爹,“爹,前些日子,我常与张秀才等人聚首,与他们谈论诗词,才知自己有多愚笨,张秀才中秀才已经十五年,上府城参加了五次举人应试尚不能中,何况是儿子我呢?”
“原本我不服气,想着自己一定比张秀才强,所以请哥哥嫂子们帮我凑银,一心要去府城寻一举人为师,势必要中举,可昨夜我辗转反侧,一直难以入眠,因为我深知,即便用二十载,我也……”
他颓败地松开了肖母的手,半垂着头,“我考取功名的初衷,本是为了家人能更好的过日子,让后代子孙引以为荣,而不是为了与人争强好胜,害得家人受连累,吃不饱穿不暖,爹,娘,儿子……”
他几番哽咽,一副不甘承认自己才学不如他人又不得不认命的模样,让家人都惊了。
毕竟在他们记忆中,肖乐一向自傲,哪里有过这种颓败模样。
“乐哥儿,”肖爹放下旱烟杆,上前扶起他,“你先起来。”
“爹……我无颜啊。”
肖乐双眼赤红地摇头。
肖母擦了擦眼角的泪,与肖爹一块儿强行把人扶了起来。
“你这孩子都在说些什么话,你已经给咱们肖家的列祖列宗长了大脸了!我们肖家宗族虽小,可却因为你在几个村乃至镇都极有面,不管是姑娘还是小子,都有了好归宿,这都是因为咱们肖家,出了一个年纪轻轻的秀才老爷啊。”
肖母抓住肖乐的手,声音越发大起来。
“是啊。”
“娘说得没错。”
哥嫂们齐齐点头。
“无论你想做什么,爹都会赞同你,中举岂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就咱们府城又有多少举人?乐哥儿,你不必如此自责,如你娘所言,你为咱们肖家做得已经足够多了。”
“若得爹娘之言,我想以自己之力,回报家人这些年为我做的一切,”肖乐又对哥嫂们拱手低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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