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美人是心机钓系 第34章

作者:浮安衾 标签: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穿越重生

  封凌停住脚步。

  他们还在冷战。

  沈淮不理他他也不能上赶着过去。

  但是,确实是他错了。

  他不知道沈淮之前经历了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跳湖,就说他做事欠考虑。

  沈淮需要的不是指责,而是安慰。

  封凌正在纠结时,忽然见沈淮用手捂住嘴,又用剧本遮住脸,瘦削的肩膀颤了一下,像是在压抑地咳嗽。

  封凌:“?”

  封凌只愣了一两秒的样子,余奕辰已经拿了一瓶水扭开瓶盖递给沈淮。

  封凌:“……”

  他绷着脸,手插裤兜里,大长腿向前走了两步。

  接着,忽地又回头,从何鹤手里拿过保温杯,径直走到沈淮面前,挡开余奕辰的水瓶,把保温杯放到沈淮的手里。

  “……”

  何鹤和余奕辰同时无语。

  导演在那边喊余奕辰,他欲言又止,无声地离开了。

  沈淮没管他,他扭开保温杯的盖子,热气扑鼻而来,是中药的味道但并不苦。

  他抬眼看向封凌,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比往常水润了些,难得的,这样抬眼看着人时,有种湿漉漉的感觉。

  封凌绷了绷嘴角,“驱寒预防感冒的。”

  说完他见沈淮低头要喝,问他:“你没感冒吧?”

  沈淮问:“为什么这么说?”

  “昨天晚上我听到你有鼻音。”

  沈淮较真地问:“哪句话?”

  封凌:“那个嗯。”

  “嗯?嗯。”

  封凌又听出了鼻音,但这时他很不确定。

  沈淮说了两个“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一个带着偏软糯的鼻音,一个是清冷的质感。

  封凌耳朵听麻了,也没听出沈淮是什么情况。

  沈淮低头试探性地喝了一小口,不苦,温度也是微烫适合发汗的。

  “谢谢。”他抬头说:“我从医院回来后确实发烧了。”

  发烧的沈淮,莫名有点乖的感觉,竟然还跟封凌说感受,“头晕沉沉的,头重脚轻,四肢酸软没有力气。”

  “那你昨天还拍了一天的戏?”封凌的声音有点重。

  沈淮这个人,连生病都让人看不出来。

  他昨天一点生病的痕迹都没有,一边发着高烧,一边承受网上的怒骂和片场异样的目光,还能那么冷静把戏演得让人佩服。

  沈淮端着保温杯要站起来,正如他说他的,头晕沉沉的,四肢酸软,不知道坐了多久,站起来时踉跄了一下。

  保温杯里满满的药水就这么冲出来,撒到了沈淮脖子上。

  封凌自己怕他被烫到,立即伸手用袖子给他擦。

  水顺着他的脖子向下流,封凌袖子按在沈淮的脖子上,屈起的手指不可避免地擦过沈淮下巴内侧。

  沈淮皮肤本就有些敏感,下巴内的那块软肉又是人比较敏感的部位,封凌着急地擦过时,沈淮极其细微的颤了一下。

  封凌的动作一停。

  热水泼到脖子周围,垂在前面的头发也没能幸免。

  封凌给他擦拭时,柔软的湿发凌乱的压到了锁骨的皮肤上,那里原本一片冷白,现在被烫成粉红色。

  封凌喉结微动,略显僵硬地收回手,按了一下被药泅湿染棕的袖口。

  谁也没说话,忽然沉默了起来。

  “没事吧?”十几秒后,封凌声音低哑地问。

  沈淮抬眼看向他,双唇微张,一个明显的呼吸之后,才沙沙哑哑地说:“封凌,好烫。”

第25章

  封凌许久没说话。

  沈淮似乎是被烫得热,掀开领口扇风,领口开开合合,越扯越低。

  不仅能看到脖颈锁骨处被烫红的部分,还能看到汤药流下时,留下的深浅不一的棕色斑驳,一路向下。

  冷白皮肤上,有红色、粉色、深棕和浅棕,好像成了一块画板,可以留下任何颜色和痕迹。

  封凌伸手把沈淮的衣服向外拉。

  沈淮身上穿着戏服中的白色里衣,这种里衣柔软舒服,剧组给他准备了好几套,他平时在剧组最常穿。

  为了搭配多种外衣,领子做得很低。

  封凌握住成v形交叠的领口最低处,腰带束起的两片衣领都被他握在手里,向外拉,屈起的手指指骨碰到沈淮胸口的皮肤。

  从未被人碰触过的地方。

  坚硬的指节和敏感的肌肤擦到一起,细小的麻意顺着神经爬上来,沈淮用力地抿了下嘴角。

  封凌的这个动作出乎他的预料,他抬眼看他。

  封凌却侧头避开他的眼睛,他说:“不要让衣服磨到,先涂药膏。”

  这衣服不知道柔软程度,他怕磨伤沈淮刚被烫到的皮肤。

  很有可能。

  他是知道沈淮的皮肤有多敏感娇气的。

  那天拍亲热戏的时候知道的。

  他没用多大力气,沈淮锁骨上的咬痕就已经很可怕了,还有他腿上的红握痕,他抓的时候……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封凌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他怎么也这样了。

  正打算追人呢,这就跟个觊觎沈淮的变态一样了。

  再这么下去,他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车里有药吗?”封凌堪堪稳住心神问沈淮,眼神从他脸上飘忽而过。

  有那么一秒,他觉得沈淮的表情有点古怪,再仔细一看又是正常的。

  “有。”沈淮说。

  他没想到封凌拽他衣服,是为了不让衣服和他皮肤接触,连声音都显得冷淡了,“你把衣服向前拽,可是我后面也被烫到了。”

  汤药直冲沈淮的脖子而来,大多数洒到前面,还有一部分流到了脖子后面。

  封凌:“……”

  他的手一时不知道该松开,还是该继续抓着。

  他的动作有点引人注目,已经有人向这边看了。

  封凌说:“你自己拎着。”

  沈淮就自己拎着,虽然刚才声音有点冷,但他今天确实有点听话。

  “后面看不到,你给我涂药膏吗?”沈淮问。

  封凌:“……”

  “还是叫阿童给我涂?”说着,他转头寻找阿童的身影。

  “我给你涂。”封凌艰难又快速地说。

  “好。”沈淮非常平静地应声,好像给他涂膏药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涂药膏确实是一件寻常小事。

  封凌觉得自己病情开始严重。

  他很怕还没追到沈淮,就因为一些行为把沈淮吓跑。

  两人又来到沈淮的保姆车上。

  上次是涂脚指甲油,这次是涂药膏。

  沈淮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管膏药递给封凌,封凌低头看膏药名字和注意事项,一抬头就怔住了。

  入眼一片雪白。

  他看个注意事项的时间,沈淮把两片衣服从肩膀向下拽开,没有保留地把他的后背露在他面前。

  他肩部线条平直,背部两边肩胛骨突出,像蝴蝶的一对翅膀,背部中下及腰的中间有一道深深的凹陷。

  整个背部纤薄瘦削而又不柴,非常有少年感。

  “我不知道烫到哪里了,你帮我涂后面吧,前面我自己来。”沈淮把头发捋到前面,转头对封凌说。

  头发松松挽在前面,裸着后背侧脸回头看时,身体的弧度更绝对,后背加脸的冲击,又把封凌的清醒给压了下去。

  散散的阳光落在他身上,一层浅薄的光。

  如果有个画家在这里,可能会疯狂,留下一副兼具艺术和诱惑的氛围画作。

  封凌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他眼眸黝黑如海底,唇舌干燥没法开口回答他。

  他怕一开口就会吓到沈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