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左木茶茶君
莫捕头幽幽地看着肖乐,“乐哥儿你到底跟爹娘说了啥?”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你猜我猜不猜不猜。”
“你……你赢了。”
莫捕头甘败下风。
肖乐骄傲地扬起下巴,“麻烦莫捕头给我泡杯茶。”
“我的秀才公您稍等,”莫捕头给他泡了金丝茶,快午时的时候,肖大哥他们回来了,没多久肖二哥一家也回来了。
肖家大院子又热闹起来。
初八这天莫捕头和肖乐回了县里,二人又开始忙活起来。
一个去衙门,一个去私塾。
开了春后,肖云行被肖二哥送过来,肖乐带着他去见了那老账房,老账房说要带他三天才给话,肖乐应了,每日傍晚都会去接人。
三天后肖云行被老账房收下,而此时肖乐买下的铺子也装好,在文掌柜留下的伙计帮助下寻了一婆婆,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能人,后来家里出事,便做了个管家婆子,可惜那家人是个看不上人的,婆婆一咬牙就不做了,回到老宅度日。
如今被请出来,说是教导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她倒是有几分兴趣。
肖云月和肖云兰拜对方为师,肖乐拿出积蓄买下离铺子没多远的小院子,让肖云行和她们一起住。
时不时肖大哥他们过来看看也好有个吃饭落脚的地方。
孩子们的事儿落定,肖乐就心无旁骛地教书,可这天有个孩子哭巴巴地来告诉他,自己明天不来了。
一直在哭,也说不清楚。
肖乐下学后,便跟着对方回家,这孩子家庭条件不错,爹娘也是讲道理的人。
见肖乐亲自上门,他们赶紧请人进屋,再上好茶和点心。
“润才说明日不来私塾,这是为何?”
润才娘双眼一红,满眼埋怨地看向润才爹,润才爹叹了口气,“我老娘说咱们家都是经商的,孩子又不走仕途,念了一年多也可以了,硬是要让孩子回来跟着我慢慢接手家业。”
“不走仕途,可多读书对他在商场上也是有帮助的。”
肖乐温声道。
“可不就是,”润才娘连连点头,“偏偏就觉得没必要,我们也正……唉…”
到底是自己婆婆,润才娘再不满也不能当着孩子夫子的面说得太过。
到最后,润才爹表示,“夫子放心,润才会继续念书,等他倒了合适的年纪再回家学商不迟。”
“润才这孩子极为聪慧,”肖乐想了想还是说道,“他日后必有一番作为。”
听到这话,夫妇二人都激动得不行,他们自然是知道孩子聪慧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费尽心思将人送到张举人所开的私塾,可当夫子在他们面前夸奖孩子,做爹娘的自然高兴。
许是第一次家访比较成功,没多久就迎来了第二次,原因是这孩子装病,就是不来上课。
肖乐自然要去问命原因的,一问才知道,因为一直是最后一名,所以羞愧难当,不想去了……
自打肖乐开始上午去私塾,下午偶尔还去家访,或者是组织学生们去写生。
导致即便莫捕头得空在家,也看不见人。
渐渐的开始吃醋了。
“那小子就是想你去家里看他,”这天肖乐又准备去家访时,莫捕头酸溜溜地说道。
“为何这么说?”
肖乐好奇追问。
“你不知道?如今你那些学生,都想你去他们家家访,想和你多说说话呢。”
莫捕头可没说假话。
肖乐皱起眉头,“这样可不行,我家访可不是想和他们在家里说话,而是让他们安心读书。”
想了想后,他道,“今日就不去了,待会儿请邻居家的孩子去稍个话,家里的桃酥还有吗?给那孩子吃。”
“有的,我去,”莫捕头立马来了精神,提着一大包桃酥就出门了,没多久便喜气洋洋地回来,“搞定,走,咱们去胭脂铺看看云月他们?”
“也好。”
这忙起来后,还甚少过去,她们也忙得不可开交,不得空过来。
胭脂铺的生意是真的不错,因为里面女子居多,所以二人观望了一阵后便没进去,而是回了肖云月她们居住的院子,肖乐有钥匙。
中午莫捕头去胭脂铺送饭,得知是肖乐做的后,肖云月她们喜得眉眼弯弯,自打吃过肖乐做的饭菜后,她们都喜欢得不行。
给侄女们送了饭菜,侄儿也不能忘记,肖乐就给肖云行送来了饭菜。
肖云行长高了一些,嗓子因为变声期的关系有些沙哑,“可习惯?”
“习惯,师父对我很好,阿三叔对我也好,”肖云行来镇上后性子也变化很大,不再那么时不时就要哭巴巴的样子,这还是让肖二哥夫妇最高兴的地方。
“十天后我们回家看看,你记得跟你师父说。”
算起来也有一个半月没回去看家人了,肖乐还有些想念。
“好。”
肖云行也想家了,但是在这他学起来的时候,又忙得连家都想不了。
十天后,一行人回到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又回到县里继续忙活。
肖母拉着任母的手叹道,“之前乐哥儿离家的时候,我虽然担忧,好歹家里有几个小的热闹,现如今小的也出去了,老大和老二他们在我眼前我也觉得烦,倒是越发想几个孩子。”
任从得知家里的房子塌了后,托人带回来十两银子,家里已经修缮好,如今二人正坐在任家院子里说话呢。
“想他们了就去看看,乐哥儿在县里办了院子,你们不是还没去过吗?”
“家里那么多事儿,真让我们去,我们又丢不下,”肖母立马摇头。
春暖花开没多久,文掌柜回来了,他瘦了不少,原本微胖瞧着是个和善人,如今瘦了倒带有几分凉薄,若不是他亲自上门来,肖乐还真有些没认出。
“怎么瘦了这么多?”
“京城虽然繁华,可却不是一个让人放松的地方,”文掌柜笑着将一小木盒放在桌上推到肖乐面前,“这是那幅画得的。”
肖乐打开盒子一看,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里面一叠千两银票。
“这么多?”
“这下那副画可真是落在了那人手里,”文掌柜指了指天,“肖弟,你真的打算这么年轻就隐姓埋名吗?”
“平静的生活不能被打破,”肖乐盖好盒子,“我喜欢这样的日子,若是他们知道我是二疤,那我怕是不得安宁。”
文掌柜点头,“你是不知道你那副画带来了多大的疯狂,如今好些地方的女子都学着那副画里的女子打扮,文人更是诗句不断,甚至有人在寻这雪女是否存在。”
“不存在,我随便画的,因为不知道怎么样的模样好,我便只画了侧脸,这也是她侧面对着人的原因。”
肖乐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画画时候想的什么。
文掌柜听得嘴角猛抽,“你可知世人对那画中女子有几种猜测?”
“说来听听。”
“有人说她是二疤先生的母亲,有人说她是二疤先生已去世的娘子,因为失去了挚爱,所以先生才名为二疤,心中两道疤痕无法愈合。”
肖乐:……
脑洞真大。
送走文掌柜后,肖乐连忙抱着木盒子回房间数银票,这个世界他是最富裕的时候了!
得了这么多银子,肖乐也没瞒着莫捕头,莫捕头听得膝盖一软,苦着脸道,“咋办,我怕你跑了。”
“什么?”
“我一个月才五钱,就是几辈子也没这么多银子啊,”莫捕头自卑极了。
肖乐听得咯咯咯地笑,莫捕头见此忍不住亲了亲他,“你咋这么招人稀罕。”
“这些银子我准备给寒北的战士捐些过去,你在军营中认识人,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莫捕头一愣,接着扯了扯肖乐的脸蛋儿,“…好。”
肖乐捐了一大半,剩下的留着傍身,近两年他是不准备画画了。
这技能太可怕,他怕扣分原因就是好端端的种田文被他搞成了大佬文。
得了空后,肖乐回了趟家,与肖父去族老家商量了一番后,他们肖家祠堂也重新修正了一番,接着又出银子把村子到镇上的路给修正了一番,肖乐这一举措让他人气大涨,只想为村里做点实际事儿的肖乐忽然被人架在面前夸赞,他十分不适应,甭管以前那些文人朋友怎么邀请,他没出去聚会。
张举人倒是觉得他心性非常不错,时不时下学后就与他喝喝茶,聊聊天啥的。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转眼又是一年冬天。
任从回来了。
离开时还是个青瓜小子,回来后却大变样,人高马大的,也不知道在外面吃了啥东西,再看那张脸,也刚毅了不少,声音更是沉稳有力。
说话办事儿都是个大人模样了。
肖云月看见这样的任从,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心心念念的任从。
任从也没想到分别两年,自己的心上人越发柔美。
二人遥遥相望,分开视线时,都有些羞涩。
“这才让我有一点认识这小子的样子,”肖二哥指了指任从,“你还出去吗?”
“不出去了,赚了些银子,想去镇上开个铺子,安生度日,”任从看了眼肖云月后,说道。
“云月他们这一年也在镇上忙活呢,”肖二嫂笑着点头。
这一次提亲,任家拿出来的就不只是鸡了,五十两银子虽然在肖家面前不是什么看,可放在普通人家里,那可是不少的,更何况这还是彩银。
肖云月与任从订了亲,肖乐第一个放下心来,总算有个好归宿。
“云月今年才十六,我们想再留她一年,明年再办如何?”
肖大嫂红着眼和任母他们商量。
“自然是好的,”任母连连点头,这么好的孩子能嫁给他们家任从,以往是不敢想的。
自打订了亲后,那小子脸皮也厚极了,时不时就上门来,倒也没缠着云月,不是帮忙干活儿,就是和他们坐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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