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杰歌
陆景点点头,“那就好,我有事。”
秦敬脸上立即露出担忧的神色:“怎么了?”
陆景抓着秦敬的胸口衣襟,迫使秦敬靠近自己,狠狠吻上秦敬的嘴唇:“你刚刚帅炸了,看得我欲火焚身!”
陆景一点也没有避着别人说悄悄话的意思,这神情坦荡得很,声音也不小,所以周围其他三人一鬼都听得清清楚楚。
清月笑得美滋滋的,一脸兴味地看着陆景和秦敬,估计还想问一句是否可以旁观。
燕争见柳唐没有大事,心情也好了些,看着陆景和秦敬,挑眉笑得十分暧昧。
凌策一言不发,一直低着头,看不到此刻脸上的表情。
秦敬看着陆景,眸色淡淡的眼中却有着独一无二的温柔宠溺。
陆景迫不及待地拉着秦敬去往之前绘制符篆的山洞,接下来就是不可描述的内容了。
两人再回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
燕争靠坐在树下,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吹了声口哨:“二位体力不错啊!大战多少回合啊?怎么也不多歇歇,方老师你这脸上的潮红可还没退呢!”
陆景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眯眯的,明显心情很好:“那是我面皮薄,稍微充血就看得特别明显。体力不错那是正常的,也不看看是谁!我家男人厉害,我也不能差!”
燕无心哈哈笑了起来,又打趣了好几句才停下。
“这巨蟒尸体怎么处理?”柳唐的脸色比之前好了点,但还是靠着燕争坐着,主要是燕争不让他起来。
陆景围着巨蟒转了两圈,摸着下巴道:“这东西绝对有些年头了,活了这么长时间,身上总有点东西。”
清月抬手有些嫌弃地在鼻子前扇了两下,“这臭东西能有什么用?长得这么丑,颜色丑、花纹丑,眼睛也那么浑浊,丑得没边儿了!”
陆景无奈,清月现在越来越颜控了。
“这蛇的鳞片我看就不错,不厚,还很坚硬,说不定研究一下能做成护身甲一类的。”
清月闻言更嫌弃了:“你还想把鳞片给它拔下来?别了吧,怪恶心的。”
陆景笑笑没说话,看起来好像真就随便开个玩笑。
“不过咱们今天的午饭和晚饭应该算是有着落了,蛇肉还是挺鲜美的。而且也有一定营养,蛇羹一直特别受欢迎,正好我知道怎么做。”
清月做呕吐状:“那我宁愿吃野果!”
陆景勾了勾嘴角:“吃的问题不着急,现在我想问问,我放在法阵西南角的符篆,是谁撤走的。”
第452章 怀疑
陆景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凌策更是直接傻眼了。
秦敬没说话,脸上也没有意外的神色,只是眼中的冷意比之前更甚,就连清月都难得没有说话,安静地靠在一旁的树上低头把玩着烟杆。
众人陷入沉默中,最后还是凌策受不了这种沉默的气氛,说道:“到底怎么回事,方宁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景端着手臂:“就是字面意思。按理说我们布置的阵法应该可以至少困住巨蟒五分钟,但实际上一分钟不到它就挣脱了法阵的力量,导致我没能第一时间将符篆贴上去,还险些受伤。”
“那、那有没有可能是别的地方出了岔子,可能……”
“昨晚布置完大阵之后我亲自做了检查,”陆景打断凌策的话,“我检查了三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阵法失效的时候我就觉得有问题,所以刚刚我就去检查了一下,发现法阵西南角的一张符篆不见了。虽然那只是一张辅助符篆,但仍然很重要,十二张辅助符篆少了一张都会让法阵的力量减弱。昨天晚上我们睡着之后,到今天早上开始准备吸引巨蟒过来之前,一定有人悄悄拿走了那张符篆。吴起可以排除,取走符篆需要灵力,只有除灵师才能办得到,不会是他。我的可能性也不大,这计划是我提出来,符篆是我绘制,我要真不想阵法摆成那可以直接不提议,或者在符篆上动手脚,以我的能力你们也看不出来,没有必要冒着被怀疑的危险弄走符篆。再说阵法失效最危险的就是在上面贴符篆的我。我跟我姐感情深厚得很,不可能是她。凌策的能力摆在那,要想在我们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不声不响地拿走符篆估计做不到。”
虽然被基本排除了嫌疑,但凌策真没觉得有多高兴。
这要是在平时他肯定已经跟陆景怼上了,但是现在他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做的手脚!
一想到因为有人偷偷拿走了符篆让“张柯”差点受重伤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他就淡定不下来,而且他还有些难以接受做这件事的人就在他们中间。
毕竟大家也算相处了一点时间,凌策对所有人印象都还不差,难以相信做手脚的人就在这里。
“那如果真是我们之中的人,他图什么呢?再说招惹这样一头巨蟒首先应该考虑的不是自己的安全吗?怎么还能做出这种事?”
陆景冷笑:“那就得问这么做的人了。有的时候有些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自己的命都可以搭进去。”
作为被怀疑的对象之一,燕争倒是非常冷静。
“那要是你们这么分析的话我觉得嫌疑最大的就是我和柳老师,但这事绝对不会是我们做的,就像凌老师说的,我们图什么呢?”
凌策皱眉:“不是你就是他,肯定是你们其中之一。”
燕争摇头:“那倒也不一定。”
陆景笑眯眯地看着燕争:“那你觉得是什么情况?”
燕争一挑眉,说出一句让几人再度陷入沉默的话:“我们又不知道这岛上是不是真的只有我们几个。”
凌策额头狠狠一跳,他本来想反驳,但又觉得燕争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就转头看向陆景。
这时候的凌策还没有意识到当有什么事情他拿不准主意的时候就会习惯性地去看陆景会怎么说怎么做。
陆景低头,像是在思考,最后点点头,“确实有可能。”
凌策不确定地问了一句:“那有可能是学院的人吗?会不会是为了给我们加大比赛的难度?”
清月嗤笑:“这是加大难度吗?这就是在要方宁的命!”
凌策脸色很难看,其实他刚刚问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说废话了,加大难度也不可能不声不响地做这种事,要不是当时“张柯”反应快,还有秦少将在正面牵制着巨蟒,“张柯”的确凶多吉少。
但也不能排除对方不是学院的人。
凌策还记得之前“张柯”说来这里是为了调查一些事情,跟之前弱水学院在除灵师大赛上的行为有关。
也许弱水学院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张柯”有可能已经打草惊蛇,或者已经引起对方的警惕,所以才会被对方算计。
燕争:“我觉得这时候我们还是不要互相怀疑的好,说不定对方的目的就是即使伤不到人也可以让我们起内讧,咱们最好冷静点,都别中计。”
陆景点头,脸上顿时露出和之前一样的友善笑容:“说的对,我看也有可能还有别人埋伏在暗中,咱们这时候更得团结一致。”
陆景这脸变得太快,一旁的凌策都看懵了,明明之前明显特别怀疑的样子,现在看来却好像真的完全相信了燕争的说辞。
凌策虽然也希望事实能是像燕争说的那样,但他内心都还没放下对燕争和柳唐的怀疑,怎么“张柯”就这么容易地相信了?燕争的话也没有特别有说服力。
凌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众人已经决定把巨蟒剖开,这鼓鼓囊囊的大肚子,说不定里面有什么东西。
本来巨蟒的脑袋就让秦敬给差不多捅穿了,干脆就由秦敬来剖开脑袋还有脑袋下面一部分,后面就其他人来弄。
这么长这么粗的一头巨蟒,众人彻底剖开之后什么宝贝都没找到,倒是在巨蟒的体内看到了一些骨架,就算这些骨架已经被腐蚀得差不多了,但还是能看出有人的骨头。对于巨蟒吃过人这个情况没有谁觉得意外,人在巨蟒面前太渺小,吃人估计就跟人吃火腿肠一样。
燕争转头问秦敬那边有没有收获,秦敬看了一眼被他解剖彻底的巨蟒,冷冷地说:“眼睛可以用来照明。”
巨蟒的眼睛很大,跟灯笼似的,就算现在已经死了依旧很明亮,只是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通透,甚至有种朦胧的感觉,远远瞧着就像两颗巨大的金色珍珠,缓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用来照明确实可以,但他们都带了手电,谁会抱着这么大两颗眼珠照明啊?
燕争有些失望,最后攥着拳头信誓旦旦地说道:“忙乎了半天什么都没有,今天中午必须吃蛇羹,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看燕争的表情,仿佛真的跟巨蛇有很大仇恨一样。
顾忌着清月不想吃蛇肉,其实陆景和秦敬也不喜欢,虽然陆景知道蛇肉确实美味,但也是以前听别人说起,自己还真没尝试过,再加上凌策也不想吃,最后就变成只有燕争和柳唐吃,陆景要去弄点别的吃食。
秦敬自己烧火没有问题,清月去找野果,凌策和陆景去找其他野物。
两人运气还不错,抓到了两只山鸡。
回来的路上,凌策忍了又忍,还是么忍住,直接问道:“你相信燕争的话吗?”
陆景似笑非笑:“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怎么样。”
虽然陆景这么说,但凌策还是感觉陆景更倾向于不信。
“其实你之前可以不说,要是背后的人以为自己做的手脚没有被发现,可能就不会那么警惕,说不定就能路出马脚。”
陆景摇头:“不行,这马脚都已经送到我眼前了,我要是隐而不说,才更会让下手的人以为我已经有了明确的怀疑对象,会更加警惕。我直接拿到明面上来说,不管被怀疑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抽走符篆的人,也一定会为自己辩解,我只要表现得多少相信了一点他们就会放心一些。”
凌策还真没想这么多,他就是个直肠子,想不了这些弯弯绕的东西,对这些阴谋诡计也没有兴趣,但是他觉得“张柯”在分析的时候非常好看,他不由自主地就听得很认真,那胸有沟壑的样子非常吸引他,要是“张柯”是他的老师,那估计他早就是真正的学霸了。
“你从来没有怀疑过秦少将是不是?”
陆景噗的一声笑出来,好像凌策问了一个多好笑的问题:“这还用说吗?我就是怀疑我自己都不会怀疑秦敬。当然我也说过你的嫌疑同样很小。”
凌策撇撇嘴,不高兴自己的实力这么弱。但又想,如果这岛上没有别人,那会做出这种事的就只有燕争或者柳唐,还有可能是他们一起。
凌策暗暗下决心要多盯着点那两人,万一他们真要对“张柯”不利,他也能第一时间告诉“张柯”。
“张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来弱水学院到底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调查容修那些人吗?”
陆景:“调查容修那群人是必须的,但我要调查的不仅仅是这些。”
看着凌策倔强的双眼,陆景轻轻叹息:“我们还要调查关万重当年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凌策一愣:“院长?”
“对,大比的关院长那么维护弱水学院,你难道不好奇原因?”
凌策低头,有些失落:“我是想知道原因,院长他……”他那时候很生气,还有很多迷惑,他不知道为什么关万重会帮着弱水学院,但他知道那不是他认识的一贯公平公正的院长。
第453章 它们妈呢?
凌策在学院虽然会仗势欺人,但是也有一定的底线,从来不会严重到需要院长找他,他也不想给院长找麻烦。
他还记得很早之前,他才进入学院没多久,那时候年岁也还小,很不懂事,欺负人欺负得比较厉害,有一次被院长看到,院长批评教育他,但不是很严厉,更多的是一种语重心长的感觉,可他没当回事。
他本来以为院长会像很多老师一样,见他这幅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就不管他了,但是院长没有,他经常去找他,要是看到他欺负同学就会教育他,没有欺负同学就鼓励他。
他的父母一直都面和心不和,为了名声和体面维持着表面上的婚姻关系,实际上却是各玩各的,一年到头见不着几面,见面就吵架。这就造成了凌策的脾气也很差,很多时候像个一点就炸的炮仗。
有一天他又欺负人,被院长看到,又要来教育他。当时学院刚刚放假,大家都在陆续离开小院。他一看见院长过来转身就走,但不是回家的方向,他不想回去面对那个不是冷冰冰的就是充满吵架声的“家”。
院长一直跟在他身后苦口婆心地劝他,听着那絮絮叨叨的不带丝毫怒火反而充满耐心的声音,凌策却越走越快,连自己冲到了马路上差点被一辆疾驰的悬浮车撞到都没注意,还是院长推了他一把才让他免于车祸。但院长的手臂却被悬浮车刮伤,打了一个多月的石膏。
在那之后,他就收敛了许多,还是欺负人,还是闹事,但一定会避着院长,绝对不闹到院长那里去。
陆景:“这也是我来这里调查的内容之一,我有内部消息,关院长会那么做可能不是自愿的,也许是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是被迫的。”
凌策勐然抬头看着陆景,“你说真的?”
陆景:“只是怀疑,还不是很确定。”
一时间凌策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气愤。
“那好,我帮你调查。”
陆景笑起来,“你之前已经说过要帮我了,不用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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