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缘求半世
拆开包装,里面独立分装的一根根根针管和小瓶子,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
原来这就是抑制剂啊。
许然抽出来之后又有点犯了难,往哪儿打?
光知道注射了,没说静注肌注还是皮下啊!
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草,这我哪儿知道往哪儿打啊!”
偏偏这时候陆星衍不堪易感期的折磨,从许然背后抱住了他。
!!!
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侧颈,挟裹着Alpha炙热的体温和气息,强势地把他包围。
你个鳖孙儿想干嘛?!
一瞬间许然突然想起来那句话,兄弟就是在你需要的时候可以变成女人。
哒咩!
先不说自己对他没什么意思,就是有,他也不敢跟沈韫抢男人啊!
而且人原主虽然不是Alpha但也是攻,逼1为0天打雷劈啊陆星衍!
许然也顾不上思考从哪儿注射了,直接抓住陆星衍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针扎了下去。
废话,再磨磨唧唧的自己恐怕就要清白不保了。
一管抑制剂注射下去,陆星衍的状况果然好了许多,虽然脸上的红晕还没褪下去,但是好在知道羞耻了,瓮声瓮气地跟许然道了谢又道了歉,乖乖地自己回到沙发上拉上薄被子遮住身体。
“特殊情况,能理解。”许然把注射器扔进垃圾桶:“你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陆星衍唔了一声:“只是身上还觉得热。”
应该是还没完全缓解。
许然拿起来地上的抑制剂说明书,上面写的是注射之后立马就会产生抑制作用,如数分钟内还无法缓解,可加大剂量。
怪不得,许然心里顿时有了答案,打算再给陆星衍补一针。
他想起来,自己以前发烧严重的时候,打针都是往屁股上打的。
这抑制剂这么贵都没没完全压制住,会不会就是因为自己注射方式的问题损害了一部分药力?
许然一边想着,一边过去掀开了陆星衍的被子。
尽管有了抑制剂的缓冲,陆星衍强烈的欲.望被压制了不少,但是他依旧全身都热,骤然一下子被许然拉开了被子,皮肤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他差点直接弹起来。
“你干什么?!”
“给你注射抑制剂啊!”许然一边备针一边道:“你把裤子脱一下呗,我不看你,很快的。”
陆星衍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Alpha居然会在易感期的时候被一个Beta要求脱裤子,还是在自己已经神智清醒的情况下,许然他怎么这么……
但是这人一脸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要吃自己的豆腐。
“抑制剂不用在那里注射!”陆星衍捂着自己的腰带,耳朵通红:“胳膊就行!”
这下轮到许然震惊了:“是吗?”
“我注射过多少次了,我不知道吗?”陆星衍简直解释不通:“什么牛马教的你?”
他现在声音有点哑,加上语气不善和警觉,听起来就像是一头野兽在低声吼叫。
许然被吓得往后缩了一截:“你凶我干什么?”
“现在易感期的人是你,我一个Beta根本用不上抑制剂不知道怎么用难道不正常吗?”许然也委屈,就因为是情敌,就把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还要反过来隐射自己又笨又动机不纯。
“你明明知道怎么用还不告诉我不教我,”许然本来声音就软乎乎的,现在虽然情绪有点激动,委屈地垂下头去,“还要骂我是牛马。”
许然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一只手抱住自己的膝盖,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受了委屈气呼呼地抱着自己的尾巴。
三分抱怨,七分可怜。
陆星衍也有些挂不住,自己好像确实误会了许然,不管怎么说,都是人家不辞辛苦给自己找的抑制剂,非但不领情,还错怪人家。
“我……”陆星衍咬了咬嘴唇,口里的道歉转了个弯,居然有点说不出口:“你……”
他紧张地攥紧了拳头,掐着自己的手心。
“你什么你!”许然气呼呼瞪了他一眼,“算了,看在你身体不舒服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陆星衍这种傲娇人设,心地不至于多坏,但是有些时候有些话,就是死也说不出口,要是自己也跟他硬嗑估计今晚上就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熬鹰了。
他得找台阶下:“胳膊给我!”
陆星衍明显有些不自在,抿着唇递出了自己的胳膊。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许然敏捷迅速地给他扎完了第二针,一管抑制剂推进去,陆星衍的情况也好转了许多。
“下次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许然抽出针头,无意识嘟着嘴巴冲他哼了一声:“让你憋死算了!”
陆星衍:“……”
他们宿舍的沙发很大,完全可以容纳一个成年男性,陆星衍没上床,就在沙发上盖着被子休息。
折腾到了大半夜,许然睡意全无,也没上床去,在另一头沙发上靠坐着闭目养神。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过了大约20分钟,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应该是陆星衍睡着了。
许然心说真是冤家,这一天天的净是闹腾自己,前一秒还因为沈韫的撩拨睡不着觉,后一秒就立马跑了大半个学校去买抑制剂,给沈韫的某个老公。
但凡给我穿一个高人气攻,我还至于受这种鸟气?
许然忿忿地抱怨了两句,正打算起身上个厕所,结果就听到了陆星衍无意识的闷哼。
祖宗,你又怎么了?!
许然凑过去,低下头,才听到他是说:“热……”
他试了下陆星衍的额头,热度还是没褪下去,可是抑制剂也确实起了作用,也许还真伴着发烧。
现在又不能给他灌药,许然无奈,从洗手间里打了一盆凉水,把毛巾浸进去吸足了水再拧干,给他放到额头上物理降温。
反正自己也睡不着,就当是行善积德了。
陆星衍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不适已经一扫而空,昨天晚上鸡飞狗跳的一切好像是一场梦境,而许然在自己的身侧,枕趴在床上。
垂在地下的手里还拿着一块毛巾。
陆星衍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了。
本以为是剑拔弩张的情敌,可是在自己易感期是他跑出去找抑制剂,也是他一晚上照顾自己。
陆星衍心底柔软的,像是什么开出了花。
他伸出手去,轻轻碰了下许然的头发。
许然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宿舍里已经被收拾得焕然一新,陆星衍也不见了踪影。
他直起身子,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还算有点良心,没把自己扔这儿不管。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许然接起来,居然是他们辅导员的电话。
“老师?”
“许然?”导员的声音似乎带着点怒气:“你马上到我办公室一趟!”
许然心里咯噔一声,完了,怕是昨天的事情败露了。
导员办公室在行政楼305,许然喊了报告走进去,辅导员似乎已经等待多时,一上来就是让他看视频。
许然心里也有底,硬着头皮走过去,果不其然是昨天自己撬锁的那一段,视频里的自己手法娴熟,十分像一个惯行偷鸡摸狗之罪的作案人员,撬开之后还朝着顶上的摄像头看了一眼。
因为角度的原因,看上去就像是在嘲讽。
说,你们这安保不行啊。
“许然?”导员黑着一张脸:“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在干什么?”
许然脚趾抠地,恨不得当场抠出一套芭比梦幻城堡
“啊?半夜不睡觉,撬宿舍大楼的锁!”导员接到宿管举报的时候都不敢相信现在居然会有学生干这种事情:“撬锁就算了,你还对着监控挑衅?你以为你在干什么?拍电影吗?”
许然心说我不是我没有,你们自己把监控安那儿的。
“我真是头一次遇到你这样的学生,”导员气得直摇手:“学生守则一下子违反三条,门禁后外出,蓄意损害公物,威胁群众安全,许然你知道你要面临什么处分吗?”
“档案记过!”辅导员锤了几下桌子,把木桌锤得摇晃不已:“还要连累我不能上职称!”
许然试着挣扎:“对不起老师,我舍友昨晚生病了,我们宿舍没有药,我不得已才出去的。”
“错了就是错了找什么理由!”辅导员本来就对这个成绩不好的学生没什么好感:“学生不知道怎么做学生,没把你开除学籍就算是好的了。”
许然没说话,心里流下了宽面条泪。
陆星衍,你这里欠我的用什么还!
突然有人推门闯了进来,越过许然找到辅导员:
“老师,这是这次的贫困学生资助表需要您签字。”
“行,你放这儿吧。”
她打发走送表格的同学,刚想再教育许然两句:“事情我已经上报给校长了,一下子违反三条,就没见过……”
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来,辅导员脸色一变,随即抛下许然走到一旁:“嗯是,他现在在我办公室,可是这……这样啊,我明白了,我会好好教育他的。”
挂断了电话辅导员再次坐回来的时候故意咳嗽了两声,然后才装模做样道:
“算了,念在你是初犯,我也跟校长求了情,就只通报批评,八百字检讨交一份,明天送过来就行了。”
许然当然不会傻到看不出她分明是接了个电话态度大变,他瞥了一眼桌上面的文件,资助人--许政山
哦吼,这不我爸吗?
那八百字检讨也不该叫检讨,该叫《我的企业家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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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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